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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宇宙中是这样的。它是所有有形物体的极限速度,只能达到可怜的每小时六亿英里!”
(“三杯苦啤酒,乔治!”)“不过,”马克思顿沉思着慢慢说道,“可能还有一个办法。”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德克和柯林斯同时问。
“在我们的宇宙中,两点之间可能距离若干光年。可是它们在更高一级的空间里可能几乎是挨在一起的。”
(“《泰晤士报》呢?不是这个,你这个傻瓜,不是《纽约时报》!”)“我在四维空间画了条线。”柯林斯说着咧嘴一笑,“我觉得这太荒谬了,我是个注重实际的工程师——我希望是!”
(在隔壁的乒乓球室里,听起来好像有一个缺心眼儿的胜利者刚刚跳过了球网和对手握手。)“在本世纪初,”马克思顿教授反驳道,“讲求实际的工程师们对相对论有同样的感觉。可是一代人以后,他们都成了相对论的信徒。”他把肘部支在桌上,凝视着远方。
“你们认为接下来的一百年里会发生什么呢?”他缓缓地说。
尼森式大活动房应该接入营区的供热系统,可是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点。
已经逐渐习惯了月亮城生活的德克,明智地带上了他的外套。他很同情那些忽视了这个基本预防措施的倒霉听众。到讲座结束时,他们会对外星的环境有一个切身的体会。
已经有大约二百人坐在长椅上了,更多的人在源源不断地到来,因为演讲的预定时间刚刚过了五分钟。
在屋子中间,两个紧张的电工正在对反射幻灯机做最后的调试。
讲台前摆了六个扶手椅,很多人的眼睛都盯着它们。它们像被贴上了标签一样明显地对世界宣布:“主任专用。”
活动房的后门打开了,罗伯特·德温特爵士走进来,后面跟着泰恩、马克思顿教授和其他一些德克不认识的人。除了罗伯特爵士,其他人都在前排就座,留下中间的位置空着。
主任登上讲台后,下面的走动和说话声都停止了。德克想,他看起来有些像了不起的演出主持人,就要去揭开幕布。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确实是。
“泰恩先生,”罗伯特爵士说,“欣然同意为我们作关于第一次探险的讲座。因为他是设计者之一,又将参加这次探险,我相信大家一定非常有兴趣听一听他的看法。在泰恩先生讲完关于月球的事之后,我估计他会——呃——毫无拘束地和大家讲讲我们对太阳系其他行星的计划。我相信他准备的内容最远会到冥王星。有请泰恩先生。”(热烈的掌声)他登上讲台后,德克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天文学家。到目前为止,他一直没太注意过他:事实上,除了他和哈塞尔的那次偶遇外,他几乎没有机会观察任何机组成员。
泰恩是个微胖的年轻人,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尽管他实际上已经将近三十了。德克想,宇航学确实使他们保持年轻。难怪里查兹才三十五岁就被他的同事认为是个老家伙。
泰恩讲话的声音是冷静而准确的,他的话清楚地传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他是个优秀的演讲者,不过有个摆弄粉笔头的讨厌的习惯——他经常会弄掉。
“我不需要全面地为你们讲很多关于月球的事,”他说,“因为在这方面,过去的几周里你们已经读过或听过足够多的东西。不过我要详细地讲一下这个我们要登陆的地方,讲一讲我们到了那里想做什么。
“首先,这里有一张整个月球的图片。(请放一张幻灯片。)当它处于满月状态,太阳垂直地照在圆盘的中央时,一切看起来都平缓而索然无趣。底部的这片黑暗区域就是玛利—因布雷姆,我们将在这里着陆。
“现在,这里是九天后的月亮——我们到达时你们从地球上看到的月亮就是这样。此时太阳以一定的角度照射,所以你们会看到中心处附近的山峰非常清楚地显现出来——看看它们投射出的那些长长的影子。
“让我们再靠近一点儿,看看玛利—因布雷姆的细节。顺便说一句,这个名字的意思是‘雨之海’,不过它当然不是海,那里或者月球上的任何地方都不下雨。过去的占星家在没有发明望远镜的时代这样叫它。
“从这张特写镜头上你们可以看到玛利是一片相当平坦的平原,位于月球的顶端(顺便说一句,这是南极),以这座非常宏伟的山脉为界——月球亚平宁山脉。向北有一个小一点儿的山脉,阿尔卑斯山。这里的比例尺给你们一个距离概念:比如这个环形山,直径大约五十英里。
“这个区域是月球上最有趣的地方之一,有最好的景色,但我们的第一次访问只能探测很小的区域。我们会在这附近降落(请换下一张),这是用我们所能使用的最大放大率的该地区平面图。你在太空中从两百英里的距离,用肉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着陆的确切地点会在靠近的过程中确定。我们会在最后的一百英里慢慢下降,尚有时间用于选择合适的区域。因为我们靠减震器垂直降落,而且始终要远离岩石,所以我们只需要几平方码的合适的水平地面。一些悲观主义者担心我们可能会降落在干燥的流沙上,但这似乎根本不可能。
“我们会两人一组离开飞船,用绳子连接在一起,同时有一个人留在船上,向地球传回信息。我们的宇航服携带供十二小时使用的氧气,还可以在月球整个温度变化范围内——就是说,从沸点到零下几百华氏度——为我们隔热。因为我们将在白天停驻,所以我们不会遇到低温,除非在阴影里停留很长时间。
“我并不希望提到我们在月球上的一周期间要做的所有工作,所以我只讲一些最重要的部分。
“首先,我们会携带一些小型的但威力巨大的望远镜,希望能比以前更清楚地看看其他行星。这个设备,像我们的大部分设备一样,都会留给以后的探险队。
“我们会带回几千个地质学——我应该说‘月球学’——标本进行分析。我们要寻找含氢的矿石,以便将来在月球上建立燃料提取厂,这样航空的成本就会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更重要的是,我们就可以开始考虑飞向其他行星了。
“我们还会带大量的无线电设备。你们也知道,月球有作为中继站的巨大可能性,我们希望能试验一下。另外,我们会做各种物理测量,这带有伟大的科学目的。最重要的测量之一是测定月球的磁场,以检验布莱克特的理论。当然,我们也希望能拍到精彩的照片和胶片。
“罗伯特爵士向你们承诺我会‘毫无拘束’。哦,我不懂那句话,不过你们可能会对我个人对未来十年左右发展趋势的看法感兴趣。
“首先,我们得在月球上建立一个临时基地。如果我们的第一个选择是幸运的,我们就能在我们首次成功登陆的地方建基地。否则就得再试一次。
“我们为这样的基地已经拟出了相当详尽的计划。它要尽量能够自给自足,在玻璃罩下种植自己的粮食供给。月球有连续十四天的日照,会是个园艺家的天堂!
“等我们对月球的自然资源有了更多的了解后,基地会扩大和发展。我们希望能早日进行采矿作业——它们会为我们提供在月球上使用的原料。因为太昂贵了,所以我们不能把一些非常稀有的物质运回地球。
“在目前,到月球的航行是非常昂贵和困难的,因为我们不得不携带返程的燃料。当我们能在月球上补充燃料时,我们就可以使用更小、更经济的飞船了。还有,就是我刚才提到的,我们就能去其他行星了。
“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是从月球基地航行四千万英里到火星,要比穿越地球和月球之间的二十五万英里容易。当然这要花更长的时间——不过用不了多少燃料。
“月球,由于它的低引力,是去其他星球的跳板——太阳系探险的基地。如果一切进展顺利,我们就可以制订大约十年后登陆火星和金星的计划。
“我不主张考虑金星,除非在我们尝试登陆前,我们能对她做一个基本准确的雷达测量。这样就可以得到隐藏的地表的雷达地图,除非她有异乎寻常的大气层。
“对火星的探险在某些方面和对月球的探险非常相似。我们可能不需要穿着宇航服走来走去,但我们无疑需要氧气设备。火星基地的建立会面临和月球基地同样的问题,不过问题远不如月球上那么尖锐。但是有一个不足之处——那里离地球太远,得更多地依靠它自身的资源。几乎是必定存在的某种生命也会以我们无法预见的方式影响基地的建设。如果火星上有高等生物——这点我很怀疑——那我们的计划就得彻底改变,我们可能根本就不能留在那里。关于火星的各种可能性几乎是无穷无尽的,这就是它为什么是个那么有趣的地方的原因。
“在比火星更远的地方,太阳系的范围变大了,在我们拥有更快的飞船之前不能做更多探险。即使我们的‘普罗米修斯’号能到达远处的行星,她也无法返回,而且航行要花很多年。无论如何,我相信在本世纪末,我们可能会准备好了去木星,也许还有土星。这些探险队很可能会从火星出发。
“我们不能理所当然地指望在那两个星球上着陆:我们不清楚它们是否有固体的表面,即使有,也在几千英里的大气层下面,我们不敢进去。如果在那些亚北极的地狱里有任何形式的生命,我不知道我们怎么能和它接触上——或者它怎么能知道我们。
“木星和土星最有趣的地方是它们的卫星体系。土星至少有十二颗卫星,木星至少有十五颗。而且,它们中很多都是相当大的星球——比我们的月亮大。土星最大的卫星——泰坦,有地球的一半大,而且据我们所知它有大气层,不过不适宜呼吸。它们确实都非常寒冷,不过既然我们能从原子反应中得到无限的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