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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溪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抓着如安的衣襟,很小声的问,“真的吗?”
这时,只见一个身子低矮的老头颤颤巍巍地从林府大门的背后爬起来,声音喑哑,“你就是林大人的妹妹吗?”
林芷溪一见还有活人,立马冲了过去,一把抓住老头沾满血迹和泥土的袖子,“林大人呢?”
“咳咳……刚……刚才有一群黑衣人闯进府里,一通乱杀。林……林大人……咳咳……”老头说的断断续续,让林芷溪很是着急。
“林大人怎么了?”
“林……林大人他……逃走了,黑衣人追了出去,咳咳……也……也不知林大人是死是活……咳咳……”老头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林芷溪一听,便对如安喊道,“你带这个老伯找个地方安顿,我去找我哥。”说完,便急急出了林府的大门。
如安无奈,只好先找了家客栈将老头安顿下来,然后便去找林芷溪,她现在这样在城里乱跑,很有危险。
幸好,如安很快就追上了她。
然而两人几乎找遍了整个长安城,却也丝毫没有见到林隐之的身影。
南山下的一条小溪旁,林芷溪焦虑的来回转圈,“怎么办怎么办,哥会不会被黑衣人抓走了?因为在他身上搜不到‘天水碧’,便要带回去严刑拷打。”
“不会的,师姐。你都找了一夜了,先休息休息吧。”如安安慰她道。
林芷溪也觉得有些累,于是坐在溪边,但是心里依旧焦急万分,“如安,我心里这么乱,怎么休息的了。不行,不行……”林芷溪刚坐下,便又要起来。
“师姐!你看!”如安忽然一把拉住她,指着泛红的溪水说道,“溪水里混有血,师姐,我们沿这条小溪朝上游找找看!”
没走几步,果然在溪边发现了奄奄一息林隐之。
此时他一身藏青色便装,但是上面却血迹斑斑,如同一朵一朵绽开的紫罗兰。他气若游丝的躺在溪边,鲜血顺着胳膊一汩一汩地流进河里,生命也随之一点点的消逝。
林芷溪一把扑了过去,“哥!”
失血过多的林隐之微微睁开眼,见是自己的妹妹,嘴角微微撑出一丝笑容,“小溪,你来了,哥哥怕是活不长了。”
“哥……”林芷溪眼里瞬间便盈满两泡眼泪,他将林隐之的头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伤口。
“嘘……听我说……”林隐之说话很是艰难,面色已经有些泛青,“我的那一半‘天水碧’就藏在我身旁的这棵树下……你拿到之后,除了可以信任的人外,谁也不能给。但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地方隐居……让那个东西跟你一起不要再被世人看见……”
“好,好,我答应哥!”林芷溪抱着他,连连点头,“哥,你知道是谁追杀的你吗?”
林隐之很困难的点点头,“是李……”然而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断了气,沉沉的睡去。
李……难道是李承熙杀的?他一直都想要“天水碧”,而且也只有他知道哥身上有“天水碧”,加上先前自己说要出宫找哥,他又急忙拦着不让她出,不就是怕她破坏他的计划吗!
李承熙,杀人是要用命偿的!
林芷溪紧紧地抱着他,已经再也哭不出来了。她就只是抱着他,静静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激动的说~
☆、第二十四章 诸葛珏被擒
林芷溪自作主张地将林隐之葬在了南山山脚,因为这里是她的家,是她梦想着和他一起居住的地方。
她亲手挖了坑,亲手将林隐之拖了过去,亲手将他放进坑里,亲手埋了起来。
她不要棺材,不要墓碑,她希望他能化作黄土一抔,拥入大地。而她百年之后也要葬在这里,随他一同灰飞烟灭。
竖了一块简单的木牌,牌上是她亲手刻的字:长兄林隐之之墓。
此时,已经到了第二日的中午。
然后,她和如安一起找了些工具,去了林隐之死时的大树。在树下,他们果真找到了一块布满尘土的牛皮,牛皮的正反两面都印有地图,但是两张地图却都不完整,因为另一半应该在师父那里。
林芷溪看看如安,“如安,我们回山。”
如安没有说话,但是却点点头,表示同意。
谁料,不远处却缓缓走来一群人,领头的那个人林芷溪看着很是熟悉。
“苏德荣!”林芷溪不由自主的便喊出了他的名字。
苏德荣上前迈了一步,客气的拱了拱手,“娘娘好记性,难为娘娘还记得奴才。”
林芷溪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不敢。”然后扭头便跟如安低声说道,“快走。”
如安方要有所动作,苏德荣却抢先一步开口道,“不知昭嫔娘娘认不认得诸葛先生?就是……在南山上隐居多年的诸葛珏。”说着,他悠悠然地指了指南山。
“你怎么知道!”林芷溪脱口而问。
师父早已不问世事二十多年,在世的能知道他的名字的人寥寥无几,更别说还知道他隐居在南山。难道……难道李承熙破了阵法,抓走了师父?
林芷溪想到这里,一身冷汗。是啊,李承熙那么热衷于权力,那么想要得到“天水碧”,他会为了这些而不择手段的。既然这样,那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甚至连哥哥,都极有可能是他杀的!
那边苏德荣轻轻一笑,“皇上请了诸葛先生去宫里聊聊天,请教些问题,特地让奴才来问问娘娘要不要一起过去。”
林芷溪心中燃起一丝怒火,她咬咬牙,“去。”
苏德荣一副预料之中的神情,笑眯眯的伸了伸手,“娘娘请。”
如安亦要跟去,却被苏德荣拦了下来,“哎哎哎,这位公子可不能去。皇上说了,只请娘娘一个人。”
如安方要拔剑,却见林芷溪点了点头,示意他留下,于是他轻“哼“了一声,无奈地收回了剑。
御书房里燃着袅袅熏香,好闻的龙涎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只见李承熙身着淡黄色龙袍,静静坐在书案台边,批阅着奏章。他见林芷溪入内,清浅笑道,“小溪。”
林芷溪站在门口,直直盯着他,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情绪,“李承熙,我师父呢?”
李承熙却装傻,“你师父?你师父在哪我怎么知道?嗬,原来你还有师父?”他轻轻搁下了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故作沉思。
林芷溪平时性格虽然随性、满不在乎,可一旦遇到与自己在意的人有关的事情,就很容易被激怒,于是猛地她拔出刚才在溪边如安偷偷给她防身的匕首,直直朝李承熙挥了过去。
李承熙轻轻侧身一躲,然后飞快绕到她背后,伸手握住林芷溪的手腕,很轻易的,匕首就“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林芷溪你太放肆了!在御书房你也敢动兵器?”
林芷溪轻“嗤”一声,“放肆?我放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李承熙一把把她扯过,脚轻轻踩上匕首,那精致小巧的匕首便飞了起来,他飞快地抓过,然后抵在了林芷溪的颈上。
林芷溪被擒,却丝毫不带惧意,反而轻笑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天水碧’在哪!”
李承熙死死地盯着她,匕首一分一分的挪动,却始终下不了狠手,他闭上眼睛,一把将林芷溪推开,“杀不了你,我可以折磨诸葛珏,你不说一天,我便折磨他一天。”
于是林芷溪被关了起来,依旧是凤溪宫。
进到宫殿里,她看到的第一样东西,便是地上一块被烧焦的痕迹,似乎已经清理不掉了。是上次那盏被李承熙打落的牡丹花灯。
林芷溪蹲了下去,轻轻地来回抚摸着那一块黑色的斑纹,心中却痛苦万分。
李承熙,我以为喜欢你是一件很快乐很幸福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如果,如果从来不曾有过“天水碧”,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
林芷溪很天真的想,然后自己却笑了。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师父说过,不要去后悔,不要去瞻望,活在当下,才是最好的姿态。
师父……
想起师父,林芷溪的心微微一紧。李承熙究竟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折磨师父?师父真的被抓了吗?师父可是“南山仙人”,他那么聪明绝顶,怎么可能轻易被抓?会不会只是李承熙骗自己就范的一个诱饵?
想到这里,林芷溪猛然站了起来,她要去找李承熙。
经过了层层通报,直到第二日早上才见到李承熙。
此时他一身龙袍,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林芷溪竟有些不敢直视,但她仍是咬咬牙走了过去,“李承熙,我要去见我师父。”
“理由?”李承熙以一贯的姿态挑眉轻笑道。
“第一,我要确定你抓的人是不是我师父。第二,“天水碧”有一部分确实只有我师父知道在哪里,我要问了他,才能告诉你,因为师父除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李承熙听罢,觉得有几分道理,便点头允了。
诸葛珏被关在天牢中一个特殊的石室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漏了一丝阳光进来。
此时诸葛珏一身粗布麻衣,上面布满灰尘,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但是他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却令人不敢靠近。他闲闲地卧在床上,磕着眼,手中拿着个葫芦,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