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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记了去想为什么平日不出山的师父竟会浑身是伤的晕倒,迷迷糊糊中,她睡了过去。
待起来时已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映到屋里,令人有些睁不开眼。林芷溪从床上爬起来,用手遮了遮阳光,然后反应过来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里。她想起昨晚的事情,忽然有些放心,能把自己抬回床上,师父大抵是好多了。
她下地忙跑去书房,果然师父在那里悠哉的看书,手上拿着的正是昨日她带回来的装酒的酒葫芦。她冲过去想一把夺过葫芦,“师父!你受伤了怎么能喝酒!”
诸葛珏轻轻侧身便躲了过去,随即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打哈哈道,“无妨无妨,我这一身老骨头什么都不怕。”
诸葛珏,字明玉,号惜云居士,人称南山仙人,其实呢,还是个嗜酒如命的老顽童。
林芷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师父,你是不是该跟我说点什么?”
诸葛珏眯着眼装傻,“说点什么啊?”
过了一会见宝贝徒弟没说话,诸葛珏悄悄睁开一只眼偷看,却发现林芷溪正怒瞪着他,于是立马又闭上眼,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一本正经似的。
林芷溪看着自家师父这种为老不尊的模样,咬牙切齿的心都有了,但是却又对其倍感无奈。
诸葛珏装了一会傻,觉得没意思,于是咂了咂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正巧听说了一些事情,又正巧碰上了一些人,正巧打了一场架,又正巧杀了一些人而已。”
林芷溪听罢一惊,杀人?是什么事情会让这么多年隐居且与世无争的师父杀人?
诸葛珏眨眨眼,“小溪,师父有没有很厉害?十几个人全死了,而师父却只是受了皮外伤。”
林芷溪有些错愕的站在诸葛珏身边,看着他脸上轻轻浅浅的皱纹,看着他的眉眼,不知怎么竟有些心疼,更有些心慌。她一直知道师父有很多过往,她虽好奇,但却从不多问,就像她从不过问自己的身世一样。她觉得她现在的生活就很好,有家住,有人疼,还有自己喜欢的医书可以读,既然一切都这么好了,还有什么必要去关心可能毁灭现在美好生活的东西呢?然而师父他……却杀人了……
诸葛珏抬手揉了揉林芷溪的头,目光变得温和而慈祥,“小溪,师父真的没事,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师父也绝不会让你受半分伤害。”
林芷溪看着这样温柔的师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潸潸而下,一把扑到诸葛珏怀里哭了起来。
不会有事的,现在的生活这么美好,怎么可以有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张,欢迎亲多多支持哦~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章 初识苏子宴
午时,林芷溪忽然想起昨日师弟要她今天去谢府,于是她拜别师父后就立马下山朝谢府奔去。
陈郡谢氏是东晋南北朝时期的名门,本家在陈郡阳夏,长安城是谢氏的分家。谢府坐落在临近郊外的万福街里,虽算不上覆压三百余里却也足够美轮美奂,是长安城里仅次于皇宫和康王府的府邸了。
门口守卫的小厮见了林芷溪,忙点着着头道,“林姑娘可来了,大小姐等您许久了。”
林芷溪一路跑来,还有些气喘,听这话不由笑骂道,“这还能怪我,谁让你们府建在这犄角旮旯,清净是清净了,但这路委实不好走。”
小厮“哈哈”一笑,“得嘞,姑娘还是赶些进去吧,大小姐就在大厅,您穿过回廊再左转,走个大约几十步、绕过影壁就能见着她。”
林芷溪点点头,便顺着小厮指的路朝府里走去。
绕过影壁果真见到了谢家大小姐谢筝语,却见其是一身男装打扮,英姿飒爽,林芷溪笑眯眯地过去,“筝语姐姐怎么这般打扮?”
谢筝语一袭藏青色男袍,三千青丝束在头顶,青冠玉簪,云纹腰带,十分英气,竟是比真正的男子还要俊个三分。她一见林芷溪,便三步作两步推着她朝内堂走去,“小溪你终于来了,走走,换个衣服姐姐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林芷溪还没反应过来是个怎么回事,就被谢筝语强行拉进房里换上了青白色布袍。转眼,一个婷婷少女就成了一个文儒少年。
此时的她们,正坐在马车上向华山下的小瑶山驰去。
原是谢筝语与一群雅士们约着在小瑶山的凉亭里聚会,怕林芷溪不愿意,便先斩后奏把人骗去再说。
“姐姐,我们是要去哪里?”林芷溪疑惑地掀开车里的帘子,第三十七遍问道。
谢筝语性格直爽,终是憋藏不住,叹了口气道,“哎,那我要是跟你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林芷溪点点头。
谢筝语支吾了两声,便开了口,“其实吧……姐姐我看上了一个男子,想……带你去看看……”
林芷溪听罢,长长呼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哎……我还以为是什么恐怖的事情呢,吓死我了。不过……”
林芷溪顿了顿,饶有意味的轻轻撞了撞谢筝语,揶揄地笑道,“我可是头一回见筝语姐姐你这么羞涩……哈哈哈哈……”
“你这姑娘怎么好生气人!我这么真心的,你居然敢笑话我!”谢筝语佯怒道,随即便要去挠林芷溪的痒。
林芷溪躲,谢筝语便追,两人又打打闹闹一阵,马车方才停下。
瑶山乃传说中的仙山,而小瑶山则亦是因为景色秀美宛若仙山才如此命名。小瑶山北依华山,南临南山,山高十七丈有余,其中松柏如林,翠绿撩人,四季长青。山腰处有皇家寺庙玄青寺,山顶亦有凉亭玉泉亭,因此特意修建了台阶,便于游人拜访。
二人顺着台阶走了许久,才登上了山顶,一阵微风吹过,周围的绿色飒飒作响,林芷溪忽觉身后有人飞过,疑惑问道,“筝语姐姐,我怎觉得有人跟踪我们?”
谢筝语斜睨一眼,然后一副笑而不语的表情,“哈哈,小溪可是忘了,我那弟弟一直隐匿在你身边护你安危?”
林芷溪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此时玉泉亭中已坐了五六人,列座两列,身前皆放着矮几,矮几上则搁着笔墨纸砚,以及玲珑酒杯。
那五六人聊的正欢,见林芷溪与谢筝语来,停下了聊的话题,其中一人起身走近,做了个揖道,“谢兄,别来无恙。”
谢筝语此时敛去豪爽的性子,亦儒雅一拜,“焦兄,别来无恙。”说罢,将林芷溪往前轻轻一拉,“这是近日来长安游玩的表弟,林之玺。小玺,还不见过焦兄。”
为了怕名字露馅,谢筝语临时将林芷溪的名字通过谐音改了一下,才介绍给在座的雅士们。
林芷溪通透聪明,立马上前一拜,“在下林之玺,还望焦兄多多指教。”
焦晃是喜交朋友之辈,见此不亦乐乎,伸着手道,“客气客气,既然你是谢兄的表弟,那便是我们的朋友,里面请。”
进了亭子,谢筝语又带着林芷溪走了一圈,跟每个人拜完以后,方才落座。
林芷溪打量了这里的所有人,发现没有什么特殊之辈,便悄声问道,“筝语姐姐,你那位心上人是哪一个?”
却见谢筝语皱了皱眉,有些失落道,“奇怪,说好了今个一起聚会,怎偏生不见他来。”
林芷溪惋惜道,“真遗憾,那便只有下次了。”
文人聚会,无非是谈论道义、填词作诗,偏偏这些林芷溪都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只有凉亭旁的草,于是百无聊赖的她只好盯着那堆草看,辨析着都是些什么草药。
可也不知怎么的,他们的话题突然就扯到了她,于是只听焦晃道,“林兄,你如此专注地看草,可是对花草有什么研究?”
林芷溪一听他们终于问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遂顺手摘下一株草,兴致勃勃道,“这是车前草,比较普通,根茎短缩肥厚,密生须状根。叶全部根生,叶片平滑,广卵形,边缘波状,间有不明显钝齿,主脉五条,向叶背凸起,成肋状伸入叶柄,叶片常与叶柄等长。它虽普通,却是人们用药时常用的药材。它有利水通淋、清热解毒、清肝明目、祛痰、止泻的功效。不仅可药用,还可食用……咦?那个是金铁锁!”
说着,林芷溪忽然像看到了宝贝似的起身冲到亭边不远处,用力摘下一株草,然后轻轻用绢子包了起来,放进了怀里。
待她再次回到亭中,便发觉众人脸色不对,皆是一种似抽非抽的表情。
焦晃有些尴尬地抽了抽额角,然后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轻松起来,翘了翘嘴角,“林兄真是厉害,竟对药草方面有此等深入的研究。委实让我等佩服!佩服!”
林芷溪也被他说的有些尴尬,于是干干地笑了笑,“哪里哪里,都是些小知识罢了,不足挂齿。”
“这小兄弟可真是好生谦虚。”
蓦地,不知从哪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众人皆朝其看去。
来人一袭玄色锦袍,金冠束发,剑眉星目,朗朗如日月之入怀,举手投足间,自成贵气。
男子徐徐地摇着一把描金扇,信步而来,面带微笑,只是那笑未达眼底,一双鹰眸轻轻扫过在座的人,却独独停在了林芷溪身上。
此时焦晃却站了起来,“在下焦晃,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男子合了扇子,轻轻作揖,“苏子宴,焦兄有礼了。”
焦晃亦回礼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者皆是客,苏兄请。”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