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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学家 作者:[美] 伊丽莎白·科斯托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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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的妈妈,
  海伦·罗西
  一九六二年六月

  我心爱的女儿:
  今天是糟糕的一天。我站在镜子前,解下围巾,站在这里,摸着脖子上的伤疤。这片红斑一直没有完全愈合。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你。
  爱你的妈妈,
  海伦·罗西
  一九六二年六月

  我心爱的女儿:
  你出生时,头发又黑又卷,贴在滑溜溜的脑袋上。我搂着你,看着你新生头发的光泽从纯黑变成亮色,又变回纯黑。尽管打了吗啡,我心中仍充满着幸福。
  爱你的妈妈,
  海伦·罗西
  一九六二年八月


第六十六章
 
  海伦背对房间,睡在靠窗的一张小床上。我走近时,她似乎意识到了我的出现,朝我这个方向微微翻过身来。
  我以为旅行和昨天的步行让她累坏了,但她如此奇怪的睡姿令我不安地走近去看。接着,在可怕的一刹那,我看到她绿白的脸色和喉咙上的鲜血。在那几乎愈合的创口,在脖子的最深处,两条血流缓缓渗出,绽开。她那件看上去很便宜的白色外衣的袖子上血更多。她在熟睡中一只胳臂撂到了头顶上,外衣前襟被斜斜拉开,扯破了一点儿,一只乳房袒露着,几乎可以看到深色的乳头。
  看到这一情景,我一下惊呆了,心脏像是停止了跳动。在那一时刻,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沉重的哽咽堵住了我的喉咙,当时我不知道这是暴怒。
  “海伦!”我轻轻摇她的肩膀,但她的表情没有变。现在我看出了她有多么憔悴,似乎她在睡眠中遭受痛苦。
  十字架上哪儿去了?我突然想起它,便四处寻找,却发现它就在我脚边,细细的链子断了。是有人把它扯下来的,还是她睡觉时压断的?
  我又去摇她,“海伦,醒醒!”
  这次她烦躁地动弹了一下,我不知道,让她醒得太快会不会伤害她。不过,过了一会儿,她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她动作无力,昨晚她失血有多厉害?为什么我丢下她一个人呢,不管是昨晚还是其他的夜晚?
  “保罗,”她说,似乎迷惑不解,“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好像要挣扎着坐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她用手扼住喉咙,我带着无言的痛苦看着她,慢慢拿开她的手。她的手指沾有浓稠的血,正在变干。
  她瞪着血,又瞪着我,“哦,上帝,”她说,一下坐得笔直。尽管她脸色吓人,我仍第一次感到一丝宽慰:如果她失了很多血,就不会有力气做出这么多动作。
  “你现在完全醒了吗?”我说。
  她点点头。
  “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是的,”她说着,却一下把头埋到那只血手里,低声抽泣起来。
  “我在这儿,”我吻着她那只干净的手。
  她捏着我的手指,抽泣着,努力恢复常态,“我们必须考虑——那是我的十字架吗?”
  “是的,”我举起十字架,端详着她。她没有退缩的意思,我感到无限欣慰,“你摘下来的吗?”
  “不,当然不是。”她摇摇头,一滴余泪滚下脸颊。
  我指给她看地板上十字架掉落的地方,“它靠近你时,你有没有感到什么——不舒服?”
  “不,”她迷惑地说,“至少,还没有。”简单的几个字令我喘不过气来。
  “这本来会更糟糕的,”她说。
  我搂住她,感到她一向坚毅的肩膀在颤抖,我自己也在颤抖。
  “是的,”我低低说道,“不过我们要保护你不受到任何别的伤害。”
  她突然摇摇头,似乎惊奇不已,“这是座修道院啊!我不明白。吸血鬼应该讨厌这种地方。”
  “我也不明白,”我慢慢说道,把她的手翻转过来,“从国内来的那个图书管理员——他在伊斯坦布尔,又在布达佩斯找到我们。他会不会也跟着我们到了这里?”
  她抖了一下,“那他是怎么进修道院的呢?”
  “这个简单,”我指了指最近的那扇窗子,“哦,上帝,我为什么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呢?”
  “我不是一个人,”她提醒我,“屋里还有五个人和我一起睡。不过你是对的——他会变形,我妈妈说过的——蝙蝠,雾气——”
  “海伦!”我摇晃她,“我再也不让你单独待着,哪怕一个小时也不行。”
  “保罗,如果我有任何一点那样的感觉,我会告诉你的。”她现在语调激昂,似乎对我的承诺激起了她行动的欲望,“我要洗脖子,把它包好。”
  我帮助她擦洗干净她的喉咙,尽量不碰到伤口。她换衣服时我为她看门。近处看到那可怕的伤口,我有一会儿差点忍不住,想到外面尽情地流泪。
  我们从教堂走出来,拉诺夫正懒洋洋地站在院子里。他冲着海伦眯起眼睛,“你起得够晚的,”他责备道。
  他说话时,我仔细看他的上犬牙,不过它们和平时一样尖。如果变得更尖利了些,也给他那令人不快的笑容遮掩住了。


第六十七章
 
  巴赫科沃修道院坐落在高耸而光秃的群山之间,“我们可以就这样走进去吗?”我问拉诺夫。
  他摇摇头,意思是可以。于是我们走进了黑暗而阴凉的拱门。
  我们慢慢往前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阳光灿烂的庭院。除了那三个修士、鸡群和小猫,再没有任何人,只有我们,独自沉浸在这拜占庭的气息中。
  拉诺夫上前和那三个修士搭话,我和海伦稍稍拖后。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院长不在,不过图书管理员在,可以帮助我们。”这是伊凡修士,”拉诺夫介绍道。
  修士没有伸出手,而是朝我们鞠躬。确切地说,他的手收在长袖子下面的某处,抱在身体前。我觉得他不想去碰海伦。海伦肯定也有同样的想法。
  我清了清喉咙。没办法,我们得当着拉诺夫的面问我们的问题,我要尽量摆出学术的腔调,“您问问伊凡修士,他是否知道从瓦拉几亚到这里的朝圣路线?”
  拉诺夫对修士提了这个问题。
  瓦拉几亚这几个字令伊凡修士脸色一亮,他说:“从十五世纪末开始,修道院和瓦拉几亚就有了重要的联系。”
  我的心开始怦怦跳起来,“是吗?是什么联系呢?”
  他们又谈了一会儿,伊凡修士朝门口用力挥了挥手。
  拉诺夫点点头,“他说,大概在那个时间,瓦拉几亚和摩尔多瓦的国王开始大力资助这座修道院。图书馆里的文献记述了他们的资助。”
  “他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海伦平静地问道。
  拉诺夫问修士,“不,”他说,“他只知道这些文献记录了他们的资助情况。”
  “问问他,”我说,“他是否知道大约在那个时间有一群朝圣者从瓦拉几亚来到这里。”
  伊凡修士竟笑了起来,“是的,”拉诺夫翻译道,“有很多。从瓦拉几亚出发的朝圣者把这里当作一个重要的中转站,许多人从这里继续走到阿陀斯或君士坦丁堡。”
  我差点儿没咬牙切齿,“不过,有没有一群特别的修士来自瓦拉几亚,他们带着——某种圣物,或寻找某种圣物——他知道有这样的事吗?”
  拉诺夫似乎在忍住一个胜利的微笑,“不,”他说,“他没有见过任何有关这种朝圣者的记载。在那一百年里,有过很多朝圣者,巴赫科沃修道院那时十分重要。土耳其人占领保加利亚时,主教被赶出他在旧都维里柯?特诺沃的办公室,流放到这里。他于一四四零年去世,并葬在这里。修道院最古老的部分,也是惟一的原物,就是藏骨堂。”
  海伦开口了,“麻烦您问问他,这里是否有个修士,他过去曾叫潘德夫?”
  拉诺夫把问题传过去,伊凡修士一脸迷惑,而后警惕起来,“他说那肯定是安吉尔修士。他以前名叫瓦西尔·潘德夫,是个历史学家。不过现在不是了——脑袋有问题。跟他谈你们不会了解到任何东西。现在院长是我们的大学者,可惜他现在不在。”
  “我们还是希望和安吉尔修士谈谈,”我告诉拉诺夫。
  虽然图书管理员紧皱眉头,但还是安排了这一见面。他领着我们回到阳光照耀的院子,穿过第二个拱门,进到另一个院子里。

  图书管理员把我们领进一间角屋,“医务室,”拉诺夫解释道。他的这种合作态度令我越发紧张起来。
  图书管理员打开一扇摇晃的木门,里面的情景令人感伤,一个老人躺在床上,我们进去时他没看我们。
  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他的眼睛又红又肿,一直没有睁开。他不时转动下巴,似乎在努力睁眼看东西。他一直盖着白色的被单,一只手摸索着床边,仿佛在感受空间的极限;他若不小心的话,就会掉出这极限之外。他的另一只手摸索着脖子上松弛的肌肉。
  另一位行动能力较好的屋主直直坐在仅有的椅子上。椅子靠墙,似乎他从床到椅子的距离十分遥远。他身上的黑袍松松地罩在凸出的肚子上,没扎腰带。他圆睁双眼,蓝眼睛大得出奇。他的表情复杂万分,就是没有先知的感觉。我移开目光。
  拉诺夫在和图书管理员说话,后者朝着屋里四处打着手势。
  “椅子里的那个人是潘德夫,”拉诺夫干巴巴地说,“图书管理员警告我们,他只会对我们说疯话。”
  安吉尔修士——潘德夫——甩过头来看他,那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吓唬人的动作。拉诺夫试着介绍了我们。
  过了一会儿,安吉尔修士那双诡异的蓝眼睛游荡到我们脸上,接着一阵咬牙切齿的胡言乱语,一声咆哮。
  “他在说什么?”我低声问拉诺夫。
  “只是胡言乱语,”拉诺夫颇有兴趣地说。
  “您能不能试着问他一个问题?我们想知道,在十五世纪末,是否有一队来自瓦拉几亚的朝圣者,带着圣物,经过君士坦丁堡来到这里?”
  拉诺夫耸耸肩,但还是作了尝试。安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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