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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人长的并不出众,学习成绩也最多是属上中等,可你看他的脸却透出一种惹人发笑的憨态,话语也风趣幽默,是班里的开心果,同学中不论是男是女人缘很好。有时他讲了什么惹人发笑的话,把前面的晓敏和雅静逗的不由得回头看他,方明就抓着时机紧盯着雅静,欣赏着雅静的美好,直至看到雅静羞涩、慌乱的眼神躲开,他的心像装了蜜似的。
晓敏的态度就不一样了,笑过之后就会返头喝骂:“方明!你还让人学习不?上自习老实点。”结果惹得周围同学也大笑起来。因为这事常发生,方明身旁一些立志金榜的同学就和远处的同学换坐位,而正好有些人想靠近方明,不如说更想靠近晓敏和雅静。
方明正好在晓敏背后,晓敏油黑的长发有时会有几缕披散在他的桌子上,他总有拿起闻闻的冲动。后来和晓敏在一起时还常说,她听后笑着就把头发捂在他的嘴上:“想闻?给你狠劲闻。”
而更多的时间;方明的注意力是集中在雅静身上。从他的位置正好看到雅静的侧面,雅静的侧面显得更加精致,从前额到鼻梁、嘴唇、下巴都棱角分明,加上皮肤特别白嫩,如同玉雕一样,让方明着迷。以至于后来方明每次见到精美的玉雕仕女像,都会想到雅静。雅静有个习惯动作,就是听讲或没事的时候常用手中的笔在脸颊上轻轻地刮着,而方明既喜爱那只精巧的纤纤玉手,又特别羡慕那支笔,恨不得自己变成那支笔,抚摸着雅静柔嫩的脸庞。
实际上雅静也能感觉到方明在注意她,有时实在不由得向后一侧下头,两个人的目光短暂相触又慌乱分开,心都“轰咚、轰咚”狂跳,感觉太异样而美妙,使二人不由自主常演下去。相处了二年,俩人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可雅静个性内向柔弱,女子的矜持绝不可能让她主动表白。而方明却在设计无数个向雅静示爱的情节,却一个又一个被否定推翻,继续重新设计,眼见没几个月就要毕业了,方明决定加快步伐,但事情有了新的变化。
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晓敏对方明的好感与日俱增,到了后来,有次方明回村病了;有两天没来,晓敏像丢了魂一样,做啥也没心思,满脑子是方明憨憨的笑容和逗人的话语。作为雅静的同桌,方明和雅静的神情自然落在她的眼中,开始城乡差别的驱使她希望他们能成为一对,有时在话语中还故意帮着他们,甚至还准备想办法撮合他们。当她发现自己对方明的依恋不能自拔时,少女的果敢让她把城乡之差、成人之美之心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对方明频频发起进功。常找机会和借口主动接触方明,进一步发展到在晚自习时邀方明出去,俩人留连在校园的树影中,晓敏用热辣的眼神,动情的话语刺激着方明青春的心。
方明那边是暗恋的心还没有采取行动,而这边是让他热血沸腾的激情,很自然地倒向晓敏这边。看到方明和晓敏的热烈状态,雅静自然默默地将内心隐藏起来。
毕业后这三人自然名落孙山后,那时实行的是高考预考淘汰制,结果连高考的边都没沾上。后方明和晓敏互相鼓励;约定补习一年,信誓旦旦来年双双高中,而爱情的魔爪使他们双双落榜。好一点的是方明这次沾了一下高考的边。方明运气好,就在哪一年县里在社会上公开招考一批干部,考场上方明在一些朋党的帮助下发挥超常,成功录取,同年晓敏也安排到一个商场搞财会工作,这为他俩的恋情扫除了障碍,三年后二人结婚。
而雅静就没有这样幸运了,回村之后家里就开始给她访察对象。这地方的农村就这样,女子不念书到了十八九就开始找对象,早早嫁了出去。有个亲戚给她介绍了一个市里上班的工人,比雅静大八九岁,是接父亲的班。原来他家是想给他找一个市里上班的,可他没文化,人又木讷寡言,市里哪个女子愿嫁他。拖了几年岁数大了就退而求其次找个农村姑娘,漂亮一点。这就说上了雅静。
雅静见了开始不同意,架不住家里人轮番劝说,也就勉强同意了。当时庄户女子嫁个正式工人很不容易,首先自己得长的端正,对方还是身体或长相上有缺陷的,再就是干着危险或脏乱的工作,像方明的两个姐姐就是嫁给了煤矿工人。那个年代如果能跳出农门、剥掉农皮,解脱繁重的体力劳动和贫困的生活状况;是每个农村青年的梦想,长的好看一点的女子机会还多一些,除了考学外还可嫁给一个工人,而男青年就没有这样的机运了,默认面朝黄土背朝天是他们一辈子的命运。
第二年,雅静就嫁给了那个叫闵贵的男人,同学们谁也没告诉。在男方村里的婆家住了几年后,男人单位给分了两间房就搬到市里了。
方明和雅静在补习的时候就听说了,俩人十分惋惜也感到愧疚,一直到十年后;方明和晓敏去市里的同学家,才知道雅静的住址和一些情况,俩人就专门去了雅静家。
见了雅静,方明和袁晓敏感慨颇深,过去那个情纯美丽的农村少女已不见了,代替的是一个少妇样了。岁月的痕迹把曾经在方明眼里是多么精巧绝伦的脸宠,已磨得失去精细变得有些模糊。但细一端详,可能是在城市生活了几年,沾染了一种城市女性的味道,显得风韵犹存,具有了另一种说不清的成熟女性魅力。
互相见面很稀罕和热情,中午留他们吃了饭。中午见到了雅静的男人闵贵,确实不怎么样,模样很老,看上去要比雅静大十多岁二十岁的样子,认父亲还差不多,几乎没话。雅静有一个女儿已挺大了,叫闵思芳,小名芳芳,念小学;很可爱,对方明他们很礼貌,虽没有雅静漂亮也很不错,言谈举止完全是城市小女孩的模样。听雅静说学习成绩也很好,一下子就能看出来,雅静一门心思都在女儿身上,对闵贵基本上不顾不看。
方明和晓明对雅静的生活喜忧参半,比起雅静;那个男人太不称心了,幸亏还有个好女儿,生活过得也还可以,家里也特别整洁。
从此他们互相来往开来,晓敏去市里只要有时间肯定去雅静家,雅静在女儿放假时会到方明他们家住几天。去年雅静的女儿考上了北京一所全国重点大学,方明和晓敏专程去祝贺并送了一千元钱。
又过了一个多月,进入了盛夏时节,不过北方的夏天在屋里不算太热,特别是把楼房两边的窗户打开,凉瘦瘦的风两边通着,挺舒服。
方明受伤已满百天,骨折的腰椎已完全愈合。右腿恢复的挺快,躺着能屈立起来可以左右摇摆,也有些劲了,晓敏和雅静每天都要跪在床上让方明蹬自己的腿,晓敏被蹬累蹬疼就换雅静的。
方明原想到了百天就能坐起来,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第一次往起一坐,感觉好像坐在了气球上,下面空空的,身子也不稳,只好在背后垫被子枕头,斜靠在床上,方明自嘲道:“不能坐能靠也不错,首先视眼宽了,看两大美人不用费劲了。”
“啥两大美人,你纯粹是想看雅静一个大美人吧。”晓敏一句也不饶。
雅静接着道:“我有啥看的,成老太婆了。”
方明又说:“晓敏,看你一个人看惯了,确实没啥看头了。可你俩在一块,互相搭配,各有千秋,两个都好看,两个都想看。”有晓敏在方明就敢开玩笑了。
晓敏从正揉的腿上狠一把说:“你听;吐露真情了吧,我不过是个挡箭牌。”
雅静低头笑笑,仍专心地揉搓着方明的腿。
方明原来一直躺着,下身露出来自己看不真切,况且没感觉,别人碰上了也不知道,也就忘了羞耻。可现在斜坐起来,真切地看到了那个毛毛的家伙软软地爬在床上,挺丑陋的,羞耻感一下子上来了,就用衬衣角拦了一下。
晓敏一把扯开,那家伙一下子又完全露了出来,她还用手提了提:“拦啥拦,露了一百天了也不害燥,这懂得燥啦?”
方明被晓敏说的脸羞红,不由得去注意雅静。雅静的目光被晓敏的动作吸引到那个地方,听了晓敏的话也觉的很好笑,抬起头正好见方明注视着自己,脸“刷”地一下变成了红布。
“你看雅静干啥,雅静已经摸了多少次,还有啥好羞的。”
雅静被晓敏说的脸更红了,探手打了一下晓敏:“讨厌,老没正经的。”
方明看着脸红后的雅静越发显的娇艳动人,心里面觉的甜丝丝、美滋滋的,又怕晓敏把这个话题说个没完,岔开话题道:“齐宇有一阵子没来吧?最近在忙啥?”
“就是,够十来天了,是不是出门了?”雅静说。
方明是因为伤痛而受煎熬,而谁想到此时的齐宇正受情感和心灵上的磨难。
正文 第五章齐宇婚变
齐宇是九0年从省里一所大学毕业分配回县里,因为家里没啥关系就进了无权无势的残疾人联合会,工作几年后残联主席挺赏识,尽自己能力给他任了一个残联办公室主任,享受副科级待遇。
当时县里的大学生挺吃香,就有人给他介绍了县经委的出纳员任燕燕,任燕燕长的挺漂亮,又非常会打扮,也很赶时髦,是政府大院的一枝花,很招人爱。燕燕的父亲原是县里一个部门领导,燕燕高中毕业没考上学校就给安排进政府,可惜等九二年齐宇和燕燕结婚时燕燕的父亲己退了下来,在县里说话没风了,齐宇没沾上光。
燕燕对齐宇很满意,大学生不说人也长的很帅气,刚结婚那段时间他俩一块上班,下班互相等候着一块回家,俊男靓女人们看着非常般配,燕燕的朋友们羡慕极了。
齐宇对燕燕也没啥挑剔的,人漂亮会撒娇,就是懒一点,好耍耍小性子,齐宇都能接受,反正单位不忙自己回家多做一些,齐宇性格好完全能容纳燕燕的小性子。
齐宇和父母一块住的,婚后第二年生了个男孩,爷爷奶奶高兴坏了,孙子是二老的心肝宝贝,齐宇母亲在家没事身体又好,就主动揽起了带孩子的任务。俩人的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