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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敏看着公公无助的眼神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长嘘短叹的,心里更加难受。她用肘碰了碰父亲,示意了一下,晓敏的父亲过去安慰着亲家公,把老汉揪着坐到了长椅上。
过了有两个多小时了,晓敏在门外听到里边有“嗡嗡”好象是钻东西的声音,下意识地又推了推门,仍然推不动,她又贴紧门想从门缝看一看,还有一层门啥也看不到。她脑子很乱,生了不好的念头赶紧甩甩头,生怕变为现实,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坐卧不宁和心焦如焚。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专家先出来了,大家都围了上去,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儿了。
当看到专家满脸笑容,大家期盼着好消息;不知谁在问:“医生,手术怎么样?”
“手术很好,很成功。”专家看着大家期盼的脸笑着又说;“还是你们祖上积德,伤的不太严重,比我们预想的轻多了,脊髓很完整,以后完全可以恢复。”
众人听了顿时高兴起来,都围上去问这问哪,专家热情地解释着。听了解释,大家这才把心跌到肚里去。
“不过恢复起来又艰苦又慢,恐怕得二三年,没完全恢复前生活不能自理,一切都需要有人照顾,很苦很累,你们要有心理难备。”
“只要能恢复再苦再累也值。”原来医生们担心会终身残废,现在听说能恢复;晓敏喜极而泣道。
“那方明啥时候能出?”
“现在他们正在进行刀口缝合,很快就会出来。”
方明正和赵医生他们一块喝酒,赵医生老是劝他酒,方明喝的昏昏沉沉,使劲睁起眼;却见众人推着他,这才恍然刚才是一个梦,意识到这是做完了手术,他笑着对旁边的赵医生说:“我梦见和你喝酒,让你一阵把我灌醉了。”
大家见方明刚手术完也不问手术的怎样,却开起了玩笑,又好气又好笑。
正文 第三章 度日如年
将方明送进病房,专家又来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屁未通前不能吃饭喝水,嘴干用棉球蘸水在嘴上沾一沾,屁通以后可以喝水和吃些稀饭,饭量逐步加;每两小时翻一次身,防止起褥疮,翻身时要两个人帮着翻,一个人托上身,一个人托臀部和下身;定时排尿,经常用双手揉搓腿部,缓慢活动关节,防止肌肉萎缩和关节僵化等等。
刘建功他们安排专家和助手休息去了,明天一早他们就回北京,留下了联系电话。其他人也散去了,剩下晓敏和方明父亲、姐夫、外甥留下来照顾方明。
一晚上大家几乎没合眼,一会儿给方明翻翻身,一会叫护士换液体,一会放尿。方明一晚上也几乎没睡,背和腰极不舒服。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岳父母不到八点就领着两个孩子来了。永康大了,一进门看见爸爸躺在病床上,旁边吊着输液瓶,赶紧就跑到父亲床前握住爸爸的手哭起来。永倩还不到一周岁,正是呀呀学语的时侯,姥姥抱着进了门首先看到的是妈吗,嚷着要找妈妈。晓敏抱过女儿,倩倩见了妈妈就扒妈妈的衣服要吃奶,晓敏撩起上衣喂倩倩奶,刚吸了没几口,晓敏就“啊”地大叫起来。原来是倩倩吸不到奶就咬她的奶了,晓敏从倩倩嘴里把奶拔出,倩倩马上就“哇哇”哭起来。晓敏心中知道是这场事把挺好的奶水惊回去了,想起倩倩就要断奶了,心疼地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倩倩哄的不哭了,晓敏抱着她到了方明头边,教女儿:“叫爸爸,用手手摸摸你坏爸爸的脸,看他不小心出这么大事。”倩倩没有见过爸爸这样,怯生生地不叫也不摸,双手环着妈妈的脖子好奇地看着爸爸。
方明先是看了看儿子,眼晴就落在女儿身上:“叫爸爸,等爸爸给买好吃的。”说完这句话方明不由的心酸,泪再也忍不住就下来了,其他人看了也都跟着落下了泪,一时病房变的很沉闷。
晓敏妈和晓敏一样心直口快:“真的,这么大的人也不小心,不看看危险不危险,你有个啥让她们女仨怎办。”
方明只能默默承受岳母的数落,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倩倩才熟悉了环境,活泼起来。坐在爸爸身边“爸爸,爸爸”叫着,手也不闲着,一会儿摸摸爸爸的脸,一会想揪输液管,晓敏在一旁拦挡着。倩倩是方明的宝贝,他们这地方计划生育不太紧,交几千块罚款就可以生二胎。
方明让父亲和外甥先回去,就留下姐夫先呆几天,因为必须得有两个人。父亲留下来也是帮不上忙,母亲还在家里正耽心呢,回去要哄一哄。外甥年轻,毛手毛脚的不放心。父亲走时方明再三嘱托要对母亲暂时隐瞒实情,等过一阶段好点再说。
村里方明的母亲从方明他们走后就坐卧不宁,绕出来绕进去,大女儿劝也白搭。晚上老人一夜睡不着,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去了大女儿家,非让她进城去看看。
快响午时,老人眼巴巴地盼回了老头子,翻来覆去问这问那,听说儿子没大事才稍稍放下心来。
方明受伤的第三天,不大个县城已是尽人皆知,而且传的是彻底瘫痪了,成了半个人。
这天上午方明的亲朋和同事不断地有人来医院探望,有买东西的有送钱的。
方明的精神挺好,除了腰和背仍不舒服,其它地方不难受,下肢仍感到空荡荡的,和来人有说有笑的。
可好景不长,到了晚上两条腿开始发麻、发烧,说不清是啥滋味,一阵好象两条腿吊到了上面,一阵又觉得双腿沉坠沉坠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晓敏看着心疼,也没办法;只是按照医生的吩咐和方明大姐一块经常给方明搓腿、活动关节,熬不住时就打个盹。
有的时侯方明的腰背实在是难受,可又不到两个小时,强忍着一直坚持够了两个小时后,才叫醒他们给翻翻身。每次翻完身晓敏和大姐再给他揉腿、活动关节。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渡过的,白天有人来探视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还好过一点,特别是姥姥、姥爷领着小倩倩来的时侯,倩倩憨态可掬的神态,活泼可爱的动作,逗人发乐的嬉戏;让方明减去不少痛苦。可到了晚上;方明觉的一分一秒都难过,尤其是邻房有个断了腿的小伙子,大概是疼的厉害“噢噢”直叫,挠的他心烦。本想趁这次机会把烟戒掉,可实在太难熬了,和晓敏要了盒烟在忍不住就吸几口,以打发这分分秒秒。结果原来挺胖,几天下来已显消瘦了。
同样这十几天下来,也把晓敏累坏了,脸上布满了疲乏和憔悴之色。前几天云城矿上方明的二姐和三姐回来了,把大姐和大姐夫替了回去,可无论如何谁也替不了晓敏。现在晓敏还把工作辞了,那陈老板因失去晓敏这把财会好手婉惜不已,可也没办法,因和方明关系也不错;还特意送了一千元慰问金,并表示晓敏以后随时都可以来上班。
晓敏那年补习完以后,正赶上商业系统招工,她父亲连托人带送礼安排了一个财会工作,一直在办公室工作。现在虽接近四十岁的人了,没受过风吹雨晒,保养的还可以,加上人本身漂亮,正散发着成熟女人迷人的风韵。而现在的样子让方明既感动又愧疚。特别是晓敏妈每次来看到女儿的样子非常心疼,也很无奈,只能帮着把两个孩子照顾好。
不过还有高兴的事是:方明的大腿正面的上部开始有些知觉了,右腿比左腿感觉更好。大家充满了希望,信兴倍增,苦点累点也值。
对正常人来说转眼是第十二天了,该拆刀口线了。主治医生拆完线检查了背部和臀部,对家人的护理工作很满意。这种病人最易患褥疮,方明只是稍微有点压红,这可是晓敏和方明两个姐姐辛苦的结果。
主治医生刚走,刘建功和齐宇脚前接脚后进来了,这两人常来。特别是齐宇单位不忙,每天至少来一次,帮了方明不少忙。
他们正坐着闲聊,推门现出三个风姿招展,很惹眼的女士。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个大花蓝,是县梅雨红饭庄的三个老板。因为三个人合伙开的,用三个人的名冠的饭庄牌。她们分别叫耿艳梅、朱思雨、冀红红。
她们进来见刘建功和齐宇在,长的最有气质个子也最高的是耿艳梅,她先开口道:“刘所长和齐主任也在,我们来看看方明,前几天都想来可腾不出时间。”
“三个老板一齐来看,确实难得,快进快进。”刘建功客气地说。
她们将花蓝放好,过去问候方明:“怎么样?好一点吗?”
“好一点,两个大腿开始有感觉了,医生说恢复的挺好,首先不会终身残废了,谢谢你们的关心。”
“那就谢天谢地了,那天听刘所长说你出了事,把我们三人难过了好几天。我们还骂现在怎尽好人出事。”说话的是冀红红,是个脸白白的,眼大大的,圆圆胖胖的女子,看起来就很活泼。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许命中该有的一点小灾难。”方明笑着故作轻松地说。
“这还叫小灾难,这祸就够大了。”晓敏不满地道。
“就是,这么大的难还说小,再往那大呀。”冀红红附和着。
“不过有时啥事都是命,好了以后肯定后福无穷,就安心养病吧。”另一个中等身材,看上去文静,脸上有一种忧郁但不失娇媚的女子也跟着附和,这是朱思雨。
稍坐了一会儿,三人硬是给留了三百元走了,并一再说想吃点啥打电话,让服务员给送过来。
人刚走,晓敏就酸酸地对齐、刘二人说:“看我们方明人缘多好,三个俏寡妇还惦记着又送花又送钱。”
“哪里是我的人缘,这是我们刘所长的人缘,不是刘所长常领我们去三寡妇饭店吃饭我三个人一个也不认的。”因这三个女的两个是离婚的,一个是死丈夫的,所以背后人们不说梅雨红饭庄而称三寡妇饭店,方明也习惯这样称呼。三女徘闻很多,难怪晓敏讲话酸酸地。
见方明转嫁到自己身上,刘建功忙着解释:“那不是离咱们单位近嘛。”
晓敏装着恶狠狠的样子说:“屁大的风城县,最远有多远,我看你们爱闻骚味才是真的,小心闻不到骚味倒惹一身骚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