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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杀了他么?”
见他一脸茫然,笑面人提醒道,“想一想,藤真静言是谁。”
“藤真?静言?藤真静言?他他他是你儿子?”武田忽然明白过来,恐惧地大吼,“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就是,就是。。。他跟你们长得不太象,我一直没往那方面考虑。而且,而且,我没想过要杀他,那是,那是意外,那真的是意外。樱,樱,你,你相信我。”
“相信你?哈哈哈,我们一家人都因你而死,你叫我相信你?”笑面人狂笑。“武田浩雄,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对不对?你知道我会杀掉你为他们报仇,对不对?”她狠狠地抬起他的下巴,双手用力,他不禁露出恐惧和疼痛的表情。
“不,你猜错了呢。”她轻柔无比地笑了,“我是不会杀你的。”她朝他脸上吹了口气,声音柔滑如丝,“我不会杀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要天天缠着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你每天都活在恐惧里,让你清楚地记得,你这一辈子到底造了多少孽,害死多少无辜的人。你知道十九层地狱吧,别急,我迟早会带你去的。”
武田浩雄嘴唇动了几动,却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无法发声。
“哦对了,从今天起,我每时每刻都会贴身跟着你哦,但不会让你看见我。这样游戏才好玩,不是吗?”她飘到窗边,嘎嘎的冷笑两声,忽然从窗口飘了出去,而且,就那样一直飘着远去。这情景在黑夜里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几分怀疑那是人,那么这一刻,他完全相信了。
这个,的确是鬼!
武田一口气没提上来,成功地吓晕过去。
所以说,倭寇就是倭寇,哪里知道我中华武术博大精深,还有一门叫做轻功的功夫。这可是她惟一拿的出手的本事了,那二十年功力到底非同小可,不是唬人玩的。
她这样,也算是为藤真报仇了吧。
毕竟,不是只有杀人见血才算复仇的,让武田一辈子活在恐惧里,岂不更妙?
其实她这场戏破绽太多,他没有识破的惟一原因就是他心虚。一个做过太多坏事的人,多少总会有些迷信,害怕自己有天会遭到报应。她不过是利用了他的这点心理罢了。
想到他骇得屁滚尿流的傻样,她不禁哈哈哈哈狂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无人的深夜里,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了她。
她的笑声慢慢地小下去,终至消失。
这一次,无论她在天涯还是海角,再不会有人来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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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很快便离开了日本。
也曾犹豫过,走前要不要见一见火焰组的那伙人,想想还是算了。她目前没有勇气,也没有做好心里准备面对他们。过去那些往事,也该暂时放一放了。从今天起,她要去看天高地阔,去赏风清云淡,去品孤独去尝寂寞,去过她一直想过的生活。
她要,放逐自己。
小树去了云南丽江。
她离家时带了一张存折,里面是十几年积攒下来的压岁钱和老爸给的零用钱,数目算是不少,暂不必为生活发愁。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添置一些生活必需品,便在这座美丽的城市住了下来。
白天她在家学习、练功,夜晚,便去酒吧驻唱赚钱。只有高中学历,体面的工作自然是难求的,但她选择酒吧倒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更重要的是,酒吧里人多。满屋子的人。不管什么时候抬眼张望,都能感觉到人的气息。这乱哄哄的人群和嘈杂的气氛竟是她的安心剂,伴她度过无数难捱的夜晚。
她的声音柔和而充满磁性,人又长得漂亮,自然吸引了一些追逐的目光。她却从来视而不见,唱完便走人。
这样的容貌,再加上这样的傲气,又处在酒吧这样复杂的环境里,自然只会吸引更多的狂蜂浪蝶。
她有自保的能力,一般只要听客们不过分,她也就淡淡地唱自己的歌,其它一概不予理睬。
被骚扰的厌烦了,就干脆离开,去下一个城市。
如此循环往覆,一座城市从未住到两个月以上。
春来秋去,当她来到第六座城市的时候,一年过去了。
每到一个新地方,她会打电话给方志维和吟雪,告诉他们,自己平安健康地活着。
她再不想她爱的人为她担心难过。
她慢慢地成熟,容颜愈来愈美,气质里也添了不一样的内容。如果说以前是朵咄咄逼人的玫瑰,那么现在,则美得淡雅和清新。
她就这样平静地过着寂寞而单调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在Q市街头无聊的闲逛,一对擦身而过的情侣刺痛了她的目光。女孩娇憨可爱,与男友争执两句,便任性的抓起他的手咬下去。
她痴痴地望着他们,一段并不遥远的记忆从心头喷涌而出。
“这算是你送我的信物吗?”他挪揄着她,笑容那样的明亮,“我似乎也该留给你一个印记,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那时她是怎么说的?
“呸呸呸,我才不要记住一个瘟神。”
他的确无时或忘于她,而她,也的确几次把他推出她的生命。她不是冷血人,可是每一次,她都让他遍体鳞伤。
六月的阳光灸热骄人,烫得她眼眶发热,泪水,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涌出来,涌出来。
十九岁的方小树站在陌生的城市失声痛哭。
天空还是那个天空,可是为什么,街道变了,人也变了。
曾经一抬头一伸手就能看见就能触到的那个人,再也找不回来。
是不是,她再也找不回来。
正文 十九章 我们说好的
后来总想起那天,如果没有尹凯插手,结局会是怎样。
那一天,回过神时,她已在回杭的飞机上。回家的心情那样急切,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一下机便打电话告诉吟雪,她回来了。结束流浪的日子回家了。
吟雪在电话里兴奋的唧唧喳喳,想约她立刻见面。她说好,不过要等她办完一件重要的事。
把行李放回家中,还来不及喘口气和老爸深叙离别之情,人已奔到商场里。
顾客并不多,她闲闲地东逛西逛,终于还是走向珠宝柜台。她的眼睛,着魔似的被一副对戒吸引了,它式样简单却非常典雅高贵,她鬼使神差地用自己赚的大半的薪水埋了单。
这价格可真是不菲啊。
不过我,喜欢戒指的款式。
没错,仅仅是喜欢戒指的款式,没有别的意思。
那么,为什么是一对呢?
。。。。。。
买下它,你究竟想送谁?
。。。。。。
方小树守则二,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不回答。如跟守则一雷同,纯属巧合。
握着那小小的戒指盒,心里忽然涨满了久违的快乐。
怎么办,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以后,她重新有了想要的东西。
甚至愿意为了拥有它而尽力一试。
她的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朝着门口而去。
从商场的这扇门出去,再转个弯,过一个路口,没几步就到他的工作室了。
这个时间他应该正喝着清咖啡专心工作。她记得他工作时的眼神,锐利的仿佛可以穿透她。
她陷入前尘往事中,飘忽的笑容忽然死一般凝结在唇边。
她看到他了。
不只他,他身旁还伴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仰头看他时眼里眉间都写满爱慕。两个人说说笑笑朝这边款款而来。他剪短了发,五官越发显得深邃醒目,高挑的身材挺拔却也瘦削。在她看不见的一年里,他竟然瘦了。
可是却比记忆里更加俊美帅气,耸眉微笑的一刹那,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他的眼神温柔得叫人心碎,足以融化最冷酷的心。他曾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吗?
突来的惊惶淹没了她,她用比光还快的速度,仓促地收回视线,扭身想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沈屏冷静的目光已对上她的。刹那间的空白之后,他的眼睛里突然充满了震惊和不信。她的胃紧张的打结,却无法移开视线,就那样隔着重重人流与他对望着。他的眼神一片空白,几乎象镜子一般。那一瞬间两人胶缠在一起的视线似乎已化成永恒。
不知何时耳边响起一首温柔的曲子,她着魔般迈起腿,音乐声中面对面地向前走。
“好吗,一句话就哽住了喉,
城市,当背景的海市蜃楼,
我们,像分隔着一整个宇宙,
再见,都化作乌有。”
走得近了,她能看见那女孩清秀的眉眼,“你说选哪个好,箫箫会喜欢红色还是蓝色。”
真美啊,一脸明妍,眉目如画。
“明天可就是她的生日了呢,二十一岁了,总要挑个最让她满意的礼物,你说是不是,沈屏。”
她叫他沈屏,她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婉转动听。
小树的心忽然缩成一团。
他随口应了一句,深不可测的目光仍绞着她的。
他们,仅隔着一个转身的距离。
咫尺却是天涯。
小树悄悄把手伸进口袋,刚买的对戒正静静躺在那儿。
他与她擦身而过。谁也没有开口。
仿佛,他们从来不曾相识,只是陌生的路人。
“我们说好决不放开相互牵的手,
可现实说光有爱还不够,
走到分岔的路口,
你向左我向右,
我们都倔强地不曾回头。”
不能止步,不能开口。
这个冷漠的世界里,尊严有时甚于一切。
“我们说好就算分开一样做朋友,
时间说我们从此不可能再问候,
人群中再次邂逅,
你变得那么瘦,
我还是沦陷在你的眼眸。”
他的气息渐渐离她远去。
她嘴里发苦,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脚步却也加快了。
终究,谁都倔强的不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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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在咆哮,在怒吼,在狂飙。
绵绵细雨有节奏地打击着车身。白衣骑士不戴安全帽,被雨水冲洗过的眼睛更黑更亮了。她沿着繁华、寂寞的城市边缘游走,若不如此,她将爆炸。
几小时后,她累了,倚靠着郊外的树干休憩。
是你不要他的。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嘲笑着。
另一个声音立刻反驳:当初如若交心,才真正死无葬身之地。他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