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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略略颤动了一下,人不禁向后退了一步,猛地抽回了手,转过身去有些狼狈地转身离开。我瘫倒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地上毛毯的长毛以此来发泄心中快要将我逼疯的酸楚。
我输了,我输了,终究我还是输给了我自己……
风云突变
贵妃钮钴禄氏因为此事而被康熙和皇太后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她也自觉有愧自此安分地待在宫里嫌少出来生事。宜妃相较以前那嚣张的气焰也少了很多,宫里其他人看不明白为何向来高傲的她会有如此转变,但我心里很明白,当初向康熙打小报告的人就是她。月瑶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她身体素来很健康,九个月之后顺利地生下了康熙的第二十四子胤(礻禺),这件事情深深地刺激到了贵妃,她自此一病不起,在拖了一年之后终于撒手人寰,留下了刚满十一周岁不久的十阿哥。
经此一事后宫中的众人也看出了康熙待月瑶的恩宠,也就越发地巴结她。她也真是所谓的三千宠爱在一身,生下胤(礻禺)才不过半年就又传出喜讯。她的次子在三十四年六月平安地来到这个世上是为康熙的第二十五子胤禄。李煦见当初苏州城中的王家小姐如今如此受宠竟也琢磨出了皇帝主子的喜好,陆陆续续地将江南窈窕动人的汉女送入宫中。我们这些八旗出身的嫔妃论相貌,论身段,论娇弱竟没一项比得过她们的,宜妃等人也渐渐心灰意冷,有生养的索性将心思移到了孩子身上,没有的只能在一个个寂寞的夜里感叹自己当初的时运不济,好容易熬到白日却只能一次次地远望着夫君陪伴其他女子的背影。
“额娘,额娘,您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啊?”
感觉到有人使劲地拽着我的衣袖,我恍恍惚惚地转过头去映入眼中的是那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小脸。
“祚儿?”
听见我这么叫他,他稚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随即有些担忧地将小身体埋进我的怀中闷闷地问道:“额娘,您怎么了,我是胤禵啊。”
“胤禵?”我凝神再看,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搞错了,虽然五官十分的神似,但眼前的小人儿真的不是那个我已经永远失去的宝贝。有些慌张看着有些气鼓鼓的儿子,我尴尬地笑着安抚道:“对不起啊胤禵,额娘刚才有些跑神了,你怎么那么早下课了?”我顾左右而言它,企图将儿子的思维从那上头引开。他毕竟还小果然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的事情,顿时眉飞色舞起来:“额娘,我告诉你哦,二伯回来了,我今天在书房见到他了,皇阿玛还让他来指点我们骑射呢!”
他回来了!听着儿子的话我却愣住,脑海里是乱作一团,那次之后又过了多少年了?他终于回来了吗?
“王爷他……他还好吗?”
我装作不在意地随口问了儿子一句,只是我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他,想要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什么来。
“这个嘛,伯父看上去比皇阿玛要瘦一些,嗯,还有嘛,对了,伯父比较黑。”
瘦?归化的生活很艰苦吗?他晒黑了?以他的性子一定是凡事亲历亲为吧。
只是我不明白他怎么回来了,难道又出什么事了吗?
福全这次回来,带来了前方最新的情况。去年康熙亲自率领大军远征塞外,在昭莫多击败噶尔丹全部精锐,仓惶之下,噶尔丹仅携数十骑突围而出。他大势已去现在只不过凭借对地势的熟悉而四处躲藏罢了。清军自此一直都在漠北搜寻噶尔丹的下落,直到不久之前终于打探到了他的躲藏处。康熙在考虑再三后,决定再次亲征塞外,彻底消灭噶尔丹的势力。
三十五年那次的亲征规模可谓盛大,除了皇帝之外,又有数位皇子掌军随驾。其中三阿哥胤令镶红旗大营,胤禛领正红旗大营,五阿哥胤祺领正黄旗大营,七阿哥胤祐领镶黄旗大营。而这次出征主要目的在于扫清噶尔丹残部,因此康熙仅让对漠北战事十分熟悉大阿哥以及常年驻守塞外的裕亲王随行,而太子则留京监国。
大军二月初六离京,一路上并无阻碍,不费一兵一卒就降服了原本归顺噶尔丹的厄鲁特部落,人数多达数十万。而噶尔丹前有清廷的步步紧逼,后其侄子阿拉布妄策坦的追击准备擒获他向清廷邀功,他终于自知无力回天。闰三月十五日在阿尔泰地区饮药自尽,终年五十二岁。在获悉噶尔丹已死后,康熙准备班师回朝。
“这就是小哥儿吗?快点抱过来让我看看。”
胤禛大婚至今也有六年了,可人丁一直不旺,几年下来只有侧室李氏有一个女儿。不过上个月琯珊终于替胤禛生下了一个儿子,总算让他悬了许久的心放了下来。
“是,额娘。”
胤禛笑着示意跟着的保姆将孩子递到我手中,我轻轻地接了过来微微掀开襁褓,露出了一张睡得红彤彤的小脸。稀疏的胎毛,淡淡的眉毛还有小小的鼻子,肉肉的手蜷成一团搁在嘴边,他小嘴微张,随着呼吸不时地一张一合。他是不是就是日后的乾隆呢?我记得以前看的电视剧里总是说雍正因为一直没有儿子因此才把嫡福晋生的格格和陈阁老的儿子换了。虽然我现在很肯定我怀中的小婴儿是胤禛的孩子,但我却不知道这个还在流着口水的小娃娃是不是就是日后的乾隆皇帝。
“真是可爱,取名字了没有?”
我逗弄着怀里的小孙子问了声儿子,我记得乾隆是叫做弘历吧。
“不,还没有,儿子不敢擅作主张,打算等皇阿玛凯旋回来之后先请示皇阿玛。”
我抬头看向儿子,发现他虽然也是满脸的喜色,但脸上却隐隐透着些憔悴。他这些日子以来也真是辛苦了,儿子出生不久,琯珊还在坐月子,他那里也有些乱吧。康熙远征在外,留朝监国的太子对他也总是差来差去的,他一个光头阿哥却是终日忙忙碌碌的,这些烦心的事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琯珊还好吗?”
“嗯,她很好,她说再过几日一定要亲自上额娘这儿来来给额娘请安。”
“不用那么着急,等她身体再好一点再说,对了,下次来时可别忘了把惠君带来,那小丫头好久不见了,我还真是想她。”
惠君是李氏生的女儿,虽然还不到四岁,但却承袭了她母亲的美貌,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甜甜的声音缠着我叫“太太,太太”叫人怎能不疼她。
“是。”胤禛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即向着四周打量了一下道,“芩淑呢?怎么没见到她?她不是总嚷着要见见小侄子吗,怎么这会儿功夫又上哪里溜达去了?”
我笑着看着儿子,觉着他真是忙昏了头,连今日这么大的事都忘了。
“你看看你都忙成什么样子了,今日你五弟胤祺和七弟胤祐不是要娶嫡福晋嘛,芩淑和胤禵早就过去凑热闹了。”
“哎呀,对啊,儿子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琯珊昨儿个还和我说今日一起去贺喜呢。”胤禛恍然大悟,抬起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我问道,“宜妃母怎么没请额娘去,额娘身体不舒服吗?”
胤禛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我在感慨儿子贴心之时也却忍不住叹了口气,皱着眉我对他说道:“不是,额娘很好,只是你七妹妹身体又不舒服了。”
怡康的身体是越大越不好,小时候那些隐着的病根都显露了出来,天气稍有变化她就吃不消,这些年来都亏得洪毅明的医术才拖到今日。过了年之后她年满十二岁那日我特地为她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一下,只是希望能够借此给她带来一些好运。但我知道这些都只是我的自欺欺人,女儿的身体是那么孱弱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恢复健康的。
“怡妹又不舒服了?”胤禛皱起了眉,神色之中是满满的担忧,“额娘,儿子能否见见妹妹?”
“好好,再好不过了。”我欣慰地连连点头,女儿很亲哥哥,若是胤禛能陪她一会儿她说不定会觉得好受些。
领着禛儿走到怡康的寝居前刚要推门,胤禛却停了下来,稍稍整了整着装,拍了拍衣服这才对我道:“额娘,儿子失敬了,我们进去吧。”
“嗯。”
我叫人给里头传了话,随后领着胤禛走了进去。屋子里暖暖的,虽然已经入春了,还摆着暖炉,空气中弥漫的并非少女闺阁的幽香而是淡淡的药味。
“妈妈……四哥哥!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怡康原本是躺在炕上的,见着我们来微微撑起了身体,在看到我身后的胤禛时原本苍白的脸也因为喜悦而显得精神了起来。
“哥哥知道你不舒服所以来看看你,怎么样,还是烧得难受吗?”胤禛坐在怡康的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即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道,“嗯,还是有些烫手。”
怡康笑着拉下了他的手说道:“不难受,一点都不难受,四哥哥的手冰冰的,这样好舒服。”
她说着说着撒娇地赖到胤禛的怀中,脸上的笑容美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女儿虽然身体虚弱,但真的有病西施之貌,虽然才十二岁但谁见了都说将来定是个绝代佳人,宜妃她们也总是说我命好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公主,再加上康熙对她的记挂和疼爱,将来的额附不是亲王也会是郡王了。只是我心的心思又有谁能知道,我宁愿她没有这般薄命的红颜,我只希望她能健康。她此刻的笑容就像盛极的昙花,但我却猜不到这花开之后究竟会是什么。
“你啊,明知道身体不好还总是不知道自己注意。”胤禛轻轻戳了下她的额角,半是责怪半是心疼地道,“你看,刚才你是不是又在看书了?见着我和额娘进来赶紧藏起来的是不是?”
他说着从怡康的身后摸出一本书,我见着也是觉着又是好气又是心疼。女儿喜欢读书我又岂是不知,只是她的身体实在是经不起长时间的念书,我这才时常劝阻的,想不到她还病着呢却依然放不下这书。
“不要嘛,妈妈,四哥哥,这是怡康唯一的乐趣了,终日躺在床上好无聊,怡康只有看书消遣了。”
她撅起小嘴抱怨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