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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祁,你好狠心啊,下手竟然这么重!”
“你活该!”我转过身看着这个抱着手背一脸委屈的大“男孩”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康熙和福全的弟弟恭亲王常宁,由于纯靖亲王隆禧早逝,常宁成为了康熙唯一还活着的弟弟。他长我5岁,虽然都34了却还向个孩子般整天嘻嘻哈哈的,没事老往宫里跑。他好像和曾经的“祁筝”很熟,见着我从来不叫我“皇嫂”或是“娘娘”,成天“祁祁”长,“祁祁”短的。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顶着他那张恒古不变的娃娃脸到处骗取少女芳心。现在据说放着王爷府里的一个大老婆六个小老婆不管成天在外头寻花问柳的,整个一花心大萝卜。不过那些个女孩子自愿倒贴,加上他魅力惊人,把老婆情人们一个个安抚得服服帖帖的,竟然做到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最高境界,就连康熙和皇太后也拿他没办法,只能仍由他胡闹。
奇)这不,现在他又露出一张可爱到想让人捏一把的表情巴巴地看着我,让我对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书)“好了好了,我下手哪里有那么重,你就别再装了。”
网)他见我识破了,露出了一脸失望的表情。
“祁祁都变得精明了,以前一骗就能骗到你的。看来皇帝老哥真是厉害,不但自己精明,连嫂嫂们也让他传染地变精明了。”
我见他越说越荒唐真是觉得哭笑不得,我有时真有一种错觉他到底是14岁还是34岁?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前头和你二哥还有皇上聊天吗?”
他一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拍了一下额头说道:“对哦,我想起来了,刚才皇帝老哥说要请你这个大厨过去好好慰劳慰劳你,我正好出来方便一下就自告奋勇地来叫你了。”
“那你不早说!”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端起盆子就往外走。他则跟在我后头不迭地叫着:“等等我啦,祁祁!”
桌上的东西差不多都撤下去了,康熙和福全正坐在一起品茗谈天。他们并肩而坐无拘畅谈的情形让我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感动,不觉傻站在门口没有吱声。
“祁祁,你怎么不进去啊?”
跟在我身后随我而来的常宁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将室内那融洽无隙的气氛霎时就打破了。康熙和福全停下了谈话,转过身看向我们。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暗自在心中骂了常宁一声端着盘子走了进去,微微福下身道:“给皇上请安。”
福全也立时站了起来要向我问候,康熙拦住了福全笑着道:“好了好了,今日是家宴更是私宴,没那么多拘束,大家都免了吧!”他接着走过来想要扶起我,只是那神色之中却带了一抹不自然,手也不知道该扶我哪里。
今日福全也在,我只能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顺从地主动贴近他的手让他自然而然地扶起我。私下里我再怎么和他闹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但在外人跟前我和他永远都要相敬如宾,这就是所谓的天子尊严,这点我分寸我还是有的。我起身之后就将手中的盘子放到了桌子的中央,康熙见了一个个炸得成金黄色的心型香芋好奇地问着我:“这是什么啊,怎么以前没见你做过?”
我正要开口解释常宁就凑了上来抢白道:“是啊,皇帝哥哥,你也觉着很可爱吧!”
我没有理他径自解释道:“回皇上,这叫‘心心相印’是用香芋作的,这心型的形状就代表了皇上和两位王爷间兄弟互敬互爱的心,而香芋谐音‘相与’,意思是祝皇上和两位王爷相亲相爱相伴一生。”
“好,说得好!”
福全一脸感动地看着我,而康熙原本自我进来之后就有些阴郁的神情也因我的话而散去,看向我的双眼之中的温柔又恢复到了昨晚之前,好像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一般。而我的心也在他们炙热的目光之下泛起阵阵涟漪。
“要我说呀,说得好不如做得好。”
常宁说着就朝着他觊觎已久的点心伸出了手。我们三人笑着也没有说什么,康熙和福全也各拿起了一个品尝。
“好好吃哦~~~~!”常宁夸张地露出了一脸幸福的表情三两下将手中的一口吞了下去立刻又朝着下一个进发。
康熙跟着也将拿在手上的那个放进嘴里,嚼了几下他也面露喜色地点了点头,不由得拿起了第二个。而福全在将手中的那个吃完后就没有再动手了。我见着觉得奇怪不免问了句:“王爷,怎么了,是做得不好吃吗?”应该不会呀,常宁和康熙都觉得好吃,没道理福全的味蕾异于常人啊,再说我记得那是和世杰每次去麦当劳我们俩都是强着吃甜心香芋的。
“怪了,祁祁你不记得了吗,二哥他最不喜欢甜食了,吃下那个没吐出来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常宁左手抓着一个,右手拿着一个,嘴里还塞着一个呜咽着说道。
我因他的话而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康熙却见他也是微笑着说道:“朕也是咬下去后才发现是甜食,早知道就不让二哥碰了。”
再看向福全却见他的眼中隐隐透着几分后悔和一丝痛苦。原来,原来是真的。
“祁祁,你别难过,那是二哥他没口福,他那一份我代劳了……”
常宁还在耳边地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但我却似乎什么都听不到,震惊,愕然,诧异充斥着我的脑海,虚无、空荡、空虚充斥着我的心,我拼命地想抓住那一点点流失的感情,却只能无力地任由它们破胸而出。
“筝儿,你是不是感到累了?脸色怎么不太好啊?”
康熙似是察觉出了我突变的脸色,关切地拉起了我的手,却在触到掌下的那一片冰冷之后也变了色,“你的手好冷,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啊?都是朕不好,让你累着了。”
“没事,臣妾,臣妾只是忙了一天觉着有点累了回去躺躺就好。”
我好佩服我自己,事到如今我竟然还笑得出来,但那笑只是脸部肌肉的牵动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那好,你这就赶快回去吧!朕让李德全送你。”
“不用了皇上,臣妾没事的。臣妾这就告退了”
我谢绝了康熙的好意,随即急急地退了出去,这中间我始终都不敢再看福全一眼。
退出乾清宫,才觉得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是日暮时分,太阳正如垂死的老人一般一点一点地被地平线吞噬。而那最后的余晖也令人倍感到凄凉。
“起风了娘娘。”
梅香在我耳边嘀咕着我却浑然不觉。此时北京刚刚进入春天,太阳一落山阵阵寒意就自四面八方涌来。在这瑟瑟冷风之中我竟不感到半分寒冷,因为我的心更冷。
原来是这样,原来答案竟是这样。
自上次南巡以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福全当日的回答会和世杰的答案不一样,时至今日,直到刚才,这个疑问终于有了答案,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不同两个人!我好傻,我怎么会忘了呢,即使是相同的灵魂又如何,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经历,不同的环境所造就出的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们一个开朗阳光,一个内敛敦厚,一个偏爱甜食,一个却从来都不碰甜食。为何我现在才发现呢,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琉璃和祁筝不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吗?
走过一趟黄泉路,灌下一碗孟婆汤,纵使魂还是那缕魂,可是人却已非那个人了。
世杰!世杰!原来到头来我还是彻底失去你了!
脚下一个踉跄,我顿时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娘娘!”
“娘娘!”
耳边先后传来梅香和心荷的惊呼声,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永和宫。她们将我搀起,走到内室,扶着我让我轻轻倚到炕上。我始终都没有开口,末了让梅香及其他人退了下去独独留下了心荷。
“你坦白告诉我,这个是不是裕亲王让你交给我的?”
颤抖着手我拿出当时藏起来的那张纸,用着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空洞声音质问着心荷。她眼中有着一丝挣扎却还是不肯说。我看着她这样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替他隐瞒呢?他的字迹我还会不认识吗?既然他冒着被皇上发现的危险让你把它交给我就是有心让我知道。你,你还在瞒什么呢!”
我那歇斯底里的声音似乎是吓倒了心荷,她“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看着我说道:“既然娘娘这么说奴婢也就安心了,这件事埋在奴婢心中很久了。这些年来娘娘待奴婢恩同再造,奴婢却始终有秘密瞒着娘娘,奴婢的心中一直都忐忑不安。现如今奴婢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奴婢的双亲都是镶黄旗下的包衣一直都在裕亲王府做事,奴婢生在王府也长在王府,自小就认识王爷了。奴婢是康熙十九年经过内务府选秀后被选进宫的,然后就在王爷的一手安排下来到了娘娘身边服侍娘娘至今。”
“你撒谎,这根本不可能,分派宫女这种事向来是佟贵妃做主的,难不成你会告诉我是佟贵妃和王爷商量着办的吧!”
我不信,我不信,她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奴婢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其实这件事看着困难但在当时却格外的顺利,因为当时宫中各处宫女人数都够了,所以选进宫中的宫女本来就不多。碰巧当时宫中的娘娘之中身边缺人手的就只有刚刚生了六阿哥而晋了德嫔的娘娘了。王爷只不过安排人在佟贵妃面前夸我手脚勤快自然我就被划到娘娘身边照顾生产不久又新近得宠的娘娘了。”
原来他始终都没有忘记过“祁筝”,始终都在暗中帮助着她,始终都在心中默默地爱着她。可是“祁筝”到头来还是辜负了他,还变了心爱上了别人。
“娘娘,奴婢知道王爷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娘娘,奴婢记得小时侯替王爷打扫书房时无意中见到王爷为娘娘画的画像,每月同阿玛见面时王爷都会借阿玛之口向奴婢打探娘娘的近况。还有……”
“还有什么?”她每说一句就好似在我的心上划上一道口子,我的心阵阵作痛,而那一声“还有”更是让我痛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