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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以及看着我时眼中的神情还深深地留在我的脑海中。回过神来再看着眼前的福全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灵魂会说出不同的答案。
“你……”我只觉得脸上血色尽褪,张嘴刚想问他为什么,就听见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我转身看去,康熙一脸担忧地冲了进来,他终于赶到了。
“皇上。”我暂时收起纷乱的思绪,打算先将眼前的事处理好。
“祁筝,你和二哥都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拉到身前,仔细地打量着我,关切地问着。我看着他有些疲惫的神情以及眼下的黑眼圈,心中不免有些动容。看样子他怕是一宿都没睡吧。
“皇上,臣妾和裕亲王都没事。”我故意语带轻松地说着,好让他放心,“王爷只是失血过多,虽然已无大碍,可是臣妾觉得还是再让太医好好诊治才是。”
“皇上,托皇上洪福,微臣此次是有惊无险。”福全自始至终都努力维持笑脸好让康熙安心。
康熙见我们两人都那么说,也就放心地下令让人将福全抬回行宫。在休养了几天后我们就从江宁起驾北上返回京城。但是此次康熙南巡的另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巡视黄河。历史上黄河经常泛滥成灾;直至21世纪的现代仍然是几代党和国家领导人每年防洪防涝的巡视重点,在古代就更不用说了。仅康熙元年至十六年;黄河大的决口六十七次,河南、苏北广大地区深受水患之苦。康熙十分重视对黄河的治理;将“三藩”、河务、漕运列为三大要务。自“三藩”问题解决以来,河务便成了康熙诸多政务之中的重中之重。为此他任命了原安徽巡抚任靳辅为河道总督,命他全权负责治理黄河的事务。这位总督大人我也曾经有过数面之缘,他大概50来岁,一看就知道是个踏实能干,又有才华的能臣。在他的治理之下,才短短几年的工夫黄河就回归故道,淮河出流顺畅,漕运也畅通无阻。今年夏汛时黄河两湖沿岸均平安度过汛期。康熙在京师时就对此十分高兴,今时今日更是要亲眼见见治理后的黄河。因此我们一行人就先到了黄河下河地区位于江淮之间运河段以东的高邮县。
一辆简单的马车,一身便服,康熙又带着我开始了他最喜欢的“微服私访”游戏。福全因为伤势未愈而硬是被康熙留在了驻地修养。原本康熙也打算带上贵妃钮钴禄氏,让她也能趁着出宫时见见外头的世界,可那次遇劫之后经过随行的太医诊脉竟然发现她有了身孕,这会儿康熙说什么也是不会让她出去了。于是乎又只剩下我陪在他的身边,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高邮在改革开放前也算是国家贫困地区了,但是在以农业为主的清朝却也热闹。小小的一个县城街上人来人往的,茶楼中是人声鼎沸,间歇地充斥着叫卖声。只是大街上却也有一些个三三两两衣着褴褛的乞丐,不过这倒也常见,我们也就没有太过在意。走了许久也有些累了,康熙找了家茶馆好歇歇脚,顺道打探一下当地民情。
我细细品着老板端出的“极品”茶,觉得远不如宫中的茶叶清香甘醇。看来这几年的宫中养尊处优的生活把我惯坏了。人哪,真是养尊处优异,甘守清贫难啊。看向康熙,他却是不经意地皱了皱眉。我暗地里偷笑,不愧是自小在金银堆里长大的皇帝,喝惯了好茶,对这种下等货的反应好强烈啊。就在这时,邻桌的两个人的谈话倒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钱兄,这两日县城里头的乞丐可是越来越多了。”
“可不是,县太爷忙着救他老丈人家的那两亩破地,那里还管得了那些个穷鬼。”
“我家里那两亩地也被水淹了。”
“可不是,我们家也是。”
我看到康熙皱了皱眉,然后站了起来,走到邻桌,向他们抱了抱拳,然后打探地问道:“两位,敢问一下,这里离黄河尚远,也会发大水吗?”
那两人奇怪的看了康熙一眼,然后说到:“兄台,你是外乡人吧,咱们这里有个高邮湖,那和黄河可是相通的呀,那个河道总督把黄河的各支都打通了,黄河是没事了,可我们县却糟了殃,水全上这里来了。
“你看看。”他拉着康熙指着外边那些个乞丐说道,“这些都是住在高邮湖附近的农民,得,水一发,田一淹,房子一没统统上街乞讨来了,在高邮湖附近情况还要严重。”
“这不可能吧,河道总督靳辅为人公正、本分又谨慎,为皇上办事也是战战兢兢,哪里会出这等纰漏?”康熙有些个不相信,反问了他们一句。
“您不信,自个儿上湖边看看去吧!”
我们当下立刻结了账就往湖边去,到了那里一看果真如那两人所说到处是衣衫褴褛的百姓以及上百亩被水淹过的农田。康熙拉住了一个老太太问道:“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湖,湖水冲上岸来,田,家,都没了,都没了啊。”她一边说一边哭。
康熙茫然地放开了手,看着她蹒跚而去,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我见他脸色不善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怕说错一句自己会遭到和乾隆的第二任皇后一样的下场。
康熙气冲冲地回到了驻地后立刻把福全叫了来,让我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一遍,我不敢替靳辅说好话,只好把见到的如实重复。
“裕亲王,你怎么看?”
康熙看着福全,一脸严肃地问他。福全的脸上也有着不敢置信,看样子他也不相信靳辅会出这样大的状况。“这治水工程十分的复杂,臣觉得这应该只是个别现象,皇上切莫心急,沿途再看看再说吧!”
康熙沉思了一会后才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们明日就起程,到下一个县去。”
当下我们就立刻收拾起了东西准备动身出发,康熙在走时连下两道谕旨,一是另附近县开仓放粮救济高阳县,二是立刻以假公济私、玩忽职守的罪名革了原高阳县令的职,让他随队上京候审。
出人意料的是,宝应县的情况也是如此,在湖边视察完后,康熙恼恨地对着福全说:“你看看,这还叫个别现象,两个县都是如此,这靳辅真是太辜负朕了!”
“皇上,臣认……”
福全不知道是真没看见康熙脸色不善还是抱定了要做贤臣,康熙正是在气头上,他却还打算往这火炉里加料。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眼明手快地到了两杯茶端了过去。
“皇上,王爷,你们走了半天也累了,喝杯茶吧!”
福全看到我为他端茶倒是停了一下,我也借着侧身的机会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一愣之下,倒也真的没有再说下去。
“你不用再说了。朕也不是什么暴君,立刻传旨叫靳辅到山东境内的郯城县见驾,朕到要亲自听听他的解释。”
“臣,遵旨。”
这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局,福全也就没再说什么退了下去,办他该办的事。房中就剩下了我和康熙。康熙的观察力惊人,我还在为刚才大胆的举动而后怕不已,现在就剩下我们俩,我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祁筝。”他喊了我一声,示意我过去。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但他是皇帝除非我不要命了才敢不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然后就走到了他的身旁。他拉着我做到他的膝上,将我搂在怀中,大手也抚上了我的左手腕。尽管连女儿都为他生了,可是我依然不是很习惯与他之间的亲密,特别是他像现在这般偶尔出现的柔情。我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可是却觉得越来越紧张。
我感到他的吻落在我的头顶上,全身的汗毛都因此而竖了起来。我死命低着头来逃避他的眼光,他却故意不让我称心,用手抬起了我的脸让我看着他。我又害怕又紧张,可又不敢四处乱看,只好直直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但幽深的眼眸却像是在打量着我,让我更加心慌。突然,他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他心中害怕却也不敢乱动,就只好这么僵着身子。朦胧中我感觉他用右手抱紧了我,接着他的唇就这么压了上来。尽管我早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可他后宫佳丽众多,我也不像宜妃那样特别受宠,每个月也就点召我那么1、2次。而康熙12岁就大婚了,这方面的经验不知比我多多少倍。我那点经历和他相比简直就如沧海一粟。
半晌之后当他放开我时,我早已经是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了。他倒是满意地看着我一脸的害羞,低下头靠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筝儿,你进宫都已经8年了,老四都快7岁了,这么多年来,朕怎么发现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害羞啊?”
我闻言觉得脸上的温度越升越高,简直就可以煎荷包蛋了。不错“祁筝”进宫却是有8年了,可属于我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只有两年,再加上自个儿运气太好,竟然一发即中。扣除一年的生产期,也就没剩多少日子是真正和他相处,现下里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呵呵呵……”康熙将头靠在我的肩上禁不住笑了起来,而且还越笑越大声。在我感觉他把一年份的笑都笑完了后他终于放开了手。而我立刻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行礼,飞奔似地跑出了房间。
到了屋外我靠着墙不住地直喘气,抖着手扣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松开的盘扣。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我一抬头发现福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折了回来,绷着一张脸,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我的眼中有着我不懂的神色,而放在身侧的手则攥得死紧。
我原本沸腾的心在看到他后立刻跌入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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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我们到了郯城县红花铺,康熙十分介意那件事,让靳辅与总漕邵甘及郯城知县方殿元立刻到黄河边上见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黄河,虽然也有些沙土掺杂在其中,可是却远没有现代水土流失的那么严重。它的江涛翻滚,气势雄伟,立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臣靳辅”
“臣邵甘”
“臣方殿元”
“给皇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