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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疏也不好说是自己修的,那样太招眼,只含糊几句带过去了。店长自然也不再多问,只对她得态度用恭敬上了几分,恐怕她还以为南歌是那个大族的小姐出来玩呢。
见店长转身去一边登记,桐疏也就独自在一边再仔细看看。忽看见自己一时没留意到的柜台角落,数排整整齐齐的簪子排在绒布上,无论是做工还是材质都是精美的很,只看它样子好似乏人问津的很。不由几步走过去问店长道:“我可以试试这个吗?”
店长见这桐疏竟要看那没人要的簪子,自然是满脸的笑意:“当然拉,您随意试。”
只桐疏叫她忽然热情的态度弄的有些莫名,又看了看店子里齐刷刷的短发女郎,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未来的女孩子大多崇尚短发,那样方便俏丽。而且即使蓄上长发的,对簪子也是莫可奈何,只有些喜欢的人买上几只收藏罢了。
这倒是叫桐疏捡了个便宜,忙高兴的挑上好几只,正想着回家将贺大娘教得发髻也仔细的学学呢。待付过账,也不要店长将寄回家了,直接将挑上一根利索的挽在头上。那方法用的是简单的盘,平时她刺绣的时候,就会随手寻一根细细的棍子将头发挽起来,方便的很。
就见她一半头发细细的挽着,一半随意的披在肩上。簪头上的坠子也随着桐疏的动作一摇一摇的,衬着那白衣长裙越发飘逸起来。惹得店中的小姑娘看了好几眼呢。
桐疏自然看见了她们偷偷飞过来的眼神,只略略一笑就刚将簪子放进包里,准备离开。还不待走出几步,就听那熟悉的尖细嗓音直直的冲桐疏耳膜扎来,叫店里好几个人都不由的皱了皱眉。“是你!。”
桐疏一看,可不是那个在门口有意刁难她的女孩子么。她看见桐疏就像看见了仇人一般,噌噌几步就走到她跟前一脸狰狞:“你个该死的贫民竟敢骂我,你……”似是想要放出什么狠话来,但又看了看一边的店长最终还是嗫嚅了下嘴巴收了声,只气鼓鼓的看着她。
桐疏挑眉,心知她是对这店长有些忌讳,就更放心了。只冲着那女孩儿,笑靥如花……
“这位小姐话可不能乱说,请问我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骂了你哪些呢?”
那女孩子看她不但不生气,也不害怕,反而言笑晏晏更是生气了:“就在刚才大门口,你骂我是狗呢,还说什么人有人道,狗有狗道。”
桐疏不惊不惧,只笑的越发灿烂了,“那我问你,是不是你先辱骂与我,还叫我在‘诺大’的门口给你让路呢?”
那女孩也不回避,下巴一昂,道:“是又怎样。”
桐疏神色不变,继续道:“那是不是我给你把路让了出来呢。”
那女孩子方想接嘴,但一想有不对,便柳眉不由一竖:“可是你说人有人道,狗有狗道。这不就骂我是狗吗?”
“那我可指名道姓说是你呢?”
桐疏这么一句叫那女孩子被哽了半天,接不上话来。就委屈的一跺脚,冲着门外一正和人说话的中年男子喊道:“爹地,你看她欺负我。”
桐疏仔细一看,哎哟!可不是原来纪桐疏那不负责任的老爸么?说起来纪桐疏自杀的原因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他和纪桐疏的母亲呢。
那么说眼前这个骄纵任性,像永远长不大的女孩子,不就是她便宜妹妹?这下可真有意思了……
第四十一章许明思
此刻的纪侯正满脸复杂的看着桐疏。实在话,他对这个女儿没有什么好感。从她一生下来,他和桐疏的母亲就忙着离婚的事宜。两人哪里有功夫管她,还是她爷爷奶奶主动提出要照顾她,才解了两人的围,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要闹多久才能闹完。
况且听说她爷爷奶奶一直把她放在身边带着,连好的教育环境都没有给她。这孩子性格更是懦弱胆小的很,五官又是只堪清秀,身材也不够高挑。怎么看她顶天也就能嫁一个低等贵族,完全么有培养价值。所以他在知道桐疏爷爷奶奶过世后,完全没有接收这个麻烦的打算,她妈妈也是如此。若不是纪执,可能就完全要她自生自灭了。
但现在看着她,又觉得以前那些看法似乎绝对些。这哪里还是以前看见的那怯懦胆小,只堪清秀的样子?
就见她青丝半挽,簪坠轻摇,长裙微摆,步履出尘。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虽然不似时下女子一般明艳照人,但那样子可不是书中说的柔在江南烟雨中的女子么?倒也没说那张脸一下子如何精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她身上多了一只气质。叫那平凡的五官也多出几分细腻来。而且听着她方才和许明思的对话,哪里有一点怯懦胆小的样子?
见桐疏只看着她半天不语,纪侯轻咳了一声,冲桐疏带些威严道。“见到父亲连叫都不会叫了?”
桐疏浅笑,如他所愿的唤道:“父亲。”毕竟有了他才有纪桐疏,这点不能否认。
只纪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话语里听出一分嘲讽的意味来,不由有些不自在的又咳了咳。拉过一边的许明思道:“这是你妹妹,叫明思,认识认识吧。”若是以前,纪侯也不想她和明思认识,没得还拖累了明思。但现在看着她这样子还不一定造化如何,毕竟不是时下的人欣赏的类型,但说不定哪天有谁就看上她了呢?
许明思似乎不太给她面子,只傻愣愣的看着她,还半天缓不过劲儿来,不知道想些什么。倒是桐疏适应的很好,皓首微颔,浅笑盈盈:“明思妹妹好。”这般温柔的笑容,哪能看出前一刻两人还剑拔弩张的样子?
然明思还只顾着发呆,连回话都没有。桐疏也不在意,跟纪侯打上一声招呼,便走了。纪侯本来就怕这两姊妹掐起来,怎么也是他丢脸的。现看着明思还没有什么反应,叫桐疏离开自然最好,也就没有反对,只叫她回头记得多和他联系。
桐疏倒是有些意外为什么纪侯对她忽然热乎起来,但本来便是无关紧要的人,也就不多费神,便转身继续找她要的东西了。
一直到桐疏袅娜的背影离了好远,明思才像想到什么的回过神来。向纪侯交代一句不用等她就匆匆的追了出去,连纪侯在后面的呼喊也顾不上了。
桐疏一家家店子的逛着,倒是每家店都有些特色,只卖纸笔和古琴的地方少的很。叫她查了好些时候,才查到了一家叫相宜轩的地方。
这家店的装修倒是比别家又不同些,是极纯粹的古代风装饰。辅一进店内,就见一阵醇厚,馥郁的檀香扑鼻而来,叫桐疏的兴趣全然被勾起了。店里挂的多是书画作品,居中的案上正放着一架连珠式古琴,琴面浑圆,通体幽黑,看着古朴,大气的很。
桐疏细细看来,无论书画,还是古琴,工艺材料都是上品。看着只今天这一家店就能叫她将所费的材料都买齐了。
待桐疏看来近一会子,才见一个一身丝质唐装,一脸祥和的中年男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同她道:“小姑娘相要些什么?”声音浑厚,低沉,配着那周身的气度,倒更像是一个黄发垂髫的老者。
直至人轻咳一声,桐疏想起自己正盯盯看着人家呢。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下意识的把这中年人当做了村子里的npc,慌乱的叫那古礼都行了出来:“是我失礼,我想买一架古琴和笔墨纸砚一类的东西。”
那中年人似乎是对桐疏突然行得那个礼弄的有一刻怔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带些兴味的回道:“哦?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这些做什么?”
桐疏原本就觉得这中年的气质和村中的那些npc相似,心生一些亲近来。也就没有在意他问的问题是否逾越了,只带些腼腆的回答:“我爷爷奶奶自来就喜欢这些,我也就跟着学了。至于古琴,是我在游戏里学的,想在现实试试,也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哦。”那中年感兴趣的挑了挑眉,“你先用这把琴试试。”
桐疏其实从早上就想着这件事呢,先在有现成的古琴,自然叫她按捺不住。只几个手势下来就叫她挫败的紧,完全不同于在《安眠》中的熟练,甚至连几个起势都做不好。明明脑子里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手却总不受控制。可是叫桐疏沮丧了一会子。但转念一想这学琴好歹要手上练的功夫,哪里那般好学的,便收那垂头丧恼的样子,静下心来细细的摸索着。
那中年不但不恼桐疏弹的乱七八糟还一个劲死磕,反倒是乐呵呵的在旁不时指点,或为她解答。所幸来她这店里的人不多,两人这样一个死命学,一个诚心教的倒是自在的紧。待纪执通过光脑找上她问她头天出去怎么样时时,桐疏才发现自己竟耽误了人家近一个多小时呢。
先和纪执说清了,叫他不用担心。见人家没有不悦的样子才放心,才同他又施一礼起谢来。带起身看见她兴味的眼神,桐疏这才想起,自己不是在玩游戏呢,不由暗暗敲头,这还真是游戏玩糊涂了呢。
还好那人也没有深问的意思,只告诉桐疏他叫岳行端,叫她三天后来店里试琴。
待出了相宜轩,南歌也没了再逛的心思,一想到还要坐公车回去,难受的直皱眉。不由顿下身来,想着要怎么办才好。
只她这一顿,倒是叫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许明思撞倒了她身上。就见她柳眉一竖似是正要呵斥,但一见道人是桐疏就生生收住了到嘴的话,低下头来。
这叫桐疏意外的紧了,要知道她这便宜妹妹可是骄纵任性的很。就冲在门口那几嗓子,可是叫她领教了个彻底呢。现下怎么在她跟前一个小媳妇样的?便好奇问道:“你跟着我有事么?”
许明思见她开口,飞快的仰起头看了桐疏一眼,见她浅笑盈盈全没生气的样子,不由呐呐的道:“你……你……不生我气啊。”
她这般回答倒是叫桐疏更意外了,便顺着她回道:“我自然没有生气,只是你跟着我做什么,莫非还真要给我个教训不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