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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一干下属,扶了扶有些松动的下巴,一边安抚这饱受考验的小心肝,一边对自己催眠:“他们是瞎子,他们是聋子,他们看不见,他们听不见……”
萧迟微抬眼,看着门外一干扮演稻草人的下属,声色清冷,但其间无无一丝不悦:“端上来。”
那些人也让不敢有一丝耽搁,忙将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来。其间动作很是小心不敢有太大的声响。
包子正抱着通讯器呢,原本听见丸子的声音不时传来就很惊奇。现在一听萧迟的声音,一天不见他的包子很是高兴,用着很大很大的声音,又甜又腻的喊上一句:“阿爹~”
萧迟许是想起包子昨天唤的那一声,回忆千炙和秦西又青又紫的脸色,心情不错的应上一句:“恩。”边上人端着盘子的手一抖,“叮。”一声叫盘子着嗑在了桌面上。
“阿爹?”包子闹不清那一声是什么,便有些疑惑的唤上一句。“恩。”萧迟很清淡的回一声,只抬眼皮子看一眼那人就低头用勺子喂丸子牛奶,只丸子还在介意他的绣花袄子,啪嗒又想将勺子打开,只萧迟有经验,很快将勺子拉开,又捡一个他没注意的时候,一口给他灌下去,丸子只是闹闹脾气,犯不着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砸吧砸吧嘴还是咕咚一声咽下去了。眼巴巴的看着小碗,有些舍不得,但想到绣花小袄子,便泪眼蒙蒙的别开头去,告诉人家他在抗议呢,不把他的小袄子还回来,他就不吃。
但萧迟压根没理他,一边分神应着包子心血来潮的叫唤,一边趁着机会又给丸子灌上一勺。叫偷眼瞄他的一干下属感叹,啧啧,这叫熟能生巧啊。
一边的丸子见:“绝食。”行不通,便留意起边上那群守着的人来,眼珠子一转,便甜甜一笑,露出他米粒大的牙来,很是绵软,很是讨好,很是可怜的冲离他最近的男子喊上一句……“阿爹~”你看他多乖,把他的绣花小袄子给他吧~~
那男子身上一抖,就差没趴在地下。抬眼透喵了萧迟顿时冷上三分的脸,心中痛哭,为什么,为什么要叫他做爹,昨天他喊千炙秦西做爹的时候,当时周边气温降上十度啊,有木有有木有“哼。”萧迟一句,叫边上那人全身一阵清凉,就差没有把自己埋在地里了。好在萧迟知道自家孩子乱叫爹的毛病,也没多追究,狠狠的给丸子灌一勺子牛奶灌下去,只觉得电话那头的阿爹要好听上三分。
南歌刚将早餐摆好,也不知道对面是个什么情形,见包子在那里阿爹阿爹的叫唤的高兴,连饭也没顾着吃,便将通讯器从包子怀里拿过来,一边叫着嘴里的腌笋子一边给包子喂上一勺蛋羹:“今天吃什么?”
南歌本事随意的一句,然萧迟却放下筷子来,认真的看着盘子里的菜,一样一样的报出来:“皮蛋粥,酱肉丝,拌黄瓜,还有三样我不认识。”且不说地上有多少下巴,单说南歌想象着萧迟板着一张脸报菜名就觉得很有喜感。放下筷子来,笑着擦了擦包子嘴上的蛋沫,随口叮嘱道:“早上还是清淡一些,腌菜荤腥少吃一点。”
萧迟听罢,黑沉的双眸闪了闪,将伸向酱肉丝的折过来,转向了一边的清炒莴苣叫。一干下属看了,只觉得眼皮子突突直跳,家主啊家主,你不是无肉不欢的么,你不是谁劝都没有用的么,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是南歌含含糊糊的说上几句,叮嘱的也大多是丸子的事情,什么丸子现在不要单一的只喝牛奶,可以有一些果泥,蛋羹之类,丸子喜欢什么东西之类的事情,萧迟在一边偶尔应上一声,但筷子再也没有动过桌上的腌菜和荤腥,很是彻底的贯彻了南歌的话。这一顿饭下来,萧迟竟吃竟比平常多一半。边上给萧迟准备饭食的那个人就差没抱着南歌狠狠的亲上两口,当然,如果萧迟不会拔他皮的话,要是南歌天天这样陪着萧迟吃东西,他哪里还用为萧迟的饭食担心啊~
只萧迟身边难得的晴天,被南歌一句话转成了中到大雪:“丸子应该吃完了吧,那我就不和你说了,师兄还要带着我去苏州看看你,先走了哦~”南歌通讯一断,萧迟边上的人就开始哀号~只觉得原本还算多云转晴的房间徒然降下大雪来。但不管他们被冻的直哆嗦,这今天的工作还是要回报的。
被丸子叫爹的那个人,清了清喉咙,兢兢战战的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萧迟,稳了稳嗓音道:“家主,建城的事情已经有进展了,关键是在一个叫李太傅的人身上,只是听说他的脾气很乖张,很多去找他的人都被拒之门外了,您看我门是找人先去打探一下,还去找他试试看?”
萧迟把吃饱了在一边为着绣花袄子郁闷的丸子放一边的,看着手中的文件,眼皮子也不抬:“你去。”
那人默默的泪了……那个李太傅好惹么?好惹么,多少人被他扫地出门啊,多少人被他放狗咬过啊~你说他最怎么那么欠,便在这时候出声干什么,干什么啊~~~
咳咳,其实刚刚说错了,某事不是不计较,只是当时不计较,后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思念
南歌初来苏州,千炙和秦西自然是要带着这小师妹四处转转,园林什么的现在是属于私产,倒是去太湖边上好好游玩了一番,兜兜转转几天下来,南歌对苏州也摸透了几分,心知千炙和秦西是百忙中抽出空来陪自己玩,南歌也不敢多耽搁他们,推说人是这几日累了,叫两人去忙,千炙和秦西的确事情不少,也没多推辞交代几句出门要叫人陪着之类的话便走了。
在外面跑上那么几日,南歌也觉累得很,软塌塌的躺在床上,有一下每一下的逗着包子。看那迷蒙的眼睛也知道,只怕某人已经神游道天外去了。
这几天下来,每到丸子该吃东西和睡觉的时候,南歌一定会收到萧迟的通话请求,事关孩子南歌自然是拒绝不了。只这几天就顾着和千炙秦西玩,也没有在意。这闲下来了仔细一品度,才惊觉,现在她虽然和萧迟分开来,但两人这样一天好几次的对话,比着原来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还要亲近。一到固定的时间,南歌一定会接到萧迟的通话请求,现在她甚至会知道萧迟每天会在哪里,做些什么,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东西,喜欢什么样的衣裳,喜欢什么样的饭菜,连在不经意间,南歌自己没知觉的时候,还会唠唠叨叨的说些事情。
南歌蹙眉,手指轻轻敲着下巴,像是被什么困扰住了一般,现在的萧迟给她感觉真的很陌生,其间还伴着一点点惶恐不安。南歌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可以将她弃之不理的人,怎么忽然就对他热切起来,当然,她指的热切不是说萧迟一下子成了话篓子,虽然已经话不多,但比着以前跟冰雕一般的人,萧迟更觉得现在的萧迟要人性化一些,甚至有的时候南歌都能感觉出他在闹脾气。
如果她只顾着招呼丸子,而没有叮嘱他吃东西的时候,他摆弄餐盘的声音就会比较着平常稍稍大上一些,而且还控制的很好,既能叫她留意到,又不至于叫人觉得她失礼,那时候她就会后知后觉的将唠叨几句,无非是一些饮食清淡,不要挑食之类的话。每次她说完,那头一定会回复平静,而且一定是她叮嘱的那样。
这样……真的算是拉开距离么?南歌烦躁的翻了个身,撑头看着包子子口水滴答的啃着南歌为她准备的磨牙饼,有想到了同样一张圆圆的小脸以及……以及小人儿的主人想着现在要到午饭时间了,丸子有没有吃东西,萧迟现在又在做些什么,越想越多,最后整个人脑子中都是他们的影子,赶忙甩甩头,似是要将那个人甩出脑海一般。但显然收效甚微,南歌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自己的是怎么。
就在南歌纠结的在床上打滚闹被单,逗的包子咯咯咯拍手直乐的时候,萧迟的通话请求又准时准点的发了过来。南歌瞪着通讯器,就好像这样瞪着瞪着,就能叫那通话请求瞪没一样,望着手中的小圆环许久,尽管心中还记挂这丸子和……南歌徒然睁大眼睛,像是烫手一般飞快将通讯器扔的老远,没有和和什么除了丸子和那次交易,她和那人之间一点点的关系也没有她现在该做的是做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对做些什么,做些什么。
南歌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连一边的包子也不时跟着她摆动着小脑袋,最后许是晕头了,往被子上一倒,便崛起屁股摇摇晃晃的开始联系爬行开衩的小棉裤,毫无保留的将某人的屁股蛋蛋暴露出来,但某人不知,依旧哼哧哼哧的朝前爬着,恩,很白嫩哦~
萧迟捏着通讯器许久,连一边的丸子也眼巴巴的望着,见等了半天的也听不见南歌声音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小鼻子一抽一抽,眼里的眼泪就那样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阿娘~阿娘~呜呜呜。”一边哭着,一边死命拉萧迟握着通讯器的手,似乎那样就能叫南歌回应一般。
萧迟似是才回过身来,脸上平板,眼底黑沉。周身的气息平和的就镜面一般,看不出一点点的情绪波动来。随手将通讯器塞进丸子怀里,萧迟搂着丸子,由他在那抽抽噎噎的哭着叫阿娘,瞅着空给他塞上一勺子牛奶,一切就好像和平成没有什么区别,萧迟还是在喂丸子吃东西,周边还是守着他的一干下属,桌上还摆满了萧迟的早餐,但边上的人却为着萧迟的平静心颤不已,哪怕现在萧迟眉头略微蹙一下,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恐怖,因为没有人敢预测,在这样的平静这下……会是怎样的波涛南歌最终还是选择练字,这是南歌最常用的静心方法,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除去最开始时心浮气躁写坏几张外,之后南歌的心神全凝聚在纸笔上,侧锋入笔,点,勾,提,就在这书香墨色之间,便是有数也数不尽的韵味,涵盖在其间。叫南歌很是沉迷。
“写的是《赤壁赋》?”千炙回来见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