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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个就更……咦?”阮固本想教教这女孩什么是礼教,结果突然惊叫一声,接着大怒的跳起来,抄过桌子上一个苍蝇拍,闯进内室来,冲着床上的人狠狠的打下去,边打边怒斥道:“哪来的狂徒,敢闯小姐的房间。”
“呼……”鹰祚关睡的挺香的。
明摆着被人无视,阮固更怒了。“装什么睡,就算是做父亲的,也不能随意进入女儿的房间啊,还睡在未婚姑娘的床上,你怎么如此恬不知耻,一城之主这样不守礼法,怎么给城民做榜样?”
“啊?”鹰祚关睡眼朦胧的睁眼。
“别装傻,你这个时间应该是正在办公吧?又让千面替你了对不对,你身为一城之主,就应该……”
“打住。”鹰祚关吓了一跳。阮固记忆力极强,让他开个头。他连十年前的旧债都能数落出来。“这是我闺女啊,我进来她房里睡个觉有什么关系,再说你还不是说进来就进来了。而且说我躺懒,你也跑得半天没见人影吧。”
“这个……”阮固还没说话。一名护卫兵急急跑进来:“小姐,我听见里面吵架声,没出事吧?咦?”
护卫兵进门一探头。鹰祚关登时气炸了一般。拿一样枕头当暗器扔了过去:“混蛋,这是我闺女的闺房,你这臭男人也敢进来,信不信我捏爆你的卵蛋。”
最近刚从山匪改行不久的护卫兵无辜被砸。迷惑的摸着头问道:“小姐的房间有什么不能进的?在寨子里大家不是成天轮流陪小姐玩游戏吗?而且大当家……不是,城主你自己也是男的,也进来了啊?咦咦咦咦……”护卫兵忽然大叫道:“城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爷爷的。这是我的宅院,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
“你刚刚不是在议事厅的折子上画圈圈,画累了。说要休息,就跑去新抢回来的九姨大那里去了吗?而且门一关一直不出来,我们弟兄没事干就到处溜达着玩了,你怎么又来小姐这里了……咳,该不会刚刚那是狐爷?”护卫兵脸色红一下紫一下的,十分好看,像是想笑又不敢笑。憋的。
“靠,我从抢了这小娘回来。她就不正眼看我,还拿枕头打我,更不让我近身,天天哭着要回家,还以为是新婚不好意思呢。我说最近怎么乖多了,虽然还是不让我摸,可是不闹着要回家了,原来在这等着给我缝帽子呢。”鹰祚关大怒着吼道:“这个老狐狸,敢挖我的墙角,看我扒了他的皮。”说着起身就要冲出去。
“爹爹,人家不喜欢那个九娘啦,她都不对人家笑,也不给人家糖吃,人家最喜欢爹爹了,爹爹你陪人家玩嘛,好久没看见爹爹,才刚来就又要走了吗?”鹰悠羽被最喜欢的爹爹冷落,十分不开心,拉着父亲的衣襟,使劲往身上爬。
“呃……当然不走了,今天爹爹都没事,一直陪着羽儿,那小贱人竟敢不给我的羽儿糖吃,看爹爹一会就去休了她。”
“……”阮固无言
小剧场:父子情
人流熙来攘往。
店小二在店头外的街道上,堆起满脸的笑,对每一个衣着光鲜的路人殷勤道:“里面请,里面请啊,里头有上座。”
迎面走来一对衣衫破旧的父子,店小二的招呼声隔着他们扔给后面一位客人,完全没有看见他们。
成都天香楼,是有名的酒楼,城主都常来光顾。
不是这对父子能进的地方。
“爹,这里真富贵,是城主大人的宅子么。”少年人问道。
他第一次来城里,看着什么都觉得新鲜,修建的这么富丽堂皇的建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听人说,城主大宅是城里最富贵的所在,想来这便是了。
“差远了。”父亲笑话他:“城主大宅还要再往北,这是城主家亲戚开的酒楼。”
“酒楼是什么?”
“吃饭的地方。”
“吃饭不是有个碗就行了,再往地上一蹲不就能吃了?”
“没见识,贵人们吃饭可和咱们不一样,要有桌有椅有酒有菜,还要有丫环小厮侍侯着,听说旁边还有人弹琴唱曲呢。”
古九咽了口吐沫:“那不是就像戏文里的神仙一样快活。爹,咱也进去吃饭吧,听听神仙听的小曲。”
“别说笑,咱一个月的工钱,都不够进去坐一坐酒楼里的椅子。爹一辈子挣的钱加起来,也就能点一盘萝卜叶。”
“爹,等以后小九挣了大钱,咱就去这酒楼吃,不要萝卜叶,专吃萝卜。”
“嗯,好,小九有出息,爹等你挣大钱。”
“然后再把这左近的房子都买下来,咱都不用出门,叫刚刚那小二来,天天给咱送上门。”
“小九有志向啊,你小子比爹强。”
“嗯,还要给爹买丫环小厮,咱也喝着小酒听小曲……还要……”
父子俩越说越高兴,也渐行渐远。
3。番外:执念(三)
阮固坐在那里好好的办着公,一个年青人忽然一脸苍白的闯了进来。
“不好了阮大人”年青人高声叫道:“城西杏花坞来报,说是家中16岁的女儿今天清晨出门一直未归,四处都找不到。加上城东面坊的女儿、城南千丝坊的两个绣娘,这已经是第四起失踪案了。”
“啊啊。”阮固点头。
啊什么啊,我是想问怎么办啊。年青人急得一头汗都下来了。“阮大人,从第一起案件到现在,这四五天也没有查找到下落,我们再不采取行动,那些姑娘们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
“什么叫‘再不采取行动’?衙门里的衙役不是已经全散出去找人了吗?”阮固头也不抬的看着给城主的折子,反驳道。
他太傻了,他只觉得鹰祚关是城主,别人没有资格看这些折子,所以明知道鹰祚关识字不多,还是强迫他看。鹰祚关不会写字,便让他画圈表示同意,结果来着,人家老人家根本不看上面的字,拿过笔来就画圈,把折子上画的到处是圈圈,还用笔将这些圈连在一起,然后让人去给鹰悠羽买糖葫芦。光这样也算了,竟然还时不时的抓狐千面来当替身,那个人倒识字,可是做为替身也学着他画圈。坟蛋,这折子上都是民生大计啊,一个两个的能不能认真一点。
看阮固一副淡定的模样,年青人更急了,大喊道:“可是那些衙役根本没有找到人啊,再这么下去……”
阮固心里烦死了,冷冷打断他道:“再怎么下去会怎么样?衙役找不到人,我难道有什么好办法?”
“……”年青人被说得一愣。稍稍冷静了一下,确实,全衙门的人手都散出去了,还找不到人,自己跑这里来对着上级领导大喊大叫的,确实也没有用。
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个根深蒂固的想法。眼前这个人,肯定有办法。
他还未进衙门时,推荐他来当小吏的夫子告诉他,这个人是夫子他教过的最为聪明的一个人。机智又玲珑,洞察世情民生,若为良吏则一方大治。若作恶则一方大乱,说的就像百姓死生,全系于他一念之间一般。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呢?
年青人——李磊很好奇。
李磊18岁就考上了秀才。这在小县里已经是一件顶天的大事了,所有的人都夸他是神童,聪明无伦。唯有教他的夫子不这么说,夫子挂在嘴上的神童是另外一个人,5岁的年纪,听一遍三字经便能从头背到尾,这一点。李磊做不到。
那时李磊问道:“这神童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没想到夫子竟然因为他这一问。掩面哭了。
李磊后来才知道,因为家贫,父亲偷盗,使这神童失了科考的资格,自暴自弃兼无处求生之下,这神童便仗着自己的才智,以坑蒙拐骗为生,后来更是做了山匪,坏主意不断,被人称为坏鬼书生。
夫子为此大病了一场,自责不已。若不是那段时间夫子入京赶考,考完无钱返乡而留京三年,本来是可以收养这个孩子的。
之后坏鬼书生随着大山匪一起被招安,做了大官,曾来过夫子这里,被夫子拿戒尺赶走了。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成都大治,百姓生活富足,人人都夸新城主的好处,那人又来过两次,夫子还是不见他,但上个月,却去了一封信,将自己推荐到他手下去做小吏。
如此说,夫子该是原谅那个人了吧。
李磊带着这样的好奇,在阮固手下工作了半年的时间,亲眼看着他如何化解府政危机,如何谋筹民生利益,如何管制黑道帮派,如何复兴经济、澄清吏制。
李磊终于明白了夫子说的,若为良吏则一方大治的原因。阮固能够将书本中的一切都灵活运用到实际中,而非只是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而且阮固行事并非一成不变的照搬旧例,他不拘成法,只捡最合适的办法来用,又不遵旧制,常常有创新之举,加上经验阅历丰富,很多在李磊眼中极为难解的事件,到他手上也轻松化解。
也或许不是那么轻松,而是别个不知道个中辛苦,但毫无疑问的,成都府在他的领导下,已经变成了兴盛之地。是的,不是那个只知道打架的城主鹰祚关,而是阮固,这个男人是师爷,官位并不是如何崇高,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才是这座城真正的城主。
“我……对不起,我一时心急……”李磊羞愧的答道,明明自己也拿这失踪案没有办法,却跑来这里大呼小叫,问领导该怎么办,如果真什么好办法,这个人难道会不拿出来吗?
阮固头痛的从折子里的圈圈上抬头,看着眼前一脸愧意的年青人,轻叹一口气道:“这女孩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卯时。”李磊飞快的答道。
“什么地点?”
“城南杏花坞向左拐两个小道的一个小巷口。”
“随身可有携带物品?”
“一个烧饼,两样小菜。”
“你又是几时到了,发现她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