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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听得柳眉一蹙,不由转首去看爱女莎莎公主。
莎莎公主立即望着江玉帆,轻柔的道:“这件消息还是十五前,师母老人家在世的时候
传进‘仙霞宫’的……”
话未说完,一直沉默寡言,满面委屈的华幼莺,突然幽幽接口道:“我那时还小,记得
向我娘说这件事的人,好像是一位老尼姑……”
佟玉清听得不由目光一亮,立即关切的道:“可正是黄山‘慈云庵’的‘慧如’老师
太?”
华幼莺依然幽幽的道:“是不是‘慧如’老师太,小妹已记不清楚了,因为那时我才六
七岁,而且,娘也没有让我认识那位老尼姑!”
江玉帆经午前曾在行宫,为了华幼莺大发小姐脾气,而在山神庙教训了这位小师妹一顿,
自从那时起,直到现在两人还没有对过话头。
这时见有搭话头的机会,立即关切的道:“去年你去黄山时,不是也曾去遇‘慈云庵’
吗?你想一想,可是那位‘慧如’老师太……”
华幼莺对这位唯一的大师兄,心存畏惧,似乎余悸犹存,这时见问,仍有些怯怯的道:
“小妹只去了‘仰盂谷’,没有再去别处……”
江玉帆见师妹华幼莺依然一付楚楚可怜相,知道今天在山神庙把她给吓着了,这时一看,
心里老大的不忍。
但他不敢稍假词色,怕的是她故态复葫,以后凡事就不好办了。
是以,会意的“唔”了一声,立即转向女王,欠身恭声道:“届时到达之后,由莎莎师
姊率领,先行深入探明虚实,‘驼背龙’是否天山派的弟子,以及柳姑娘是不是真的在那儿
也就知道了……”
话未说完,柳眉紧蹙的女王已不安的道:“届时最好不要让你莎莎师姊进入,她的身体
不适,你是知道的!”
江玉帆听得俊面一红,顿时想起陆丽莎莎怀有身孕的事,立即恭声应了个“是”,同时
也觑目看了一眼莎莎公主。
莎莎公主早巳娇靥通红,直达耳后,缓缓的低下了螓首。
有关陆丽莎莎和江玉帆在兰英岭南绝峰练剑之时,曾经一度缠绵,因而怀孕的事,在座
的所有人中,除了混吃猛睡的小子一人外,已经是每个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但是,大家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对莎莎公主的尊敬,因为,在她们苗疆国来说,她有责任,
也有义务,必须找一个王位继承之人。
当然,在这等情形之下,她会舍弃英挺俊逸,武功高绝的同门师弟,而去选择她们苗疆
黑粗型的野人青年吗?
现在她已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不管是王子还是公主,将来容貌的英俊或艳美,那是意
料中的事,而且,也必是练武的上上奇才!
由于大家有了这一想法,反而人人认为陆丽莎莎公主的选择是明智的。
大家心念间,又见女王望着江玉帆和陆佟五女,竟公然坦诚的道:“诸位当然业已明白
敝国的世传风俗,所谓夷苗之邦,当然与上国不同,而敝国王室,历代单传,或男或女仅生
一人,所以,我们对这件事特别慎重,对陆丽莎莎的健康也特别注意……”
话未说完,陆佟韩朱阮五女业已同时欠身恭声道:“请陛下放心,莎莎师姊如有差池,
唯小女子五人是问!”
女王欣慰的含笑颔首道:“有五位盟主夫人的允诺,我就放心莎莎公主前去了。”
说此一顿,待的又关切的正色道:“有关莎莎公主和阎华两位姑娘,今后常年住在‘仙
霞宫’的事,五位少夫人有何意见?”
如此一问,陆佟五女同时一楞,乍然间,俱都不知道女王为何将这个问题要征求她们五
个人的意见?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因为有关和莎莎公主和两位师妹在“仙霞宫”举行婚礼,在南蛮
另成家室的事,还没来得及和陆佟五女商量。
沉垂螓首的莎莎公主惊得急忙抬头!
阎霄凤和华幼莺也以焦急慌惧的目光望着江玉帆。
女王一看这情形,面色顿时沉下来。
佟玉清的确不愧是足智多谋,临机善变的侠女,她一看这情形,急忙欠身恭声道:“这
是两全其美的决定,不劳陛下垂询,我姊妹五人均甚赞同!”
女王不知佟玉清是含糊之词,这段话可以孥许多事情来做解释。
是以,由于她的主观,因而满意的笑了,同时,连连颔首称“好”!
江玉帆暗暗吁了口气,内心对这位娇妻充满了无限感激,总算没有枉爱她。
莎莎公主的一颗心,有了佟玉清的这番话,也总算落了地。
阎霄凤和华幼莺一听佟玉清的话,当然就是公然答允了她们两个也随同陆丽莎莎嫁给江
玉帆为妻。
因为,她们都知道,佟玉清是江玉帆最宠爱的一人,而且,她的年龄在五女中为最长,
且已为“九宫堡”生了一男一女,同时,是人尽皆知的正室少夫人。
现在有了她这一句话,这件婚事就算已成了铁的事实!
但是,她们三人却不知,佟玉清说的两全其美,可以说成江玉帆在南蛮成家,既不影响
她们五人,也解决了莎莎公主三人为妾的困惑。
这样两头为大,均是妻子,当然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可是,这话也可以解释成,“仙霞宫”乃是武林著名世家,不可因“九玄娘娘”的仙逝
而偏废,如今有莎莎公主和阎华两位姑娘常年在那边支撑门户,而随时可以回宫都向女王请
安,这当然也是两全其美的事。
至于“我们姊妹五人均甚赞同”,这话更好解释,莎莎公主和华幼莺阎霄凤三人,代替
夫婿江玉帆,掌理师门门户,她们五女感激尚且不及,那里还有反对的道理?
但是,佟玉清说这话,虽然含糊其词,但她也提着受到陆韩朱阮四女埋怨的危险。
当然,她可以按照以上的说词推拖,但是,她是一位绝顶聪明的女子,她当然也听出了
女王问话的含意。
只是,她暂时圆场,把夫婿江玉帆,和莎莎公主四人的难堪解除,免得女王震怒。
不过,她相信,筵后江玉帆一定会对她们姊妹五人有所解说,她以为,陆韩朱阮四女没
有那一个敢说不同意,因为事实已到了这一步田地。
如果说,陆韩朱阮四女中有那一个会反对,她首先要失欢于夫婿,而且,这也是防止师
门绝学外传的重大问题。
譬如许多有名的大门派,在拜师学艺之时,便会严厉告诫他们的男女弟子,绝对不可以
将师门绝技传给自己的妻子或夫婿。
但是,夫妇同命,息息相关,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呢?
因而,也就造成了欺蒙师长,阳奉阴违,暗地里依然传给了他们的妻子或夫婿,只是他
们在要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施展出来。
之后,他们为了儿女的幸福和安全,又把自己的绝学倾囊相授,因而造成了一家儿女兼
具两派绝技的事。
但是,这些小儿女长大成人,也很可以可能和身具两派武学的人结仇,甚至被别的门派
的人找上该派的总坛,往往造成无谓的纷争。
各派有监于此,为了保存该派的武学,大都赞成同门师兄妹结为夫妇,以免绝技外流。
现在摆在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莎莎公主和华阎两姑娘面前的就是这个问题。
女王颔首赞“好”后,立即缓缓的站起来,同时,含笑谦和的道:“既然这样,你们大
家再深刻的商讨一下好了,我就不再奉陪了……”
话未说完,江玉帆和莎莎公主等人早巳慌忙离位站了起来。
那位老国舅,却慌急的恭声道:“启奏陛下,如果那位柳姑娘愿意和解,对‘驼背龙’
哈巴利行,占山结寨,扰乱苗疆,四出为恶……”
话未说完,女王已淡然道:“江盟主自会处置,我想那位柳姑娘,身为一派长老,为了
他们天山派的清誉,当不致纵容哈巴利行胡作非为……”
说此一顿,突然又关切的道:“最近两个多月来,‘驼背龙’似乎很少再在各部落为非
作歹了?”
老国舅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女王立即欣慰的道:“这就是那位柳姑娘前来之故……”
老国舅却焦急的道:“怕的是柳姑娘一走,‘驼背龙’再出来作乱……”
女王听得柳眉一蹙,立即望着江玉帆,迟疑的道:“如果那位柳姑娘走后,‘驼背龙’
再四出扰民,那可该怎么办?”
江玉帆赶紧恭声道:“假如此番前去求得柳娴华姑娘的谅解,这一点玉儿等一定会提出
来!”
女王一听江玉帆改了称呼,立即愉快而慈祥的笑了,同时,连声称“好”,并转首看了
一眼自己的爱女莎莎公主。
莎莎公主羞红满面,深垂螓首,但她的美丽娇靥上,却有掩饰不住的甜蜜微笑。
间霄凤和华幼莺感受又自不同,她人俩人就没有莎莎公主那么激动,因为女王并不是她
们的生身母亲。
佟玉清听得内心焦急。
陆贞娘已开始有所警惕。
韩筱莉和朱擎珠本性爽直,对这个新改的称呼根本没注意。
阮媛玲对任何事都不愿过份用心思,她只知道,只要玉哥哥疼爱我,她就幸福她就满足
了。
女王再度游目看了“悟空”“一尘”“黑煞神”等人一眼,才转身走去。
江玉帆等人,纷纷高声朗呼,躬身施礼相送。
肃立一角的部份花衣苗女,有的在前提灯开道,有的紧跟女王身后拥护前进,迳向后殿
门走去。
老国舅似乎还有要事面奏,也跟在众苗女身后走出了后殿门。
陆丽莎莎虽有了“一尘”道人的止吐药片,但腹部和胃里仍不如平素舒服,是以,略微
和江玉帆等人重新计划一阵,也席散各归休息之处。
陆佟五女这一夜可说各有心事,其中最苦恼的的要算佟玉清和陆贞娘了。
佟玉清担心的是她傍晚在国筵上对女王说的话,希望江玉帆今晚睡在她房里,两人也好
私底下先合计合计。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