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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闻言同时勒马,翻身落下,只见桃花树影下盘膝跌坐着一位白髯道士,旁侧树根上横卧着一男一女。
李秋兰秀眉一蹙,吃惊道:“你们受了伤?”
白髯道士长叹一声,道:“敌人武功高得惊人,贫道师弟、师妹,已受重伤,唉……我腿上也中了一掌,行动不便,因而不能追敌,尚请李姑娘原谅。”
李秋兰走了过去,只见横卧树根的二人,鲜血还汩汩由创口流出,她回头说道:“林豹,快拿药箱来。”
剑野真人沉声说道:“李姑娘,你不要耽误时间了,敌人在半个时辰前擒带盟主向山道逸去,你们赶紧……”
这语未竟,他却将眼光投注在南宫远及林豹身上,面现疑惑之色,因他只见李秋兰不过带了二人,敌人武功那般高强,纵是追到,也难将他截下。
南宫远说道:“你们留此照护伤患,我去追击敌人。”
说着,他已纵身上马。
李秋兰见昆仑三真被人击伤,乃知敌人的武功极是高强,连忙叫道:“林豹,你随南宫兄去!”
南宫远一带马头,说道:“林兄,你保护李姑娘,防备敌人卷土重来。”
乌云神驹长嘶一声,像似流矢般射出二十余丈,速度之快,令人心惊。
林豹望着南宫远背影,呆呆出神。
剑野真人目见南宫远纵身上马的身法,怔了一怔问道:“请问李姑娘,那青年是谁?看来武功不弱。”
李秋兰道:“他是南宫远。”
剑野真人嗯了一声言道:“此人昨夜独创黄皇教十余高手,一夜间名扬天下江湖武林。”
李秋兰对于南宫远昨夜之事略有耳闻,这时闻听昆仑掌门剑野真人如此称赞他,芳心暗喜,笑道:“南宫远当今已是我苍道盟中人。”
剑野真人叹声道:“今夜那敌人武功之高,手段之惨,令人心惊,南宫少侠虽然功力不弱,恐怕………”
李秋兰问言暗暗担心,问道:“不知那敌人衣着如何?是那一派中人?”
剑野真人道:“那人衣着金黄长袍。”
李秋兰脸色骤变,惊声道:“那是黄皇教的仙琴玉箫美人令主。”
剑团真人惊疑地问道:“李姑娘,已经会过此人?”
李秋兰道:“已经会过,那人武功诡奇狠辣,南宫少侠要胜他极是困难,林豹,你赶紧追去援助!”
林豹听是击伤自己的仇人,立刻答道:“是!我去。”他纵身上马,急飞而去。
乌云神驹在夜中疾驰。
南宫远紧提缰绳,有如腾云驾雾。
速度渐急,蹄声铿锵,响澈山谷。
片刻工夫,南宫远已驰过三十余里,处身在群山万峰之中。
蓦然,前面峰谷传出一声马嘶。
南宫远毫不迟疑地断定,敌人定是听出急促的蹄声,而避向偏道藏匿。
他“嗨!”的一声喝叫,乌云神驹,如电也似地向马嘶处奔去。
南宫远飞身下马,展开轻功,驰进峰谷。
果然前面现出一骑上,怀中赫然抱着个人。
那骑士一见有人追至,慌忙翻身下马,疾如脱弦之箭,向右前方森林奔去。
南宫远厉声道:“你给我停步!”
口中喝着,身形疾如流星追赶过去。
前面那人轻功真是绝快如电,虽然怀中抱着一个人,但身轻如燕,人影稍一闪动,就纵出三四支之远,南宫远竟难接近,原是七八丈的距离,此刻,又拉远了十余丈之遥。
南宫远见状不胜焦急。
突然,传来一阵蹄声,乌云神驹如风卷到。
南宫远又惊又喜,他凌空跃起,翻上马背。
乌云神驹,端得是匹千里良驹,在这种山径小路,竟是如履平地,眨眼之间,已经追到那人身后。
南宫远长啸一声,腰躯疾挫,猛一展身,凌空扑去。
扬手一掌劈下……
同时看清对方着金黄长袍,心中一震,劈出的掌势,蓦然又加上三成劲力。
前面的金黄长袍人在南宫远掌劈出之际,警觉地倏然回头,右手连指骤然还击。
南宫远真气一沉,脚落实地,右掌疾收,左手猛拂对方腕脉,右掌又如电光骤闪,含劲吐出。
金黄长袍人招式真是诡异迅快,他虽然左手抱着人,但右手却灵活非常,只见他掌势一偏,一招“云封雾锁”把南宫远攻来的一掌封到门外。
南宫远只觉有拳击出的力道被金黄长袍人巧妙的手法封引落空,击在数尺外一株矮松之上,只震得枝叶纷飞树身中断。
南宫远右掌落空,心中大骇,略一怔神,金黄长袍人已经顺势一掌拍到,速度快得令人心惊。
南宫远冷哼一声,突然随着掌势,向旁一倒,真气下沉,力贯足心,身子距地还有尺许左右时,忽的一个轮转,欺近金黄长袍人侧背,在手指已搭上金黄长袍人右肘间关节。
这一招乃是“海流真经”中之一招,金黄长袍人做梦也想不到,南宫远会有这等奇奥玄妙的招式,一怔之下,关节已被扣住。但他乃是极端沉着的人,虽然处此危境,亦是镇静如常。
只听他冷笑一声,右脚如电飞起,疾速踢南宫远气海要穴。
如果南宫远要加劲错断金黄长袍人的手肘关节,就无法避开这致命的一脚。
南宫远怒哼一声,偏移半步,搭在金黄长袍人关节的右手,变拿为截,指力疾吐,猛向金黄长袍人前胸点去。
金黄长袍人冷森森一笑,急忙闪退丈外。
同时,迅速将怀抱中的人,放在地面上。
两人交手几招,无一不是武林中见所未见的手法,看上眨眼而过,其实任一指戳掌劈皆是武林奇技。
生死须臾,惊险万分。
南宫远星目瞥扫至到地面上的人,只见全身被一条床单紧紧裹住,仅微微露出长长的秀发,不见脸容。
南宫远冷哼二声,说道:“阁下竟欺负女流之辈!”
金黄长袍人冷森森一笑,道:“南宫远,你处处和我作对,自以为武功高绝而狂妄自大。”
适才,两人几招交接,都为对方惊人之学感到震骇,所以此刻都未轻易出手攻击,因为棋逢对手,稍有疏失,便遭败北,尤其是金黄长袍人,另有阴谋,他想假借说话之际,刹那出手抢制先机。
南宫远冷声喝道:“这个女人是谁?”
金黄长袍人傲然说道:“你想她是谁?”
南宫远心头一震,忖道:“如果这女子不是李秋萍,我这般苦追便有些冤枉。”
金黄长袍人接道:“她是什么人?你可以过来看看!”
他说着弯腰伸手要揭开她面上毛巾,哪知就在这时——
金黄长袍人突然弯腰躬身急射过来,施展指劲,隔空向南宫远“天地”、“中府”两处要穴点去,指风劲急绝伦。
要知南宫远练成海流真经九招极上乘武学以后,内功已进入“意念由心”之境地,当金黄长袍人指风将要贴近之时,他警觉地已如惊鸿凌空飞起。
南宫远悬空挫腰,直飞有三丈多远,这等罕见轻功,乃使金黄长袍人怔立当地。
南宫远身落地上,冷哼一声,缓缓走了过来。
突然他看到金黄长袍人,脸色阴惨呆滞,心头一震,冷冷道:“阁下功可不露出你本来面目?”
金黄长袍人闻言怔了一怔,随即嘿嘿冷笑二声,道:“你眼光好不锐利,已经看出这不是我的面目。”
南宫远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喝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杀害纤手帮四大坛主的凶手?”
金黄长袍人阴森森笑道:“不错,江风庄主等十几条人命,也是我的杰作,你要怎样?”
南宫远闻言心中又恨又惊,恨的是他那般残酷狠毒,惊的是这人武功确是悍强无比!
南宫远厉声喝道:“你这毒辣残酷的凶手,今夜我要为他们报仇。”
金黄长袍人冷笑一声,道:“你今在必将死在我的剑下。”
铮的一声,金黄长袍人骤然撤下肩后长剑,振腕一招“杏花春雨”,满天流动剑光直罩过去。
他起手一招剑术,威势就非同小可,南宫远心头一震,暗道:“好厉害的剑法。”
南宫远目睹剑光逼近,暗中一提真气,腿不从膝,肩不晃动,人却倏然疾退五尺,脱离开那满天流洒而下的剑光。
金黄长袍人一见南宫远让避剑势的身法奇奥绝伦,见所未见,亦不禁暗自心惊,一声冷笑中,他又振到一招“穿云摘月”,人剑一齐冲去。
南宫远这次不再退避,右手斜出,封住对方长剑,左手却硬向金黄长袍人手腕上扣去。
南宫远右手逼住了对方剑势与右侧退路,人从左侧出手,在他想来,金黄长袍人只有向后跃退一途。
哪知对方剑光抽闪,不但一招擒拿落空,而且一股森寒剑气疾逼胸前要害,南宫远一惊,连忙速退六七尺。
金黄长袍人冷森笑道:“你闪退得真快啊!”
说话间,刷刷刷,他迅捷地劈出三剑。
这三剑虽然甚是诡异、凌厉,但南宫远不知用什么手法,举手封退了三剑。
金黄长袍人双目露出一道骇人的杀机,说道:“我不相信你还能躲过我这一招剑法。”
他手腕摇动,长剑摇转之间,闪化出重重光影,掩遮了自已的身子。
南宫远脸色骤变,双掌挥动,拍出层层重重的掌影,身子连连移动着。
原来金黄长袍人这出手一剑,表面虽是一个剑势,实则连续变化,剑尖劈刺,奇奥难测!
金黄长袍人的剑芒暴长,化作一道长虹,环绕着南宫远。
就在这一招间,两人已经作了个生死存亡凶猛绝伦的搏斗。
剑气森冷,掌影点点,却听不到一点声息。
这证明了两人已经各以上乘内功相搏,正在各展所学,尽和求变,都想以奇诡的招术制服对方。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
激斗中,突听一声闷哼……
南宫远的身子脱离剑气的缠绕,身不自主地一连向后退了三四步。
他脸色惨白,汗落如雨,一条左臂软软垂下,显然是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