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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这复杂综错,扑朔迷离的血案,令她伤透脑筋。
李秋兰幽幽长叹一声,道:“我也不敢说是他们。”
南宫远问道:“李姑娘,你怎么没怀疑我?”
李秋兰双目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缓缓说道:“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惨酷事情。”
南宫远看了她眼光,心头一震。
李秋兰叹声道:“南宫相公,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那种坚毅的意志再奋斗下去!”
南宫远一惊道:“怎么?”
李秋兰凄声道:“如果找不着我姊姊的下落,我便要息隐江湖武林。”
南宫远见她现在遭受着严重的打击而心灰意冷,于是道:“李姑娘,你冷静一下,咱们慢慢再作深谈,从长计议。”
南宫远不愿她再触景感伤,乃轻扶她的手臂步出屋外。
轻风微拂,由李秋兰身上飘来一阵阵熏人心神的芳香。
南宫远侧脸一望,只见李秋兰似是深谷中的幽兰,令人有着清新,淡雅之感。
而且她那善良的心性,纯朴的举止,绝世的智慧,确是使人敬佩!
南宫远双目凝视着她,心中不觉得对她发生了爱慕的情意!
这时李秋兰似乎查觉南宫远的目光有着异样的神采,亦不觉得向他往视着……
四目交投,久久不语……
突然李秋兰轻咳了一声,道:“南宫相公,我已经决定退出江湖武林的恩怨是非,我要像你的愿望一样,找一处僻静的依山近水的地方,隐身居住。”
南宫远沉吟了一会,道:“你能放弃数年心血所创的事业?
你不为死去的英雄豪杰报仇?”
李秋兰外表恬静孱弱,其实地内心的坚毅,刚强并不逊于李秋萍。四大坛主等人之死,她虽然很哀伤,但尚不致于令她气馁屈服,她对于南宫远说出这些话,乃是观察南宫远的心性,因为她希望南宫远能够加入她的行列,永远相伴着她。这时她一听南宫远所言心中暗喜。因为由这句话中,已显出南宫远是位侠骨热肠的人。
李秋兰长吁了一口气,说道:“眼看所创的事业将被毁尽,如他们再跟着我这样继续火排下去,终有一日我将要像四大坛主一样,得到那惨酷的下场,不如现在趁早放弃它,遣散诸位英雄豪杰,唉!死去的已经死去了,以我这个女孩儿家,有什么力量去为他们报仇!”
南宫远暗暗忖道:“是啊!她是个女孩子,怎会有能力去为他们雪仇?”
南宫远望着西天那轮落日出神……
久久不闻动静,艳丽的夕阳,染红了他的脸容。
李秋兰知道他正在思考着一件重大的事情,关连着当今整个天下江湖的局势与安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西方那轮红日,稍瞬间,已经沉落……
突然南宫远喃喃自语道:“日落了,但明天会升起,人的生命时限则是一去不复返,一瞬间,便是黄士掩白骨。”
他说到这里长长的叹息一声,转首向李秋兰说道:“李姑娘,你如果需要我的话,我愿意以我有限的生命,跟你并肩作战,平荡妖魔,为重整武林道义而奋斗!”
李秋兰喜声叫道:“南宫哥,你真的和我一起作战吗?”
她说着,玉手握着南宫远的手,满脸娇笑。
这声“南宫哥”叫得南宫远心神一荡,再经她玉手一握,南宫远心头不禁一震……
李秋兰着了南宫远怔愕的脸容,蓦然觉得自己太得意忘形了,赶忙收回双手。
南宫远低声道:“秋兰妹妹……你真的这般高兴吗?”
那声“南宫哥”无形中已经使他们二人的称呼改变了。
李秋兰被他叫得芳心甜蜜至极,她突然上步扑入南宫远怀中,伏在他宽阔的肩上,娇滴滴说道:“我太高兴了,比什么都高兴,有你和我并肩作战,更能给我增添无穷的勇气。”
南宫远在她吹气如兰的甜蜜语声中陶醉了,他双臂微搂,李秋兰微抬螓首,秀目注视着他。
南宫远眼见她那张娇红欲滴的樱唇,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李秋兰嗯的一声,她娇躯微微一阵颤抖,因为这是她初次被吻,自然是非常敏感……
一种无穷的甜蜜说不出的滋味,在她心灵底处扩张蔓延……
这时,突然——
茅屋中传出林豹的叫声,道:“李姑娘,白鸽送信来。”
李秋兰挣脱了他怀抱,娇脸泛出一丝甜蜜的微笑,柔声道:“我们快去,可能有紧急的事情。”
二人走到草庐,林豹已站在门侧,手中捉着一只白鸽,鸽脚上缚着一张卷起的纸笺,南宫远和李秋兰迅快地走进大厅。
这大厅和后园的那些尸首,林豹已经将他们全部埋葬,连地上血迹也刷洗得极是干净。
夜已降临。
林豹在厅中燃起一盏油灯。
李秋兰接过白鸽,取下那小卷纸笺,左手一松,白鸽咕的一声,立刻飞出。
李秋兰借着灯光打开纸笺,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黄昏时分,发现一单骑电闪而过,上面的骑士抱着一女,酷似李盟主,请速派人追截,我已顺道直追河北。剑野真人。”
南宫远问道:“这剑野真人是谁?”
李秋兰道:“昆仑三真之首,照他传信所示,敌人是向北而行。”
南宫远闻言暗惊,想不到李秋兰姊妹的组织真是浩大,连中原九大门派的昆仑派也加入他们的行列。
李秋兰沉思一会,脸色骤变,缓缓说道:“以昆仑三真的武功,若要截住那单骑定然不会有所困难,可是,剑野真人这样急书请速求调高手,显然敌人极强。”
南宫远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追截!”
…
第 七 章 千里神驹
李秋兰道:“林豹,赶快备马!”
林豹答声:“是!”立刻进入后园。
南宫远跟随李秋兰步出屋外,侧首问道:“我们以马代步?”
李秋兰微然一笑,道:“有三匹神驹代步。”
她话未完,林豹提着三副马鞍出来,同时捏口打了声呼啸——
啸声凝荡苍穹,余音袅绕。
瞬刻,遥遥传来一阵铁蹄声。
一团乌影,如飞而至!
南宫远放眼向那团乌影看去,不禁叫道:“好一匹雄骏的神驹!”
原来那身影乃是一匹高大雄壮的黑马,混身是黝黑发光极长的毛鬃,目光炯炯神威至极!
一瞬间,又见黄白二头骏驹衔尾奔至,其毛色亦是纯亮已极,气昂万千。
李秋兰手指着三匹马说道:“白马是我的坐骑,那头黄马是姊姊坐骑,乌云盖雪乃是恩师的遗物。”
南宫远感慨道:“只观这匹神驹,当知尊师是位冠盖武林的奇人。”
李秋兰傲然说道:“师父已经辞世,至今这匹乌云盖雪神驹尚未有主。”
南宫远道:“怎么?这匹神驹无人乘坐?”
李秋兰道:“乌云生性乖僻,灵慧已极,善悟人意,甘愿供先师骑骋,但我姊妹二人若遇紧急需要,他尚通人情暂愿为我们代步,年前不知他由何处引来这黄白二驹赠我姊妹,由此可知他是不愿别人唤用呢。”
南宫远听得神奇不已,不禁转脸望了那黑马一眼。
只见它低嘶一声,竟向南宫远点首摆尾示意。
这时,林豹已将三副马鞍分别装置已毕。
南宫远目见黑马向他点头,心中一喜,定了过去,轻拍马颈笑道:“乌云,可愿让我乘坐?”
说也奇怪,黑马闻言竟然连连点首,马嘴在南宫远面前,嗅来嗅去,低嘶不已,状极亲呢。
林豹和李秋兰看得不禁一呆,他们深知乌云,除了李秋兰姊妹乘坐一二次之外,别人难以驾驭。
李秋兰说:“南宫哥,乌云属于你了。”
南宫远急道:“这怎么可以,乌云乃是尊师遗物,我怎配得上?”
李秋兰笑道:“昔日恩师留言‘此马若寻到主人,则应无条件赠与。’本来我们想赠给林豹或是公孙大侠,奇怪的是乌云对他二人虽很友善,但却不愿让他们乘坐,南宫哥,它既向你表示好感,自然乐意你成为新主人,况且日后你更需这匹乌云神驹叱咤江湖,是以你乃受之应当了!”
南宫远何尝不喜欢这匹宝马,再次望去,只见乌云神驹扬首斜睇,一付生气的神情。
李秋兰微笑道:“你看,乌云生气了!”
南宫远轻抚马颈,说道:“乌云,你若对我确有诚意,那么就向前进三步,再后退一步。”
乌云轻嘶一声,果然前进三步,后退一步。
南宫远呵呵一阵震荡苍穹的欢笑,翻身上了马背,说道:“有此宝马,怎怕迫不着敌人?咱们走吧。”
李秋兰骑上白马,林豹借骑黄马,那乌云一声长嘶,领先放蹄跑去,白黄二马随后赶上,出了树林。
蹄声得得,耳后生风,三骑快捷如飞,道旁草木一闪即逝。
南宫远稳坐马鞍,恰然自得。
林豹、李秋兰尾随在南宫远左右两侧,林豹笑道:“南宫兄,你得此神驹,真是福气,兄弟恭喜你了。”
李秋兰突然说道:“敌人由朱仙镇向北而行,第一站是桃花居,以白鸽送信看来,咱们相差敌人大约有半个时辰,如果道路走对的话,二个时辰后我们即可截到敌人。”
南宫远沉吟一会,说道:“据剑野真人传书,敌人朝河北而去,不过由此镇到河北有水路山路平地大道三条可行,不知对方是走哪一条。”
李秋兰道:“依我判断,敌人定是抄山路捷径,因为对方挟带着人,在山路上行走可以隐藏身形,避免惹人注意!”
南宫远道:“最好我们能分道追踪,不然一道失算,全盘皆输。”
片刻工夫,三匹神驹已驰到桃花居三叉路,突然由一片桃花树影下传来低沉的语音说道:“是李姑娘吗?昆仑剑野在此。”
二人闻言同时勒马,翻身落下,只见桃花树影下盘膝跌坐着一位白髯道士,旁侧树根上横卧着一男一女。
李秋兰秀眉一蹙,吃惊道:“你们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