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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笠和郎逸道听了他的话,突然记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在四十余年前江湖武林中,盛传着一句“天猿,云鹤,东后,南姬、北侠。”这句话,是表示着武林中五位奇人异士,除了九天人猿经常横闯江湖,令人熟知其面目,云鹤、东后、南姬、北侠等四人根本没人见过他们真面目,何况他们都是四十年前的人物。
灰衣老者自说是云中鹤,公孙笠骤然想起五奇的云中一鹤,难道面前这灰衣老者,便是五奇中的云鹤?
李秋兰张大一双眼睛望着灰衣老者,缓缓问道:“请问老前辈,你是五奇中的云中一鹤?”
灰衣老者不答所问,淡淡说道:“我无法疗治她的伤,你们另请高明吧!”
他说完话,转身便走。
李秋兰急声叫道:“云老前辈,你请停下一会,晚辈有话……”
灰在老者果然转身,转头说道:“听你刚才的话,你对于医道之术,有相当的造诣,不错,她乃是被那泼猿的混天童阴功所伤,虽然我已运用真元打通她的三阴三阳六脉,却仍然无法疗治她。除非现在有一种药物在手,才能将她残伤完全治好。”
他这句话,说得众人心中大惊失色。
李秋兰又惊且喜,道:“云老前辈,你已打通我姊姊的三阴三阳六脉?”
因为这是令人难信的事情,没想到灰衣老者竟在刚才把脉的片刻间,以本身真元打通李秋萍的三阴三阳六脉,这种惊人深厚的内力,非五奇中人莫属了。
灰衣老者道:“她六脉虽通,但若不在百日内以药物疗治,她武功便尽废去。”
南宫远突然由怀中拿出那个玉盒,说道:“前辈既然已经打通她六脉,这玉盒之物便如约相赠。”
灰次老者冷哼一声,道:“老夫虽然极为喜爱此物,但也不会这般失信于人,她六脉虽通,但我仍没将她伤势完全治愈。”
遂又正色接道:“你怀有此物,切勿示人,否则招致杀身之祸,后悔已迟。”
语落,灰衣老者身形微纵,人如疾电般没入夜暮轻烟之中。
李秋兰急声叫道:“云老前辈请你指示何处有疗治我姊姊伤势的灵药?”
遥遥传来灰衣老者的声音,道:“落日谷万年灵蛇,万年灵蛇………”
百毒叟郎逸道一声惊叫道:“落日谷,落日谷!”
公孙笠目睹郎逸道惊惶之状,不禁问道:“郎兄,发生了何事?”
百毒叟郎逸道脸色惨白急道:“没有没有!”
李秋兰轻声问道:“郎伯伯,你是不是深知那落日谷的情事?”
百毒叟郎逸道忙道:“不知道,不知道,老夫就此告辞了。”
公孙笠叫道:“郎兄,你停一停。”
百毒叟却像脱弓之箭,疾飞而去。突然一声闷哼呻吟由李秋萍口中传出。
李秋兰惊喜叫道:“姊姊!你醒了?”
李秋萍惨然道:“妹妹,你来了,我有一些紧要事情告诉你。”
李秋兰轻声道:“姊姊,你现在感到体内有无变化?”
李秋萍苦笑道:“妹妹,不是姊姊看不起你的医术,唉!我知道这伤是无法痊愈了。”
李秋兰凄声道:“姊姊,你的伤能够好的。”
李秋萍摇摇头道:“妹妹,你知道我是为谁所伤的吗?唉!
九天人猿好像熟知我练有心道门的素女七阴指,所以他用一种极厉害的武功伤了我奇经八脉。”
李秋兰急声接道:“姊姊,你安心休息吧,你的伤已经得到一个高人相助,百日内若能得到药物转治,便可痊愈了。”
李秋萍闻言,急问道:“是哪位高人?”
她说着话,轻轻脱离李秋兰的怀抱,娇躯虚弱的摇晃了一下,李秋兰急忙以手扶任她,答道:“是跟九天人猿齐名的云中一鹤。”
李秋萍惊道:“云中一鹤?”
于是,李秋兰简略地将经过说了一遍。
李秋萍突然问道:“南宫相公?是不是走了。”
她这一问,李秋兰和公孙笠转头后望。茫茫的夜色,哪还有南宫远的影踪,不知在何时,他已经悄悄地离去。
李秋萍叹声道:“妹妹,我真对不住你,唉!眼观要使当今天下江湖武林局势不沦于浩劫,只有系于南宫远的身上,可恨的是我无故伤了他,令他怀恨在心,不愿和咱们合作,若他让黄皇教罗致去了,那真是我们重大的损失!”
李秋兰不解道:“姊姊,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秋萍道:“南宫远身上怀有一颗黄皇教迷药的解药,如他能够将那丸药给我们研究出配方,那我们就可以解救被黄皇教迷药惨害的武林同道。”
李秋兰噢了一声问道:“他怎么会有那种药物?”
李秋萍叹道:“是九天人猿给他的,唉!我本来怀疑他是黄皇教中人,但见他和九天人猿赌约情形,我感到我错了,可是南宫远这人确实怪异,他有好些地方都使我迷惑难解。”
李秋兰道:“咱们回去休息吧,我送你回去后,再出来寻找他!”
李秋萍突然问道:“妹妹你说有什么药物能够治愈我的伤疾?”
李秋兰被她提起,突然想到百毒叟听闻落日谷,匆匆离去之惊慌情形,她转头向公孙笠回道:“公孙护法,你时常走动江湖,可知晓落日谷这地方?”
关东大侠公孙笠刚才没说一句话,他脑海里便是在想着落日谷这个神秘地名。
公孙笠摇摇头笑道:“这名字,早在十年前,我曾经听过,但说过这名的三人,却在一夜间暴死客钱中。当时我感到惊奇万分,曾经秘密调查三年,却无结果,也再没听人说过落日谷之名,万没想到今日云中一鹤提起了落日谷,竟令鼎鼎大名的百毒叟惊慌离去,这情形着实使人费解。”
他微然顿了一顿,接道:“若是我猜想不错,百毒叟郎逸道定然极为熟悉这落日谷的地方,可惜他已不辞而去,不能向他间清楚。”
李秋兰道:“看他那般惊骇情状,既使问他,谅他也不会说。”
公孙笠道:“不错,这落日谷大概牵连着什么诡秘事情。”
李秋兰道:“云中一鹤说要疗治帮主之疾,需要落日谷万年灵蛇,但咱们不知这落日谷在何方,如何去寻找?”
公孙笠脸色凝重,道:“我会设法探查这落日谷的地方,不过除了这个,再没有旁的药物能治帮主之疾?”
李秋兰道:“既然已知帮主为何种武功所伤,待我回去查看先师留下的医书方能知晓。”
李秋兰扶着李秋萍,与关东大侠公孙笠离开之后,迷茫的夜雾中,缓缓走出南宫远来。
他抬头遥望天色,时已初更时分……
离吹笛人之约,还有二个更次,于是南宫远在古刹附近缓缓徘徊着,不时拿出那颗丸药近鼻嗅着。
只觉这药丸无臭无味,倒像有一丝泥土味道。
风吹草动,魅影摇离,南宫远陡然感到这古刹周围有些阴森恐怖。若是在平时,南宫远真不敢在此地徘徊。
突然一缕箫声,悠悠传来。
南宫远征了一怔,暗道:“是他已经来了吗?可是那奇人吹的是笛,而不是箫,而且现在距三更还远。”
秋月明媚,清霜满地。
南宫远缓缓移动脚步,蓦然箫声却停止了。
南宫远暗道:“那大概是另有高人吧?”
一念未完,那停了的箫声,又重新响起。
音调柔美,荡空飘来。
这声音音量不大,但入耳却清晰异常。
初闻音韵,只觉柔媚婉转,甚是动听。但越听越觉不对,那一缕萧音,有如深闺怨女婉歌,昆仑孤凤哀鸣,声声扣人心弦,南宫远心头一震……
当他查觉有异之时,便已经太迟了。
他的心神已被幽幽萧声所摄!
一时间六神无主,幻像随生,眼前境界骤变。
只见李秋兰满脸泪痕,含愁吐怨,呜呜咽咽。
但刹那间,却变成那风骚妩媚的蓝晶星妇人,向他挑逗着。
瞬间又变为李秋萍,她脸罩寒露,眼露杀机。
最后却变了那极端美绝娇丽的绿衣丽人,对自己微微娇笑着,顿时南宫远心旌摇荡。
倏忽间,箫声顿住,幻像消逝。
南宫远只觉头有点痛,昏昏沉沉。
在他尚未清醒之时,箫声重复再起。
这次箫声大异,关关百转,琴瑟和鸣。
南宫远只觉得心不由主,渐渐神魂飘荡,急忙静坐运功,行起调息吐纳之法,无奈箫声袅袅绕耳不绝。
若以南宫远当今的功力,不难抵抗这种箫声,只因他中了落魄琴的摄魂术未愈,再经这充满魔力的箫声感染,更易丧失自己的理智,如此他的功力便打了折扣。
片刻功夫,南宫远已自禁不住,头上汗水如雨,几乎要随那箫声起舞。
幸好,正当危急当头,那箫声又止。
经这一折腾,南宫远已是再难承当,站起来走几步,却栽倒地上。
要知那箫声有一种摄人魂魄的力量,南宫远以本身修练内功,去抵御那幽幽萧音中的魔力诱惑。虽然那箫声在南宫远无法忍受时,倏然停住,但已耗去了他的全身真力。
这比他经过一场凶狠的拼搏还要厉害,栽倒之后,只觉四肢无力,全身酸麻,好像经过了一场濒临死亡的大病一样。他试行运气,可是四肢关节要穴,都已不能由心主宰,丹田真气,上达至胸,即滞留不动。
他试运行数次,都是徒劳无功。
于是他索性躺在地上,望着天上浮动的白云,轻声凄叹。
突然几声长啸响起。
一条红色的人影疾奔而来,后面紧随着几位黑衣人。
南宫远心中一震,他知道那红衣人是黄皇教的人。
南宫远挺身要挣扎起来,但却无能为力,红影一闪,一个阴森森的红衣人已经到他面前。
南宫远看见来人吃惊的咦了一声,正是前夜指挥天剑帮主和自己搏斗的横天一剑北斗寒莫霸天。
嗖嗖,四个黑衣劲装大汉也已经到达。
横天一剑北斗寒莫霸天,脸上挂着一份冷冷的笑意,看着南宫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