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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愿一样,亲自给我们报了名,交了钱,回来后,看着一套价钱不菲的婚纱照,我直对刘旦儿感叹着人生的无常,那些朋友们知道我们要办婚宴的时候更是兴奋的说一定来,只除了杨子在婚礼前两天来找过我这件事儿;那天的他似乎刚喝过酒一样在我家楼下给我打电话,我跑下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一张有点疲惫的脸庞,这张脸,我曾经看了很多年,还是那样的棱角分明,眼睛里有许多血丝,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一样,我正在猜想他到来的目的是什么,便听到他悠悠地说:“我去找过刘旦儿。”然后他停了下来,我听着也没有说话,他肯定还没有说完,不可能等着我去问他,以我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他想说的一定会说,果然,他停顿了一会儿后又接着说道:“我让他不要娶你。”我听到这句话后,陡然间就有一种愤怒袭上心头,他怎么可以这样,就凭着我以前爱过他,就要这样吗?他不要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别人娶我他都要阻止呢?我刚想开口问他的时候,他又低下头来说:“可是他没有答应我。”我在听到这句话后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连我都不知道我在担心着些什么,是害怕刘旦儿真的不娶我吗?后来实在想不通也只能自嘲地笑了笑;我看着他问:“所以呢?”既然刘旦儿没有同意,那么他来找我就一定有事儿,他抬起头来注视着我说:“所以,跟我走,我娶你。”我看着他无比坚定的眼神,突然间就特别想哭,有些过去,怎么就只能成为过去了呢?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他若娶,我就嫁,我曾经多少次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哭醒过,恨过他为什么不站出来跟别人说我负责,可是,现在呢?我在心里问着自己,我还有勇气跟他走吗?最后我才知道,那些曾经真的只能成为我的曾经了。我两眼发酸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等着我的答案,可是这个答案是如此的难以说出口,当一滴泪无声划过我脸庞的时候,我听到自己说出了那声对不起。他听到后失神般地苦笑着,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又说:“我以为只要我回来,你就还会在原地等我,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你就像那个断线的风筝一样,一不小心就飞离了我的手边;人生大概也就是如此吧,只有等到失去了才会空回首;”他在那儿说着,我在一旁静静地听,从来没有从他的嘴里听到过这样的话语,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深沉的他,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着,他抬起手来替我擦了一下,然后在我的额间吻了一下轻轻地对我说:“别哭,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哭,快该当新娘的人了,怎么能够哭呢?刘旦儿应该是爱你的,请记得,要幸福。”他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只有我,还在原地,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能哭,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着,晚上躺在床上,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所有的不开心,所有错过的爱,所有关于幸福或伤痛的故事,都会过去。
、第 28 章
婚礼如期进行,伴郎是陈伟,伴娘是蚊子,我之前找过莫青儿,想过让她当我的伴娘,可是她拒绝了我,虽然那个理由是那样的不切合实际,不过,毕竟这样的事儿也不能来个强迫,找到蚊子时,她一听说是让她当伴娘,她便在一旁絮叨地说“高三时共同的梦想就是看看咱谁当谁的伴娘,事实证明你比我快一步啊。”我听到她的话时的确感慨了好大一阵儿,那些年的流光溢彩就那样在一步步中被我们铭记,想着彼时的笑脸,我心里溢满了感动;我们的婚礼,除了孙放由于脱不开身没有回来以外都到齐了,我知道孙放不回来只是找了一个借口,他怕见到蚊子,就像现在,她依偎在韩鑫的身边,连我都要差点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大大咧咧的蚊子了,当看到杨子坐在那儿后我震惊了好久,我以为他是不会来的,可是事实证明我们友谊太过坚固,他实在找不到理由去拒绝我们的盛情;我挽着刘旦儿在这首如梦如幻的婚礼进行曲中走了进来,这一切都太不真实,曾经以为我会找到属于我的幸福归宿,却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也会走进契约婚礼的殿堂;当司仪问我是否愿意嫁给刘旦儿时,我的脑袋似乎有一瞬间的短路,这就是结果吧,不过这个结果如果是真的,我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纠结不堪呢?最后,连我都在一旁不禁苦笑,我又怎么会奢望这是一场真实的婚礼呢,既已知结果,那么就认真地做到最后吧,我抬起头来看着司仪,然后说出了发自心底的那个声音“我愿意。”说出后,连自己都似松了一口气般轻松地微笑起来,轮到刘旦儿回答时,我转过身来看着他,他的眼眸里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看着这样的他,我真的有一种要不断向下沉沦的感觉,他的那句“我愿意”太过清晰,太过明亮,让我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一场真实的婚姻,如果是,那之前的约定又是怎样的概念,若不是,为何我又会有一种被幸福包围的感觉呢?轮到交换戒指的时候,看着不久前刚从我们手上拿下来的戒指又一次带在无名指上,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却在占据着我的内心;其实刘旦儿有说过要再买一对,可是这枚戒指在我的手上带了三个月,本不说它的外观符合的我标准,只是这三个月的感情就让我对它不舍得丢弃,我记得我对刘旦儿说:“什么都是原配的好,所以还是用以前的吧。”他听到后眼眸里像盛满水一样,散发着让我不敢直视的光芒;最后一项当司仪说出新郎可以吻新娘时,底下响起了一片起哄的声音,如果现在有一处裂缝,我一定会躲进去的,我想我的脸上一定盛开了红晕,从来没有想过结婚后,这个将是一场公式般的存在,刘旦儿在他们的起哄声中扶着我的肩膀向我慢慢地靠近,当那两片温热在我的唇间停留时,我脑中一片空白,这并不是我的初吻,可是为何会如此的放不开,如果不是有刘旦儿用他的手扶着我,我真的觉得我会随时倒下去,当他离开我的唇畔时,又在我耳边轻轻地对我说:“媳妇儿,别扭吗?”他说完这句话时让我不禁想起了高三毕业时,他们问我跟好朋友谈恋爱后会怎样,而我的回答却像一记警钟一样回响在我现在的脑畔,那时的我只害怕会遇到杨子,只想过蚊子跟杨子在那一晚触目惊心的动作,那一句自私的话语却没想在六年后还会被他们这样提起,我抬头看了下杨子,发现他在那儿一个人喝着酒,我无法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我现在无法理解刘旦儿的心情一样,我回过神来看向近在咫尺的刘旦儿,他的眼眸里是无限的期待,我才想起他刚才是问我是否尴尬来着,我伏在他耳畔轻轻地说道:“还行。”他听到后眼里瞬间成为满满的笑意。
当我们挨桌敬酒的时候,我妈拉过我说:“晓轶啊,刘旦儿家确实对你不错啊,你看看今天这婚宴,你也就该知足了,婚后一定要好好过啊。”如果这是场真正的婚宴,那么我确实该知足,酒店是这个城里最好的酒店,酒席里这个酒店里最好的酒席,来来往往的亲戚都对我充满了艳羡,可是如果有一天,当他们知道,我的这场婚姻只是一场虚无飘渺的梦时,他们又会发出怎样的感慨;看着刘爸刘妈不断招呼着客人,我突然就有一种负罪感,他们如此待我,而我,只是一个穿着婚纱的傀儡;刘旦儿拉过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我抬起头来对他笑着说:“没事,只是突然想到原来我的婚礼也会这么热闹。”他握着我的手,语气颇有点愤怒地说着:“别想太多,今天不适宜想多。”是啊,今天怎么说也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怎么就能想到有朝一日我离开后刘爸刘妈会怎么想呢,那么遥远的事情,我这么悲观不是多此一举吗?想通后我对刘旦儿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恩,知道了。”他听到后便拉着我走到了坐满年轻人的一桌上,在这一桌上有我人生中最好的朋友,还有几个是刘旦儿的高中同学,有一个同学站起来对刘旦儿说:“刘哥,你可行啊,不声不响地就来了个大新闻,以后我们结婚是不是也应该向你学学,还有啊,嫂子很漂亮。”我听到这样的话后也只能在一旁说着谢谢之类的话,蚊子站起来对我说:“无双,今天是我二十几年里最开心的一天,记住,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她说完后便把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我看着这样的她,知道她还有点心结没有打开,不过,不管怎样,就像她说的,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这点,毋庸置疑,我看着她笑笑,然后坚定地说:“恩,一辈子的朋友。”说完,也把自己手中的那杯酒干了;杨子站起来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也沉默着,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现在的我,想要跟他说别担心我,我很好,可是这样矫情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是怎么都说不出来的,他又扭过头来看刘旦儿的时候才发现从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刘旦儿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他自嘲地笑笑,然后拍了刘旦儿的肩膀一下说:“以后就把无双交给你了,她要是受委屈了,我的怀抱一直为她敞开着。”他说完后,一些不知内情的人在一旁都小心地讨论了起来,而蚊子他们也似乎震惊般地呆看着;我看着刘旦儿,不知道他会怎样做,只见他淡淡一笑,然后也无比深沉地对他说:“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杨子喝完酒后坐下便又低头喝了起来,陈伟好说,只是喝了一杯酒,说了两句祝福的话而已,到莫青儿时,她站起来时都有一种摇摇晃晃的感觉了,她也只是对我说着:“无双,你真的很有本事。”然后一仰头,一杯酒就又下了肚,她说的这句话的意思我没有明白过来,不过,现在很忙,我也没有时间去理会我的好朋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便又被刘旦儿拉到了另一张桌子前。
晚上回到刘旦儿家,我才意识到我以后要住在这里了,现在的我,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刘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