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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开揍。”
小高忙说:“我也被小王揍得不轻啊,不知道他们发什么病!良哥你看。”他掀起背心,上身有大片血瘀,是小王用头撞出来的。
张良撑起额头思考,魏淑子看出来了,他不是在思考,是因为找人出气被紧急拉刹车,所以脑子突然短路。
魏淑子跟李安民商量了一下,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处,先向秃子和小高团伙询问游戏厅斗殴的战况。得出的答案大致相同:两边对上没多久,小洛、小王、黄彪和刘家兄弟开始发狂,不分敌我乱打一气,刀疤体力透支,秃子一个人没拦住,在后院被黄彪揍倒。张良等人回来时,游戏厅里已是遍地残兵败将。
、灾变十四
再说张良一行在地下林园遭到卞锐和三牙的突袭,缠战过程中,胖子被三牙咬伤。张良察觉到两人不对劲,又因瘦皮猴迟迟没追上来,就让胖子回头找人。谁知道瘦皮猴遇上异变的马天后一溜烟逃了,结果胖子倒了大霉,在寻人时跟游荡的马天撞了个正着。
胖子虽然战力不佳,但为人机灵,头脑特别灵活,他发现每当马天进攻时,背上的鬼脸都会有相应的起伏,或凸起、或左右蠕动,像是在控制人体的动作。于是胖子以身试险,牺牲肚子上一大块脂肪,在马天弯腰撕咬的时候,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把他背上的鬼脸割下。
这一割,马天果然就瘫了,全身皮肉萎缩,形似一具干尸,而被割下来的鬼脸变成粗长的肉虫。胖子把肉虫切成几段,虫体很快就融化成一滩污水。之后胖子浴血折返斗殴现场,把这个重大发现及时通知张良和炮筒,才让他们能尽快解决三牙和卞锐,得以在危难关头救了魏淑子和小商。
瘦皮猴恬不知耻地拍着胖子的大腿,对魏淑子说:“没我胖哥,你完了,他这是舍己为人,是曲线救国啊,还不过来道个谢?”
庙堂里没人理他,魏淑子连看也懒得看一眼。胖子隔着绷带捂住伤口,冲瘦皮猴翻白眼,忍着疼嘲他:
“得了吧你,套着条松垮垮的三角裤在广场上裸奔,你当你是超人还是蝙蝠侠?我胖子比不上你,你最牛,胆儿最肥!哥们儿们都甘拜下风,够义气啊。”
炮筒轻笑一声,笑声中带有不屑的意味,张良半字没吭,像弥勒佛一样坐得四平八稳,脸色够阴沉。小高团伙没立场发言,个个缩脖子耸肩。其他人只当瘦皮猴不存在。
瘦皮猴讨了个没趣,皮笑着说要去外面把风,就哼着小曲出去了,也没人拿他当回事。魏淑子看着挺诧异,张良那么重兄弟情义,怎么会把瘦皮猴这种没品没胆又好色的败类留在身边?她以为张良要发火骂人,结果张良连屁都没放一个。
李安民看出了魏淑子的疑惑,凑在她身边小声说:“幸亏你那天揍的是猴子,换了其他人,张良不会拍你一脑浑就了事。”
魏淑子明白了,张良从骨子里就瞧不起瘦皮猴,只当个打工跑腿的来使唤,既然没抱什么指望,自然不会失望火大,早知道他是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胖子倒是被气得不轻,平常他都跟瘦皮猴一起当班,两人见面就互损,损多了也就亲近起来。
根据小高团伙的描述,变异的卞锐、马天等人都注射过一种被称为“蛲虫”的新款毒品,抛货的毒贩说,蛲虫是一种渐层性发作的药物,能使人的精神长期保持亢奋状态,随着心情起伏持久发挥效力。
卞锐等人起初并没有任何反应,认为蛲虫是骗人的假料,也没有放在心上,但随着时间推移,吸过毒的人变得越来越不正常,情绪暴躁,甚至失控发狂。身体上的症状则是长出龟壳纹的黑斑,双目翻白、皮肤泛灰、青筋暴起,会不自觉地流口水,与狂犬病患者的症状相类似。紧接着就是身体的某部位凸出,形成肿包,凸出部位大多在前胸和后背,最后肿包畸变,生成鬼脸。
炮筒说:“我们在地下林园见到卞锐他们时,三人背上都长出了鬼脸,除了卞锐还有少许意识,马天和三牙已经彻底变成了没思维的怪物,见人就抓咬,真他妈跟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一个德行。”
李安民说:“变成一头凶残的怪兽也没比丧尸好哪里去,那药有问题。”
胖子插了句嘴:“难道那药是T病毒?”他也看过生化危机。
张良、炮筒和李安民同时看向小商,小商低头沉思,只说了句:“跟病毒应该没关系。”
魏淑子说:“那鬼脸会变成虫,马天曾吐出过一条小肉虫,畸形怪物的手掌也变成了虫子,这不可能是巧合,之间肯定有密切的关联。”
小商不表态,眼神若有所思,也许是考虑到外人在场,不方便把话说明白。魏淑子暂不追问,转而问小高:“你们这些兄弟当中还有没有K过药的?”
小高摇头:“那玩意儿贼贵,只有跟卞哥铁杆的兄弟才有得分,我本来也能沾光的,不就……被你踢得在床上躺了几天,还没来得及享受呢,呸呸,不是享受,是他妈遭罪,幸亏有你那一脚,不然我也跟着遭罪了。”
魏淑子不跟他废话,又问:“除了老狗,贩药的还有谁?供药途径是什么?”
小高哎哟了一声,摆手道:“真不晓得,白伏镇只认老狗,有他在还有别人分的份儿么?他上头有谁,走什么途径,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了解的。”
这时苗晴低吟了一声,手脚不自主地抽动起来,炮筒连忙回身压住,一遍又一遍轻抚她的额头,附在她耳边柔声安慰:“我在这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啊?”
苗晴的表情显得很痛苦,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炮筒抱着苗晴轻声安抚,视线定在苗晴的脸上,看得十分专注,好似除了她,再也感受不到别人的存在。苗晴强直性痉挛了一阵后逐渐平静下来,仍然没有醒,而是斜靠在炮筒怀中继续沉睡。
魏淑子有些担心了:“真的没事?这么着都不醒,别真是昏过去了。”
李安民说:“没事,苗姐有轻微的深度睡眠综合症,疲累时特别难醒,常有的事,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没关系。”
炮筒转头看李安民一眼,又对魏淑子点了点头,表示李安民说的不假。
众人在庙堂里捱了一夜,刚到凌晨四点,张良就让小高带人滚蛋。把外人清了之后,小商这才开口:“如果我没猜错,那种新品药物应是植入魂气的媒介,而被植入的魂气与疫气是一个来源。”
魏淑子说:“从没听过有这种手段,你的意思是有人从黑老鼠身上提取了所谓的疫气,再通过注射或服食方式强行植入人的体内?”
小商说:“原理差不多,但魂气不一定是从黑鼠身上提取的。”
魏淑子问:“除了黑鼠,难道地底还有别的什么怪物?”
小商摇了摇头:“很难说,祭坛底下不是我能探知的空间,到目前为止也只知道有鼠害,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疫气不仅对人有影响,对鬼魂同样也有影响。”
李安民接道:“曲月川的阿飘不会无缘无故袭击我们,怀疑他们吸收了疫气之后,正在逐渐厉鬼化,近来镇上人心浮躁,冲突不断,染病的人也越来越多,在患者当中会不会有异变出现也是未知的情况。”
小商提议转移地盘,如果李安民的推测成真,那这座废庙在不久之后也会沦为险地,必须有一处能彻底隔断外祸的安全空间。小商先让秃子和瘦皮猴两人去买生活必需品,由张良、炮筒分批搬运。
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完之后的那个夜晚——
李安民递给魏淑子一杯水和安眠药,魏淑子立即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小商还没有完全信任她,想进入秘密基地,必须服药昏睡。
魏淑子说:“安眠药我可以吃,你们谁能给我切实的安全保障?”
张良抢在所有人之前说话:“我就是保障。”
魏淑子失笑:“你?没有比有还可靠。”话说完,很爽快地从李安民手里捞过安眠药丢进嘴里,凉白开送下,然后往地上一躺,以两臂为枕头,就这么睡在别人脚边。
张良往魏淑子头前坐下,笑着说:“我亲自搬你的人和你的行李,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魏淑子说:“等我醒过来,身上没跌打损伤了你再讲这话,别中途脱手摔一摔,我得罪过你,正好能趁机出口恶气。”
张良无声地骂了句脏话,用拳头轻抵她的脸。魏淑子把张良的手推开,翻身背对他,闭上眼睛假寐。张良的手悬在半空中晃了会儿,然后,轻轻地从魏淑子的头发里捡出一根枯草。围观群众的眼珠子全掉了,苗晴在睡梦中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魏淑子对安眠药的耐受力很强,意识虽然陷入半昏半醒的状态,但是感官却特别敏锐,她知道防空洞里有条直达地底的通道,在进入那个通道之后,气温曾有三次变化,从热到冷再到热。
、灾变十五
魏淑子就是在一片燥热中清醒,醒来后首先观察周围的环境。她睡在一张石炕上,之所以觉得热,是因为炕面温暖。头上是平顶天花,墙壁是磨平的石岩,石岩上挂满条状竹席,地面是由大石板铺成,石板间隙中有白气涌出。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屋,无窗,只有一扇铁门,门上开横条形的透气口。屋内有简单的家具陈设,照明设备是桌上的冥烛。
这间房里只有魏淑子一人,她下床穿鞋,走到门口,先通过门上的透气口往外窥视,外面岩层斑驳,光线昏暗,似是深在山洞里。
魏淑子推门而出,不出所料,屋外是错综复杂的地下溶洞,深坑遍布,暗流纵横,到处是横贯串联的岩溶洞窟,一眼望不到头。这个洞穴系统非常庞大,没人指引不仅会迷路,还会有生命危险。再回头看,原来石屋是直接在山岩上筑造出来,不止一间,而是依着岩层走势而建,形成一簇密集的石屋群。
魏淑子想观察一下附近的地理环境,刚走下台阶就听见“嘶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抬头一看,头皮顿时麻了。从洞顶垂下的钟乳石缠满了色彩斑斓的小花蛇,细长的蛇体绞缠在一起,三角形的蛇头悬浮在空中,而且全都向着魏淑子这一边转动,分叉的蛇信子迅速吸吐,发出连续不断的嘶声。
原来地底除了黑鼠,还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