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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皮猴连忙把手举起来,连声道:“我不动、我不动,你发什么疯?有话好好说啊。”
魏淑子蹲下来掏瘦皮猴的裤子口袋,口袋里有钥匙、卡簧和手机,魏淑子把卡簧没收,钥匙和手机丢一边,掐住瘦皮猴的脖子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人?说!”
'魏淑子对还魂鬼深恶痛绝'
她一边问,一边用厚重的军靴底使劲踩踏瘦皮猴的胸口。
瘦皮猴被踩得直叫,他没想到魏淑子变脸比翻书还快,瘦皮猴以前觉得魏淑子不过就是个脾气火爆,有点拳脚功夫的毛丫头,谁都能看出张良没跟她动真格,可是这会儿,他真的怕了,因为魏淑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冰冷,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她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待宰的畜生。
魏淑子放松脚力,又问了一遍:“快说,你们是什么东西?”
瘦皮猴不敢吐实,决定装傻:“你讲什么?我搞不懂,你不要乱来,良哥很快就会回来了。”
魏淑子指向一旁的尸体:“你的兄弟不是个人,你知不知道?”
瘦皮猴装作愤怒地大吼:“你胡说什么东西?他才刚死,你他妈在这边放什么……”
魏淑子没让他把脏字吐出口,又用力往下踩,把瘦皮猴踩得哀嚎不止,接着放松脚力,阴冷冷地问:“你兄弟不是人,你呢?是不是人?别说废话,是、不是?”
瘦皮猴看她这么凶狠,如果承认自己的身份,笃定死路一条,当然是照死装糊涂。
'因为母亲在协警办案时被偷窃尸体的还魂鬼杀害,魏淑子才决定继承她的衣钵,成为灵媒,清理所有借尸还魂的祸害。'
魏淑子左手持匕首死死抵住瘦皮猴的咽喉部位,右手抡拳一阵劈头盖脸地乱打,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说:“不承认?让你装!我就把你打到承认为止!”
拳头越打越重,瘦皮猴满脸都是血,连叫都叫不出声音来了,魏淑心知在这种情况下应该适合而止,不能再打下去了,万一闹出人命来不得了,但她怎么都停不下来,有些不对劲,似乎控制不住情绪。
就在刹不住手的时候,苗晴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小梳子,别胡来,快停!”
魏淑子心头猛跳,连忙转头望过去,就见苗晴往这边跑来,李安民扶着炮筒跟在后面。
苗晴把魏淑子拉开,拖拽到离瘦皮猴十米远的地方才停下来,一手紧抓她的手,另一手叉腰,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我说你发什么神经?还嫌不够乱?”
魏淑子看着苗晴的脸,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思维有短暂的中断,只觉得气堵心口,非常烦闷。李安民把炮筒扶靠在墙边,走到魏淑子身边,从颈上摘下一个挂坠替她戴上。
魏淑子感到胸前一凉,心头那把无名野火转瞬消散,她低头一看,李安民给她挂上的是只招财龙龟的吉祥挂坠,不免感到疑惑。
、灾变四
李安民说:“遇到麻烦事难免心情不好,龙龟能安神化煞,你先带着吧,把情绪调整好。”
苗晴轻拍魏淑子的额头,问道:“静下来了吗?有什么话不能用说的,非打来打去,你跟良哥上辈子八成是一胎里出来的。”
魏淑子摸摸额头,盯着苗晴的脸看了会儿,气焰也没了,垂下双手老实认错:“不好意思,是我太冲动了。”
苗晴叹了口气:“良哥要是看到猴子这惨样,那不得了,你俩就斗吧。”
瘦皮猴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说:“良、良哥不会放过她的!咱们走着瞧。”
李安民走过去把瘦皮猴扶起来,查看了一下伤势,对着他那张肿成猪头的脸,笑着说道:“伤不重,还能看,还是个帅小伙,猴子,打个商量,待会儿张良回来要问,你就说这伤是自己跌的,要么就说是被那只长毛怪弄出来的,总之你编个理由,别说是被小魏打的,成?”
瘦皮猴可委屈了,捂着脸嚷嚷:“明明就是她打的呀!”
苗晴给炮筒丢了个眼色,炮筒连忙开口:“猴子,这事算了,给个娘们儿打成这德行,说出去也丢面子,你也知道良哥的脾气,这节骨眼上别在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上计较个没完,你是条汉子,好男不跟女斗,成?”
瘦皮猴不甘不愿地咕哝道:“良哥也是条汉子,他可不管男女,谁犯贱扁谁。”
苗晴嗤笑:“他是条汉子没错,可不是个好男人呀,我说猴子你不经常说自个儿是个好男人么?好男人可不光会钻洞。”
瘦皮猴拿衣服擦鼻血,摇着手大声说:“得、得,我说苗姐,你就会拿男人本色挤兑我,我认了还不行?惹不起我躲,青头的事你们看着办,趁着还没人,我得赶紧回去拿盆,魏大小姐吩咐的,拿盆装内脏。”
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等他走后,苗晴换了张严肃面孔质问魏淑子:“你是怎么回事?冲动也得有个冲动的说法。”
魏淑子留心观察,如果是普通人,见到撕裂的尸体不说害怕,也绝不可能像苗晴三人这么冷静,除了炮筒能看出点情绪,苗晴和李安民这两女人可以说是冷静到漠视的程度,这太不正常。
魏淑子指着愣头小哥干瘪的尸体问:“我还要问你们那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人死了会变干尸,血也流不出来,死了多久了?”
苗晴也不装糊涂,只说:“别急,这事会给你个交代,先把青头处理好再说。”
魏淑子皱眉问:“处理什么?等警方过来。”
苗晴瞟了她一眼:“有些事,警方解决不了,最后就是按事故处理,你不也清楚得很?”
魏淑子不说话了。
没过一会儿,瘦皮猴带着胖子、秃子两人过来,三兄弟合力收拾现场,愣头小哥的身体和脱出脏器被装进黑色垃圾袋里拎了回去。炮筒和魏淑子都受了伤,苗晴扶魏淑子,李安民扶炮筒,一起跟着去了游戏厅。
两层楼的游戏厅塌了一半,娱乐大厅被砖石填满,索性没有人员伤亡,疏散赌客之后,所有工作人员都挤在值班房里待命。
通往二楼的楼道断裂,魏淑子住的那间仓库没有受到塌方的影响,她翻墙进房间,用长绳把重要的行李拴在一起,从窗口送到楼下。回到值班房后,魏淑子命令胖子、秃子、瘦皮猴和刀疤脸站成一排。
瘦皮猴被打怕了,支吾着不敢作声,其他人可不服气:凭啥你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你算老几?
炮筒躺在床上,虚虚地说:“听她的,站就站。”
张良不在,炮筒是老大,兄弟们再不情愿也得听话,于是顺着墙根排排站。魏淑子拿出阴阳骨相镜一照,没得说,四只全是还魂鬼。她又把苗晴、李安民和炮筒依次照过,还是跟常人无异。
'活人和还魂鬼混住,像朋友一样相处,这是魏淑子前所未闻的怪事,她不能理解'
魏淑子问苗晴:“怎么回事?可以说说了吧。”
苗晴说:“你答应我,听了以后不动气,不动手,什么也别干,我才能放心告诉你。”
魏淑子这会儿势单力薄,就算想干什么也干不了,而且她很好奇:“我刚才是情绪失控,保证不会了,你说。”
苗晴先不急着说,而是吩咐刀疤脸和秃子去巡城,查探旧城区的灾情,顺便买水食和药品回来,胖子去后面荒地安置愣头小哥的尸体,瘦皮猴负责在游戏厅外把门。分派好工作后,苗晴替魏淑子简单处理了伤口。
“伤得不轻,有可能感染,我的房间塌了,你手边有没有药?”
“有备,你给的药。”魏淑子从腰囊拿出那两个药瓶,“能不能用?”
苗晴松了口气,说:“能用,还是照我教你的内服外敷,等刀疤他们买药回来,你再吃点防感染的消炎药。”
魏淑子朝床上抬抬下巴:“他没事吧?那一下撞得不轻,别脾脏破裂,先衰后亡,现在送医院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炮筒正在喝水,听了她的话,一口水全喷出来,李安民就坐在床边,又被喷得满脸透湿,她早习惯了,镇定地拿床单擦脸,好声劝炮筒:“冷静,冷静,别真得内伤。”
炮筒对魏淑子翻白眼,扯着嗓子说:“我这没伤也给你咒出伤来了,承蒙关心,我没事,你先担心自己吧,什么人啊这是!”
魏淑子没理他,直愣愣地看着苗晴,也不问了,就等她主动开口。到了这地步,隐瞒也没必要,苗晴索性坦白:“没错,猴子他们是死后还魂,就跟你口中说的还魂鬼一样。”
魏淑子说:“这个不用你讲,我要知道的是尸体来源、还魂原因、你们和他们的关系、有什么目的,这些才是重点。”
苗晴说:“是死后还魂,不是借尸还魂,身体还是他们自己的,还魂原因不清楚,他们上门求助,我们负责查找引起异状的根源,在找到原因之前暂时收留他们。”
魏淑子直接甩出两字:“不信。”
李安民接话:“信不信由你,我就告诉你,还魂并不是稀有现象,没人规定还过魂的人就不能活在世上,他们原本已经成为死人,在莫名的情况下又从土里爬出来,我们收容他们,给他们留个延续生命的余地,就这么简单。”
魏淑子裂开嘴笑:“死人还有命?”
李安民斩钉截铁地说:“有!”
她的眼神很坚定,甚至带着某种强烈的情绪,说他们把还魂鬼当人看待吧,对愣头小哥的死却反应平淡,如果说他们不把还魂鬼当人,怎么能像朋友一样相处得和乐融洽?
这个白伏镇邪门,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苗晴等人是知情者,否则他们也不会说地震不是源于自然灾害。魏淑子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这条小百花巷本来就人鬼混杂,再多几个还魂鬼倒也不奇怪。
一个半小时以后,张良带着一身血回来了,他上身赤条条,左脸和□的皮肤上有很明显被脓液腐蚀的焦痕,皮肉和血块全都纠结在一起。
苗晴惊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把张良拉到椅子上坐下,拿魏淑子用剩下的中药给他抹伤。
、灾变五
炮筒还有心情调笑:“哥,那只熊够你受的吧,我被撞了一下,半天没爬起来,到现在还胃疼。”
张良呸的吐了口血沫,抹抹嘴说:“那狗东西,光劲大,屁用不顶,它怕老子,溜得比飞得还快。”
魏淑子一撅一拐地走到桌边撑住,不可置信地问:“去了那么久,你还让它跑了?”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