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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巫山怎停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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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椀书觉得自己的杞人忧天很是无聊,又不真是政治联姻,怎会全然无情无心?不动心,怎么会只凭电话里几句话就
料定沈炵不适,不用心,又岂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飞车过来。
“椀书,你先去吃饭吧,沈炵他估计这会儿也吃不下。”说着抬手抹去沈炵额上的汗,又将手探人被子里在其腹间摸索了下,瞪了眼沈炵方才转头继续说,“退烧药怕是不能吃,我用酒精擦身试试能不能降温,也让他休息下缓缓再看,今天要麻烦你住这儿了,要是不行,我把他敲昏你帮忙驼医院去。”
“娉儿,给我留点面子。”沈炵叹气,还想说什么,突然顿住,垂头不再出声。
“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好不好?”龚娉低头,看不清这人的表情,却也知道他痛,哪里还有半点强硬气势,“知道了,不说话了,你休息一下。”
椀书看着沈炵顺从的依着龚娉的动作躺下,又见龚娉眼眶微湿,隐隐泛红,偏偏渐就褪了下去,只浅笑一下,让他去吃饭。
关心则乱,原是常情,她用情用心,已然是到了关心又不乱的地步。
这便是令沈炵动心的女子,果真,也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时光,是多么奇妙的东西。
彼时相遇,可知,真会有如今相守的光阴?
高热不退,疼痛纠葛,沈炵只觉得眼前龚娉的身影越发模糊起来,明明那么近,已是如此近,他还是觉得抓不住,是那么怕失去。
他从来只会用一种忐忑不安的心境来守着最重要的人,担心着,恐惧着,想着要尽全力,要不后悔……到头来,却只是一团糟。
龚娉替他擦了身,又换了宽松干爽的睡衣,才卷起他的衣袖慢慢用酒精擦拭散热,偶尔抬头看他一眼,问着,“是这样吗?”看他不出声,皱眉继续手里的动作,直到额上起了层薄汗,发丝沾着汗水在额前拢成一簇,轱辘成一个小卷儿,透出几分可爱来。龚娉在沈炵的四肢更替擦拭着,又探手试了试他的体温,神色透出几分懊恼来,沈炵以为她会埋怨,却听她嘀咕了句,“没用呢……我这么没用,你究竟看上我什么?”
这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姑娘,再次相遇,她已不是束着马尾没心没肺的模样,她有一个令她伤心落泪的人,披上婚纱向他走来时端庄娴静得让人心疼……看着此时龚娉垂眸间那一点温柔光晕竟全是为他而起,他反倒怕了,怕那点星光闪烁,会再因为他而黯淡消逝,他不想,成为另一个让她伤心落泪的人。
“看着你,就像仰望没有屋顶遮盖的夜空,满目星光。”沈炵用指尖理了理那团微卷的额发,“不管夜多黑,都看得见光。”
“真是烧糊涂了。”龚娉笑着又瞪他,脸颊却泛了红,“你偶尔文艺起来还真是能肉麻到让人恶心的地步。”
沈炵看着她,终究只是笑,他不奢望她会记得,也许初遇时,她就不是他
的,所以他的回忆,从不是她的当初。
“某个医生啊,教育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那个正气凛然啊。”龚娉叹气,靠趴在床边,探手覆上他顶按胃部的手,“我问他是不是会注意自己的健康状况,那个人大言不惭的点头说是。我看见他躲在墙角吞药片,他还镇定自若的编着恶俗的借口说是维生素。口袋里揣着自己的药片训人,还把责任全推给自己老爸,对了对了,还陪我去吃小龙虾,还替人挡酒逞英雄,哎,真是糗事一箩筐,说不尽道不完。”
龚娉摩挲着他的手背感叹,“那天把我从山上带回来后,你气得跟阎罗王似的,脸色煞白煞白的,那时胃很痛对不对?就那样还不忘记叫人接我走,你怎么这么笨?我想着,自己好得是豺狼那口的,再不济也要是只狐狸,沈炵啊,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是只呆绵羊。”
“那天从山上真的有跳下去一个人。”沈炵微微侧身,胃里的刺痛又变得尖锐起来,他用力克制,努力笑着。
“什么?”龚娉惊讶。
“跳下去的是别人……别人的娉娉。”沈炵闭目喘息,咬牙压下喉间欲要泄露出的呻吟,凝神费力地看向龚娉,无耐视线模糊,“从此……我的娉儿……会很坚强……不会……。”
说话间,一股咸涩的血腥气又涌了上来,沈炵抿嘴消了音,多想告诉她,他不会再让她伤心。
“我很坚强,不会倒的,沈炵,你相信我好不好?”龚娉看着他强忍痛楚,嘴唇都被咬破了,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滑落,她伸手抹了抹,又取了干净的毛巾替他细细擦去,重复了一遍“你要相信我。”
沈炵只觉得脑海里的那片混沌越发浓重起来,心头一松,抑制不住一阵翻腾,呛咳间那点咸涩逆着食道自口腔溢了出来,渐就没了意识。
龚娉以为他泛着恶心想吐,本能地抬起手掌接着,只感到掌心一点温热,一大片血红倏地绽开,满手满目皆是。
她想出声喊人,声音却卡在了喉咙口,低哑凄凉,摸索到手机,手间血液滑腻,按着按键,手机便从手里滑落,闷沉一声落在地上,却瞬间点醒了她,她迅速推倒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白瓷落地,响声似能震碎人心。
那年父母离异,人走家散,她曾如此怕过。
那日白壁冷墙,阴阳相隔,她亦如此痛过。
她握住沈炵的手,感知不到他的温度,也觉不出自身的体温,瞬间得到的安宁却透着分决绝,使她定了心神,“你要相信我,过二不过三,我要是再放开……就是什么都放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有点拖沓,太过文艺,没有多少字,却是改了又改,但这就是我脑海里的场景,所以执意文艺了把


、可是也好

龚娉醒来时,眼前是一片白色,白得冷冽,稍动了下,只觉得腹间抽痛了一下,而后木木的坠痛,就听到了一阵短促的惊呼声,“好多血。”
刚才那场梦里,当真是有着漫天的血色与哀伤,如果那是场梦该多好。
脑海里,那些片段是如此清晰,一遍遍在她眼前重演,她认真回忆着,看着一幕幕的支离破碎复又上演。
她是始作俑者。
救护车上,是她接通了程缘的电话,她只是不想再看沈炵一个人痛下去,她以为不再瞒着,对彼此都能轻松些,所以她说了,“妈,沈炵病了,我们现在要去医院。”
病房里,她站在一旁,沈炵两手都输着液,指尖越发冰凉,她抬手摸了摸架子上悬挂着的血袋,袋子上笼着层水雾,她用指尖抹去,冰冷的。血液汇成一条暗沉的红线,就这么注入他的身体里去,一袋接着一袋。小林看到化验报告时随口无心一句,“天呢,这红细胞也低的太离谱了,老师在想什么呢?”她只是恨自己粗心的离谱,出血的症状显然不是一两天的事,明明眼看着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几次泛着眩晕都站不稳,她只是内疚,却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咄咄逼人地追问,“沈炵你想什么?你究竟在闹什么?”
如果她没有告诉程缘他们在医院,如果她不逼着沈炵说出沈却已是胃癌晚期的事实,如果她没有哭着质问,“你怎么能瞒着我们?瞒着妈?这样不公平你知不知道,一瞬间就要失去的那种痛,你知道刚才我……沈炵,爱一个人也不能这么残忍。”如果那一刻,她能先回头看看,程缘就站在门边。
残忍的人,其实是她,明知道沈炵的身体状况连说话都费力,而那些看似巧合,却都是她亲手促成的。
程缘同沈炵说得最后一句话是,“沈炵,我对你很失望。”
龚娉再一次眼看着车子在自己面前驶离,开往另一个世界,她踩着油门拼命追赶,却只来得及靠近那破碎扭曲的车体残骸,程缘半身被血色浸透,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刚才……是气话……灯灯……沈却……也好。”
程缘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眼中有着释然。龚娉看着,觉得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痛过后,仿佛凝滞了时间,她只是固执地喊着,“妈,不好,你要告诉沈炵啊,这样,你要他怎么办?”
程缘只是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时光,所以她飞奔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心无旁骛,只是来不及,再也做不到。她说“也好。”她离开时,对沈却并未透出半分担忧与不舍,没有半句叮咛。
很快,龚娉就知道了缘
由。那是因为没有必要,他们这一生,情深肆意,当真心无旁骛。程缘是知道的,沈却不会让她等太久。
沈却看不见,在程缘离开的那一瞬间,他当真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在程缘走后的第二天,他也离开了,从容安详,无须解释,不曾留恋。
最后,是沈煜陪着沈却,沈炵刚拔了胃管,还输着液,根本下不了床,他只是平静躺着,没有逞强坚持,龚娉犹豫着该如何告诉他沈却的死讯,他已先开口,“爸也走了?”顿了许久,才又说,“也好。”
他闭着眼,不见半点凄哀之色,他对她说“也好。”始终没有睁眼看她,气愤,哀伤,安慰,怕是已吝于透露半分情绪予她。
龚娉看着沈炵毫无血色的唇,俯身吻下,眼前的人没有半点动作,她触及到一点熟悉的柔软微透着些凉,却再寻不到一丝慰藉,两个心如死灰的人,原来比两只刺猬更难靠近。
只是那一刻,她竟然还厚颜无耻地不想放弃,她想留在他身边,哪怕,他恨她也好,连声说着对不起,沈炵听着,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他只是告诉她,“你说过,哪怕有一天我们还是要分开,你也不说对不起。”
“小姐,小姐,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肚子会很痛吗?”
龚娉定定地看着天花板,看着噩梦又重演了一遍,而后破碎间,再感觉不到疼痛。不痛,真的,一点都不痛。
“小姐,请给我们联系方式联络您的家人,刚才您昏倒了,身边也没有电话,你现在有流产的迹象,可能要做手术。”
龚娉几乎是弹坐了起来,才一瞬,小腹间的抽痛越发明显,清晰的痛楚,却给了龚娉一丝希望,“孩子?保住我的孩子,我要的。”
她要的,这是她和沈炵的孩子,她要的。
医生过来询问病史,她急切回答着,只想告诉他,保住孩子,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分明感受到,从醒来到现在,下面不停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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