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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
不过海藻会以不同的速度消耗矿物质,这一点将取决于氮源的类型。这种情况在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才会明显起来。为保持气体转换的平衡所消耗的矿物质会高于其他生物群落所产生的矿物质。
“你们就不能只用尿素和氨,”我问她们,“把蛋白核和V粒子的数量调换……下来维持转换平衡吗?这样的话,你们就能多使用些尿。避免了硝酸盐的问题。”
她俩面面相觑。
“嘿,不,”娜塔莎说,“瞧,你瞧这儿……这该死的海藻,用了尿就长得这么快……生物量这么大,根本用不完。”
“减少光照怎么样?”
“但那样就会产生V粒子的问题。”玛丽·安娜解释道,“讨厌的东西,要么就死掉,要么就疯长。”
我把最便捷的解决办法清清楚楚地又重复了一遍。解决生物的生命维持系统问题就像是做游戏。事实上,它是发明出来的最精彩的智力游戏之一。在很多方面它很像象棋。娜塔莎和玛丽—安娜当然是这方面的大师,她们在该模式上花了许多年的工夫。所以,她们在那时领先了我一大步,谈到改进过的模式,我听都没听说过。不过,我还没碰到过玩这种游戏有像我这样有天赋的人……如果说它真是象棋的话,我肯定我一定是火星冠军。玛丽·安娜向我解释之所以我的建议不能采用时,我看见她脸上露出了耐心的神情。不由得心里一动,这次参观的目的也由模糊变得明朗了。
《冰柱之谜》作者:'美' 金·斯坦利·鲁宾逊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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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本书借用【云中孤雁】制作的模板
第二章
“好了,”我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们想要我帮忙的话,最好现在就把整个过程、模式的所有细节还有新的进展等等一切都告诉我。有些事情斯旺已跟我说起过了。”
她俩礼貌地点点头,好像这个要求是世界上最普通不过的事儿。然后我们就认真干了起来。
就这样我帮他们了,是的,我帮他们了。那个思考着、感觉着的我和那个致力于解决BLSS问题中的特殊实例的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相距更远……待我们完成这项工作,再回过头来看看,它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像是一场游戏,更像是一个庞大、复杂难懂的谜……我们会回过头来审视它,欣赏它,然后就忘掉它,回家去吃晚饭。处于这样一种精神状态下,我的创造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帮助他们做了许多工作。
现在到了节骨眼上,我甚至在晚上吃完晚饭后还回到星际飞船上,独个儿在农场里忙乎,将一些数字输入模式的程序表里检验结果如何。因为由他们经手的这些程序表还真有些问题……我从没遇过这么棘手的问题。这两艘飞船是PR戴莫斯‘”级别,大约有四十年的服役期了,外形像一副扑克牌,足有1公里长;以铯反应堆、重氢为燃料,直接点火的火箭为动力。配备船员四十或四十五个,住在船的前部或是上部,也就是驾驶室的后面。船员舱房的下面是再生设施、农场各种不同用途的舱房、回收工厂,在这些舱房下面是巨大的火箭系统装置,还有保护船员免受火箭系统伤害的防护屏。两艘飞船就是两个生态系统,也是两个封闭的生物体系,即结合生物和技术的方法来实现的封闭。完全的封闭当然是不可能的,在三年之内能达到百分之八十的封闭,这以后就迅速下降。
因此,尽管这两艘性能良好的行星采矿船的确十分不错,但仍有些问题的解决令人不甚满意,尽管它们是有史以来封闭性能最良好的生物生命维持系统,但它们仍算不上星际飞船。
我在“贵族”号农场的房间里沿着不同的路线转了一圈又一圈,试着以我的方式对这个系统进行通盘考虑。大多数房间都是黑洞洞的,只有海藻室依然灯火通明,要戴上太阳镜才行。整个系统就以这儿为起始点。火箭中的核反应堆产生热和光,为自养型植物(大部分是海藻蛋白核和海藻V粒子)提供能量。它们都悬挂在灯底下的大瓶子里。我寻思,尽管存在着养分问题,这些植物也可以通过遗传或环境途径加以控制,按需要进行空气更新。
我摘下了太阳镜,在视力恢复之前,我只好在这个装满溶液的漆黑的房间中跌跌撞撞。在这里,多出来的海藻用来供应食物链的底层。浮游生物和甲壳类吃海藻,小鱼吃浮游生物,大鱼吃小鱼。再过去一点的牲畜栏里也是这样的情形。在夜晚的灯光下,我可以辨认出饲养兔子、鸡、猪和山羊的笼子和圈栏……而我的鼻子也能证实它们的存在。这些动物吃的是人们不吃的植物残渣,它们反过来又给人类提供食物,动物牲畜栏的那一边是一溜儿舱房,里面种着一排排蔬菜……名副其实的农场……这儿还亮着几盏灯,发出舒适、柔和的光辉。我靠着一堵墙坐下,打量着长长的一排卷心菜。在我旁边的墙上画着一个简单的示意图,像一幅无字的宗教标志……一幅系统循环过程简图。光喂养海藻,海藻喂养植物和鱼,植物喂养动物和人类,并制造氧气和水,动物喂养人类,人类和动物产生粪便,微生物促使粪便矿物化(在一定程度上),这样就可以通过耕种使它们回到供植物生长的土壤中。
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颗颗卷心菜微微泛着光,像是一排排的脑袋在陪着我思考问题。简图所显示的循环是通过物理化学作用来辅助空气的更新转换和废物利用,这一过程基本上是封闭的:一个简捷可靠的人工生态系统。但是存在着两个主要的流失问题使我犯了难,当然我也不指望在农场里转转就能找得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一是粪便的不完全利用。人类的粪便直接用作植物的肥料会因为不被植物吸收的氯离子的增加而受到限制,比如说氯化钠这种化合物,作为人类可口的调味品却与系统中其他成分在数量上不成比例。因此在“贵族”号上利用海藻使粪便矿物化就必须通过物理化学方式来进行补充一一在这种情况下,热燃烧会产生一小部分、但却是一定数量的无用炉灰。很难找到什么办法把那些难以溶解的金属氧化物回收到系统中去。
另一个主要问题就是水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流失。即使能通过空气过滤或者别的许多方法加以回收,一定百分比的水还是会吸附在飞船内部各部分表面上,汇集在地板的缝隙中和什么隐蔽的地方,甚至在宇航员进行舱外活动时逃逸出飞船。
我考虑得越多,越来越多的小问题就越想越严重,所有这些问题纠缠在一起,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相互联系的因果网,这些因果关系大部分具有可测性,但有的时候并不像……游戏,最棘手的游戏。而这一次,人们玩这游戏是为了生存。
我烦乱地站起来,在长长的田埂上踱来踱去。他们可以用燃烧电池和电解来生产水,加上他们的发电厂,这些大概就是他们所需要的全部东西了。一切将取决于他们对水的回收、燃料供应状况,以及他们到达另一颗恒星需要多少时间。我转身走向农场计算机,想输入一些数据试试。至于那些粪便,玛丽—安娜提到过用一种新型变异细菌来使它们矿物化,这种新型变异细菌还可以把系统之外慢慢堆积起来的金属吞食掉……
我听着排气口的嘶嘶声,计算机的滴答声,沉睡的动物发出的轻微鼾声,心想,也许他们会成功的,高度的封闭也许达得到,但问题是,一旦大功告成,他们还愿不愿生活在飞船里面呢?人类能在飞船上生活多久?他们必须在飞船上生活多久?就这么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早晨,有人敲我的门。我打开—看,是戴维达夫。
“是你?”我说。
他低头说:“我是来道歉的,上次我不该与你那样说话。好长时间都没有听见别人批评这项计划,我都忘了该怎样对待批评意见了。我当时脾气不好。”
他抬起头,露出了一丝羞愧的笑容……那意思好像是说,原谅我吧,原谅我绑架了你又冲你大声嚷嚷吧!
“嗯,”我矜持地说,“我明白。”
他用一只手往下拽着黝黑的腮帮子,笑容消失了:“也许我可以,嘿,带你去星际飞船上转转?去看看我们计划要做些什么。”
明知自己会接受这个建议,因为我急于弄清楚他们都从委员会偷了些什么,我还是站在那儿考虑了半天才说:“或许可以吧。”
在我们乘小船去的路上,我从小船的船顶向外望去,他们已经把两艘飞船连接好了,并排地用细撑杆撑住,形成了狭窄的过道。
这真是个臃肿的、样子难看的星际飞船。窗玻璃还闪烁着光芒,好像海底鱼儿身上的荧光点。我们仍行进在一小群行星之中,我知道那个大行星叫希尔达,它周围是几个子岩石。
戴维达夫花了几个小时领我参观他们的家当。他们拥有装满矿物的矿石舱、医疗设备、食品原料、香料、布料;降落至行星的设备、彩色壁板以及其他为季节更替准备的东西,微缩胶卷图书馆拥有三百种文字的四千万册藏书;还有收藏同样丰富的录音音乐,几乎包括所有乐器的演奏曲;体育运动设施;大量英、俄电影;保育院里尽是玩具和游戏器具;一屋子的计算机和计算机配件;天文台备有几架大型望远镜。
在这个令人极为惊讶的参观过程当中,我们一直争论不休,不过大部分是闹着玩儿的,其实这倒是挺有趣的。尽管戴维达夫有一阵儿已经开始有些不喜欢这样的争论,可我还是欲罢不能。他们费尽心力,但是从整体看还是有点不成熟、不切实际的味道: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有条不紊,可出发点却荒谬绝伦。
我们在农场里止住了脚步,置身于那些斑斑点点的海藻瓶子当中,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