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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对手。”
“你是说,他做了这么一堆坏事居然会没事?”
龙琪摇头。
“你今晚一直在摇头。”杨小玉说。
龙琪又摇了摇头,“我,心里很乱。”
“你就别想了,那个自命不凡的小方不是去了吗?他不号称神探吗?他也没办法?”
龙琪摇头,“他也不会有什么办法。我太知道庄美容那孩子了,没把握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他又当了5年的警察,他知道如何逃避法律责任。”
“那,那小方小乔岂不是白乎一场?”
“白忙也得忙。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那管什么用?要不……干脆我们来个替天行道。”
龙琪摇头,“算了,同它去吧,我们现在连自己的事都扯不清呢。”
“我们没有证据,检察院不会受理这个案子。”小方的话印证了乔烟眉的预感。
“你是说,他做了这一切,却不会受到丝毫的惩罚?”乔烟眉急了,激动地说,“我可以做人证哪!”
“你能证明他什么?”小方问。他又压低声,“再说,你现在能上庭吗?”
乔烟眉倒吸了口冷气,以她如今的处境,自然不能过分抛头露面。这个该死的庄美容,他连这一点也算进去了。
庄美容洋洋得意,“你们没法告我,我母亲杀了我父亲证据确凿,而那个女人,一个月前,我已经把送到了国外,你们再也找不到她了。为我父亲做出阳性化验的那个医生,根本就不认识我,一切都是我母亲在具体操作。没我什么事。我是清白的,准确地说我现在是个受害者。”
乔烟眉看着小方,“他把我从安全岛上推下去,又人为地制造了一声车祸,刚才还要动手谋杀,难道这不是证据吗?”
“可你并没死啊!”庄美容插了一句。
“我又没问你。”乔烟眉没好气。
小方说:“他说的对。就像你们医生,病人没有肿瘤,你们也不会开刀是吧?这也一样,你既然没死,他的谋杀罪名就不能成立。”
“乔烟眉,你刚才说我要杀你,其实你错了,我并不想杀你灭口。”庄美容笑得文温尔雅,“我不会让你死,我只是吓唬吓唬你,让你少管闲事,你若是真的死了,我的聪明才智也就沉入海底没人知道了,那种没有对手的寂寞,太难受了。告诉你,我做过5年警察,我心里自有分寸。知道了吧,我是故意不让你死的,你还道你命大呢。可是我没想到,方队长的鼻子居然也伸到了这里,看来我以后要对你刮目了。”
“谢谢!”小方说。他是警察他明白,这件事到此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你别得意,自古邪不胜正。”不服气的是乔烟眉。
“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庄美容说罢扬长而去。
“我们真的拿他没办法吗?”乔烟眉很不甘心。
“一切证据表明都是他母亲做的,惟一可以立案的是,他想谋杀你,但你安然无恙。”明知道对方是罪犯,却拿他没办法,这是警察最大的痛苦。小方心里也很憋气。
“可见我说的没错,太阳普照大地,但也有阳光不能照及的地方。”
“你放心,这个世界向来都是一物降一物,庄美容总会遇上一个终结者。”
“我等不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车上把他给废了。”
“行了啊,别想那些旁门左道了,我们也走吧。”小方帮乔烟眉收拾好东西,两人从医院里出来。
“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乎了一场?”今天的一切都是小方布置的,包括乔烟眉病重,都是跟医院串通好的。
“白忙也得忙。知道真相是我们警察的职责。”
“你不是说过法律是不可欺的吗?”
“何止是法律,法律之外还有天地良心。这些,都是不可欺的。”
“你觉得庄美容这种人会有良心吗?他的良心会受到谴责吗?”
“他会,因为他并不真的是十恶不赦。”
“你觉得他还不够十恶不赦?”
“他救了你,在那颗燃气弹爆炸之前。”小方盯着乔烟眉的眼睛,“他完全可以自己跳下去,不理你,但在最后那一刻,他还是先把你推了下去,然后自己才跳下去的。你知道吗?那是一颗燃气弹,它的杀伤力足可以让100个人成为齑粉,在这生死关头,庄美容首先想到的是救你。这其中只要延误0。1秒,他也就完了,什么万贯家财,都是过眼云烟了。你是当事人,你不觉得吗?”
“其实我也一直觉得纳闷。”
“在金钱和死亡面前最能考验一个人的灵魂,庄美容他输了一场,却又赢了一场。”
乔烟眉沉吟良久,“是啊,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
“包括你。”
“我又怎么了?”
“你是庄竞之雇用的,他付你高薪,但你却很讨厌他的风流花心,所以那天在程淑惠大闹晚宴的时候,你毫不留情地将庄竞之申斥了一番。”
“男人花心是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尽管我并不喜欢程淑惠其人。而且当我得知庄竞之不会死时,我希望他吸取教训,过好以后的日子。”
“摊上那样的老婆,你不觉得他情有可原吗?”
“那是你们男人的看法。”乔烟眉冷冷地说,“我只是没想到程淑惠真的会动手。说实在的,我倒有点欣赏她,每个花心风流的男人都应该狠狠地挨上一刀。”
──此一刻,男人与女人对同一件事的分歧就体现出来了。
“所以那天你去看她?”
“我对她表示致敬与慰问。”
“她杀人犯法了。”
“所以她进去了,法律正在惩罚她。扯平。而我敬佩的是她以身阻挡桃花劫的精神。”
小方苦笑。她总是有话说。
乔烟眉转过头看着这位年轻的刑警队长,“喂,方队,我觉得你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
小方笑了笑,终于,她承认自己好了。
“那,你觉得我好在哪里?”
我们的方队长想让美女夸几句。
乔烟眉沉默片刻,笑了,“这么说吧,很多男人都急欲证明自己很能干,你却恰恰相反,总是在我们面前表现你的不能干……仅这一点内心修为,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小方也笑了,“你干脆说我大智若愚不就成了嘛。”
乔烟眉摇头,“你比大智若愚更厉害,简直就是扮猪吃老虎。”
小方苦笑,“你常用这种方式来夸奖人吗?”
“只要是金钱,不论是放在皮包里还是塞在鞋里,都不会改变其价值。”乔烟眉意味深长地。
小方看着乔烟眉走进酒店,给龙琪打了个电话,“完璧归赵。”又问,“你还没休息?”
“你不也没睡吗?”龙琪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遥远,可能是晚上的缘故吧,她又问,“你不上来坐坐,我们的空中花园很好的。”
“你说你在哪儿?”小方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零点,她还在空中花园,兴致真够好的。“早点休息吧,不早了,你那个空中花园又跑不了。”
对方迟疑了一下,“好吧。”
“对了,你的车我再用一天好吗?”
“好吧。”龙琪说完就挂断了。
小方却拿着手机一直保持着接听的姿势──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龙琪有人要对她不利?衡量很久,他决定不说,他是警察,他会保护她的。想通了这事,他才掉转车头,临走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夜幕中的大酒店。──他有什么东西放不下吗?
凌晨的大街上几乎没有车辆,小方的车却开得很慢,他把车窗摇下来,夜风吹进来,很凉爽很怡人,他停下车,享受着这翦翦轻风──难得浮生半日闲。对于他,这一刻才是完全放松的。坐了一会,他觉得有点渴,伸手到座位下摸索,果然,给他摸到一瓶矿泉水,他用牙咬开瓶盖,咕咕喝了几口,感觉味道有点怪怪的,大概是水过期了,他想。他抽了块手纸擦了擦手,转动方向盘,可是双臂软软的,提不起劲儿来,接着,双眼也有点模糊,大脑昏昏沉沉──我瞌睡了,我要睡──这是他惟一的意识,然后,他靠在座背上就睡着了……
龙琪大酒店的空中花园,就像城市中的世外桃园,只见花朵葳蕤,木叶森森,夜幕轻寒,月色融融,凝神细听,仿佛还有溪水浅浅的跳跃声……正是良辰美景,风月无边。刚从医院那个诡秘的气氛中脱身到了这样一个优美的地方,乔烟眉恍若隔世。
她定了定神,才看到坐在花丛中的龙琪,一几一凳一壶酒,明月无须邀,就已成三人。真是诗一般的意境,只是,花中的人是否也有诗一般的心情?
“等我?”乔烟眉轻轻地问。斯情斯景,哪堪粗声大气。
龙琪点点头,“坐!”
乔烟眉坐在她对面的小石凳上,自从来了这里,她还没有和龙琪单独待过,她看着面前这位带着传奇色彩的女人,这会儿她的线条多了几分柔和,少了一些强硬。她的短发梦一样地在夜色中张开,她的眼波像星辰,辉光流动,还有她的鼻子嘴巴以及优雅的体态,衬着月光朦胧花影横斜还有淡淡芬芳,美得就像一个寓言,一个童话,一个梦……高贵而遥不可及。
乔烟眉叹了口气,沉默着,然后慢慢地从怀中拿出一个扁扁的很雅致的绣花小布包,持在手中,“这是一场危险的接力赛,现在该你上场了。”
“游自力给你的?”龙琪并未伸手去接。
“是。”乔烟眉郑重地点点头,“他从金三角带回来的情报全在里边这张磁盘上,关于那条黄金通道的来龙去脉,关于所有参与建成这条通道的人员名单,都在里边。另外他还告诉我,现在金三角还有一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