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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瑾帝微笑着的脸轻微的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淡然的缓缓说明:“元慎他之所以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迟迟不肯动手,为的就是要我虚元帝国的整个江山,并且想要的是平稳安乐如常的帝国,否则的话,以朕之前放纵他掌控操纵的权力,和他自己在暗中培植起来的势力早就可以来和朕夺取这虚元帝国的江山……”
“可是……”孟忆谷露出不解的神情。
“可是什么?”元瑾帝注意到孟忆谷的神情,停下话来问着。
孟忆谷挠挠头,尴尬的笑着道:“我记得,我记得不是说您祖上留下什么皇训、祖规什么的嘛!这样的话……”孟忆谷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话句未尽,但是想来语义已明,是以笑着望着元瑾帝。
元瑾帝注视了孟忆谷有倾,摇着头轻笑着道:“忆谷,有的时候你真的很让朕吃惊。”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去,蕴含着某种的惆怅,继续言道,“皇训祖规是有说明,我元氏子孙不得因皇位之争伤和气,不得在帝位已明,新皇登基后再进行阴谋篡夺,可是这规矩说起来毕竟是定给守规矩的人的,对那些根本就无视于规矩的人,再怎么样严厉的规矩他都不会去遵守,反而会认为这是一种很无聊、很可笑的举措,你说不是吗?”
听着元瑾帝的话,看着他那显得沧桑的神情,孟忆谷突然想问一句,这句话是不是元瑾帝这几近二十年的岁月里得到的经验之谈?不过想想还是作罢,忍在心中没有问出来,轻微的点着头表示同意元瑾帝的观点。
元瑾帝视线扫向窗外,轻吁了口气,淡然的说道:“现在无疑是给了彼此一个缓冲的时期,只是不知道这短短的几天后这帝都,这皇宫还会是怎样的一番风景?”扭头望了一下孟忆谷,“真的希望孙卿能尽快的赶回来,几年未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何模样……”轻叹一声,“是朕,是朕害了孙卿家,害的他父子如此天人相隔,如果朕能早一些醒悟,早一些听大臣的劝告,也许现在就会是另一番光景了吧!”也许是因为这些都积压在心中太久了,也许是元瑾帝因为确切的明白自己的大行之期,所以不在故意的维持着什么上位者的尊严,又也许眼前的小子总能使得自己在不经意间放开心房,短短的几日相聚中,元瑾帝在孟忆谷的面前象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象一个需要倾泄的孤独者,却绝对不会象一个气势威严的皇者,也许这本就与他内在的敦厚的性格有关吧!
孟忆谷只是默默的倾听着,他知道此刻元瑾帝需要的是一个沉默的倾听者,而不是一个参与陈述者,因为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样去做,量来他这个久居皇位的人不会不知道,否则当初这皇帝的宝座也绝对轮不到他元瑾来坐。
一时间屋中陷入了一片静寂之中,时光在一点点的逝去……
良久,良久……
元瑾帝突然望向孟忆谷,莫名的问着:“忆谷,你会不会觉得朕很无能,之前的一味任着自己的亲生兄弟来毒害自己,伤害自己身边的大臣,现在还要在这小小的寝宫里装病,示弱……任由着他继续的杀害朕的臣子……”
孟忆谷没有料到元瑾帝说出如此话来,傻愣了半晌儿,诺诺不知该如何应语,是以支支吾吾的反问着:“皇上为何突然间如此这般的说着自己?”
苦笑了一下,元瑾帝轻摇着头,“朕,朕也不知道朕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突然间如此想法从心底涌出,又恰逢你在朕的身旁,就问问,也许是因为朕老了吧,或者可以说是因为朕快要……”元瑾帝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感慨会特别多,呵呵。”话语间透漏着淡淡的惆怅之意,脸上堆积的是一种苍凉的笑容。
孟忆谷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元瑾帝,呆呆的,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心中也涌出一种悲凉的感觉。人活一世究竟追寻的是什么?权势加身的那种无限的风光,还是安安稳稳淡然的一生?是渴望快意恩仇,试图委曲求全?还是……这一刻,孟忆谷茫然了,再回过头来想想自己的经历,自己的人生,曾经,曾经以为自己只要懒懒散散的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心就足已,不去想追求怎么,企盼什么,枉顾家人亲朋的劝说,置他们的期望于脑后,很卑微的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弱小的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就那样任性的活着,看起来遐逸的活着,本来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对,可是,可是当身在医院,看见父母那悲痛欲绝的神情时,顷刻间涌上来的全都是无限的悔意,彻骨的悔恨……
人,是不是都要失去后方会珍惜!是不是走过之后才会觉得后悔?才会醒悟?……
第七十六章
“慎王爷求见!”寝宫外传来一阵赫亮的传告声音,随即门吱嘎打开,元慎熊步走了进来。
进的寝宫来,元慎先是下意识的瞄向龙塌,仔细的确认着榻上人的神色,然后才应付了了的躬身行着礼:“元慎参见皇兄!”
未出声先咳嗽,一阵漫天的咳嗽声过后,元瑾帝才虚弱的挤出一句话:“慎,慎弟,不,不必……咳咳……多,咳……礼……”
元慎听见元瑾帝那咳喘连天的声音,心中暗自高兴不已,面上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随即消逝,故作担忧之色的轻言道:“皇兄,为了我虚元帝国上下数百万人,还请皇兄多多保重身体,早日养好龙体,及早康复!”话说的诚挚万分,如果不知情之人,绝对会认为这是个担忧兄长国君的贤弟忠臣。
“谢……咳咳,”元瑾帝咳的脸通红,仿若使出全身力气一般的硬说着,“慎……弟……”两字下来,又是一阵狂咳不已。
孟忆谷适时的在一旁劝说道:“皇上,还请您早些休息静养为宜!”随后转身向元慎行礼道,“慎王爷,此时皇上不适宜说太多的话,否则……”孟忆谷皱着眉头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不过眼睛中的担忧之色却显露无疑。
元慎了然的点点头,向着元瑾帝行礼道:“皇兄,臣弟就不打扰皇兄休息静养了,臣弟先行告退!”再度转头望向孟忆谷,“孟医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听见元慎叫自己孟医师,孟忆谷先是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即心中狂颤,记得但只见过这位王爷一次面,却还是在这寝宫之中,匆匆而过,从未在元慎面前介绍过自己的姓氏,而此时元慎却口口叫着孟医师……再看了一眼元慎此时的表情,孟忆谷心下知道,元慎决不单单只是知道自己的姓氏那么简单,也许,也许自己的一切他俨然已经调查清楚,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想来除了自己无意间破坏他的追杀计划那次以外,剩下的,估计他探听到的一定是自己恶霸的一面,要知道连算之前星夜赶回紫云城中那次,自己一共进出紫云三次,除了最后一次因为心急而天蒙蒙亮,城门始开之际就和萧冉打鞭赶路之外,其余两次无不狼狈而行,想来这足可以消除元慎的一定的戒心,或者就算元慎认为自己有什么目的,却也一定会下意识的轻视自己。须臾之间,孟忆谷的脑中闪过种种,轻点头,尾随元慎而出。
看见元慎停下来,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孟忆谷立刻换上了不太明显的谄媚的笑容,“不知王爷叫小的来……”
看着眼前的孟忆谷点头哈腰外加一脸谄媚笑容的样子,元慎微微皱起眉头。
“王爷,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小的帮您看看……”孟忆谷注意到元慎皱眉的神情,故意的装作十分阿谀关心的样子点头哈腰的说着,心中却闷笑不已。
“你……”元慎怒视着孟忆谷,但看见孟忆谷那份溜须的神情却又突然间哑口无言,轻压了一下心头的火气,稳了一下情绪,徐生道:“多劳孟医师费心,本王还不需要孟忆谷来多费心机,还是请孟医师把这份心思多多的放在本王的皇兄身上吧!”轻轻的一甩袖子,借机掩饰自己心中不满。
孟忆谷不由得在心中暗叹元慎的“涵养”功夫,表面上却受教般的连连点头应是。眼珠轻转了一下,谄媚道:“是,是,小的受教,受教。”停顿了一下,接着略显困惑的言道,“不知道王爷叫小的过来,有何吩咐?”
元慎不由得又皱起眉头,掩下对孟忆谷的厌恶和轻视之情,说道:“本王叫你来,是想询问一下本王皇兄的病情,到底怎样……”
孟忆谷闻言顿了一下,盯着元慎看有倾,之后悄声道:“王爷,既得王爷相问。小的实在不敢有半分隐瞒之意,皇上他……”言毕,孟忆谷脸上流露出悲伤之情,此举到不是刻意作作,只要心中想到一个月后,这个温和慈祥的老人就要远离这尘世的困扰,远离这尘世中的一切,孟忆谷就压制不住自己的悲伤神情。
“哦?”元慎看到孟忆谷的神情,心中已经有几分了然,按捺住心头的〖云霄阁 bbs。yunxiaoge〗惊喜之意,故作凝重的询问着。知道孟忆谷是紫云孟家的人后,元慎曾经对他产生了几分重视之意,不过在得到调查的结果,再加上此番对孟忆谷的印象,使得元慎心中对孟忆谷下了一个草率的决议,认为就算孟忆谷存有几分本领,但也绝非那种忠厚可靠之人,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投机小人而已,世袭了紫云孟家的投机商人的本色,只不过此时想把这个投机做到皇室而已。俗话说的好,做戏要做全套,所以元慎心中虽然厌恶此人,但是脸上却没有轻易的流露出来。
“王爷,虽然小的尽心竭力,但是,恐怕皇上也不过熬过本月底,到时……”孟忆谷轻叹着,整个人脸上流搂着无比的失落之意,接口道,“小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