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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交战,对邖关来说,已是岌岌可危,倘若南渊在此时撤兵,那离渊的脑子还真是雪水灌的多了。”风萧凌从未觉得离渊会放弃攻打陵西,因为这是进入宣统的必经之路,也是唯一的途径。
风萧凌想起来时被雪覆盖的道路,问道“以现在雪的厚度,倘若不能骑马,从陵西城到邖关需要几日?”
韩良想了半天,回道“陵西城外官道的积雪并不深,三日便可到赤阳山,若说最难行的,也就是这条山道了,至于这条山路要走多久,二位比末将更清楚。”
景竹心知风萧凌是有了什么鬼主意,不耐烦的催促道“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你有什么想法就赶快说。”
风萧凌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不急不慢的说道“没什么想法”既既让凌。
景竹伸手夺过斟满的茶杯,撇嘴道“你就装吧,邖关的地形,你除了能利用天气还能利用什么?”
风萧凌也不介怀手中的茶杯被夺走,起身笑道“秘密”
大雪封关数十天,终于在年关将近之日渐渐晴起。
风萧凌将自己捂的严实,仅露出一双慑人的寒眸,他紧跟在景竹的身后登上城楼,看着数十里内,一片苍茫的白雪。
景竹屏退左右,与他并肩而立,道“你也别掖着藏着了,将你的想法说出来吧”
知他者,若说风萧然算上一个,那他景竹也绝对称得上半个,他指着城楼下厚厚的白雪说道“你说南渊的十万铁骑若是行走在冰上会什么样的效果?”14049782
景竹大笑道“十万铁骑若是摔起来,应该很够看吧,不错,是个好主意”
风萧凌摸着腰间的酒壶,笑道“十万铁骑这么一摔,不用我们动手,他的精锐便已损失了一半。”
景竹虽然赞叹,却也没忘了泼他冷水,“莫说这阵前冰地何来,倘若我们阵前与他们对敌,岂非也要和他们一样,摔个鼻青脸肿?”
风萧凌信心满满的说道“这点你莫要担心,我早已想好,我军将士只要在脚上套上一块木板,木板上钉上铁钉,任它冰地再滑,也一样行走。”
景竹继续挑衅道“好,主意很好,可冰何来?白天与夜里同样的温度,外面的雪根本化不开,哪里有冰可用?”
风萧凌看着景竹,鄙夷的说道“堂堂丞相,何时变的这么不开窍?它不化,难道我们就不能浇水吗?”
景竹神色微怔,他的确是没有想到,不过经风萧凌这么一提,他的脑子也迅速的转了过来 “好,命每人烧上十桶的热水,晚上浇在雪上,雪一化,很快就会成冰。”
风萧凌接口,继续说道“没错,到时在冰上盖上一层薄薄的雪,认他们眼睛再好使,也不会看出下面是一层冰。”
两人邪肆的大笑,迫不及待的等着看南渊十万铁骑是如何在冰上摔的四仰八叉,痛苦哀嚎。
夜,寒冷依旧,每每开口,眼前都是一片白雾。
整整一晚,五万大军倾巢出动,而陵北逸王的三队人马故意被韩良安排在关内劈材烧热水。
天初亮,冰上覆盖的薄雪已全部撒完,景竹拖着疲惫的身子跟在风萧凌的身侧,抱怨道“拜托,下次这种好差事可千万不要再找我了,我这一身细皮嫩肉的,精贵着呢!”
风萧凌白眼一翻,讥讽道“细皮嫩肉,我看你别当丞相,不如去做娈童算了,看你这俊俏的模样,估计很多人会抢着上?”
景竹绷着水袋,一激动,喷了风萧凌一脸的冰水,景竹轻咳两声,捏着袖子就要往风萧凌的脸上蹭,嘴上还一直说着“不好意思,本相不是故意的。”
风萧凌抬手抹了一把脸,斜眼道“娈童也算半个女人,女人的心眼向来小,所以啊,这报应来的就是快。”
景竹气呼呼的扒着风萧凌的耳朵,怒道“本相正常的很,不信你试试。”
风萧凌抖着双肩,摇头走开,心下却念着‘哪里正常?这人哪里正常吗?’
景竹在追在他的身后喊道“跑什么?你脱了裤子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风萧凌心下抖的更甚,让他试,怎么试吗?(捂脸遁走,某小猥琐了)
这世界可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风萧凌自认脸皮可堪城墙厚,他景竹,压根没有。
风萧凌前脚刚进城门,韩良便一脸喜悦的迎面走了过来,“请主子移步”
风萧凌点头,跟着韩良走到关内南角一处不起眼的小木屋内,屋内落满了木箱,破旧的长木桌上放着几个新完成的样品,他拿起钉满铁钉的木板,“不错,厚度足矣让将士穿上行走半月。”
韩良凝眉问道“那陵北的一千兵马怎么处置?”
风萧凌将手中的木板扔到桌上,捏着手指道“照发,不过迎战之时,记得将他们放在最前面,以免他们中间有人趁机私逃”
韩良拱手道“属下明白”
寒风呼啸,听的人脑袋嗡嗡作响,风萧凌喝着杯中温酒,心中却想着早些结束战事,再有一个月左右沁儿就要临盆,他必须要赶回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战乱纷起
更新时间:2013…3…21 1:30:25 本章字数:3499
深夜入寂,月色无光,十万铁骑踏雪而来,远远便能感觉到脚下的震动。
城上守卫警觉,放箭点燃城门两侧早已备好的干材,瞬间,数百米内火光通亮,映的铁甲一片火红。
军鼓响,抱枪而眠的将士和衣而起,井然有序的列队冲向城楼。
风萧凌高举手中剑,一口温酒喷于剑身之上,自语道“自古行军打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最多不过破釜沉舟同归于尽。”
景竹握剑站在他的门前,拍手道“说的好,不过本相可从未想过要与南渊同归于尽。”
城门外,鼓声乍起,十万铁骑蜂拥而上,可行至中途,铁蹄过滑,接二连三的摔于冰地之上,挣扎起身也不过是将摔下马的士兵踏于铁蹄之下。
见势不对,南渊鸣金撤回半数铁骑,击鼓进军,改为十万步兵。
城楼之上,熊熊火光,数千啐毒之箭齐发,幽光微闪,只见城下无数将士死于毒箭之下。
城门大开,韩良带兵举刀冲阵杀敌,火光之下,一片血色。
此战从暗夜打到黎明,韩良手握盘龙砍刀,一身血红,独立于城门前方,仰天大笑道“什么十万铁甲军,不过是一堆废铁。”
战车之上,一身白色铠甲的离渊,手持三尺长剑,怒目相对,寒气逼人。
“太子殿下,我们撤兵吧,在不撤兵,我军怕是要大败于……此”话音未落,血色溅起,一颗头颅瞬间落地。
“我南渊将士岂有退兵之说,邖关,本太子要定了”离渊举剑跃下战车,直击疲累不堪的韩良。
风萧凌越墙而下,大声道“久闻离渊太子文武双全,今日本王有幸较之”
熟悉的面孔,惹人生厌的腔调,离渊反手袭向风萧凌,阴恻恻的笑道“天下文名的废材凌王,竟也好意思出手与本太子相较,莫不如躲回安陵的好。”
风萧凌不怒反笑,“太子身故后,本王会为你在安陵留个好位子。”
寒风飞雪,转眼已是百招。
身后尸横遍野,滚烫的热血早已将脚下的寒冰烫化,风萧凌收势退回城墙之上,负手道“离渊,你大势已去,你若能答应今后不在进犯宣统,本王便网开一面,放你回南渊。”
景竹在一侧阻止道“他的话岂能作数,你若真放了他,那便是放虎归山”
风萧凌头脑清醒的反驳道“我若不放他回去,南渊的太子便会易主,到时只会打着救人的旗号,大举来犯。”他要的是天下太平,并非像城下这样尸横遍野。
离渊收起长剑,退回战车之上,出言讥讽道“没想到宣统凌王竟有这般仁慈之心,可惜你身处乱世,妄想和平。”红军寂夜。
离渊撩起碎发,抹去面上的血迹,大声喝道“撤”
邖关一战,南渊二十万大军,仅存三万,离渊带兵灰头土脸的撤回边境,侵犯之心却没有就此打消。
宣统 玄景三十三年,离渊二十万大军大败于邖关凌王之手。
次日,陵西城内大动,武斐举兵造反,从身后斩断邖关一切军饷供应,邖关十五万大军稍作休整,第三日便调头开始攻打陵西城。
风萧然轻揉额角,看着桌上的八百里加急之件,紧急召见朝中大臣,商议对策。
不过半日,朝中再现急件,风萧然看着手中密信,一怒之下,将其撕的细碎。
南渊攻打邖关之际,一切就如事先商量好一般,风萧清在府中被杀,陵南一夜之间失陷,次日陵北大军被困于陵西城,不过半日十万大军便叛变,投于武斐门下,而风萧逸就如丟枪的将军,只能待宰,而陵北也变的岌岌可危。
风萧凌抬手扫落桌上砚台,怒道“陵南暗藏的十万死士,难道都是聋子瞎子,怎能一夜之间就被人悄无声息的夺了城,还杀了清王。”
战夜低垂颔首,小心的回道“皇上,并非十万死士不堪一击,而是上官明睿对此事早已知晓,他当初那么痛快的交出手中兵权,并隐居陵南,恐怕早已做此想,我们是防不胜防。”
风萧凌折断手中红珊笔杆,一双寒眸几近喷火“朕当初真该一刀砍了他,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战夜一脸阴沉的提议道“上官明睿曾为上官沁献上半数身家,我们若以此要挟,或许他依然会就范。”
风萧然冷哼一声,怒道“黄袍加身,江山面前,又岂是一个女人所能左右,他若在意,又怎会不顾她的安危,大举来犯?”
战夜头低垂,“属下也是一时无良策”
“命人传话逸王,无论如何也要死守住陵北”陵北若也丢了,那便是三路齐发,直取陵中,到时他孤立无援,恐怕要被活活困死在都城了。
战夜深知事态严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唯有自己亲自跑一趟,才能放心。
凌王府
年关虽近,但凌王府内依旧一片素气,上官沁与嫙儿坐在桌前,选着手中的布料,再有一月嫙儿便要临盆,所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