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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恃有十足的把握。
为来如了。“怎么着,你威胁本王吗?”风萧凌冷笑,回身端坐在景竹的面前。
景竹避其怒火规劝道“王爷是何许人也,景竹哪敢在您面前造次,我只是想劝王爷不要在这节骨眼上,坏了大事。”
景竹见他不语,继续说道“王爷应该清楚皇上的性情,向来说一不二,皇上既然可以成全您和上官沁,那自然是忘了过去的事,更何况,现在无名与墨兰都在照顾着她,你还有何不放心?至于其他,我也不多说了,王爷要如何做,自己决定吧!”
上官沁!
在听到这三个字时,阴沉的眸底,惊起一层丈高的波澜,随即又恢复平静,其实他也知道此事瞒不了一辈子,既然皇兄已放下,他自然也不会在耿耿于怀。
“好,本王可以不去,但至少让本王写封信给她”一来算是报个平安,二来希望她好好照顾自己,他会在她生产之前赶回来,与她一起看着孩子出世。
景竹应道“这点小小的要求一定会为王爷办到。”
翌日,相府内外挂满白色灯笼,府门前扎好的纸人齐刷刷的立在两侧,而上好的紫檀棺木就摆在院子中间。
景竹腰系孝带,手持圣旨,高声宣读道“废王风萧凌,生前虽大败于陵西邖关,但感念其戎马半生,功劳无数,特恢复亲王衔,入安陵。”
景竹收起圣旨,轻拍棺木,大声道“起--陵”
号角起,两名戴孝的侍卫将一件新制的王爷服装盖于棺上,景竹抱起篆刻着西陵王的牌位走到棺木前,“王爷,别说兄弟不讲究 ,本相也算是念着多年情分,亲自送你下葬。”
一名小厮跟在景竹的身侧,扬洒着手中的纸钱,一脸哭丧的盯着景竹,“等你壮烈牺牲的时候,兄弟也会亲自埋你入土。”
十车陪葬,纸人无数,一行千人,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奔皇陵五百米外的安陵。
待安陵的千斤门石落下,风萧凌褪去一身丧服,对着身后的景竹说道“古往今来,像本王这样为自己送葬的怕是头一遭,不过感觉还不错,算是提前预演。”
景竹调侃道“呵,看来王爷很喜欢这黑漆漆的地下,百年后,王爷就要长眠于此了。”
景竹轻轻转动墙角石壁上的莲台,轰隆一声,一道石门被打开,漆黑的石门内隐约可听到滴水的声音。
“坐北朝南,石门靠西,看来这里出去便是城外的三里冠的水渠”风萧凌凭着感觉辨别石门内小路通往的方向。
景竹赞赏的笑道“王爷的耳朵还真不是一般的灵,这里出去的确是城外的水渠,走水路,半个月我们就可以到达陵西,这也是皇上为什么将您葬在这里的原因”
两人点燃早已备好的火把,沿着潮湿的地道一路向前走,直到看见前方的光亮才熄灭手中的火把。走出黑暗,两人便见一条商船停靠在岸边。
风萧凌飞身上船,看着河面漂着的碎冰,不由的感概道“皇兄做事果真考虑周详”‘怕是老早就防着陵西的动静了’,他在心中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景竹负手立在风萧凌的身侧,景竹解释道“皇上考虑事情向来周详,不过这条河破冰并非为了防着陵西,只是想着周围渔民的生计。”
“如何都好,本王现在只想着陵西别出什么大事就好”风萧凌并不在意皇上是否有心无心,毕竟他是君。
凛冽的海风呼啸,吹的桅杆吱吱作响,风萧凌抬手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转身走下船舱。
冰冷的寒风停止呼啸,寂静的夜里渐渐飘起雪花。
上官沁苍白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略带几分憔悴,而无名和她身边的两名侍卫,一直守在榻前。
“你说夫人已经昏睡了两日了,她不会一直这么沉睡不醒吧。”略高的侍卫一直在无名的眼前晃来晃去,满心的烦躁。
“我们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夫人何时醒,而是醒来之后她知道孩子没了是否能承受住这个打击。”无名按着疼痛的额头,心中的烦躁完全不比两人少。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站在榻前小声嘀咕着,完全没注意到床上那双素白的手紧紧的攥着被子,颤抖的睫毛挂上滴滴晶莹。
‘孩子没了?’
晴天霹雳般的四个字在上官沁的心间猛然炸开,心如擂鼓。
颤动的睫毛微微张开,扁平的小腹,痛如火烧的xia体,一时间所有的思绪都回到那日,颤抖的嘴唇轻启,气弱的吐出四个字,“凌王,走好!”
泪,如泉涌!
她抬手紧紧的捂着心口,剜心的疼,让她如虾子般弓起身子,咬着毫无血色的双唇,鲜红的血色蜿蜒的顺着嘴角淌下,迷蒙的泪眼无神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好似那里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夫,夫人…”
听到身后的动静,三人猛然回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身的冷汗。
无名捏着她的脸颊,焦急的喊道“夫人,松口,别再咬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她染血的牙齿滴滴淌下,直到她的脸颊被捏的青紫,她才疲累的送开口,红肿的下唇斑斑血迹,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她眼底黯然的绝望,深深的扎进每个人的心底,她伸手紧紧的拉住无名的衣袖,声声无助的哀鸣。
她指着自己发疼的心口,神思恍惚的说道“无名,它病了,病的好疼,帮帮我,帮帮我…。”
无名拍着她的背,掩下心底剧烈的震动,声音轻柔的说道“哭出来,大声的哭出来,哭出来就不会痛了”
泪,瞬间决堤!
灼人的泪,顺着眼睑不停的淌下,白皙的双手紧紧的捂着心口,半张的双唇连呼出的气息都泛着疼,她窝在床边喃喃自语,“为什么还是疼,无名,我哭了,为什么还是疼…”
无名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却被人一掌推开,冰冷而无情的魔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既然不想疼,那就学会遗忘,学会恨,只有无情,只有恨,才可以让你变的更强大。”
冰冷的双眸似魔咒一般,深深的印在她的脑中,“恨吧,只有恨才可以让你好好的活下去。”
呈几何时,他对她说过同样的话,那时,他无情,所以说的异常轻松,如今,他的心被眼前的人所牵引,再说时,竟发现原来心痛是那般磨人,那般苦涩。
她伏在床边,伸手紧紧的拉着风萧然的衣角,瞪着血红的双眸痛苦的说道“我恨,我恨上官琳,我恨你,我恨所有拆散我和凌的人,我恨,我要好好活着,看你们一个个死在我的面前。”
风萧然紧闭酸涩的双眸,抬手拂开扯着他衣角的纤纤素手,“没错,你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看到我的下场,你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报杀儿杀夫之仇,只要你好好活着,朕,便给你这个报仇的机会。”
来时无风,去时无影,可他隐隐作痛的心却没有这般潇洒。
整整七日,上官沁躺在床上,一日比一日听话,却也一日比一日安静,往日如辉的明眸,渐渐变的黯然而深邃,让人猜不着,摸不透。
皑皑白雪中,一抹艳红的身影独立雪中,像是染血的梅花,妖冶而冷艳。
无名走到她的身后,关心道“怎么下床了?”
自从在陵西见过风萧然以后,再也不曾见过她一身火红,如今再穿,不似从前,似乎多了一种神秘的问道。
她望着空荡荡的墙头,想起那年她在院内踏雪,而风萧凌就站在墙头上看着她笑,可她走了一上午也没等到那个笑如朝阳,爱她入骨的男人。
哀伤到坚强的眸子,透着一股子的坚定信念,她若不亲手掀开他的棺木,她到死也不会相信凌就这样离她而去“无名,我想他了,我要去看看他”
无名担忧的看着她,自从那日风萧然走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性子阴沉,话少到可怜“可你的身体还没好”
她带着几分愠怒的重复道“我说我要去”
无名无耐的摇头 道“好,我去叫人准备马车。”
刚走两步,无名似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她一身红艳,开口道“夫人,换身衣服吧”
上官沁摸着冰冷的围墙,浅笑道 “他说喜欢看我穿一身红衣,那样的我和他像极了一个人,既然是一个人,那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开棺验尸
更新时间:2013…3…17 16:56:17 本章字数:3488
看着神思游离的她,无名心中哀婉,只能默默的转身走向门口,心病还须心药医,或许去安陵看看,她的心病就会渐渐的好起来。
自从知道孩子没了,除了醒来那日她哭过,便再也没有提过,不知是因为风萧凌还是其他,她就好像忘了那个孩子的存在,可一到夜里熟睡之时,无名在隔壁总能听到她哀哀的哭泣声,起初他听的模模糊糊,有几次,他特意跑到她的房门前去偷听,仔细听了几回,无名才发现,梦里她一直叫着一个名字‘慕白’,名字很陌生,从未听过,细想之下,才知道‘慕白’是那个被他亲手火化的孩子。
无名在别馆门口准备好马车,却在回身之时被别馆的守卫拦下,“对不起无名先生,皇上有旨,不许莫侧妃出别馆。”
“若我要出呢?”不知何时,上官沁一身红衣束发立在门前,说话间已将一柄冰冷的长剑指向说话的守卫。
守卫被吓的后退两步,忙跪地道“皇上说,如果莫侧妃非要出别馆也可以,但必须有侍卫跟着,否则就算莫侧妃杀了奴才也绝不能后退半步。”
上官沁哼笑道“呵,怕我跑了不成,既然喜欢跟,那就跟着好了。”她将长剑扔于地上,昂首走出别馆踏上早已备好的马车,马车行过的地方,在雪地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车轮印。
行经一段官路,马车渐渐拐向小路,上官沁掀起窗帘,一阵寒风吹落树上的白雪,她隐约看到前方不远处安陵的入口。
“停”
她摆手喊停,无名扶着她走下马车,厚厚的白雪淹没她的鞋面,无名为她披上厚重的狐裘,让她寻着自己的脚印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