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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练月笙抬起头来环视了殿里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床前脚踏下铺着的毯子下,“那就把那个小毯子收起来,把这个大的铺过去。”
青玲走过去一看,“能行。”一壁说着一壁看向黄杨,黄杨得到眼色之后,便过去收拾起来。将毯子卷好之后,黄杨就将卷好的毯子放在了侧殿里。红司几个将大一些的毯子铺了过去,脚踏归在原位。
等到收拾妥当之后,练月笙叉腰站着,满意笑道:“这样就行了。”把暗道口露了出来。
“娘娘,您可要歇着了?”红司问道。
练月笙点点头,也不让她们服侍,“你们下去罢,记住就算是听见里面有动静也不许进来。”话到最后已然带了几分严厉。
红司几个点点头,一齐退了下去。
练月笙将头发一头长发撩起来,绾到右肩,几步走到灯前将灯熄灭了。续而伴着银白的月光躺回了床上。
夜里子时初,浅眠的练月笙听见了从殿里传来的细小声音,微微睁开眼后,借着从半开窗子那儿透过的银白月光,那人的身影极其清晰。
她从床上猛然坐起,惊呼还没响起,就被那人一步上前制住,用手捂住了嘴。暗色里,他的眸子亮的吓人,她甚至在他瞳里看见了惊慌失措的自己。
“程月姑娘……可还记得在下?”那男人在她耳边幽幽吐息,语气冷寒。
练月笙强作镇静,低下眼睛,并不说话。许泽见状就啧笑,“你老老实实的,我还能保你一命,你要是大喊大叫,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说罢,就松开了她。
练月笙抬起眼睛来,借着月光打量起这个人来,果真和桑年说的一样,哪里还有一点以前的温和沉稳模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风流,眉目间邪气尤重。她声音平稳淡然,“许晟……不,许泽。”
许泽挑唇邪笑,透着狂妄自大,突地倾身靠近她,挑起她的下巴,目光中闪着异样的光芒,惊的练月笙一怔,他声音就在她面前响了起来,“景琰看上的女人,的确是绝色,怪不得他能废了后宫。”手指在她脸上轻抚,微敛的眸子里游移着一丝迷乱,“这么美的人,看的我都要动心了。”
练月笙不惊不慌,啧笑,“你可比我小上两岁呢。”
许泽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爷我改主意了,这么的美的人,又是景琰的女人,何必给她们糟蹋,你,爷要了。”十五又如何,他经历的女人可是比景琰都要多,再烈的女人,上了床也都是一个样。一个练月笙又算的了什么?
“少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许泽你要是敢过河拆桥,我定要让你好看!”冷厉的女声突然响起,练月笙一个转眸看了过去,许泽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扭头看向杨如意,面上挂着薄笑,“先让我玩完,总是可以的罢。”
杨如意从大开的暗道口走了上来,不理会许泽,而是挑唇微笑的看着练月笙,对她一欠身,“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托你们的福,本宫好的很。”练月笙冷笑。
杨如意神色一瞬间转变,嘲讽着笑,“你就嘴硬罢,本宫看你还能笑到几时!”目光转向许泽,“你要耽误到什么时候!还不快走!”
许泽翻身下床,后面的练月笙突然间一声喊了出来,“有刺客!”
伴随着这一声的落下,外面立刻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殿里的灯火迅速亮了起来,仔细一听还没听到兵器甲胄相撞的声音。
许泽眸露凶狠之意,却透出几分有趣之色,杨如意已经迅速上前把练月笙扯下了床,掏出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都给我退下,还想让你们皇后娘娘活命的话,就让出一条路来!”杨如意狠戾着眸色,出口冷厉,带着满满的威胁。
“德妃!你是疯了不成!”红司提着灯,满目惊骇之色,“你快放开皇后娘娘!”
杨如意挟着练月笙往前一步,御林军就往后退一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杨如意目光凌厉,斜睨了许泽一眼,“我们走!”
许泽一声冷笑,在前开道,后头杨如意挟着皇后走着,三人所经之处,御林军皆如退潮一般次第分开,给他们让出路来。他们挟了皇后在手,没有一个人敢轻易上前,因为一个不慎,皇后就会遇害。
这事,可真不是闹着玩的!黄杨额角淌下汗来,吩咐身边宫人,“去通知陛下。”语毕,眼睛又转向了一处,以眼神为信号,施加了指令。
在他们走出凤栖宫时,暗卫从四面八方闪了出来,同时极快的与另外两人僵在了一处。青灯和薇兰果真是高手,以二抵八绰绰有余。
刀剑刺入肌骨的声音在这沉闷的夜里很是清晰,嗅到了血腥味的许泽,眼里不自觉的闪起了狂肆与兴奋之色。
第98章
【好戏开演】
外头火光通明;兵器甲胄相撞之声频频响起,大批御林军护在了慈宁宫外。太后坐在上座,目光冷冷的扫过底下那人的面容;神色不变一分。
“你瞧瞧,你听听;这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为我做的一切!”许倩笑着,有着小女儿一般的娇羞之色。
太后目色冷冷;看着许倩犹如看一个笑话般好笑,许倩眸光突然转冷;直直的注目着太后;“李琼华!今儿个,我就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你有什么资格说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太后冷淡着说。
许倩闻言;神色冷厉,带着几分狰狞,怒道:“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和儿子落到沦落民间的下场!要不是你,现在的我就应该坐在你坐的位置上!这个天下就是我儿子的!”眸色已欲癫狂。
太后冷冷一笑,讥讽着瞧着她,“区区一个下贱宫女,爬了龙床怀了龙胎,就妄想拥有一切。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就算是当年给了你名分又如何,下贱之人始终都是下贱之人!你儿子有你这样一个母亲,真是他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微眯的眸子里满是不屑之色,根本就没把许倩放在眼里,就算是当初给了许倩和孩子一个名分,到最后她也会动手了解了他们的性命,就和先帝早夭的那两个皇嗣似得。
许倩怒目圆睁,她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出身,若是出身好点,她也不会过现在这种日子!本以为勾引了皇帝怀了皇嗣,她翻身的机会就来了,哪知她到手的幸福都让李琼华全部打乱了!不能忍,这根本不能忍,许倩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就要上前去扑骂太后,谁知她刚一动,就被王旭快步上前制了下来,王旭捏住她的胳膊,踢弯她的腿,让她跪在了地上。王旭动作粗鲁的抓住许倩的胳膊,在关节上一按,就疼的许倩冷汗直冒,脸色发白,连痛呼声都极其短促。
上头的太后略略一笑,眸色讥讽的瞧着许倩抿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的说着,“你倒是胆大,你儿子在外头用尽心机想要皇位,你这个当娘的,也不跟他说一声就跑到哀家这里来耀武扬威。哀家委实不知是该说你太过自信还是太过愚蠢了。”略微一顿,将茶盏放下,“估摸着这会子,阿史那燕要找你找疯了吧,你也真是的,和十五年前相比,没一点长进,尽会给别人惹麻烦。”
“放开我!狗奴才!”疼的满头大汗,瘫软在地的许倩仍然不忘挣扎,她喘着气,目光冷戾的看向上头的太后,那副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姿态简直是刺的她眼睛疼!“我再怎样,也没你可怜,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你就算是坐在了最高层又怎样?陛下是真心爱过你的吗!陛下是爱我的!至少是爱过我的!”说罢,呵呵一笑,嘲讽着看向太后。
太后神色不变一分,目露怜悯的看了许倩一眼,道:“你所谓的爱?就是在你有了身孕之后,随意打发,生了孩子之后,一并赐死吗?”冷笑,“先帝让你和你的孩子提前给他陪葬,确实也是爱的一种。”
许倩冷汗涔涔而下,觉得羞愤不已,仰着头恶狠狠地瞪着太后,欲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可是她的这番姿态,看在太后眼里,什么都不是。
太后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口口声声说先帝爱你,先帝爱你在何?你一句都说不出来,在你看来,这是你能唯一赢过哀家的东西,所以你幻想着他的存在。”
“如果哀家告诉你,先帝两个儿子早夭,是哀家一手所为,且先帝都知道,他非但没有怪罪哀家,还让那两个皇子的母妃下场凄惨,你会怎么想?”太后冷笑一声,“如果哀家还告诉你,先帝驾崩前,是哀家亲手喂他喝下的毒,且他明知有毒仍然心甘情愿的喝了下去,你又会怎么样?”
许倩听的怔愣住,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后,片刻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毒妇!”她以为她这一生,已是过的跌宕起伏,生生死死,情情爱爱,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但却没有想到,有人过的比她还要跌宕起伏。她可以选择不相信太后的话的,但是打心底里,从潜意识里,她觉得上头的那个女人,确实这样做了。
毕竟当初,先帝因为太后,连他们的旧情都不念一分,竟要处死他们母子。太后的孩子是孩子,她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而且,当年太后是生了个女儿,她可是生了个儿子!
在她眼里,只有儿子才是金贵的,女儿就算是皇后生的,也金贵不到那里去。他不要儿子,要女儿,为了她们母女,处死他们母子。
“你残害皇子,谋害先皇!条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只要我把你说的这些话告诉了外人,这个天下就是我儿子的!”许倩眸色已不见理智之色,歇斯底里的冲着太后大吼大叫,连胳膊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她哈哈大笑,双眼瞪如铜铃,“是我的!都是我的!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色渐有怜悯之色,又是一个疯了的。
那个男人的爱?真有这么好,她可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