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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和景琰一起守着新年的到来。
景琰瞧她眼皮子直打架,就让她先去睡,练月笙摇摇头,强自打起了精神。终于,等到那一刻的时候,练月笙还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太后瞧着就笑,“快把你媳妇抱回去睡觉罢。”
景琰难得的赧颜了一回,“母后。”一顿,“不如儿臣和阿笙就在这里的侧殿睡下罢。”
太后笑眯眯的,手里轮着一串佛珠,“随你了。”
闻言,景琰喜滋滋的一笑,就抱着练月笙去了侧殿。
太后看着他们背影消失,笑着摇了摇头,满目的慈爱,她站起身来,边走边说:“我也该去看看先帝了。”
新年之后,练月笙心情一直极好,即使的面上不显,心里头的乐意也遮不住。
正月初七那日,她从宁国公府回来直接去了长生殿,却看到了苏贵嫔也在。
苏贵嫔一见着皇后,眸色略有慌张,闪躲几下,垂眼下来,福身行礼,“妾见过娘娘。”
“起了罢,苏贵嫔怎么来这儿来了。”她一壁闲闲问着一壁走到苏贵嫔身边。
苏贵嫔微微垂头,抿了抿唇,开口说:“妾是来给陛下送鸡汤的,是妾亲手熬得。”
练月笙瞧了一眼苏贵嫔后面宫女手里托盘上的小砂锅,笑意盈盈的点点头,“你有心了。”
可不是有心吗,趁着她出宫之际,端了亲手熬制的鸡汤来给景琰献殷勤,估摸着这位还没死心,想着再拼拼。结果被薛庆拦在了外头,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倒是说可以帮着把鸡汤送进去。
苏贵嫔心虚的笑笑,觉得这个冬天,比往年的冬天都冷。
“既然如此,你就随本宫进来罢。”练月笙突然说道。
苏贵嫔一惊,目露惊愕之色。
练月笙微微笑着,说:“走罢。”
苏贵嫔怔愣,旋即面上一喜,急忙谢恩,跟在了皇后身边,进了长生殿的大门。
里头景琰正姿态懒散的倚在长榻上看书,听见外头动静,把书搁下,笑容满面的出去接人,却不料看见了苏贵嫔。
他一皱眉,“你怎么来了?”拉过练月笙,用眼神询问她,略带了几分责怪之意。
苏贵嫔一听这冷冷的声音,心头窜上一丝委屈,她唇角扯笑,福身拜下,“妾熬制了鸡汤,想着送给陛下尝尝,正好在殿外遇着了皇后娘娘,娘娘就让妾一同进来了。”
“这大冷的天,苏贵嫔熬了鸡汤给陛下送过来,总没有让人再回去的道理罢。”练月笙瞧了景琰一眼,看向苏贵嫔,“那苏贵嫔把鸡汤放下罢。”
苏贵嫔略略福身,接过托盘,走到桌边,把砂锅搁在了桌上。
“行了,出去罢。”景琰冷声依旧,不想再看苏贵嫔一眼,拉着练月笙走到长榻上坐下,温柔宠溺的看着她,“怎么样,在家里可还开心?”
练月笙拿眼角余光瞥了眼神色失落的苏贵嫔,笑吟吟道:“当然开心了。”
苏贵嫔瞧着帝后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心头酸涩非常,又十分的失落,福礼过后就离开了这里。
她今日特意趁着皇后不在过来,被拦在了殿外不说,好不容易进去了,又被陛下冷眼相待,不愿意看一眼。
她……果真是自找羞辱!早就应该放弃了,还争什么宠爱!自她进了这个宫门,帝宠这种奢望从来也只是奢望而已,从来不会降临到她身上!
如今看着皇后娘娘备受帝王宠爱,真正的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再看看自己的模样,简直就像一个笑话!
走在长长的宫道,苏贵嫔心中委屈失落,就要忍不住掉下泪来,好不容易把眼泪逼了回去,再抬头时,就瞧见了对面不远处的孟嫔。
笑意浅浅,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苏贵嫔,不来聊聊吗?”
经过了苏贵嫔一事,宫里面十个妃子又再次恢复了平静,只不过阿史那燕会时常来宣政殿。
不过她不是来争宠夺爱的,她是来谢皇帝的,突厥那边得到了支援,日子过的稍微好点了,虽然天气还很恶劣,但至少可以撑的过去。
每次景琰往突厥送物资过去,阿史那燕就过来给他谢恩。
看着这样没有了骄傲,规规矩矩的阿史那燕,练月笙也只会觉得暗暗好笑,她一直不待见她,所以,她能安生下来,对于这个后宫来说,就是好的。
日子再往后推几天,宫里面突然又出了一件事,顾修容顾晗死了。
那天下了一夜的雪,顾修容早起看着雪停了,想着出去折几枝梅花摆屋里。路过云桥时,因为有雪的缘故,不慎脚下打滑,顾修容滚下了台阶,头撞在了桥边的石头上,等御医赶过去的时候,顾修容已经没了气了。
这个年还没过完,就出了这种事情,太不吉利,太后当即就吩咐把顾晗送去宫葬了,因为她还占了二品的位子,还是皇家人,所以要葬在陵里。
就在顾晗去了的那天里,顾晗的母亲送了帖子上了门,说是要要回女儿遗体,给她办葬礼。
这种条件当即就让练月笙驳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女儿死了才后悔起来,要接她出宫。别说她不近人情,顾晗既然没走,那她就是皇室的人,岂能把遗体交回去,这不合规矩!而且,若是顾家人真的疼爱顾晗的话,早就应该写信说服顾晗,让她安安心心的回家,现在人都不在了,顾家人何必再装深情。
虚伪!
把帖子退了回去,不见顾家母亲,练月笙一手操办完了顾晗的后事。因顾晗死在了这个时候,确实很不吉利,太后说了要速速办完这事,所以第二天就把顾晗的遗体送出宫葬了。
顾晗的死没影响景琰一分心情,因为他正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南下的事情。
这事在朝上说了之后,诸位大臣还是表示赞同的,陛下微服私访,体察民间疾苦,这是好事。朝上事物由杨太傅和宁国公暂持,还可以互相牵制。
总之这事,就在没有任何异议的情况下定了下来。
却不曾料到,宣布这事的第三天,杨太傅在早朝说要辞官在家养老,让陛下把持国的事情交给别人。景琰哪里会同意,当时就驳回了,说自己还年轻,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需要向先生请教,而且这持国的最好人选,也是杨太傅,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杨太傅辞官。
为了让杨太傅安心,他还说这次南下,他要带着德妃一起去。
景琰正愁没有合适理由带德妃出去,正好杨太傅来了这一出,他当即就拿来用了。
当这消息传到德妃耳朵里时,她正和任昭容坐在一处喝茶,听了要带她南下,唇角笑意一僵,微微折了眉。
“姐姐好福气,陛下带了你南下,想必来日夺得圣宠亦不是难事。”任昭容端着茶盏,唇角弧度似笑非笑。
德妃闻言,也只是笑笑,不置一词,但心里已经波澜大起,这是什么一回事?为何要带她南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告诉你们我补空之境界补的忘记码字了=,=
第79章
【江南之行】
阿史那燕的病来的凶猛;一下子病倒起不了身,御医说是心中积郁,又感了风寒;这才突然病倒的。
在华清宫看过阿史那燕后,练月笙便离开了。
已经定下了出行的时间;等天稍微暖和一点,河里的冰化了;他们就起程。期间太后会管着后宫事情;并且会替景娴相看萧离,若是双方都没问题,这婚事差不多就要定下了。
说起这两人曾经在宫里偶然见过一次面;还闹出了一出笑话,被练月笙和景琰笑了好久。
彼时萧离从宣政殿里出来;路过一半遇着了出来散步的景娴,景娴本就对萧离抱有好感,沉静习惯了也会有一点小女儿的紧张,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可是清楚。萧离在群臣宴时见过景娴,没过多少日又被皇帝问到有无意中人,还问觉得荣安公主如何,虽然说的含蓄,但他也隐隐约约的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结果两人偶然间遇见,紧张中萧离给景娴作揖问安,却不料太过紧张,咬了舌头,连说都没说清楚,闹的极其窘迫,一个快要二十岁的男子,脸红了一半,慌慌张张的还要再给公主问安。前头的景娴却是忍俊不住笑了出来,以袖掩口,眉眼弯垂,双眸如一往秋水般柔和,看的萧离都不禁呆了几分。
就算随后景娴恢复以往模样,唇角弯着的弧度也没放下来。
跟着景娴的贴身人都说,公主好多年都没这么痛快的笑过了,这萧离能让公主笑出声,当属这天下第一人!
后来,景琰再见到萧离,总是忍不住拿这事调笑他,等时间一久,萧离听了也就笑笑,然后朝陛下打听景娴的事情。
景娴因为这事对萧离的好感加大,对于自己失态一事,倒是没有在意,倒不如她能这样笑出来,也是她一直期望的,萧离让期望实现了。
依现在看来,这俩人怕是对上眼了。
但愿江南之行回来后,能把他们的事情定下来。
等到天气稍微暖和了一些,景琰终于带了练月笙和杨如意上了路。
因为是微服出巡,所以并未弄的大张旗鼓,就连来送行的大臣也只来了几个。这次南下走的是水路,打算沿着运河一路而下,第一站就是江南。
登上了船之后,杨如意就先去了自己的房间,景琰和练月笙站在船头吹了一会儿风,才进了舱里头。
现在还没有到春天,风还是凉的,但吹在人身上却感觉很舒服,好像一下子开阔了天地,心情得到了放松,不再压抑。
舱中,练月笙正抬手沏茶,景琰手里拿着那块玉佩,眉心微蹙,“你倒是说说,这德妃到底是哪儿的人?”
练月笙搁下茶壶,把玉佩拿了过来,瞧了一眼上头的“朔”字,说:“还不如说,德妃是谁的人?”她掂量了一下玉佩,“德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