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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没有听见哭声吗?”练月笙搁下帘子,偏头问了一句。
还未等景琰回答,她就再次掀开帘子,就看认出了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广凌宫的后面,这院落里头,是芊婕妤的广凌宫,哭声,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练月笙微微抿唇,放下帘子,侧脸看他,“陛下,解了芊婕妤的禁足罢。”
景琰神情一怔,蹙眉,“为何?”一顿,“以她犯得罪名,足以在这广凌宫里软禁一辈子了。”语气生冷的已然是对她没了感情,还有几分厌嫌。
“陛下,这样一直关着她也不是个法子,虽然能眼不见心不烦了,可是宫里面有这么个人,我也不舒服。”她微微挨近他,眯眼挑笑,“莫不是陛下对她还有情,但是因了我,才这样软禁她,实为保护她?”
景琰察觉出她话里的玩笑意味,不由得伸手揽住她腰身,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以手抬起她的下颚,唇勾邪笑,“朕的皇后还是这般聪颖,连这都察觉到了。”一脸的不怀好意。
她笑着把他的手扒开,然后双手抬起圈住他的脖子,眼波如魅,笑意婉然,“那陛下就拿出点诚意来给我看看。”一顿,“芊婕妤以往没少惹我,我讨厌她好久了。”最后一句话还带了些撒娇的意思。
景琰心情大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不够,还低头在她眉心吻了一下,温柔宛若花落缠绵,“都依你!”他笑,“手谕你来写,省的她又认为朕对她还有意思。”
练月笙瞧他一眼,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
翌日,练月笙一早就写了手谕,差杜小宝和红司去了广凌宫。
在公主归京的第二日,软禁了几月的芊婕妤被解了软禁,顿时成了宫中话题。
本都以为这芊婕妤再无翻身之地,若不料她软禁居然解了!这写手谕的人还是皇后娘娘!
众妃惊愕愤然的同时,有的才想到,大概这芊婕妤是借了公主的福气,才得以走出广凌宫的。
许久未曾见芊婕妤,练月笙都快忘了她这个人了。看着下座眉眼温顺的人,练月笙笑笑,“这段日子你抄写了这么多经书,也算是向太后尽孝了。”
芊婕妤往常里就是一副柔弱温柔的模样,眼下里她的形象依旧未改,反倒还添了几分娇弱犹怜,盈盈一转眸间,皆是娇柔可人。她唇角微提,说道:“这些日子妾在广凌宫里禁足反思,深感自己以为犯下过错颇多,唯有这抄写经书才能平息妾心里的罪恶感。”一顿,“妾不敢妄自大话,但这经书就当妾为自己反思所抄,实在不能给太后过目。”
练月笙微微一笑,端和道:“原来是这样,倒是本宫理解错了。”
芊婕妤只笑不语,极为柔和,眼睛被皇后头上金灿灿的饰品晃花了一些。
练月笙瞧她一眼,就说:“你此番出来,也全是因了公主回京,你勿要忘了到公主面前谢恩。”
芊婕妤闻言,唇角的笑意就有点僵,这手谕不是陛下给的是皇后给的就已经够让她没脸的了,现在还这么明白的告诉她这是沾了回京公主的光才得以出的广凌宫。这不明摆着打她脸吗!
“公主初初回京,对皇宫还不甚熟悉,略有些认生。”练月笙平平淡淡的说着,“公主是太后和陛下的心头宝,可是这一认生,就急坏了太后了。”语毕,蹙眉一叹。
芊婕妤眉心一动,眉眼一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练月笙将她细小的动作看在眼里,心底暗暗一笑,与她又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让她退了。
红司瞧见那人走了,才略有抱怨的说道:“娘娘,这芊婕妤一直关在广凌宫多好,为何要将她放出来。”
练月笙朱唇浅笑,看了红司一眼,“正是因为不喜她,才要将她放出来。”
红司听不明白,疑惑的看向皇后,只见皇后凤眸微微一瞥,笑意万千,“你且等着看就是了。”
这一句“你且等着看”,红司可能听后疑惑重重,但是景琰就很清楚了。
昨天,练月笙同他打了个赌,赌芊婕妤禁足解开之后,她会先干什么。她说,芊婕妤会去讨好景娴。
景琰略有不信,与她赌了。
今早,芊婕妤拜见过景琰后,果真去了景娴的寝宫昭纯宫,说是去给公主问安,实为要讨好这位公主。
景娴是太后和陛下的心头宝,只是远离皇宫多年,对着亲人不怎么亲近。这句话被她牢牢记在了心里,芊婕妤想了,只要她能讨好这位公主,就能在太后面前露脸,同样也能得到陛下的注目,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但是事情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好,芊婕妤以为荣安公主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有什么难哄的,她表现的温和亲近一点,慢慢的和她拉关系,很快就能聊到一块去。但事实证明,她真的想的太好了!
这位公主沉默寡言,说话不冷不热,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几句话下去,场面就冷了,偏偏景娴一句话不说,沉静华贵,带出几分高高在上的雍容之态,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公主,您刚来皇宫,多有不熟悉,妾在这里很久了,若是公主无事,可以过来找妾。”芊婕妤不死心,柔柔笑着,再找话题。
景娴捧着茶盏,眉眼一分不动,“多谢。”
芊婕妤声音又柔了几分,就像哄小孩子那样,“公主,说起来妾也算是您嫂子,所以你大可不必在妾面前顾虑什么,放开了与妾说话就好。”
景娴闻言,清冽眉峰微蹙,抬眼扫去,沉静之声中带着冷冽,“本宫的皇嫂仅皇后一人,你算是什么?”
芊婕妤被她这句话说的怔住,怎么也没想到这公主一旦开口,嘴会这么毒!
她干笑两声,略有难堪,“公主说的是,是妾的不是……”讪讪地闭了口。
景娴搁下茶盏,目不斜视,起身,冷漠着转身,往内殿去了。
看的芊婕妤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芊婕妤,请回罢。”何姑姑微微笑着,请她出去。
芊婕妤心里气愤,暗骂景娴不知好歹,脸上却是不敢有所表露,只好礼貌的朝何姑姑笑笑,“公主这是……”
何姑姑不予理睬,做了个请的姿势。
芊婕妤心里憋气,怒看了何原一样,甩袖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芊白花作死记
第61章
【故技重施】
芊婕妤在景娴那儿碰了一鼻子灰的事情很快就让练月笙得知了。
彼时;她正在殿里拿了本话本子看着;听见青玲回来回话,凤眸微微一挑,染了笑意。
“这下可好,刚一出来就得罪了荣安公主。”芊婕妤以后也不用再宫里头混了;上头四位,没一个待见她的。
红司递给了皇后一盏茶水;说到:“原来娘娘是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荣安公主的吗?”
练月笙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道:“没错。”
闻言;红司眼睛一亮,道了句“娘娘真厉害,连她要去找荣安公主都猜的到。”
练月笙只微微一笑;把茶盏给了红司。
午时景琰来凤栖宫与练月笙一同用膳,说起了这芊婕妤。
“陛下,还记得和臣妾之前赌的?”练月笙说。
今儿个她穿了身绛红色百蝶穿花宫裙,袖口上的蝴蝶以暗红色丝线勾勒,栩栩如生。头发绾了高髻,以金玉花簪压鬓,流苏齐齐垂下,走起路来,金丝摇曳,甚是艳丽。她今天这身装扮,极为端庄华贵,不同于她以往的清雅,这一身行头十足,看着花枝招展,却是衬足了皇后的雍容华贵之范。
她这身,是故意穿给芊婕妤看的。
景琰仔细品味了自己媳妇一身华美的装扮,唇角含笑,凝着她,“是朕输了。”一顿,“按照规矩,朕会答应你一件事情,说吧,是什么。”
练月笙略静一下,“这个不急,等臣妾想好了之后,会告诉陛下的。”
景琰宠溺一笑,用银箸挑了块鱼肉,搁在了她小碟里。
俩人正默默含情,气氛融洽之际,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进来。
“奴婢云歌,给陛下娘娘请安。”声音清脆如珠,“小厨房里人手不够,奴婢奉黄杨姐姐之令,来给陛下娘娘送汤来了。”
练月笙脸色微变,略略转眼看向了那个宫女,景琰眸色略深,沉声道:“放下吧。”
云歌恭敬应“是”,低着头,步到桌边,将砂锅搁在了桌边,然后掀开锅盖,准备要盛汤。
“不用动,你下去罢。”练月笙淡淡了句,打量了这宫女一眼,是个面生的,暗想着应该是新分配进来的。
云歌眼睫微微一动,却不准备离开,她后退几步,朝着帝后一福,“娘娘就让奴婢在这里服侍罢。”
这般态度让练月笙和景琰一对眼,皆察觉出了她的意图。这宫女,是来邀宠的。当着皇后的面向皇帝邀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赵怀生!”景琰喊了一声。
外头的赵怀生忙跑了进来,恭声问:“陛下有何吩咐。”
景琰手一指云歌,“把她带下去。”
云歌一听,头一抬,已是红了两只眼睛,她面白如纸,摇摇欲坠,娇弱犹怜,颇有几分委屈的看着皇帝。云歌长的柳眉桃腮,小巧玲珑,姿色确是上乘。
此番借机进的殿来,怕是打着在景琰面前露脸的主意,这宫女只怕是进宫没多久,心里还存着幻想,一朝分配到凤栖宫来,企图见到圣颜,以自己的美色/诱之,一步登天。
赵怀生瞧这阵势,一下就明白了发生了何事,上前拉扯那宫女。
云歌双眼含泪,妙目朦胧,柔弱弱的叫了声“陛下……”
练月笙本就有些不耐,再听见云歌这一声,更是不耐,侧目冷冷的瞧了她一眼,“拉下去!”
赵怀生拧着眉头,将不住挣扎的云歌拉了出去。
很快在外面候着的青玲和红司便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