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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喜欢她,她又打死了一个宫女,所以臣妾就假装被她冲撞动了胎气。”练月笙一顿,“也算是为陛下除了讨厌的人,为那枉死的宫女报仇了。”
听闻这个原因,景琰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种满足感,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记住了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于是他脸上沉着的神色的就缓了缓,问她:“你想怎么处置她?”
练月笙躺在床上,瞧着他,耸了耸肩,“臣妾都这样了,陛下你说还能怎么处置她?”
冲撞皇后,谋害皇嗣,死路一条。
等着叶充容的结果,也只有这个了。
练月笙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暗道那个枉死的宫女,这下终于可以瞑目了。
景琰待了一会儿,说要今天歇在凤栖宫的时候,练月笙直摇头,“陛下,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啊,臣妾是小产之身,陛下歇这儿是会犯得忌讳的。”她一顿,又说:“再说了,我们只是演戏,暂时同盟,陛下对待臣妾的态度,会不会有点太上心了。”
景琰刚要说话,外头黄杨就进来报太后来了。
练月笙吸一口凉气,眼睛微睁,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景琰调整一下神态,步伐轻慢的迎了出去。
太后听闻练月笙小产,马上就从佛堂里出来,往凤栖宫里来了。
太后神色匆忙,眼里叠了一层担忧一层沉痛,“皇儿,月笙她怎么样了?”
看见太后如此沉痛担忧之色,景琰心里有些发虚,他上前搀住太后的手臂,沉着脸色摇了摇头,“母后……孩子没了。”
太后神色哀戚,眼里就要涌出泪来,她抓着景琰的手臂,“月笙呢?她没事吧,快领哀家进去看看!”
“母后。”景琰不动,低着头,沉声道:“母后,皇后身子无碍,现在已经歇下了,您改日再来看她罢。”
太后微怔,就急道:“哀家担心月笙担心的不得了!急匆匆的就赶来了,哪里还能再等到改日!”说罢,拂下景琰的手,快步进了殿去,景琰瞧着那行色匆匆的身影,不由得闭目垂头。
片刻后,景琰也跟着进去了。
太后见练月笙睡了,看了她几眼,满是担忧的退了出去。然后招呼着红司、御医进前来问话。
当听到是叶充容冲撞了练月笙导致的小产,太后神色一厉,道了一句“杀!”威严重重。
皇后小产一事震惊朝野,后宫里头也顿时平静了下来。
当夏妃知道这事的时候还一腔怨言的在清映宫抄写宫规,惊的手里头的笔都掉了,她原来不是被练月笙反将一军,而是一直都在被练月笙牵着鼻子走!
她完美的计划,早就被练月笙看穿了!
夏妃震惊不已,夏辰却是拍手叫好,不免的在面对练明轩时出口嘲讽了几句,练明轩也懒得和他计较。他女儿在后宫里头小产,儿子在江西为国效命,他忧心的事情一堆,怎么会因为夏辰一两句小人得志的话就和他计较。
凤栖宫里,练月笙靠在床头,身后塞了三个软垫子,正看一本游记看的入迷。
既然是演戏,那这休养的一个月,也就是要在凤栖宫里度过了。景琰下令,全宫妃嫔不可打扰皇后休息,让她安心静养。
景琰来的时候,练月笙正磕着瓜子,和红司几个聊天。
他沉着眉眼,凝着练月笙看,出口道:“练玉珩落水了。”
闻言,练月笙呆愣,旋即惊道:“什么!”
“不过获救了。”他瞧着她脸色的急色,不紧不慢的又说:“只是他这些日子太过劳累,又加上落水,拖累了身子,病了。”
练月笙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又提了上来,“我二哥到底有没有事!”
景琰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好好养着,总会有好的一天,朕下旨,让练玉珩先回来。”他看了她一眼,“这样行罢。”
练月笙没吱声,眉目间忧意重重,片刻后,她看向景琰,说:“陛下别下旨了,若是二哥没什么大碍,你下旨让他回来,让他日后怎么面对同朝的人。”她顿了顿,“而且,以他那个性子,估摸着就算是死在江西,也不会回来的。”
此次江西赈灾,练玉珩自荐前往,景琰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把他派去了。他没料到练玉珩认真至此,甚至不慎落水,这让景琰对练玉珩此人,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
“也是。”景琰想了想,点了点头,“那这次就依你了,若是宁国公来求朕,朕也不会让他回来。”
练月笙颔首,脸上还是一片愁色。
对于景琰来说,在她脸上能看见忧愁之色的时候几乎没有,因为她要不是面无表情,就是面含浅笑。忧愁之色,不适合练月笙。
景琰静静望着她,青丝披散,面色白皙,柳眉凤眸,琼鼻樱唇,眉目里淡淡一丝愁色,染出了不一样的画面。
这应该是景琰第一次认真打量练月笙。
忧愁之色,果真不适合她。他在心里又暗道了一遍。
第16章 淑妃夏妃
俩人静静坐了一会儿,练月笙就想着再和景琰谈谈,通过这几天相处,她发现景琰其人确实没那么讨厌,好好说的话,他也是会懂的。
这个想法将将冒出来,话音已到嘴边,还没说出来的时候,黄杨就进来报广凌宫那位芊婕妤心绞痛发作了。
练月笙抿了抿唇,看了景琰一眼,“行了,你快去罢。”
景琰刚听见的时候确实心头一紧,但一想到他现在是在练月笙这里,就想着等一下再过去也不迟,哪知练月笙就放他走了,他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默了一默,说:“你好好歇着罢。”随后就起身走了。
黄杨进来替广凌宫那人通报,本就闷了一肚子气,现在看皇后把陛下放走了,不免的蹙眉说到:“娘娘……奴婢看陛下分明就不想去,您怎么就这么让陛下去了呢。”
练月笙也没看黄杨,“黄杨你一向看事透彻,我与陛下假装恩爱,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黄杨一怔,正着神色说:“娘娘,您不要怪奴婢逾越,有些话奴婢今儿个是非说不可。”
“陛下和原来相比,变了太多地方,娘娘和陛下处着,应该也是有发现的。陛下对老爷心有芥蒂,一直觉得老爷功高盖主,威胁陛下的皇位,所以娘娘嫁进了皇宫,才会因为老爷的事情不得陛下宠爱,现在眼瞧着有些缓和,陛下也明显是对娘娘的事情上了心,娘娘就应该趁机抓稳机会才是,怎么能把陛下往外推呢!”黄杨越说眉心蹙的就越深,真真是着急,“那位芊婕妤是什么人?娘娘您会不知道吗?!”
练月笙低头听着,也没说话,黄杨一番话说下去急的不行,看见自家主子没有一点要争的意思,真是急的要命。“娘娘,您位于后位,地位崇高,但这后宫里头有多少女子心有不轨,念着您的这个位子。就如这次的事情,若不是娘娘察觉出了不对,怕早就被夏妃陷害的百口莫辩了,到那时候,不光是娘娘,就连练家,也必会一起跟着遭殃啊!”
“娘娘!”黄杨一声唤,“奴婢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娘娘您是听进去了多少。”
练月笙静默片刻,抬眼看向黄杨,眸里有狡黠笑意一闪而过,快的几乎让黄杨觉得是花了眼。
“也该给芊婕妤吃点甜头了。”她笑着说,“陛下现在关心朝政,无心其他,挺多就是去看一眼芊婕妤,也不会怎么样,你急什么。”
这么听着,好像是娘娘故意放人走的,黄杨微微怔愣,随后就舒一口气,板着的脸也松懈了下来,“娘娘要是这样想的,就应该早些告诉奴婢,害的奴婢说了一堆话,还是白说了。”
闻言,练月笙付之一笑,随后就吩咐黄杨准备纸笔,她要写封信送回练家。
广凌宫里,芊婕妤正想着借心绞痛之说让景琰多留一会儿,甚至是今天一天都留下来陪她。
芊婕妤小脸煞白,气息柔弱的靠在皇帝怀里,“妾真是该死……不知陛下在娘娘那儿……”她弱声说着,睫毛乱抖,真真一副可怜模样。
“你身子不好,别说话了。”景琰瞧着她虚弱的模样,好生安抚道。
芊婕妤抬起眼睛,小手摸上他的大手,可怜兮兮的说到:“陛下,妾……斗胆求陛下,今儿个可以在这儿陪着妾么……”
瞧见他眉心微微一颦,她又立马补充道:“妾不会打扰到陛下的。”也就是说,让他把折子搬到广凌宫来。
景琰心头有些异样的感觉一闪而过,他皱眉扶着芊婕妤躺回床上,给她掖了掖被角,温和笑着说到:“你今天好好休息,宣政殿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朕去处理。”
芊婕妤的眼角几不可察的跳了下,眼里隐有哀怨之色,但极快的又盈满了水光,她把手伸出丝被,去拽他的衣袖,咬着唇,娇气柔弱的叫了声“陛下……”
景琰握下她的手,拍了拍,温声道了声“乖”,把她的手塞回了被窝后,就起身离开了。
芊婕妤再次好了一肚子气,待人走远了,抓起床头案几上的杯子就往地上摔去。
“主子……”文欣跪下,面色慌慌。
芊婕妤吸了几口气,怒扫了文欣一眼,“收拾好了!”
文欣连忙应“是”,起身,几步走过去,捡地上的茶盏碎片。
皇后小产,需调养一月,期间由淑妃暂理后宫诸事。
淑妃因为芳馨园一事,记恨上了夏妃,当权的时候没少找夏妃麻烦,夏妃也忍气吞声的把气咽下肚子里了。
庄妃自毒牛乳一事后,倒是收敛了几分她那脾气,也不会随意就出口奚落别人了。但她却也是不喜夏妃,原因就在于夏妃在芳馨园摆小茶宴的时候,连元淑媛都请了,可居然不请她!这不是看轻她,还是什么!
夏妃算是把几位高位妃嫔都得罪了。
练月笙待在凤栖宫里,夏妃就算是想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