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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人记忆典藏 作者:水淼
第一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鲜艳的红领巾 儿时的记忆 嬉戏在大自然中 70年代后期的学校已经慢慢由60年代的土坯房逐渐改成砖瓦房,条件参差不齐:有的教室雨天漏雨,晴天太阳直晒,操场周围杂草丛生;有的地方已修起了二层的教学楼,前面是操场,后面是白杨,这只是城乡差别罢了。
宽敞明亮的教室
我们的作文中,常用“宽敞明亮”、“书声朗朗”来形容自己的教室。
教室所谓的“宽敞明亮”实际上是相对的。70年代后期的学校已经慢慢由60年代的土坯房逐渐改成砖瓦房,条件参差不齐:有的教室雨天漏雨,晴天太阳直晒,操场周围杂草丛生;有的地方已修起了二层的教学楼,前面是操场,后面是白杨,这只是城乡差别罢了。
教室很简单,一块黑板和几张桌椅就构成了一间教室。条件差的学校,教室内的黑板不一定贴在墙上,有可能是一块刷上黑漆的大木板,可以移动,黑板不够的时候便于移动到其他教室使用。所有的教室,黑板上方无一例外都是红纸黑字的毛主席语录:“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黑板前方是一张被称为讲台的课桌,上面放着粉笔和黑板擦或者抹布。
讲台下面是四五十张课桌,木质的双人课桌大约一米多长,长桌连着长凳,没有抽屉,下面一块横木用于放书包,而同学们习惯把长长的书包带子挂在课桌两旁,横木上放课堂备用的书本。因为课桌和长凳是固定在一起的,它们有着固定的距离,所以小个儿同学总是够不着,于是就把膝盖弯起来靠在胸前的桌背上,背靠着后面的课桌,仰视讲台上的老师和黑板,感觉也不错,就像长大以后坐在安乐椅上一样,能舒展背部胫骨,但这种姿势常被老师打回去,理由是这种坐姿吊儿郎当。公用的课桌当然会引起领土侵犯时的纠纷,“三八”停火线就应运而生了。上课时过界不说,午休时,睡桌面还是凳面也是同桌们争论的焦点问题,窄窄的凳面上常发生摔落事件,所以桌面成了争夺对象,实在协商不了就只好各自在自己的领土内趴着睡。到五六年级,开始自备课桌上学,像个小箱子似的课桌与凳子分开了,有了自己的小空间,还可以锁住自己的小秘密,这似乎也是长大的标志。
一间教室有两块黑板,前面的用于上课,后面的用于黑板报,后面的黑板上方没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标志,就像穿的T恤衫,前后的区别在于前面的图案,知道了前后也就不会穿反了,教室就是这么简单,正着坐反着坐都行。
教室里没有暖气,冬天,常冻得同学们小脸通红,有的同学戴怀炉,有的同学带着装了热水的点滴瓶子,不到中午就冷了,所以脸和四肢被冻得大红大紫并不奇怪。这种情况下,同学们只好用洪亮的读书声来驱赶寒冷。早读时间,通常都是“书声朗朗”,只要有一个同学高声朗读,马上就会有很多高音喇叭接上茬,分不清是读书还是唱书。下课后,同学们就在教室后面,窄窄的走廊中,死命地跳皮筋,踢毽子,跺脚……等到下堂课开始,教室内已经是乌烟瘴气了。
千篇一律的书包
书包,只是一种放书的工具。有的孩子用母亲自己缝制的布袋子,而大多数孩子用的是斜挎式的军用书包,这种书包几乎是千篇一律的:军绿色、帆布、小五角星。从书包上看没有贫富之分,只有新旧之别,如果有雷锋叔叔“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节俭精神,一个书包可以陪伴孩子过完小学生活。经常跟书包一起交叉背在双肩上的还有军用水壶,都是父辈们留下来的,跟书包一样的颜色,钢质,很耐用。
这种书包不大,里面隔成两层,一层放书,一层放笔,所有的课本也不过是一年级的数学、语文到五六年级时又会增加的自然、美术、地理和历史,装上课本和铁质的小文具盒,从来不感到沉重。书包虽然不重,但很脏,里面除了脏兮兮的课本外,更多的是自制的玩具,灰蒙蒙的石头子、鸡毛毽子、弹弓、铁丝枪,五花八门。有时候看到自己喜欢的糖果纸,直接就从垃圾堆中将其转移到自己的书包里,家长在清理书包的时候常常会抖出一地鸡毛或者一层黄土来。
千篇一律的书包放在一起,很难辨别出哪个是自己的。淳朴的年代,书包是朴素的。后来出现了双肩背的书包,让孩子们的双肩得到平衡的发展,书包的颜色、图案越来越丰富,可是里面的书却越来越多,它也变得越来越沉了。
童年的书包里装的不只是严肃的教科书,更多的是儿时的乐趣和梦想。
放学后挎着书包蹦蹦跳跳走在回家的路上,是那么快乐;把书包随便扔在路边的草地上,拿出毽子跟几个好朋友游戏,那份轻松的心境,多年后也只能在梦中体会到了。
“秋天到了,一群大雁往南飞……”
“秋天到了,天气凉了,一群大雁往南飞……”
开学第一天领课本是最开心、最积极的事情。
课本领回来,马上写下自己的大名,然后撕几页挂历包上漂亮的书皮,坚信会一直好好爱惜它们。等开学上了课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没过几天,书皮上就沾满了油盐酱醋、泥巴尘土。羽毛球爱好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对羽毛球的喜爱,顺手拿着课本代球拍,用鸡毛毽子代羽毛球跟伙伴们比赛,发展了体育运动,书本却遭殃了;绘画爱好者更不会放过一丝练手的机会,书中的插图人物被他们修改得面目全非:男人戴上了眼镜,长满了胡子,女人穿上了裙子,长长了睫毛。这种改头换面的技术培养了他们对美术的爱好,激发了他们的想像思维,也算是课本对同学们附带的另一个作用吧!
语文课本给人的印象最深,二十多年后,很多人都能如数家珍地背出当年难记的课文来,谁会想到当年老师罚抄的作用会在多年后才显示出来呢。
“古时候有个人叫司马光。他小时候,有一回跟几个小朋友在花园里玩。有个小朋友不小心,掉到大水缸里了。别的小朋友都慌了,叫着喊着,有的跑去找大人。司马光没有慌。他举起一块石头,使劲砸那口缸,几下子就砸破了。缸里的水流出来了,掉在缸里的小朋友得救了。”一篇课文,一旦记住了,就难以忘怀,还记得很多同学把“司马光砸缸”念成“司马光砸光”后被老师罚抄的情景。我们学过的第一首唐诗《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到老也不会忘记:“秋天到了,天气凉了,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一’字,一会儿排成个‘人’字……”“滴答,滴答,下雨啦,下雨啦。麦苗说:”下吧,下吧,我要长大。‘桃树说:“下吧,下吧,我要开花。’……”“春风吹,春风吹,吹绿了柳树,吹红了桃花,吹来了燕子,吹醒了青蛙……”“小河流过我门前,小河摇头不答应,急急忙忙去浇田……”“夜很深了,周总理还在灯下紧张地工作。突然一阵雷声,下起大雨来了……”想起这些曾经熟悉的课文,就想起了课堂上因背不出课文,被老师罚站在墙角,课后趴在窗台上抄写生词课文的情景……
现在想起这些课文,微微一笑。它们哪里是课文,是一种岁月,一种心境,一种记载。
老师是辛勤的园丁
学校不大,科目不多,学校分配给班级的老师有限,一个老师往往有多重身份,语文老师兼任音乐课老师,数学老师解决体育课问题,而劳动课老师通常是高年级的自然课老师或者地理课老师。有时候可能一天面对的都是同一个老师,用现在的话来说,偶尔我们也有审美疲劳;但这可高兴了这些老师们,一教室的孩子,一天的课程,完全自己支配。有多少节音乐课因为风琴“坏”了而变成语文课,又有多少节体育课因为下雨天操场“湿润”而变成数学课,这谁也记不清。要是遇到同一个科目两节课连上就更惨了,因为这为老师们的拖堂提供了有利时机。
老师是辛勤的园丁,他们用一切时机来灌溉祖国的花朵。
不合时机的灌溉让花朵们很不高兴,上课拖堂是老师们的爱好,就像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一样,宝贵的课间时间就这样奉献出来了。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数学老师是个老头儿,也是最嗦的一个。每当离下课铃声还有几分钟的时候,他便拿起了讲义,开始唾液四溅地继续在黑板上讲解应用题了,他从来不用看表,却能正确地计算出下课前三分钟,然后及时在黑板上写下一道应用题。成绩好的前排“花朵”安安静静地吸收园丁浇灌的水分;后排的“花朵”却被这额外的水分冲击得摇头晃脑了,有的同学故意咳嗽,有的同学故意掀开课桌发出响声,有的同学故意举手报告老师要上厕所……他这时才“恍然大悟”似的自言自语,原来已经下课了。在离开教室时他还会恋恋不舍地告诫我们,“……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就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言下之意,多学点知识不为过。换来台下一阵唏嘘。
如今,我们已经走上工作岗位,不再需要乖乖地等待讲台上的老师宣布下课了,也不再担心老师拖堂的问题。奇怪的是,经常想起那时的数学老师,想起课间休息时他依然讲解题目的样子,想起他临走时还不忘的谆谆教导……
向雷锋同志学习
光荣,是个口号性质的词,对孩子们来说,奖状和用红纸剪成的大红花,不仅是老师“神权”的象征,也是光荣的象征。我们对它们的热爱无异于60年代人对毛主席像章的热爱。
在精神生活重于物质生活的年代,大红花和奖状能填满孩子们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