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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轮i-世界之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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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吼声:“贤者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维特·康伽?”维特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他的妻子黛瑟·康伽正从屋里冲出来。她比他整整壮一圈,身上没有一寸多余脂肪,面容严厉。她叉着腰瞪着丈夫:“你敢管一下女事会的事情!?你是不是喜欢滚出我的屋子?是不是喜欢自己做饭吃?是不是喜欢自己洗衣服和铺床?” 
    
    “可是,黛瑟,”维特哀声道,“我不过是……” 
    “告辞了,黛瑟,”塔一边说,“维特,愿光明照耀你们。”一边赶着贝拉绕过维特。趁黛瑟现在只注意到她的丈夫,没意识到他们在这里的时候得赶紧走。 
    因为艾蒙村的主妇们最热衷的事情之一就是给塔做媒。她们一旦发现塔,就会向猎狗发现兔子一般缠上来。虽然他的农场在西树林,但是她们并不介意,每个人都说自己认识一个最合适做他妻子的女子。这也是他们俩进村以来拒绝所有进屋吃点东西,或喝杯饮料之类的邀请的原因。 
    岚紧紧跟着塔,或许走得比他还快几步。塔不在的时候,就该他被热心的媒人围攻了,不用粗鲁的方式肯定脱不了身。比如被按在火炉旁的凳子上,被喂以小烤饼或者蜜糕或者肉派,然后被主妇的眼睛上上下下地像是研究货物似的打量一番,一边被告知他正在吃的东西的味道啊,比起她那个待嫁妹妹,或者待嫁侄女所做的差远了。“塔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她将会这样说,“他如此深爱自己的妻子令人敬佩――这预示他也会深爱他的下一位妻子――但是他已经悼念得够久的了。他需要一个好女人,这是明摆着的,”她将会继续说,“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没有女人的照顾呢。”最讨厌的是,通常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她都会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他到底几岁啦?” 
    
    和双河的大部分人一样,岚个性顽强固执。有些外来人说这是双河人们的天性:比骡子还顽固以至于可以教训石头。虽然那些主妇们是好意,但是岚讨厌这样被人摆布,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她们用棍棒驱赶着似的。所以此时他快步走着,还希望塔催促贝拉走快些。 
    很快他们就到达街道尽头的广场了,这是村子中心的一大片草地。今年这块草地上只有大片枯草躺在黑色的泥土上,夹着零零星星的几点绿色。一小群鹅在这里晃荡,小眼珠紧盯着地面,但是找不到任何值得啄一下的食物。一头奶牛被栓在那里,吃着少得可怜的绿草。 
    草地西边的尽头是酒泉,它从岩石下喷涌而出,势猛得可以把人冲倒,味道甘甜似酒,因此得名。酒泉像东流去,形成小河,岸边点缀着柳树,穿过广场一直延伸到坦勒先生的磨坊,再分成许多小溪流入到水树林里。广场上有两座低低的小桥跨在河上,另外正对着北方大路的地方还有一座较宽较结实可以承载四轮马车的桥。北方大路从暗礁渡口和守望山通下来,在村子南边改称为老路,通向德文驿站。外来人也许会问,为什么同一条路在南北两边的名字不一样?答案是,因为艾蒙的人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叫的,一直如此,所以如此。 
    
    桥的另一边的草地上已经用大木头垒起了柴火架,这是庆祝春诞时用的,节日的庆祝活动将会在草地上进行。 
    酒泉旁二十个老妇人正在搭建春诞柱,一边轻声哼着歌。春诞柱由一棵细细高高的,削去枝叶的杉树干做成,高十尺。几个还不到梳辫子年龄的小女孩交叉着脚坐在旁边看热闹,不时跟着唱上几句。 
    塔轻轻催促着贝拉想让她走快点,可是她满不在乎还是走得慢吞吞,而岚则刻意不去看那个春诞柱。到明天早上,男人们就得假装吃惊地发现这根柱子。然后未婚女子们就会围着柱子跳舞,给它绑上彩色的长丝带,未婚男子们则在旁边伴唱。没有人知道这个风俗是从几时开始,或者为什么。这是另一个“一直如此”。对人们来说,可以籍此机会唱歌跳舞,这就足够了。所以春诞的一整天就是不停地唱歌跳舞,尽情吃喝以及观看各种竞赛,包括跑步、射箭、投石、举重、棍棒,还有猜谜、解绳结,以及歌唱、舞蹈、奏乐,甚至剪羊毛、保龄和标枪。 
    
    春诞的本意是当第一只羊羔诞生,第一棵作物发芽时,庆祝春天的来临的。尽管今年这两个条件都没有达到,尽管天气还是很冷,但是大家都不愿意推迟这个节日,人人都希望借这个机会轻松一下。而且,如果谣言是真的,今年还会有焰火表演。当然了,送焰火的小贩要及时赶到达才行。但是这已经令大家兴奋莫名,议论纷纷。要知道上一次焰火表演已经是十年前了,大伙至今对那精彩一刻依然记忆犹新。 
    
    酒泉旅店在草地的东边尽头马车桥的旁边。旅店一楼的地板是河里采来的岩石,地基是用更古老的据说是从山上采的石头搭的。二楼从各个方向都比一楼稍微伸出,后半部就住着旅店老板,同时也是艾蒙村过去二十年的村长:布兰德莱·艾’维尔和他的家人。旅店有着村里独一无二的红屋顶,在黯淡的阳光下闪着微光,上面立着许多烟囱,其中三个徐徐冒着炊烟。 
    
    旅店的南边有一片面积更大的古老石基,据说本来是旅店建造计划的一部分。如今那里长着一棵老橡树,树干粗壮得一个男人要走三十步才能绕它一圈,伸展的树枝比人的身体还粗。每到夏天,布兰·艾’维尔就在树荫里摆下桌椅,让客人们在这里乘着凉风,喝着饮料闲聊家常或者玩游戏。 
    “我们到了,伙计。”塔边说边伸手拉贝拉,不料这匹小母马早已自动停下了脚步,“呵呵,你比我还认得路啊。” 
    布兰·艾’维尔闻声从旅店里走出来,他是个大胖子,不过脚步轻盈,脸圆圆的常常挂着微笑,灰灰的头发几乎已经掉光。今天天气虽冷,但旅店老板只穿着一件衬衣,围着一条没有一点油污的围裙,胸前别着个银色大徽章。 
    这个大徽章是村长办公室的标记,上面刻着的一套天平图案象征着村里的各种跟来自拜尔隆的商人买卖羊毛和烟草时用的称量工具。布兰通常只有在节庆或者举办宴会呀、婚礼等等需要跟商人打交道的时候才会戴上它,这次却提早戴上了。岚暗道:“呵呵,村长等不及了。”其实春诞前夜人们惯常彻夜互相拜访,互赠礼物,到每一家去吃点零食,小饮一杯。必竟熬过了一个冬天,提前一天戴上又有什么关系。 
    
    “塔!”村长兴冲冲地朝他们走来,“愿光明照耀我,我终于等到你啦。哦,还有岚,你好吗,孩子?” 
    “很好,艾’维尔先生,”岚回答,“您呢?”不过布兰的注意力已经回到了塔身上。 
    “我都开始担心你今年不给我送白兰地了,你从来没有这么迟过。” 
    “这些日子我尽量少出门,布兰,”塔解释说,“路上有狼,天气也不好。” 
    布兰叹了口气摇摇头:“人人都在跟我抱怨坏天气,我也毫无办法啊。我刚刚才花了二十分钟跟艾’冬那夫人解释我没法招鹳……” 
    “这是恶兆,”一把嘶哑的声音接口道,“今年直到春诞都没有一只鹳在我们村的屋顶上筑巢。”说话的是村里的茅屋匠辛·布耶,是个一个黑黑的满脸皱纹的老人。他直走过来,扶着拐杖站稳,小眼珠盯着塔两人,“还有更糟的事在后头,等着瞧。” 
    “呵,你当上占卜师解读征兆了?”塔淡淡地说,“还是说你开始学贤者那样聆听风语了?最近风还真不小呢。” 
    “尽管嘲笑吧,”辛喃喃说着,“天气再不暖和起来,大伙的储粮就熬不到秋收,到下个冬天双河这里就死剩狼和乌鸦了。又或者,根本就没有下个冬天了,这个冬天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 
    “你胡说什么?”布兰喝道。 
    辛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你知道,虽然奈娜依·艾’迈拉当贤者太年轻了,但是我不想说她。那些女人们不许我们评论他们女事会,自己却不停插手村议会的事情――” 
    “辛,”塔插口道,“这跟冬天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艾’索尔。每次问贤者冬天几时结束,她都扭头走开。也许她不想告诉大家她从风里听到了什么,也许她听到的是冬天根本不会结束,也许这冬天会一直一直持续,直到这个时代结束!这就是关系所在。” 
    “也许绵羊还会飞呢。”塔反驳道。布兰无奈地摆了摆手:“愿光明保佑我远离愚蠢。你是村议会的成员,怎么可以像库林家的人那样胡说八道。你听我说,我们现在的问题已经够多了……” 
    岚忽然觉得衣袖被拉了一下,耳边传来轻语:“岚,在他们争论完要你帮忙干活之前,快溜。” 
    岚低头看了看,不禁露出微笑。马特·蔻顿蹲在马车旁边,生怕被塔他们看见,样子滑稽,双眼闪着淘气的光芒:“达夫和我抓到一只大獾,它为着被我们从巢里揪出来正在大发脾气呢。我们打算把它放到草地上,一定把那群女孩子吓得四处跑。” 
    岚觉得好笑,这种游戏对他来说早就不像两年前般觉得有趣了,但马特像是永远长不大似的。他飞快地瞥了父亲一眼――他们还在那里说个不停――然后低声说:“我答应过帮忙卸货的。我迟些去找你们吧。” 
    马特反反眼珠:“搬这些酒桶?天啊,我宁愿跟我那还是婴儿的妹妹玩扔石头。好吧,我知道比放獾更有趣的消息喔:村里来了陌生人,昨晚……” 
    岚一瞬间几乎停止呼吸:“是骑士?”他又特别强调,“一个穿黑斗篷,骑黑马的人,他的斗篷风吹不动的?” 
    马特的笑容消失了,他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嘶哑地问:“你也看到他了?我以为只有我一个呢。你不要笑我,我快被他吓死了。” 
    “我没笑,我也被他吓得够呛。我敢肯定他恨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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