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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种人格的恐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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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香里只能确认刚才的一切不是臆想也不是梦,但是,她还是弄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千寻分明来到了大村茜的枕边,大村茜却根本看不见千寻的身影。
虽然是夏天,由香里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太不合乎情理了!想离开这里回旅馆去,可变得僵直麻木的双腿不听她的使唤了。
突然,大村茜大声叫喊起来。
“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喊声划破夜空,隐隐约约地传到了由香里的耳朵里。
“小茜!小茜!是你喊叫来着吗?”大村茜的母亲慌慌张张地跑进女儿的房问里,摇着女儿的肩膀呼唤着,“小茜!你醒醒!小茜!小茜!天啊!……这是怎么了呀?我的小茜啊!”
大村茜双手胡乱抓着头发,野兽般不停地嚎叫着。
恐怖,不谐调,几乎使身体跳将起来的恶梦。由香里醒过来数秒之后,还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昨天晚上很晚才到甲子园车站前边的旅馆办理了投宿登记手续。
由香里像一个装着发条却没有上满的木偶似地坐起来,刚才醒了一半的意识完全清醒了。首先她意识到自己是坐在床上,于是就那么坐着,等着大脑的混乱和恐怖的余波渐渐退去。她紧咬着牙齿,否则上下牙就会打架,双手紧紧地抓着薄薄的羽绒被,摸得两手生疼。
闭着眼睛摸摸左胸,心脏还在狂跳。从睡衣到内衣被汗水打得透湿,就像刚从游泳池里爬上来似的,现在的时间是凌晨3点35分。
不协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另外一个自己正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什么地方从掉进虚空,永远也到不了底。
由香里做了几次深呼吸,把被子卷到一边,静悄悄地下床,穿上了旅馆的拖鞋。被汗水湿透的睡衣紧紧地裹在胸前和腿上,非常难受。她想换一身衣服,于是从旅行包里取出另一套睡衣和内衣。
大脑还处于混乱的漩涡里。刚醒来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
梦,是个恶梦……就算是个梦吧,为什么做那样的梦呢?由香里一边收好旅行包,一边迷迷糊糊地想,突然吓了一跳似地呆住了。
……那不是梦啊!
由香里瘫坐在床边的地上。那不是梦!她的耳鸣加重,呼吸短促起来。她知道自己还在梦里,她想把自己叫醒。
我,由香里,几个小时以前,确实在武库川河滩上的自行车专用道上走来着,后来就听见了“矶良”的声音……
要是睡在旅馆里,为什么腿部肌肉肿胀得这么厉害?这样一想,恶梦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由香里,在黑暗的河滩上,不停地逃着,冤魂“矶良”,在身后紧追不舍。由香里逃到哪里,“矶良”就追到哪里。
上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整整骑了一天自行车以后的一个晚上,躺在床上,仍然觉得自己的脚在蹬车。被窝里伸得直直的双腿好像还在交替着画圆圈,身体好像还在向前移动。这是错觉,是轻飘飘的运动感觉的残余。
我刚才在梦里一直在跑,就跟那个叫大村茜的姑娘一样。
由香里双腿哆嗦着站起来,把刚刚拿出来的睡衣和内衣抱在胸前,直奔洗澡间。
打开灯,铺着大理石的洗澡间,到处闪烁着奇怪的光,就像有人在这里安装了催眠仪。由香里拧开热水龙头,开始往浴缸里灌热水。绿色的起泡液放进去,眼看着泡沫就起来了。听着热水哗哗流进浴缸的声音,闻着起泡液里香料的香味,由香里呆呆地靠在浴缸上站了好一会儿。
垂到浴缸里去的手被泡沫包裹起来,不一会儿就泡进了热水里。由香里关上水龙头,脱掉那身被汗水打湿的睡衣和内衣,滑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热水立刻发挥了魔法般的效果。
热度从皮肤渗人体内的时候,由香里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尽管是夏天,尽管刚才出了那么多汗,也挡不住从心里冒出来的凉气。现在泡在热水里,才算恢复了知觉。
心里的凉气被赶走以后,从脚尖开始一点儿一点儿地暖上来,舒服极了。身体暖过来以后,内心的恐怖才逐渐消失,心情才平静下来。
由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一直处于切断状态的思考的电源一旦接通,她的大脑就又旋转起来了。
那确实是“矶良”!
这样一想,由香里立刻感到脊背发凉,浑身颤栗。但热水澡暖过来的皮肤,柔和地把内心受到的震惊包了起来。
可是,那是个地地道道的冤魂啊!
由香里的脑子里活生生地再现着“矶良”和大村茜的交锋。她捧起热水,反反复复地往脸上冲着,仿佛要把脑子里的影象冲掉似的。
冲着冲着,由香里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在浴缸里伸了个懒腰,大脑麻痹起来,整个身体好像被吸人一个巨大的漩涡……不知道什么时候,意识渐渐地稀薄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又是一个梅雨天。
由香里在甲子园站前坐上公共汽车,前往已三个月没去过的晨光中学。她觉得头很重,好像还有点儿发烧,可能是因为在浴缸里睡着了的缘故吧。
下了公共汽车,刚走进久违了的学校大门,就感到学校的气氛跟三个月以前不一样了。
没有感情移人功能的人可能感觉不到,但由香里感到学校里的空气苦闷而沉重。
为了见野村浩子,由香里等了好长时间。她一边等一边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她相信那是事实,可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加以说明。
不,只要说明自己具有感情移人功能就可以了。但承认了这一点跟承认自己有神经病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由香里感觉浩子走过来了,赶紧正了正身子。怎么回事?浩子身上那种强有力的东两怎么感觉不到了?
门开了,由香里站起来,“老师……”
看见浩子,由香里感到有些失望。站在眼前的的的确确是浩子,可是,她跟学校一样,变了,不,比学校变得还要厉害。
“贺茂!好久不见了。你看,你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浩子在由香里对面坐了下来。以前生气勃勃的浩子,眼窝深陷,显得非常憔悴。
“好久没问候您了。早就想来,可是……”
“又见到你了,我好高兴啊。”
“我也很高兴。千寻,身体还好吧?”
浩子微微皱了皱眉,伸手从白大褂的兜儿里掏出烟来。点烟的时候手指在额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过度劳累造成的。
“啊,提起这事儿,我可有一段时间没给你回信了。对不起。你的每封来信我看了都很高兴。森谷千寻嘛,一个月以前心理辅导就停止了。”浩子机械地吸着烟说。
让由香里感到吃惊的是,她听不到浩子心里有一点儿声音。以前浩子和由香里一起给千寻做心理辅导时,心里的一喜一忧表现得经纬分明。而现在呢,她的心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由香里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样的心,由香里见过很多。所谓“燃尽症候群”。阪神大地震之后,许多志愿者全心全意地投人救灾工作,拼命想为灾区人民做点儿实事,他们在受到某种挫折的时候,就很容易得“燃尽症”。
“停止了?是千寻那方面的原因吗?”
“是的。确切的说,是千寻不来了。”
“……为什么?”
“怎么说好呢?应该说她对现在的状况感到满意了吧。”
“为什么感到满意了呢?‘明子’是怎么说的?”
浩子从忧郁的嘴唇上取下香烟,好像很讨厌解释这个问题似的,“都变了。不知道为什么,千寻也变了,‘明子’也变了。”
电话铃响了,浩子接完电话对由香里说:“对不起,我得去开会了。整个学校都陷入了异常状态。”
由香里今天第一次感到了浩子感情的涌动。她在一瞬间就了解到会议的内容是讨论关于如何处理在学校蔓延的所谓千寻能咒死人的流言。作为学生们精神卫生的负责人,浩子已经成为教员们的众矢之的。
“那我先出去一下再回来。”
浩子一把按住正要站起来的由香里,“快该吃午饭了。既然已经来了,我们就一起吃午饭吧。会议嘛,午饭之前怎么也得结束吧。”
浩子打开柜子,拿出那本由香里很熟悉的绿色封面的文件夹放在茶几上,“这里有千寻最后一次心理辅导的记录。我怎么也解释不了,一直想让你看看呢。你的直觉很敏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由香里觉出来了,浩子对不知为什么造成的不融洽感到后悔,想改变气氛,于是很有礼貌地说了声“明白了”。看看墙上的挂钟,离午饭时间还有1小时,今天又没有别的安排,于是答应在这里等着浩子回来。
浩子出去以后,由香里打开文件夹,一眼看到一张铅笔画儿,惊得目瞪口呆。
以前,由香里见过千寻的人格们画的许多心理测试画儿,但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画儿。
画面中央画着的树,是一棵被折断的树。
这棵生长在大山深处的大树,从根部被无情地折断了。好像是被山上滚下来的巨石砸断的。树干开裂,露出一束束粗大的纤维,勉勉强强地拽住了倒向山谷的树冠。千寻在画这幅画儿时,该是怎样一种精神状态呀!
异常之处还不止这些。树干被铅笔涂得黑黑的。背景也全部涂成了浅灰色,而且像接受信号不好的电视一样,呈现出无数的雪花点,跟树干形成奇妙的反差。
这些意味着什么呢?由香里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一个特别鲜明的树影从树根伸向左上方,就像黑白照相的底片跟实际影像相反一般,树影是白色的,跟黑色的树干形成对照。奇怪的是树干是折断的,而影子却是笔直的。
由香里盯着树影看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那不是树影,而是想从死去的大树里摆脱出去的大树的灵魂。
这张画儿是哪个人格的作品呢?由香里把画儿翻过来,背面只写着一个数字:l3。
是“矶良”!昨天晚上以来,一直有一个假说在由香里的脑子里闪烁,那是一个荒唐无稽的,不应该想到的假说。
由香里拼命想在脑子里删除这个假说。的确,千寻5岁的时候经历过临死前的所谓“体外脱离”,但是,“体外脱离”完全是一种主观现象。
千寻内心的人格,有一个脱离出去,并且去具体执行杀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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