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天的夜晚就这样在狂风暴雨中痛苦地度过,但没有出现前日那样可怕的山洪,可是大家的心情还是紧张的要命,一夜都没合眼,陈教授在胡八一的耳边一直唠叨个不停说明天直升飞机来接他们,还说他发誓要派一支军队过来把那些该死的盗墓者全部干掉,一个不留地都干掉,不过至于是怎么干掉的他没说,胡八一也没听清楚因为经过昨晚一夜的折腾他已经筋疲力尽,还有Shirely杨她跟胡八一一样劳累使她精神恍惚,为了避雨躲进那辆指挥车后,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叶亦心挨着她酣睡着象一只受伤的小猫。
卡车外风大雨大,狂风席卷着大草原,雨水反复冲刷着草原深处的潜行者们的足迹,直到次日天光大亮,云收雨住,晴空万里直升飞机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将沉睡的人们唤醒整个‘大草原之行’的任务才算来到了尾声。
机身上印着红五星的双旋翼重型运输直升飞机缓缓地降落到黑水河渡头前空旷的水洼地上,大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这壮观的一幕,胡八一站在距离直升飞机三十米外的卡车前,整了整磨破了沙漠色制服,昂首阔步朝着登机点走了过去,身后是提着大件小件装备的基地警卫,那三辆卡车留给后续的人员处理,这不满三十人的考古小队一个排着一个走进了可以运载50个全副武装战斗人员的直升机机舱内,胡八一坐在靠近舱门口的地方,背靠着透明的椭圆形玻璃窗口,抽了一支烟。
那个穿着黑风衣的记者挨着他,帮胡八一点着火后问胡八一,这位同志我听陈教授说你对早些时候江湖的盗墓流派还有盗墓手法都很有研究,请问现在江湖上还有那些什么盗墓狂人吗,我是说真的,不是杜撰出来的。胡八一看了看他,透过记者的黑框眼镜,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他的内心深处,不过胡八一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他一边吸烟一边说,有。记者来了点兴趣,接着问胡八一,那请问您说说这江湖上的盗墓流派到底怎么划分的,都各擅长什么。
胡八一看了看机窗外的景色,白云从身边漂过,青色的大草原在脚下缩成了一副立体的山水画,深深吸了几口烟后,他问诉记者,你真的想知道吗?记者说我真的想知道,向导同志我这么跟你说吧,这每一行里都有每一行的传奇人物,您看在物理学方面有世界知名的诺贝尔奖、在世界新闻文化方面有普立策奖,先别说全世界那么远大的目标我的志愿就是能在国内拿个什么鸟新闻飞天奖就满足了,所以啊我打算独家报道盗墓的事情,不过我的学问有限,也找不到专业人士,您看您能不能帮我。
这个倒不难,我自己也只是仅懂些皮毛,如果记者同志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胡八一裹紧身上的衣服,机舱内的冷空气让他感到全身冰凉。
好,那太感谢了,等我获奖那天绝对不会忘记今天八一同志对我的关照的,到时候您想让我怎么报答你都行,记者不知道哪来的那股热情立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个小本子准备纪录。
胡八一看了看记者,然后说这江湖上的盗墓门派在国内大致可以分为南北两派,不过也有一些自称是‘游击队员’的中间门派,他们自成一派,其实说到底都是从这南北两派中分出去的,就象在少林寺出过家学过少林功夫离开少林后自立门派成了另一派的宗师,但也不乏自学成材的,不过这样的盗墓者可以说很少如果出现的话那就是一代高手,不过盗墓这玩意想出类拔萃,可不是三两天就练成的,要靠时间的日积月累,还有就是那个门派的技艺高低如何,就拿北派来说吧,北派的人物多数懂得寻龙点穴就是靠风水术也可以称为理论,靠这这些高深的理论再加上经验,他们会很容易发现隐藏在地下不为人知的墓穴,而南派则不一样他们注重的是技术,也就是盗墓的手段,只要是现在这个时代有的东西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如果是在深山老林里,那估计炸药手榴弹机枪只要是他们能弄到的什么都会用,不过这话也不能说死,只是说大体上是这么划分的。
记者边听边写,记到这里他吃惊地问,那这些东西可都是违禁物品啊,怎么才能弄到。
胡八一说那这就是道上的机密了,你自己慢慢去调查吧,不过说真的你真想报道盗墓的事。
记者说那是当然,我一定要成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记者之一,对了八一同志,那你再接着说说看南北派里面还有什么门派。
胡八一想了想然后告诉记者北派过去叫搬山道人,南派叫摸金校尉,不过呢如果按照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南北其实也是大有渊源的,也可以说是同宗的,这南北最后各立门户也是因为时代的缘故吧,就象这个世界有主张和平的国家也有主张强权的国家一样,我打的比方可能不是很恰当你别介意。
记者说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这盗墓里面的事情还真不少,我估计现在我们也就刚刚揭开冰山的一角。
胡八一说那是当然,要说这盗墓的事情那可真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后问记者,他怎么来营地上的。
记者说你们的考古车队经过托克托镇的时候,镇里面的领导就打电话到了旗里,我正好是本驻地的记者,所以正好跑过来看一下,对了我叫钟离越,初次见面,这个是我的名片。
胡八一伸出一只手接过那张木纹白色名片正面帅气地书写着三个行书黑字钟离越。
记者说既然这样大家就是朋友了以后请八一你多关照,我的老家在北京郊区。
胡八一说这个好办,以后我有空多找你聊聊,大家就当相互切磋切磋吧,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把知道的告诉你。
记者说好,就这么办了,以后多联系,我下个月就回京城任职了,就在太阳报社。
胡八一笑了笑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直到直升飞机临时降落在中途的长途汽车站,记者才孤身一人离开直升飞机坐上满是尘土的长途汽车朝土默特左旗而去。
从那时起胡八一基本上就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尽管期间几次跟Shirely杨小声探讨了下古墓里遇到幽灵的事情,可是那件事发生得实在是另人费解,虽然Shirely杨也怀疑那只是梦境,可是最后他们还是心照不宣地认为那是个真实的梦境。
回到惊天基地后,陈教授详细写了份损失的报告交了上去,三天后上头下来批示,鉴于青冢计划彻底失败,精绝计划暂停,陈教授暂时停职,精绝计划人员暂时放假休息,时间为一个月。借着这个机会Shirely杨邀请胡八一去美国度假休息休息,顺便请他去美国各大城市转转,随便他选去哪里都行。
可是胡八一却说多谢Shirely杨你的邀请,下次吧,我好久没回家了,正好遇到这个机会想出去走走,看看我家的老房子。
Shirely杨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为难你了,我们一个月后见。
就这样,胡八一怀揣着国家考古队的证件离开了惊天基地,从故宫西侧玉渊潭公园附近的空军疗养院南面安静的大院大摇大摆走了出来,他的原打算是先把故宫、长城、十三陵、天坛等等一些可以不‘花钱’的地方逛个便,然后再回自己的曾经的老宅子三条胡同,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来到街上胡八一就迫不及待地坐上了洋车,直接去了三条胡同。
下车后他踏在坚实的青砖地上,一步一步地开始挪动起沉重的脚步,朝着那所曾给他带来过快乐也给他带来过痛苦的地方走去,十几年过去了,周围的一切还是那么的真切,要说变化的也只是人的心境,周围的环境还是四合院,红墙乌瓦、垂花门、影壁、花花草草,家猫蹲在墙头,家狗门里门外地跑。
一群小孩吾哇地大叫着从胡同的深处跑来,一个接着一个从胡八一的身边经过,他们笑得是那样的天真,那样的开心,看着他们胡八一就想起了儿时的自己,那时的生活是多么的开心,每天吃饱了饭就听祖父讲他年轻时盗墓的经历,然后就是跟隔壁同龄的孩子一起跑出去玩,可是后来呢,一场大火改变了一切,人生从此不再平坦,在孤儿院住了几年,然后下乡插队又过了几年,当时插队的时候还有朋友问他在城里住多好,不来插队不也没事。可胡八一知道自己是个孤儿不得不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可嘴上他还是不会承认自己的悲惨身世,他告诉大家插队也是一种对自身的修炼,想到这里胡八一的思绪又飞回了,下乡时的美好时光,那个时候过的是多么的充实多么的有意思,朋友、工作、兴趣、暧昧的感情可以说拥有了一切,可是呢在这个时候他又被父亲生前的老朋友想了起来,又被这个对父亲来说是最好的朋友关照着参了军,这也算是被救出‘无聊的火坑’吧,要说到底什么有意义,胡八一自己也不清楚,也许只有在全身心地投入到某份差事中的时候才会觉得人生有了意义。
好了到家了,不想了,胡八一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家门口,残破的四合院、毁坏的屋顶、断裂的房梁、长满野草的院子,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街道那些家伙不叫人修一修这里,为什么不找个人家住进来,可是有谁能为他解答这一切呢,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胡八一想起了祖父给他说过的一个故事,八一啊你知道为什么唯独我们家院子里种了棵人家认为不吉利的槐树吗,胡八一说不知道,他祖父告诉他因为刮风的时候会从槐树身上掉下来好多虫子,而这些虫子呢又叫吊死鬼,所以啊,他们都不喜欢自己家的树上有那么多吊死鬼,但你外公我啊就不这么认为,当我死的时候啊,我的魂魄要住进这棵槐树里外公我要永远保佑你。
想到这里胡八一不禁落了几滴泪水,一阵微风吹来从槐树身上掉下来几个虫子,胡八一慢慢地将它们拾起然后又放回树上,接着抬头望了望那无比熟悉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