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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酒喝,就一个人躲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来,你也太小气了。”声音从铁恨背后响起。
铁恨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王风来了。
铁恨回头,眼眸充满感激,王风昨夜接到消息今天就赶到了距长安八百里的京城,竟是整宿未睡,铁恨眼中竟泛起亮光,不知是否是泪。
“你来了。”铁恨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的,我来了。”王风看着铁恨眼眸充满欣喜。
君子之交淡于水,虽然只有两句最简单的话,但两人的眼神显露的感情已胜过千言万语,真正的友情是不必用嘴说的。
一壶女儿红已流进两人的肚里,灼热的液体燃烧着两人的心,王风的眼睛已经发亮,他一向是酒喝的越多眼睛越亮。铁恨正好相反,他此时眼已朦胧,但他的心却比清醒的时候清醒。铁恨已将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大约说了一遍,并将自己的怀疑也一一告知王风。
“你认为三公子的死是情杀,为什么不可以是为财而杀人,不可以是为仇”王风问道。
“为了钱财,没人敢打王府的主意,除非他是穷疯了要钱不要命,何况当时王府没少任何东西。”顿了顿铁恨接着说:“三公子为人向来谦谨为人坦荡不会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
“但不能排除是王爷的仇人杀了他儿子泄愤,政治场上一向黑暗,也许三公子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如果是这样,王爷那么多儿子不杀却杀了一向淡泊官场名利喜好快意江湖的三公子,并且还在大喜的前晚下手,要知道那几天王府贺喜的宾客如云,其中不乏大内高手和江湖能人异士,要知道王爷和皇上也是草莽出身最好结交江湖能人,几个王爷之中又以赵王爷江湖人面最广,更何况当时还有三公子的师父铁鹰神耳在,要在那种情形下杀三公子,并且还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当真匪夷所思。”铁恨拧了下眉头补充道:“就三公子本身也是一流好手要胜过他的可没几人,要杀王爷的儿子来泄愤,选择三公子无疑是最不明智的决定。”
王风说道:“照这么说,那三公子的死跟展笑颜有莫大关系,象你说的,爱慕展笑颜的孟栋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希望我的怀疑是错误的,惹上孟家毕竟是麻烦的,但在王法面前人人平等。”说这番话时铁恨一脸威严:“所以我这次需要你。”
王风看着铁恨,脸露尊重之色,他不仅尊重的是铁恨这个人,更尊重的是铁恨所代表的法律。
铁恨接着道:“依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我觉得这次的案子和展笑颜不无关系。”他看了看王风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仅心思缜密工夫了得重要的是,你对女人有一手。”
王风的脸上竟有些许羞涩但更多得意,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夸赞他在女人眼里有魅力时,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都难免有些得意的,王风什么也没问,他知道铁恨会说下去的。
铁恨接下去道:“我将安排你住进展府,你要尽量取得展大小姐的好感,直觉告诉我,展小姐就是破案的关键。”王风道:“你不是已经怀疑孟栋了吗?又为什么要从展大小姐身上寻找突破口呢”。
铁恨道:“你也说了,我仅仅是怀疑,我觉得这个案子不是那么简单,孟栋不见得是凶手,我们只不过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而已。如果孟栋不是凶手的话,我相信能从展大小姐那找到线索,所以你一定要在展家监视展小姐以及和她接触的人的一举一动。”
王风道:“依你的意思你连展家大小姐也怀疑上了。”
“在案子没破之前,我有权利怀疑任何人。”
王风已将最后一滴酒倒入自己的喉咙,然后霍的站起道:“我们走。”
“走?去哪里。”铁恨也已站起。
“我想去王府看看现场,希望还有什么发现。”
“你整宿未睡,是否明日在去。”
“你不要忘记一个月只剩下二十六天了。”
铁恨看着王风,一腔热泪险些夺眶而出,但说出口的话却只有三个字:“我们走。”
繁星漫天,已是深夜,四处寂静如死,但闻虫鸣风啸。赵王府门前的大红灯笼已换成白色,一个硕大的奠字赫然印在纸上。昔日喜气洋洋的王府如今却大门紧闭,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就连墙头的嵩草都似乎长长的许多,却全无生气,颓废的在墙头任由大风吹的左右摇摆。三公子的死让王府以及整个京城谣言四起,都谣传王府内有厉鬼索命,弄的王府内的人人心惶惶,抚今追昔,恍如隔世。虽只短短数日赵王府却如数数月无人打扫料理,尽显萧条。
铁恨走上台阶就要拍门。
“等一下。”王风出言喝止。铁恨回头,满目尽是疑问。
“我们从屋顶进去。”王风说道。
铁恨转身,看着王风已不必问理由,他知道王风的用意。只有偷偷进王府才能证明王府的保安措施严不严格,得已推断出当时凶手进王府的路径。铁恨的眼睛尽显嘉许,他点头道,然后人已飞起,转眼已到墙头,身形还未站稳身旁已多了一人正是王风。“好轻功”铁恨心里赞了一句。
“跟我来。”铁恨低声说道,毕竟王府铁恨还是比较熟悉的。
王府内屋影憧憧,庭院深深,荷塘假山,花香树影在月色之下一览无遗,不时见王府卫士四处巡逻,丫鬟小厮穿来梭去。虽已深夜,但明天是三公子的下葬之日,王府内还是一派忙碌的。在王府的中堂是三公子的灵堂,那里灯火通明,正有僧人道爷在颂佛念经超度亡魂,白色的幡布在风中猎猎作响,烟雾弥漫,纸钱四处飘扬,整个王府竟透出一丝诡异。三公子因要练武故择僻静西厢房而居,自三公子被杀,王府早谣传是历鬼所致,故在三公子寝宫这带竟无侍卫巡逻,本已僻静的西厢房更显幽静。
铁恨和王风已飞跃花园到达西厢房,他们的轻功已是一流境界,所以一路进来竟无人发觉。两人正待跃下屋顶。
忽然,一缕劲风袭来,跟着是一柄细长的剑急刺向王风,剑气穿空竟挟风雷之声,剑在半空挽了个剑花,剑锋微颤竟似直奔两人眉心,剑更似毒蛇之炼,灵活狠毒异常,正是南海剑法。
若王风不是王风,铁恨不是铁恨,两人恐怕早已是两个死人。南海剑法向来无情。可是现在遇到的是王风和铁恨。王风一个斜步,身子滴溜溜一转,在一个风摆杨柳已从屋顶倒纵而下。铁恨足下使劲人已向后飞跃,剑直刺铁恨,剑势甚急不离铁恨眉心,铁恨足下连踢足下瓦片借劲向后飞跃始终和剑保持一指之距。剑势渐缓,铁恨已退至檐边,再没退路,铁恨忽然两掌一合,剑已被铁恨双掌夹住,铁恨喝道:“金兄,请手下留情。”
来人正是南海铁鹰神耳金中堂,王风和铁恨轻功虽好,但却不能逃脱金中堂神耳.
“原来是铁兄,怪不得有这般身手。”金中堂收剑拱手道:“两位为何夜闯王府,这位小兄弟是哪位,好俊的身法。”
不等铁恨答话,王风已在院内拱手道:“在下王风,阁下必是南海剑派金中堂果然是京城第一高手,剑法当真了得。”
金中堂和铁恨跃入院内,金中堂看着王风答道:“你就是那不要命的王风。”
“不是不要命的王风,是差点没命的王风,若不是金兄手下留情王风早已是剑底亡魂了。”王风爽朗的笑了。
金中堂可能刚从被窝爬起,只穿一条内裤,上身赤裸,露出满身钢铁似的肌肉在寒风中已冻的微红。
铁恨道:“金兄请进房穿好衣裳免得受凉,稍后再盘问我们吧。”
金中堂此刻才想起自己赤身露体,不由赫颜,道:“见笑了,两位稍等。”说完举步进了房间。
金中堂的房间灯并没有亮起,一会儿,金中堂已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他看着铁恨眼露疑问,他没有说话,他在等铁恨的解释。
“是我的主意,我想看看三公子的房间,便借机考核一下王府的警备状况,看看凶手是怎样进入王府的。”王风已抢着答话,他不想让铁恨为难,毕竟铁恨是官府的人,私闯王府是犯法的。
“王风是特意过来帮我查这件案子的,为查案有些事铁某可能做的不甚妥当。”铁恨插话道。
金中堂看着两人,眼内疑惑已消,他谅解的道:“这样也好,不必惊扰王爷,这几天他也够累的,你们随便看。”
房中的摆设没有动过,一切还是三公子遇害那天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铁恨早就吩咐了王府的人,要保护好现场,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波斯来的水晶灯已经点亮,房内已如白昼,酒还摆在桌上,酒未动,因时间太久,红色的酒已变成琥珀色了。桌子旁的凳子依然是三张立着,一张倒下。床上的被子已经掀起,赵三公子的尸体已经停放在验尸房。房内的一切已经镀上了一层微尘,王风把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甚至连床底他也爬进去看了。
铁恨看着一身灰尘的王风问道:“怎么,可有发现?”
王风苦笑摇头。
如果连铁恨都没发现疑点的现场,恐怕别人更难发现疑点。但王风还是要到现场来一次,这就是他的脾气,凡事要自己来看清楚,听别人嘴里说出的和自己亲眼看到的有很大的出入。
出了王府,走在寂静的长街上,黎明既将到来,黑夜却更黑,星月已遁,雾更浓,冰凉寒冷的风刮在王风和铁恨的脸上,似一把钝了的刀子切割着两人的肌肉,铁恨看着王风叹息道:“就要天亮了,你到我家去睡会儿,休息够了再查案子的事。”
王风索性挺起胸膛任冷风刺骨,冷风过后,王风精神更振,眼眸更亮,他盯着根本看不清楚的远方,目不斜视却已回答铁恨:“还有个地方要去。”
不用问铁恨已知道王风要去什么地方,除了殓尸房铁恨想不出现在有什么地方值得王风去看。
王风果然接着道:“我想亲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