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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理进双掌中。
不过,当半小时之后,卡拉蒙冲进他帐篷时,那笑容又回来了。大汉涨红着脸,怒目圆睁,手放在剑柄上。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应该一刀杀了你才对!”他哽咽着说。
“这次又怎么样了,我亲爱的哥哥?”雷斯林不耐的说,一边继续阅读他的法术书。“我又害死了你的坎德宠物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卡拉蒙咒骂着大吼。他冲向前,把法术书用力的阖上。深蓝色的封面烧灼着他的手指,但他毫无所觉。
“我发现克丽珊娜小姐躺在森林里,衣服撕的破烂,哭得肝肠寸断!
你脸上的伤痕——“
“是我自己抓的。她没有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吗?”雷斯林插嘴道。
“有,但是——”
“她有告诉你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吗?”
“我不相信——”
“而且是我拒绝了她,”雷斯林冷冷的继续道,目光毫不闪躲的和卡拉蒙角力。
“你这个自大的浑——”
“我想现在她多半在自己的帐篷中哭泣,向诸神感谢我对她的爱怜让我没有夺走她的贞节。”雷斯林苦涩、嘲弄的笑声像是一柄淬毒的匕首一样刺穿了卡拉蒙。
“我根本不相信你!”卡拉蒙柔声说。他抓住弟弟的袍子,将雷斯林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我也不相信她!她会用尽一切的理由来袒护你这个——”
“放开你的手,哥哥!”雷斯林语调平板的轻声说。
“我们一起到地狱去吧!”
“我说,放开你的手!”一阵蓝光闪过,在霹啪声和嘶嘶声过后,卡拉蒙感到一阵令人瘫痪的电流流过,不由自主的松开手。
“我警告过你了。”雷斯林顺了顺袍子,重又坐了下来。
“我对天发誓,这次我会杀了你!”卡拉蒙咬牙切齿的说,边用颤抖的手将剑抽出。
“你来啊,”雷斯林将目光从方才打开的法术书上移开,“让我们一次做个了断。这种没有实际行动的威胁让我厌烦了!”
法师的眼中闪动着奇怪的光芒,几乎带着饥渴——渴望对方动手的邀请。
“你试试看!”他瞪着哥哥低声说道。“试着杀了我啊!你就再也没机会回家了……”
“我才不在乎!”卡拉蒙被妒恨蒙蔽了理智,暴怒之下往前跨了一步,走向他那坐在椅子上,神情诡异的弟弟。
“你试试看啊!”雷斯林再度命令道。
卡拉蒙举起剑。
“卡拉蒙将军!”外面传来警戒的声音和匆忙的脚步声。卡拉蒙咒骂了一声,硬生生的停住创势,因为暴怒而盈眶的泪水让他眼前一阵模糊。他神情凝重的看着弟弟。
“将军!你在哪里?”那声音又更靠近了,他的守卫出声示意他赶来帐篷处。
“我在这里!”卡拉蒙最后终于叫道。他背过身去,将剑入鞘,一把掀开了帐篷的布帘。“有什么事情?”
“将军,我——大人,你的手烧伤了!怎么——!”
“别管那么多。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女巫,大人,她跑了!”
“跑了?”卡拉蒙警觉的重复道。大汉恶狠狠的暖了弟弟一眼,急忙冲出帐篷。雷斯林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询问着,那人告诉他详细的情形。
雷斯林并没有听他们的对话。他轻叹一口气,闭上双眼。历史不容许卡拉蒙杀了他。
就在他眼前,那道历史的足迹依然头也不回的通向唯一的终点。
第十五章
卡拉蒙曾经称赞过她的骑术。在和半精灵坦尼斯离开帕兰萨斯城去追寻威莱斯森林之前,她从来没有靠近过马,最多只是乘坐在她父亲高贵的马车中。帕兰萨斯城的女人不骑马,即使是休闲娱乐也不例外,全索兰尼亚的女人也是一样。
不过,这对她来讲已经是过去的日子了。
都已经过去了。克丽珊娜靠着座骑的颈项,沉重的笑了,两膝用力一夹,让它加快步伐往前走。那段日子对她来说似乎远在万里之外的另一个时空了。
她忍住一声叹息,低下头躲避低垂的树枝。她并没有回头看。
她暗自希望追兵不会很快追过来。营区里面还有刚到的信差,卡拉蒙必须先应付他们,他也不敢不亲自带着侍卫来追踪她,毕竟她是他们口中的女巫啊!
突然间,克丽珊娜笑了。如果这附近有人看起来像是女巫,我一定是第一个人选!她根本懒得将破烂的袍子换掉。当卡拉蒙在森林里面找到她的时候,他用自己斗篷上撕下来的布条替她将衣服绑好。从很久以前开始,她穿的袍子就已经不再是雪白的了。由于旅途的奔波和不停在溪水中的洗涤,她的袍子已经变成泛灰的白色。
现在,这件袍子不但破烂,而且还沾染了泥浆,破烂的布条随风飘扬,就像灰色的鸽羽一般。她的斗篷在风中乱舞,原先黑亮的秀发现在也纠结在一起,几乎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她骑出了森林,在她面前是一片延伸不断的草原,她拉住缓绳,利用这片刻的休息好好的观察眼前的环境。她跨下的骏马平日习于跟随着大部队缓步前进,现在因为这段激烈的奔跑而感到兴奋不已。它摇摇头,往侧边跨了几步,渴望的看着眼前平坦的草原,期待等下能够好好的跑上一段。克丽珊娜摸摸它的脖子。
“来吧,小子,”她鼓励道,将缰绳完全松开。
那匹骏马鼓动着鼻翼,双耳平贴,卖力的往前奔跑,享受这难得的自由。克丽珊娜紧抱着马匹的脖子,享受她难得的自由。马蹄奔走的韵律、飞驰的兴奋感以及她在马背上总会感到的莫名恐惧感掩盖过她心中的伤痛。
当她骑马的时候,她的计划在脑中成形,越来越清晰。在她的眼前,平原因为森林的阴影而渐渐的变暗;在她右方是被白雪覆盖的加耐特山脉,皑皑白雪反射着灿烂的阳光。克丽珊娜猛拉级绳,提醒那匹马谁才是主人。她让马匹奔驰的速度减缓下来,引导着它奔向远方的森林。
在卡拉蒙终于安排好营区中的事务、确定不会冒犯到那些信差,准备出发的时候,几乎已经距离克丽珊娜离开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正如同克丽珊娜所预料的一样,这花了不少时间,因为平原人只会说一点点普通话,完全不通矮人语。另外一位矮人的普通话则是相当流利;这也是他被选作信差的原因。只不过卡拉蒙的奇怪腔调也难倒了他,大汉必须不断的重复才能够让他听懂。
卡拉蒙开始解释克丽珊娜是谁,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但是矮人和平原人都很难理解他的说法。最后,卡拉蒙只好无奈的直接告诉他们;她就是他的女人,现在逃跑了。反正他们迟早也会在营区内听见这样的说法。
平原人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们族中的女子相当的大胆,有时也会做出相同的事情来。他建议卡拉蒙把她给抓回来,剪掉她所有的头发,因为这是不服从的妻子的象征。矮人则是相当震惊,要一名矮人妻子逃跑,她可能宁愿刮掉自己的胡子。不过,他也暗自提醒自己,毕竟这些家伙是人类,你还能够期待些什么?
两个人都视卡拉蒙能够顺利的找到克丽珊娜,自己则放松下来,享用营区内的麦酒。
“将军,我们已经找到她留下来的足迹了,”一名年轻指着远方。“她沿着一条森林中动物走出来的小径往北方走。她骑着一匹快马——”加瑞克摇摇头,感到相当佩服。“她偷走的是最好的一匹马,我实在必须夸奖她。不过,我不认为她能够走太远。”
卡拉蒙登上马。“多谢你,加瑞克,”他开口道,接着他看见另一匹马被带上前。“这是怎么搞的?”他皱眉道,“我说我要单独一个人去——”
“是我要去,哥哥,”一个声音从阴影中说。
卡拉蒙环顾四周。法师从他的帐篷中走出来,穿着旅行时用的黑色斗篷和长靴。卡拉蒙双眉紧锁,但是加瑞克已经开始恭敬的协助雷斯林登上他平日爱骑的那匹瘦削、神经质的黑马。雷斯林知道哥哥不敢在其他人的面前讲任何话。卡拉蒙也注意到雷斯林抬起头时,眼中露出饶富兴味的神情。
“那么我们就出发吧,”卡拉蒙喃喃自语,试图隐藏他的愤怒。
“加瑞克,在我离开的时候,你是营区的指挥官。我想这不会太久。
请确定我们的贵宾都受到了适当的招待;你最好也特别注意一下训练场上的那些农夫。我回来的时候,希望看到他们对着稻草假人在练习长矛,而不是彼此互相伤害!“
“是的,大人,”加瑞克神色凝重的说,以骑土的惯例向他敬市L。卡拉蒙的脑海中浮现了史东。布莱德布雷德的身影,那时他还是个年轻人;那时他和弟弟仍然一起与朋友们旅行矮人工匠佛林特、坦尼斯、史东……他摇摇头,试图把这些影像赶出脑海,同时握着经绳,把座骑带出营区。
但是,当他抵达森林中的那条小径时,看见弟弟和自己并鞍骑着,那些影像又更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如同往常~样,法师让他的马稍稍落后哥哥一些。虽然雷斯林并不怎么喜欢骑马,但是只要他愿意去学,他都可以做的很好。他没有开口,甚至没有多看哥哥一眼,只是带着兜帽,思考着。对于这对双胞胎来说,这并不算少见,两人常常就这样沉默不语的渡过大半天的时光。
但是无论如何,两个人之间还是有很强烈的联系,这是血肉。
灵魂之间的连结。卡拉蒙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当年的那种战友之情。他的怒气开始消逝,毕竟他的怒气也有一部份是针对自己的。
他半转过身,朝着后面说。
“我……我对那边发生的事情很抱歉,小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