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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似同猛的叱了一声:“东!”
刹时防御圈中原来就面向东方的就前进,面向西方的就后退,整组快速地随着两位组长向着东方移动,圆阵也拉成了椭圆形。
敌人果然也作出了反应,一时之间枯草倒下的声音大作,只见忽然间,队伍北方陡然伸出一把大刀,向着北侧外围横着移动的野战兵吴一元劈头盖脸的直劈了下来。
身材高瘦,双手特大的吴一元用的是一把厚重的量天尺,顺着冲势将尺一挥,铛的一声大响,将敌人的大刀震开。
这时南边的谢日言、西南方的钟离燕也各接了敌人一刀一剑,紧接着除了草已倒下的西侧之外,其他的方位也连接着挥出了七、八件武器,有刀、有剑、有矛等各种武器向着众人劈、刺、穿、挑而来。
铛铛的声音连续传来,众人一时之间,不能伤敌只求自保,陈信身在当中,注意着自己眼前三人的安全,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助的,他便需要迅速支援。
陈信眼前的三人是吴一元,古为年和苏立魁三人,三人中苏立魁是较弱的一位,不过当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一时之间也勉能抵御的住。
这时身在东方的曹似同刚将敌人逼退,又是一声大吼:“西!”,整组一齐乒乒乓乓地又退回了原来的空场中央,这时四面的草已经清除,追击的敌军不得不离开了草的屏障,出现在众人眼前,除了正西侧的两位,其他的队员自然而然地同时面向东方,面对着敌军。
这时阵势又回复了原来的正圆。
眼前的敌军共十七个人,大部分穿着似乎是用棉或麻等旧式衣料制成的衣物,手中拿着各式的武器,三三两两不成阵势地站在众人面前。
两方相持了片刻,对方中央一位手提长刀的粗豪大汉发话了:“好久没有等到像你们一样的笨蛋了,你们还不投降在等什么?”
曹似同组长知道自己整队再向前冲,也不过如同适才一般,瞎着眼睛乱打一场,对方明显地不愿意与自己的阵势硬碰,没想到这样的地形竟然将自己的队伍阻住了,看来不混战一场是不行了,最奇怪的是,对方如何无声无息地由二十公里外忽地冒出头来?
曹似同还在思索,林美雅接着对方的话说:“你们破坏了一百多年的和平,在凤凰星上掀起战乱,现在你们还执迷不悟?”
敌方众人一起哈哈大笑,粗豪大汉说:“一百多年的和平?根本就没有和平过!”一边回头说:“丁固,试试他们的组长。”
这时大汉身旁一个细细瘦瘦的汉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长矛,笑嘻嘻地说:“哪个是头头啊?出来吧。”
曹似同一怒,正想出去教训教训对方,林美雅副组长心想还不知道对方的深浅,主将不宜轻率上场,伸手一拉曹似同,摇摇头,自己走了出去,将长剑缓缓拔出。
林美雅的长剑比起一般的还要细上一些,对方看到林美雅走出,继续笑着说:“不会吧,你是……”
林美雅沉着脸不再答话,决定杀杀对方的锐气,一顷长剑,陡然向前一欺,全力带出一道银虹直往敌方丁固穿去,当真是见光不见影。
对方惊噫一声,挥起长矛,顿时身前身后舞起一团灰影,将自己团团裹住,转眼间银虹对上灰影,锵的一声,银虹弹射了将近三公尺高,随即一折又往下冲了下来。
灰影立被击散,丁固望见银虹又冲了下来,手里却还正酸麻,不敢硬接,只好向着自己的一方闪身逃遁,怎知银虹竟然在半空中又画了一个弧形,追击了过来,他哪知道眼前的女子身为斥候部的一级军官,向来以飞腾变化见长,眼看林美雅亮晃晃的长剑,马上就要钉在他的背上。
这时敌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杀……!”
气劲传来,林美雅副组长的身形一震,见到敌方十余人正翻翻滚滚地向着己方冲来,这时顾不得杀敌,将丁固刺死固然容易,但是恐怕无法脱身,只好咬牙一刺一挑,将丁固的背心挑开了个半吋深的洞,向上一折消去冲势,急速往后退回。
而曹似同见敌人群起而攻,林美雅若是一个不慎,难免落入重围,也跟着狂吼了一声,随即向着林美雅后退的身形迎去,十名野战兵闻声不再迟疑,刀剑齐举,跟着曹似同的身后向前冲去。
眼见两国人马就要相遇,陈信不知不觉将自己必须投敌的事情抛在一边,全身的血液彷彿沸腾了起来,全身的细胞也似乎在激烈地跃动着,忍不住将绿柳刀拔了出来,这时后方忽有感应,陈信猛地转过身来,才发现原来是薛乾尚靠了过来,心里一松,自己也对自己的情绪变化觉得奇怪,两人还没说话,战埸中的交战声已经传了过来,陈信连忙又转回头去。
在场中,曹似同找上了对方适才发话的粗豪大汉,两把长刀正是棋逢敌手,锵铛乱响,在两人交战处的五公尺范围内无人敢近,而林美雅的功夫对方已经领教过了,敌方队伍中也马上穿出了两女一男,手持长剑地将林美雅团团围住,四人不再作声,向前一冲,两方以快打快,四道银光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也是相持不下。
除了那个受伤的瘦子丁固这时不知跑到哪里去之外,场中的敌方还有十二名,与己方十名野战兵火杂杂地交战了起来。
谢日言拿出了真功夫,一剑曲曲折折地迎上两人,将两名敌军圈在剑光里,不过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两把厚背砍刀环绕于身,将谢日言的招式一一封了回去,其他的野战兵也与余下的敌军交战,眼看敌十我九,以寡击众,蓝定陆、冯商奇、苏立魁等六人逐渐支持不住,只能勉力的招架,还剩下古为年、钟离燕、吴一元三人还有攻有守。
这时林美雅与敌方三人的对战虽然渐渐占了上风,但是也无法在片刻间将敌人解决,薛乾尚当机立断说:“王仕学,你先上阵帮助野战兵。”
本来两位组长就说过,当他们不能下令时,由薛乾尚接手,王仕学本已跃跃欲试,闻言之下将剑拔出,卷起一道银光,冲入了战团,随即接下了一个敌人,似乎还略占上风,其他人的压力才降低了下来。
虽然战况略有改善,但是众人依然处于下风,陈信正在焦急,只听薛乾尚忽然凑过身来说:“阿信,等一下让你出手的时候,记住不要用全力,五六成就好了。”
陈信疑惑的看着薛乾尚,本来陈信逐渐地将功夫显露出来也是薛乾尚的主意,这时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薛乾尚眼光继续注视斗场,按着说:“等一下再解释,注意了。等一下不要帮野战兵,我一出声你就去帮林副队长。”
这时斗场中苏立魁正岌岌可危,刚闪过了敌方的一剑穿刺,眼看敌方再一剑横扫八成就要挂彩,就在这瞬间,薛乾尚一推陈信说:“上。”
陈信虽然听明白薛乾尚说自己不要帮野战兵,但是心里仍然忍不住想帮忙,一跃飞上半空中,当横越过下方交战的二十人时,将手向下轻轻一挥,正向着苏立魁挥剑的敌军忽然一震,无法动弹,反而被临危拼命的苏立魁在左腿上画了一刀。
陈信越过人群,快速地将灌注了五成内劲的绿柳刀,向着围攻林美雅的三人中的男子挥去,这位男子猝不及防,向上一腾,想脱出陈信的刀劲,没想到他一运劲,陈信已经察觉对方将要由上方脱逃,刀劲一转,往另两位女子的剑劲缝隙挥去,同时一掌向那男子击出,气劲笼罩之下,那人无路可逃,砰的一声被击飞了三公尺,沿着空中喷出一道鲜血,再也起身不得。
两位女子一见之下,心中大惊,眼看陈信这一刀避无可避,同时弃剑向着陈信扔过来,希望求个同归于尽,陈信不为己甚,刀势一变,将两把剑一挑而往天空飞了上去,两人如逢大赦,往吐血男子摔落的去向射去,搀住男子转身便逃。
林美雅见陈信一来,敌方三人摧枯拉朽地四散飞奔,当即身形一转冲入战团中,挥剑连伤两名敌军,十名野战兵士气大振,转守为攻,陈信见状跟着向战团飞去,但是薛乾尚这时却用力地喊:“陈信,回来!”
陈信见副组长加入后大事底定,敌方攻势渐渐的崩溃,于是乖乖飘回了薛乾尚的身边。
这时与曹似同交战的大汉眼看事不可为,当下猛力挥刀一旋,脱出曹似同的攻击,一面向后退,一面发出撤退的号令,敌军听见号令,跟着迅速散入草丛中,只留下了两位腿部受伤,无法移动的敌军。
王仕学不待吩咐便向上空飘起,观察敌军的动向,而许丽芙和张婷马上替受伤的组员治疗,幸好大都只是皮肉之伤,略为止血后,将体内组织复原功能催动,并供应更多的能量,使得能在最短时间内复原。
这些那雷可夫也会,所以也在一旁帮忙,但是较大的伤害,就只有了解人体各部分复原特性的救护兵才有办法。
片刻后王仕学落下地来,对两位组长说:“报告组长,敌人向着来路撤退,但是依然到了二十公里外,就忽然消失了痕迹。”
这时大家差不多忙完了,曹似同瞪着两个躺在枯草上,无法移动的敌兵说:“你们两个混帐快说!他们是怎么溜的?”
两人默不作声。曹似同大怒向着两人走去,薛乾尚插话道说:“报告组长……”
曹似同回过头来,见到薛乾尚摇了摇头,忍着怒火向野战兵说:“你们好妤看着这两个叛军。”
林美雅也说:“陈信、王仕学你们休息一下。”转头望向李丽菁和柯芙那说:“你们俩人上去四面监视一下。”然后两位组长和薛乾尚走到另一端轻轻地讨论起来。
过了一会儿,三人似乎做出了结论,走了回来,曹似同看了看两个横卧在地的叛军,皱着眉说:“不管他们了,我们依着原来的队形,继续前进。”
众人吃了一惊。
放了?
曹似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