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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不喜欢?”
“嗯”
“是因为韭采是用大粪浇的所以不喜欢?”这个是别人告诉我的,说是韭菜用大粪淋才会长得特别好,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欢。
“不是,从小到大看到韭菜我身体和心理都会觉得不舒服”
“哦”
后来我感觉他变了。是的。态度变了。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我也知道他也在有意让我知道,我就偏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我非要让他刺痛我,刺痛得再深一点,让我痛得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奢望,让那一点痛去发散、去无限的蔓延,直到对他的痛麻木、失去知觉,我要让自己被他冷漠的表情所伤,然后用事实告诉自己,这就是结局。
揣着一颗冰冷的心,我逃也似的回家了。
我在一个论坛上发了一个贴子:
上次,他说,你来,我跟你玩个游戏。我就去了。
到了,他说,来,衣服脱了,把心拿出来给我。我就照做了。然后看见他拿出一勺盐洒进去,再把心还给我,让我放回去。问我,这游戏好玩吗?我摇了摇头,这个游戏不好玩。
这次,他又跟我说,你来,我们来玩个游戏,我又去了。重复上次的程序。看着被盐腌得一抽一抽的心,老实说,这游戏不仅不好玩,还疼!
他看着我笑,说,傻孩子,我再叫你玩游戏,你还玩吗?
我忍着眼泪,说,不玩了。
为什么?
我指着心房,因为,这里会痛。
那第一次不痛吗?
我老实答,也痛。
那为什么这次你还来?
因为,我很想见你就不怕痛了。
那为什么不再玩了呢?
因为,这次太疼,疼得已经没有力气再玩了。
……
这真的就是我当时的心情,我想我是真的受了伤了。
我告诉妈妈,我想去我出生的那个小林场呆上一段时间。安宁一下,沉浸一下,思考一下。妈妈说那里吃没吃、喝没喝,连个便利店都没有,去那里准备干什么?你也已经不小了,不要长不大好不好?生活到现实中来,不要总想着去个没人的地方就可以逃避一切。你想休息一段时间,可以,就在家里吧,有我来照顾你,不要想着一个人逃到哪里去躲起来行不行?!
思考后,我决定回深圳。避开妈妈的关心就好了,其他什么都没关系。我知道她爱我,我也知道只有她是对我最好的人,可我这时真的不想见到她、真的不想听到她关心的话。
坐上发往深圳的车,我的脑里闪现出自与他相遇起的一幕幕。曾经的凝眸,曾经的喜悦,和到得最后看着他潇洒的走。世界真奇妙啊!我是爱了、痴了、傻了,人家笑着走了。
我告诉自己,强迫自己,不准想、不去想、不能再想他,否则,我可真的完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看日期。我居然是在盼望九月的到来,因为他曾经说过九月要看来我的说话。我承认我是不理智的,明明已经让自己去心碎,明明已经让痛苦把自己的灵魂扭曲,可还是无法不去心存希望。
直道相思了无益,耐何少年轻狂!
娜娜去接我。她看到我的时候伸伸舌头吁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会留在那些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呢”。
知道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是的,我回来了。一切还是那么的相同,树、房子、路,还在,还有我,走远的,不过是,我的魂。
九月十日,风哥哥打电话给我,要我过去一下。
站在那个散发着悠扬的动人音乐的咖啡厅,风哥哥说要介绍一个人给我认识。
拉我到最里面那个靠窗的位置,有个人把朝外凝望的脸转了过来。我呆住了。脑子被突然出现的震惊炸得一片空白。这个人…,这个人…,他…,他居然是…,居然是天昊。
正文 第十四节 步步亦是极地
风哥哥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这里只剩下我和他。
“我相信你对我不陌生吧”他说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老天,我还是没办法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受这样的现实。
“相信那个梦你也有做过”
“那个关于你救我的梦?”
“对”
“其实你想说的是什么?”我问
“风跟我说你刚从西域回来”
“是”
“为什么去那?”
“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知道”
“有三个答案”我笑了“你想听哪一个”
“分真假?”
“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真的。不过其中有一个我不会说。这样吧,我给你A、B、C三个选项,若你选到的是我会说的两个中的一个,我就把你选的说出来,如何?”
“同意,A吧”
“A?”我顿了顿“当高山变成城市、当炊烟变成风景,我没有办法不由得我的心带着我的脚去流浪”
“我可以再选一个么?如果还是没有踩到地雷”
“那你当我给你的是多选题罗”
“B,B是什么?”
“B是树叶在秋去冬来间枯黄,生命在不断探索中成长,希望在那个赤橙蓝绿的远方”
“媚”
“嗯”我应道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不寻常,我们的一切或许在冥冥中早已经被预料过,我不是在开玩笑。或许你会觉得突然,但我已经准备很久了。嫁给我,好吗?不要说我们之间还不够了解,仅凭我们初次相见时电光火石间的似曾相识,就只是那种你老早已经镶刻在我心上、身上的感觉,也足以让我心甘情愿的承担你的将来”
“可是,我…,我不清白,我…”
“不用说了,我不需要听,昨天已成为今天的历史,今天也不过是明天的从前。过去了的就让他过去吧,勿需再提起”
我沉默不语。我知道,我不语不仅仅是因为我的不纯洁与否,而是,而是我对另一份感情,另一份我无法忘记的爱情还存有希望,是因为我对另一个男人还在奢望,我…
“我不会逼你,你不需要急着答复我,好好想清楚了再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随时等着你的答案”。他走了
我是矛盾的,我承认,我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我在逃与不逃之间挣扎,我在爱还是不爱之间徘徊…
晚上,我睡不着,我怎么怎么也睡不着
我出门去了,看着午夜十二点,冷冷清清的街头,想着一个人的形影单吊,我不想去思考、不想再烦恼,我真的好累啊!
朝前走,象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没有目的的往前走,过了红绿灯,过了一个个或明或暗的路口,出租车不少,我象幽灵一样在黑夜里穿梭,我看见前面的天桥栏杆上坐着一个人。
我也走上天桥,坐上栏杆,看着桥下的车来车往。
我哼起了歌,整个我的人,整颗我的心,交给你的时候,有白色的情有红色的心单纯而又执着,明明该有一个结果,偏偏不知什么,给你最真情的吻,温和泪,爱情的滋味……
旁边那个一直望着桥下的人把头转过来看了看我。那是一张绝美的面孔,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嘴、散发着柔软如绸缎般光泽的头发,我发誓,哪怕是在电视里我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只是,眼神空洞,看过去就象陷入了深深的无底洞,而且在灯光的映射下脸色太过苍白,一张美伦美奂却缺少生气的面孔。她不应该是个人,而应该是尊雕像,因为只有雕像才会象此时的她的冰凉。
我也看着她,我们都没有说话,又都低下头去看路面上的车来车往。可是夜已经深得透了,车子也就减了不少,渐渐的,只是在偶尔间会有一部车从我们眼底呼啸而过了。
我把目光转向了她,她也正在看我。她用一种不象是世间的人的嘴里能发出的声音道“厌了、倦了,可不可以,死了,算了”
我也幽幽的答“是不是,已经看够了世态的炎凉、是不是,已经阅尽了人间的虚假、是不是,从此,可以,了无牵挂”
“你也不好吗?”
“我?很好。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不好。你,不好?”
“是啊。你愿意听故事吗?”
“如果你想说的话”
“我出生在一座大山里,上面有三个姐姐,爸爸妈妈一直都在盼望着能生个儿子来传宗接代,可是待到我生出来却还是女娃,家里已经很穷了,我出生后大家更是勒紧腰袋的生活,我后面出生的妹妹被卖掉了,我家实在养不起啊。我从懂事起从不知道新衣服是没有补丁的,也不知道除了过年过节家里也可以吃雨吃肉,姐姐和我都没有上过学,我们只会养鸡、放牛、栽禾苗、收稻谷、种菜、挖土、烧火、做饭,每天跟着姐姐们挑水、砍柴,我从不知道山外的人可以读书、画画、唱歌、跳舞,到我十岁那年,大姐出嫁了,为了有一笔钱给七岁的弟弟交学费,姐姐嫁了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不过姐姐还是高兴的,毕竟可以离开这个一点温暖也没有的家了。又过了两年,二姐姐也嫁了,因为弟弟的钱不够了,二姐嫁了个傻子。没多久,有人带消息回来,二姐死了,因为二姐的公公看上了二姐,二姐不从,投井了。弟弟还是由我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三姐姐也嫁了,疯了,回来了。我害怕极了,在三姐被送回来的那个晚上赤着脚从家里逃了出来。一路上我顾不得有荆棘勾住我的头发、脚下被石子磨出了水泡,我不停不停的走着,渴了就找个小坑扒两口水,饿了就摘点果子或野花,不知走了多久,我到了一个有许多人的地方。很多人,到处都是人,我根本不知道我能往哪里走,就停下来,停在一颗大树下坐着。有一个戴着帽子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从我面前一蹦一跳的过去了,那裙子真的好好看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裙子,白色的纱上还滚着金边,我想我这是到了哪里了啊,莫不是神仙住的地方?这里的人都穿着那么漂亮的衣服,连路上都看得到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家里可是过年才能有的啊!我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