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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卢又说他还知道有两个这样的娃娃;还有一些家住得离学校远的娃儿,也许连来学校偷听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就不能明确知道到底还有多少娃娃没上学。这得问村长,看村长知不知道。
于是,秦然和老卢两人商议着下午下了课去找村长。村长就住在麻鲁湾。麻鲁湾也就是麻小龙住的那个地方,那里有二十多家住户。
老卢带着秦然到了村长家,村长听了他们的问题,略想了一想,说:“要说在咱南寨村,就我知道的娃儿,在麻鲁湾附近就有几个娃儿没能读上书。但到底有多少人,我也难说清啊!”
秦然见他也这么说,急了,说:“怎么会说不清呢?那国家也会有查户口或是人口普查的啊!”
村长面有难色道:“秦老师,这里不比你们城里头,咱这个麻鲁湾是南寨村住的人最多的地方,其他地方,荒山野地的,路也很难走,查户口也很难查到了。人口普查那也是几年查一次。娃娃们的年纪也在长大,很难有个准数勒!”
秦然和卢老师都明白了,这是一个遗漏的问题,是一个死角。当然,他们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其实以前老卢就知道这事的,只不过他的能力有限,经常是一个人忙都忙不过来,也只能来多少学生就教多少学生。如今,有了秦然的帮忙,再加上秦然一再说务必得让每个孩子都能来上学,这也加深了老卢在这个问题上的认识。
第二天,是周六,村长带着老卢与秦然找到了他知道的那两个没上学的孩子。老卢承担了一个孩子的学费,秦然承担起了另一个孩子的学费,那两家的家长和孩子也是哭着感谢了他两人。
在老卢和秦然说要垫学费之后,村长就悄悄地将老卢和秦然拉到了一边,说道:“你们俩个也没得这些钱勒!秦老师一个月也就是二百块,老卢也得用工资养活一家大小五口人,你们拿出了钱,自己可啥子办?本来我作为村长,也应该分担娃儿们的学费的,可你们莫看我是个村长,可并不比大伙多拿一分钱滴,要不然,说么事我都不会让你们来拿出这些钱的!”
老卢道:“别这么说,我们都知道的。”
秦然也表示理解。
第十八章 与赵怡的再次相
第十八章 与赵怡的再次相处
十一月下旬,天气渐渐冷了下来。秦然趁飞扬来南寨的时候,与他一道去了一次西岭镇。这是他俩第二次去镇上,第一次是来的时候经过了的。秦然来的时候从镇上到南寨花了四个多小时,这次去却花了五个多小时,因为去的路上没有摩托车可以坐。他俩是中午二点出发的,光走就花了近四个小时,一路上,飞扬怕秦然走得太累,身体受不了,就让她边走边歇一下。但秦然还是在爬一个山坡时被树枝划破了脚,脚脖子上渗着血。由于没有东西包扎,只有让它渗着血。好在血不太多,过了一会儿血渍便风干了。
飞扬想在途中给秦然找一个小疹所,把她的伤口给消毒和包扎了。可这二十几里路,愣是没找到,他只有一路上搀着秦然,慢慢地走。好在几个小时后,俩人终于顺利地上了客车。
车在山路上弯弯曲曲的盘转着,很是费时间。
秦然坐在车上,弯着身子,将自己卷曲着,像个小猫似的。这样,她觉得坐得会比较舒服些。看着窗外,眼见着,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西岭镇,到西岭,她就想起了赵怡,于是她问飞扬:“我们去镇上,应该去看看赵怡吧?”
飞扬想,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赵怡。可培训时三个人的尴尬还顽固的残留着,怎么也无法完全绕过去。
因此,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好在秦然似乎像忘了以前的事,笑笑的说:“汪洋不是跟我们说,让我们八个人多多联系嘛,这样也可以互相取经呢!再说了,赵怡那里是镇中心小学,消息比我们灵通多了,咱们去坐坐,总比我们在自己的小学里坐井观天、孤陋寡闻的好啊!”
飞扬见她这么说,心里才踏实了些,便说:“那我们就去她那里玩玩,像你说的,也去取取经。”
于是,俩人说好了,到了镇上,去看望看望赵怡。
这会儿,车子还是不停的在山路上盘旋着,一圈接一圈,像总也到不了目的地似的。
现在,已下午六点多,车还未到镇上,林飞扬和秦然已是又渴又饿。为了排解饥饿,两人就聊起天来。
两人谈自己的学生,谈学生们的趣事,谈着谈着,飞扬忍不住问秦然:“你到镇上后,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秦然冲口而出:“找一家饭店好好吃一顿肉和白米饭!”
飞扬笑了笑,心想她果然也是这样,这何尝不也是自己的想法呢?而且男生比女生在食欲方面的要求更强,这样一说,飞扬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而且是很大的声音,压过了汽车的马达车。
一旁的乘客听了这声音,都对飞扬投来诧异的眼光。秦然对飞扬毕竟是有感情的,她又是心疼又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笑,她饿着的肚子不禁疼了起来,又觉得胃里有抽筋的感觉。她又不敢说,怕飞扬担心。她忙停了笑,防止抽筋会更厉害。
为了排解饥饿,两人又开始说话,两人商议好,在镇上先吃一顿好的,然后再去找赵怡。因为如果没吃饭就去找赵怡,那她肯定会请他俩吃饭的,他俩这么饿,那种吃相肯定会把赵怡吓得半死。
好容易,车终于到了西岭客运站。这时已晚上七点多,天已全黑了。两人顾不得看镇上的情景,飞扬拉着秦然直奔他看见的一家饭馆。两人已经几个月都没吃肉了,特别是飞扬,男孩在这方面更禁不住,他一口气点了一个鱼香肉丝、一个炒肥肠、一个回锅牛肉和一个鱼汤。菜还没上来,旁边桌上传来的肉香已让他的口水直往下咽。秦然也饿得不行,这也是她几个月来第一次闻着肉香。她觉得自己就像闻到了什么仙味似的,整个人都似乎要飘了起来,她想,就算是一个吸毒的人,吸毒的心情也不会有他们此刻这么迫切吧?想着,想着,她就自己在那儿笑了起来,可这一笑,胃里又开始抽筋起来。她连忙又闭起了嘴,喝了一口温茶,暖了暖胃。过了一会儿,胃里才好了些,停止了抽筋。
等菜的时候感觉特别的漫长,十五分钟似乎是过了一个多小时。
千盼万盼,菜终于到了。香喷喷的菜一到,两人就埋头海吃起来。吃相太猛,一旁的客人被他俩的吃相惊动了,也震住了,用诧异的眼神不解地看着他俩,想着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俩个人,怎么吃相那么恶劣,跟秋风扫落叶一般!
飞扬还在低头猛吃,没发现。秦然见整个饭馆的人都瞧着他俩,忙拐了拐了飞扬的胳膊。飞扬不得不从菜堆里抬起头,终于发现了大家都在看着他俩,他只得慢慢的斯文了下来。
无论是猛吃还是慢吃,飞扬和秦然都觉得这顿饭是他俩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贵州菜本就辣,兼具湖南菜和四川菜的味道,很是下饭和可口,也很对湖北人的口味;加上这家饭馆的菜做得着实不错,色香味俱全。二十分钟下来,俩人已将三个菜给风卷残云完了,还各吃了两大碗饭,桌上只剩一点汤。
这一顿花去了飞扬整整一百块。虽然这个月飞扬家里给他寄来了1000元。可他像秦然那样,也帮浪寨村三个没钱读书的孩子付了学费,花去了四百多元,现只剩下500多元。
一顿饭后,两人吃饱喝足了,精神也好了很多。西岭镇本来就不大,两个凭着上次来这里的印象,往中心小学的方向走去。饭馆到中心小学的路程很近,大约六、七分钟就到了。
两人趁着夜色往学校里看,只见这所中心小心,条件比村里的村办小学条件要好上许多。操场边的教学楼是两层的新大楼,教室里也是窗明几净,干净整齐。
两人问了问传达室的大爷,便按他指的路找到了赵怡的宿舍。
赵怡的宿舍在一楼。这会儿,林飞扬和秦然轻轻走到赵怡宿舍的窗户边,只见到宿舍里亮着灯,一个女孩的身影在房里晃动着,隐约看上去就是赵怡。林飞扬和秦然不约而同冲着窗户里喊了声:“赵怡!”
“哎!在呢,谁啊?”
赵怡朝窗外看了一下,没瞧见秦然与林飞扬,她便吱的一声打开了门。
一开门,只见林飞扬与秦然俩人站在门口,瞧着她,笑嘻嘻的。
在这样一个晚上,赵怡突然见到了他俩,又是惊喜,又是意外。
不论以前发生了什么,现在赵怡见到了自己的同学,就如同见了战友一般,高兴的不行,她叫道:“林飞扬,秦然,是你们啦!你们是怎么来的?”
见到同学,秦然也早将培训期间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亲热地搂了搂赵怡的肩。
飞扬本来心里还有些顾忌,此刻见秦然与赵怡没有了以前的芥蒂,也如往常那般神采飞扬起来,回赵怡的话道:“瞧你问的,走来的呗!爬雪山、过草地,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吗!”
秦然和赵怡都笑了起来,赵怡见秦然亲热地搂着自己,她也挽住了秦然的胳膊,把两位客人带进了房间内,她瞧了瞧秦然,道:“秦然,你瘦了好多!”
她又看了看飞扬,道:“林飞扬,你倒是没怎么瘦,只不过黑了,不过,看上去倒是成熟了好多。”
秦然注意到赵怡这次没叫“飞扬”,而是叫的“林飞扬”。秦然心里又隐约想起了以前培训的事,不过她转瞬一想,不想在这种环境下还惦着以前的不愉快,便笑着回赵怡的话:“飞扬以前有时候就像个孩子,现在成熟一点也是应该的。赵怡,我看你倒是看上去也成熟了呢!”
赵怡说:“我是晒黑了吧?人黑了就会看上去显年纪些,显年纪就会显得成熟。这云贵高原的太阳啊,就是厉害,愣是把咱这无比娇嫩的皮肤给晒黑了!”
这了赵怡这话,飞扬和秦然都笑开了。
赵怡将两人安置在椅子上坐了,又给他俩端茶倒水。飞扬和秦然仔细看了看房间的摆设,里面的床、桌、衣柜都挺新的,还有一个二十一寸的电视。
飞扬道:“赵怡,你这里可真是天堂!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