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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维庭倒也没有直接甩手离开,和林纾坐在了餐桌边,只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徐祖尧实在没想到这对夫妻居然真的敢这样对自己,若是以前他自然什么都做得出来,可如今到底有了些年纪,便没了之前的杀伐果断,尤其对象还是自己的儿子……
他也并不想将盛维庭越推越远,所以打算从盛凛身上找突破口,尽量柔和了声音,只终究有些生硬:“孩子叫什么?”
“盛凛。”他问什么便答什么,丝毫不说多余的废话。
徐祖尧怎么会不气,可也知道动怒没什么好处:“凌霄的凌?”
“威风凛凛的凛。”
徐祖尧便皱了眉头:“小女孩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谁取的?”
“既然是我们的孩子,那就是我们取的。有什么不好吗?”盛维庭可不愿意别人说自己取的名字不好。
盛凛看了看臭着脸的老人家,又看了看臭着脸的盛维庭,忽然小声说:“我也喜欢。”
徐祖尧还没有孙子孙女,盛凛算是头一个,人年纪大了便总是会对孩子产生别样的渴望,尤其是盛凛生的玉雪可人,让人忍不住喜欢,声音便愈发温柔起来:“你今年几岁?”
“两岁。”盛凛声音清脆地回道,“你都看不出来吗?”说完还撇了撇嘴。
徐祖尧不免就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看着和盛维庭那相像的嘴唇,实在是,什么样的父亲就能生出什么样的女儿……
他却忘记了自己正是盛维庭的父亲。
一顿晚饭,除了盛凛之外都食之无味,孩子也看不出大人之间的风起云涌,只顾着吃而已。
饭后徐祖尧要留盛维庭说话,林纾便带着盛凛走了出去,正好想要见见江姨。
自从上次江姨跑出去之后,如今她被关在了房间里不让自由出入。
她住在后院单层房子里,只有一门一窗,门被锁了起来,窗子外面则是焊了一层厚厚的窗栏,林纾站在外面,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精神病医院的时候,心下酸涩,让人将门给开了。
可大概是怕江姨跑掉,居然那看院的人居然还不同意开门。
林纾顿时就怒了:“她是人,不是动物,难道要让她在这里关一辈子?开门!有什么事情由我顶着。”
那扇被锁住的门终于打开,林纾让盛凛站在外面,自己走进了这个阴暗潮湿的房间,因为长久不通风的关系有些难闻的味道,她却像是一点都不在意,径直走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江姨。
“江姨?”她轻声叫。
江姨蓦地坐起来,像是瞬间认出了她是谁,张开手抱住了她的腰,死活都不放手。
从最初的不习惯到如今的适应,林纾已经能伸手抚抚她的头发:“你最近好吗?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应该不怎么好的……”
林纾说不清楚对她是什么感情,仿佛已经超越了单纯的同情,倒是已经有点将她当成长辈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因为两人太过类似的经历吧,而且江姨一直都将她当作自己逝去的孩子,久而久之,她便也就真的希望如此了,至少这样,江姨能过得幸福一点。
离开的时候,盛凛抱着她的脖子说:“奶奶真可怜……”
“嗯。”林纾也将盛凛抱紧了一些,是失而复得的幸运。
回去的时候林纾也没问徐祖尧和盛维庭说了什么,反而和他说起了江姨:“我觉得江姨这种状况更适合呆在医院,通过治疗说不定还能有所好转,徐家又没有人管她。”
盛维庭轻轻应一声:“她是徐家的老人了,但其实一向不怎么有存在感,疯了之后也只是给了她一个留身之地,没人想过送医院这件事情,你说得没错。”
“江姨实在太可怜,又没人照顾她,我和她拥有同样的际遇是缘分,遇见也是缘分,帮帮她吧。”
“好。”盛维庭看了她一眼,她脸色不是很好,大概是又想到了当初在医院的那些时候,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紧紧地攥了一下。
林纾意识到,抬起头来,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林纾还真的把江姨送去了医院,当然不是她曾经呆过的宁安精神病院,而是后来盛维庭带着她去检查过的三院,那边设施完善,也十分正规,林纾也没在徐祖尧那边费什么口舌,因为江姨在那边一点分量都没有,带出来也就带出来了。
把江姨送进医院之后,林纾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真正去了林氏任职。
林纾之前算是毫无经验了,所以尽管她属意财务总监的的位置,也不能出手,毕竟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今甚至对林氏都不了解,又遑论别的。
她到了公司,陆恒还亲自出来迎接,带着她到处转了转。
林纾以前其实也算常来林氏,陆恒没有出现的时候,她是经常来等林凯下班,后来陆恒也到了林氏,她便会陪着他,那时候只觉得幸福甜蜜,现在想来只觉恶心。
陆恒还敢提到以前:“你还记得之前你一定要留在这里陪我,结果在那里睡着了的事情吗?”
林纾没有任何表情:“不记得了。”
“呵……我就知道你还记得。”陆恒的笑容简直让林纾很想打他几拳。
可既然他带着面具,她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的确记得一些事情,你有个私人助理叫云媛吧,不知道你能不能割爱让给我呢?”
看到陆恒的面色一沉,林纾的笑容便更加灿烂了一些:“她当初可是对我很好呢,我相信她应该也会很努力地帮我适应林氏的,你觉得呢?”
“她已经离职了。”陆恒说,“我会为你选一个秘书……”
“离职?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我会在公司的人事名单中看到她的名字?难道是只拿工资不干活吗?”林纾咄咄逼人,“她在林氏也很多年,又和我关系亲近,我相信她是最好的人选,莫不是你不肯割爱吗?”
只有他才会演戏吗?如果她想,她也可以,尽管一开始会显得青涩,可终究会逐渐强大起来。
陆恒的唇抿得很紧,下一秒仿佛就要拒绝。
可林纾不等他出声就说:“我知道你同意了,谢谢你肯割爱,也不枉我们认识一场。”
说完她转身就走,也不顾身后陆恒的表情,继续在林氏到处看了看,其实和之前没什么改变,她转了一圈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下之后便问陆恒:“我的秘书还没到吗?”
陆恒其实是可以拒绝的,但林纾相信他不会拒绝,因为这种将自己人放到她身边的机会,他不会错过,他也只会以为她依旧和以前一样蠢笨,只会在这种小地方上折腾别人。
林纾自然也不是不顾大局,只想把云媛放在身旁折磨,当然不可否认,这也是原因之一。
这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云媛毕竟是陆恒的人,当年的事情大概也和她脱不了关系,所以想放在身边时时观察着,再来也是希望陆恒放轻戒备。
云媛很快就到了,林纾从玻璃门看出去,能看到陆恒在她背上轻轻一抚,她推门进来,叫她:“林董。”
这个称呼还真是让人浑身通畅。
、我的确是想折磨你3000+
林纾坐在那头,看着站在她眼前的云媛,却并不说话。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云媛,几年过去了,云媛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连唇边笑容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大概是提早在陆恒那里得到了嘱咐,所以这会儿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等着林纾出声俨。
林纾不说话却是故意的,她倒是要看看云媛能忍到什么时候去稔。
云媛曾经的确是陆恒的秘书,那会儿林纾和她的关系也算是密切,每当陆恒忙碌的时候,陪伴她的便会是云媛,两人甚至一起逛过街,吃过饭,林纾毫不怀疑,陆恒曾经送给她的礼物,应该也是云媛去买的。
她开头的确担心陆恒会对温柔体贴的云媛产生想法,可久而久之便傻傻地以为陆恒心里只有自己一个,绝对不会去沾染别的女人。
可见她当初还是太青涩了一些,换句话说便是太傻了。
不过云媛展现在别人面前的一直都是温柔的一面,如果不知道她的心思,绝对会被她给骗去,就如同当年的林纾一般。
可现在的林纾不会了。
她笑了笑:“没想到我们还能在林氏见面,你说呢?”
“恭喜林董得偿所愿。”云媛只是浅浅地笑着,和她一直以来让别人看到的模样一致。
“不。”林纾却摇摇头,“我还没有得偿所愿,这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我想要什么,想必你和陆恒都应该很清楚。”
云媛低着头没有说话。
“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把你留在身边?在明知道你是陆恒的人的情况下。”
“上司的心思我不能随意猜测。”云媛低声道。
“其实你想得没错,我的确是想折磨折磨你。”林纾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顾云媛的脸色,继续说道,“对了,上次在民政局看见你和陆恒了呢,我也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可是,你为什么要走呢?就算是女儿,那不也是你想嫁给他的筹码吗?那种时刻,居然走了呢,真是让人费解不是吗?”
云媛的神色瞬间惨白,咬着唇说:“那天的确是担心女儿的病情。”
林纾并不相信她,却也不欲多问:“帮我把这些资料分一下类别,重点的选出来给我看。”指了指之前拿过来的,桌上那厚厚的一叠各类型的资料。
云媛应了一声,抱着资料去了她的位置,一时间便只能传来纸张翻页的声音。
林纾也在看林氏去年的报表,她对这些并不熟悉,但正在努力学习中,只是刚开始看到那一堆的数字总会觉得厌烦,看了一会儿就头晕起来,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
林纾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云媛,她的身材也一点都看不出来生过孩子,只是眉眼间多了丝柔媚,林纾许久都没有移开眼神,倒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她在想,当初云媛是陆恒的秘书更是情人,自然是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的,陆恒的计划应该也没有瞒她,而她应该也为送林凯进监狱献了一份力。
她蓦地勾唇一笑,没关系,一个一个来,她总会得到她想要的。
等到了下班时间,云媛桌上的那堆资料依旧剩了大半,林纾还要去接盛凛,起身来到她的桌前,双手撑着桌子,微微低头,唇边含笑看着她:“我明天想要看到整理完的,应该没问题吧?我相信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