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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更加心疼林纾了,来接林纾也是她坚持的。
林纾也没有拒绝,傅倾城如此表达善意,她为何要往外推呢?
傅倾城将她们送到家之后便离开了,说是晚上还有一个直播节目,不能一起吃晚饭实在也是很遗憾。
林纾能回家,最开心的自然是盛凛,虽然之前她也会去看林纾,看弟弟,但却不能和他们成天呆在一起,那段时间盛怡去M国的时候,因为没人带盛凛,还把她送到了傅倾城家。
盛凛在家里等着她们,等开门进来,盛凛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将脸在她的小腹上蹭了蹭:“妈妈,我想你……”
林纾也是十分感慨,矮下身抱住她:“妈妈也想你。”
两人在玄关处磨磨蹭蹭的,许久才进去,盛怡如今不再是以前那般做个菜都能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的她了,这次竟不要林纾帮忙,自己进厨房鼓捣出了一桌菜来,居然卖相和味道都很不赖。
林纾看着一桌菜眼中满是泪水,却怕盛凛看到,忙偏过头将眼泪掩去,尽管胃口依旧不大却很给面子地吃掉了大半。
吃过饭一家人带着Clever出去散步,只差一个盛维庭就可以完整,林纾怀抱着那个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男孩,跟在盛凛身后,看着她和Clever追着逃的模样,忍不住轻轻一笑。
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才能笑得这么开心。
盛凛在外面跑得累了,早早就上/床睡觉,林纾将宝宝哄睡之后便起身离开,不想看到楼下的灯还亮着,她走下去一看才发现是盛怡,只身一人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懂,却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妈,怎么还不去睡?”林纾轻声问。
她的声音将盛怡从自己的世界唤醒,猛然回头,惨然一笑,像是下定决心:“小树,你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林纾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微微地笑:“明天再说吧,今天不早了。”
盛怡低头,好一会儿都没有抬起来,声音沉闷沉闷的还带着哽咽:“小树,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我……”
“那您就别说了。”林纾急急忙忙打断她的话,“那就永远都不要对我说了,现在这样就很好,我和阿凛还有宝宝一起等着他回来,这样就好。”
“小树,阿庭他……”
“别说了。”林纾又往后退一步,却没注意到身后就是楼梯,退无可退,竟是惶然直接坐在了楼梯上,仓皇无助地看着她,“既然你已经选择骗我了,那为什么不骗我一辈子呢……”
说着话,她的眼泪就直接从眼眶滚了出来,连绵不断的:“您骗我一辈子不可以吗?骗我他好好的,他没有出事,他很快就能回来……”
盛怡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下直疼,都不知道能说什么,她演习过许多次和林纾摊牌的景象,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林纾竟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小树,你……”盛怡欲言又止。
林纾的确早就已经猜到了,她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都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没有消息就绝对是坏消息了。
可她能怎么办?怀抱期望是她唯一能做的,她不想连希望都没有了,那下半辈子她又该如何独自度过?
她忍不住低头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来,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怡走到她身边坐下,抚着她的背将她揽到自己怀里:“没关系,我们还是一家人,你还有阿凛,还有宝宝,还有我,我们都陪着你,William也会把你当成女儿的。”
林纾在她的怀里肆意地哭,话都说不清楚:“我不会相信的,我还是会等着他,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会等着他回来。”
“好,我们一起等着她回来。”
“当初她们都说阿凛没有活下来,我却没有相信,我觉得阿凛活着,她就真的还活着,你看,那么久了我还是找到了她,所以这次也是,我相信他不会丢下我的!”
可相信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夜醒来,身边再没有那个会让你靠进去怀里的男人,再没有那个会亲吻你额角嘴唇的男人,再没有那个对别人冷酷唯有对你温柔的男人……
这一切都那样痛苦,她却都咬牙忍了下来,尤其是在阿凛问她,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她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吞,柔声对她说:“爸爸遇到了一些很复杂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好,所以还不能回来。”
看到盛凛失望的表情,林纾也心痛,可她没办法对女儿说她爸爸很有可能已经不在的事情。
当然她的相信也并不盲目,她在冷静下来之后查过当初的事件的新闻,并没有说有确切的尸体,所以一切都有可能,她愿意相信那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奇迹。
盛怡之前在林纾坐月子的时候去M国就是因为要去处理盛维庭的事情,因为根本没有任何残骸,所以后来只有衣冠冢。
盛怡看着林纾这样执着地相信盛维庭活着,却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伤感。
她并不相信那么大的火中还会有人幸存,所以她在最初的痛苦之后已经逐渐想要接受这个事实。
每次盛怡同林纾说起这件事情,她便会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没有尸体她就绝对不信。
盛怡有些为林纾心疼,更多的是为盛维庭心酸,他找到了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可惜却不能和这个女孩子一起走到老。
至于宝宝的名字,林纾交给了盛怡,说:“盛维庭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宝宝不能总是没有名字,妈妈您帮忙取一个名字吧?”
盛怡原本还在推辞,可林纾坚决,她也没办法,想了想,说:“盛惟安吧,我期盼得不多,只望他惟有一生安宁,这便已经足够。”
林纾也点头说好,轻点盛惟安的小脸:“惟安,听到没有?你的名字叫惟安,阿惟,阿惟……”说着眼睛一红,差点又落下泪来,连忙用笑容掩盖住,“你喜不喜欢呢?”
盛怡怎么会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连忙打趣:“阿惟才多大,能听懂才怪呢。”
说起来阿惟虽然身体很健康,但和平常的孩子比总有些不对劲。
当初盛凛这个年纪的时候根本不在身边,林纾也没有养过这种年纪的孩子,一开始她也就没发现什么,倒是盛怡有些不解地问她:“这孩子怎么这么安静……”
、一个人睡3000+
林纾看着怀里健康的盛惟安,疑道:“难道不对吗?”她一直都以为是孩子比较乖,所以不怎么哭闹。
盛怡摇头:“我也不清楚,阿庭……他长大后的确有些不合群,但婴儿时期却是很正常的,爱哭爱闹,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安静的孩子。”
提到盛维庭的时候,盛怡难免顿了顿,甚至还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林纾的表情,好在林纾并没什么异样,所以她舒了一口气,尽量显得自然妲。
林纾这会儿所有的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将盛惟安抱起来看了又看,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而后又是担心:“会不会还是和我怀他的时候吃药有关?还是有什么问题?窀”
盛怡也不知道,两人便打算去医院看一看。
医生检查之后发现一切正常,观察了一下孩子的情况,忍不住说:“孩子还太小,没办法看出来,有些话没有依据原本不能说,可我曾经也见过一个类似的病例,孩子特别安静,和别的小孩有些不一样,后来诊断出来有自闭症。”
林纾一听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她对自闭症并不熟悉,但却隐约知道这个病症,她不愿意相信她好不容易生下来的看似健康的孩子却拥有那样的病,神思便有些恍惚,别了医生之后依旧没缓过神来。
盛怡安慰她:“还不一定呢,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我就是怕是因为我,他才会……”林纾咬了咬唇,“是不是因为我想要的太多了,所以老天想要一点一点收回去了?”
“说什么傻话呢?别担心,这不是还没确定吗?就算是真有问题,治疗也是可以的。”
林纾点点头,心里却十分不安,让她不安的不止这一点,也因为她最近又开始时不时地见到齐光了。
齐光在埋怨她,每次见到她都是在埋怨,厌恨她为什么放弃她,责怪她不把她当成真正的朋友,林纾分明有在吃药,甚至因为吃药的关系没办法喂母乳她都忍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是盛怡已经很累,林纾不敢再让她担心,便自己去找了医生问,医生得知这个情况之后便说:“你的精神分裂通常都出现在有压力的时候,而这个压力的意思就是指没有人让你依靠的时候,当初治疗的时候不让你见你丈夫也正因为他是你的依靠,如果他出现在你身边的话不利于治疗,你丈夫现在……”
林纾咬咬唇:“我明白了,我应该不用住院吧?”
“你的被害妄想症已经通过治疗痊愈了,不会对人产生威胁,当然你说的齐光再度出现肯定不是一个好现象,你得自己认识到她的不合理,让自己坚信她就是你,是你幻想出来的,这样才能真正摆脱。”
说的容易做起来却难,好在齐光也不过是偶尔出现,并不会像以前那般成天在她身边,她还算稍稍安心。
而她那么担心的盛惟安却逐渐恢复了正常,他居然不再安静,和一般的孩子别无二致,并且对有些东西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趣,这让原本担心他会是自闭症的林纾和盛怡都放下心来。
因为要照顾盛凛和盛惟安,所以林纾成天都处在忙碌的状况中,也正因为忙到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只是夜深人静,连盛惟安都结束吵闹睡着的时候,她却半点都睡不着。
一个人睡着的床太过冰凉,就算竭力地想要习惯,却依旧无法适应。
每当那个时候,她便格外地思念盛维庭,如果没有那么刻骨就不会有那么痛苦,可她却依旧觉得那么幸运,因为遇见了他。
所以她才会有那么一段无法复制的回忆,才会有一个将她视如己出的婆婆,才会有一对可爱的儿女。
林纾虽然愿意相信他还活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可却从来都不敢打探他的任何消息,她只知道所有人都以为他去世了,就连徐祖尧都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晕倒进了医院,她也知道杨世艾已经离开了总医院回到了M国,也失去了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