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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国无动于衷地听着这一切,冷冷地说,那你现在说说你和兰子的关系吧。
后来我在王立国的帮助下找到了郝大伟,也有幸知道了这段感人的往事。
郝大伟说,惠姐你先讲吧,完后我再说。
火车已经跑了一天,对面靠近车窗那个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个美女要去方便时,求过他:“大哥,麻烦你给照看一下,上面那两个旅行袋,我们去去就回来。”
不知他两眼在看什么,反正看也没看两个漂亮女人,你也不知道他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坐在他外边的那个男人急了,起身说:“没事!你们去吧!你们不就是上厕所吗,尽管去!多长时间也没事,东西我给看着!保证原封不动,一样不少!”
听他这么一说,两个女人反倒半天没有动弹,倒是这个男人一再催促她们快去办她们的事,害得两个女人干脆不敢走了。
后来两个女人憋不住了,也顾不得有人没人照看那两个旅行袋,慌忙起身去了厕所。为什么非要两个人一起上厕所?因为厕所没有门,不知是被偷走了,还是被卖掉了。男人还好办,反正有事就办,女人自然不会往里看,男人也懒得看。
两个女人只好一个蹲在里面,另一个两手扯开一件上衣,挡在门口。她们也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
两个轮流方便完了,站在车厢头上说起话来:
“兰子,你看对面那两头男的吧!一个冷,冷得你起鸡皮疙瘩;一个热,热得你起鸡皮疙瘩。”
“惠姐是不是看上人家冷的了?我看你怎么总是盯着他看呢?”
“我是一直在看他,倒不是看上他了,这个人眼睛死呆呆的,怎么一点活气也没有?好像一天都没吃没喝没动地方,他一定有什么不一般的痛苦。”
“好吗!说说你还来了,好像你火眼金睛看出点什么似的。”
“不信你就问他!我敢打保票,你就别想从他嘴里问出一句话来!”
“好吧惠姐,我要问得他开口了,我赢你什么?”
“下车我请你吃饭。不过,你要问不出来,得请我吃饭。”
兰子说没问题。
惠姐说:
“你看那个色狼是干什么的?”
兰子说:
“有那么严重吗?”
惠姐说:
“什么叫严重?你看不出来?咱们一上车他就盯着你那半露的酥胸看个不够,你不知道?”
兰子立刻红了脸: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啊,还是故意不知道啊?要不,你露了这么一半,一天都没人看,多失败呀!”
兰子又瞪眼睛又跺脚:
“惠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呢?真是女儿大了不中留!只跟两个男人坐了一天火车,惠姐就变得这么坏了!要我看,色狼也比那个冷的强,管怎么的他还有点男人味呢,还知道偷着看看你,那冷的算什么?冷得连点男人味都没有了,好像谁都该他钱似的。”
已经过了后半夜,车厢里的旅客想睡不想睡的都没了精神,轻重高低的鼾声、时轻时重的臭脚丫子味臭汗味、此起彼伏的香烟味,再加上那单调的响了一天的节奏,弄得那些睡了的人睡得更实,强打精神不肯睡的人也东倒西歪地迷糊起来。
到了这时候那些格外有精神的人,开始全副武装上场了,他们从一个车厢逡巡到另一个车厢,瞪着两只野狗似的眼睛窥视他们认为理想的对象。一个瘦瘦的野狗男人,溜到这两男两女的座位边,小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前后左右扫了扫,忙把搭在胳膊上的一件西服挂在兰子身边的车厢壁上,那里已经挂着兰子的一件外衣。
野狗又逐个看看他们四个人,才慢慢靠近茶几,伸出手来,去自己那件西服背后摸来摸去。可能是没摸到什么吧,空了手退回来,接着就把手伸到兰子的胸前去摸她半露的乳房。
兰子被惊醒了,喊道:
“你干什么!”
惠姐也醒了,只知道连声喊叫“流氓流氓!”
野狗压低声音说:
“再喊,老子废了你们!”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小刀片。
“流氓!滚!”
野狗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吼声。
野狗眯了眼睛看看那个冷面男人:
“哥们儿,你活腻歪了咋的?要是明白人,请哥们儿靠靠边儿,免得咱们伤了和气。”
“少废话!你给我滚!滚!”
冷面男人站起来指着车厢过道大声吼。
“好好好,我现在就滚,我滚,我是流氓,我是流氓,你是英雄,你是英雄还不行吗?你是英雄救美,我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是成对的,妈的,你可别后悔,英雄!”
当时他们谁也没想到,他为什么一路耍着贫嘴一路向后退着走。
兰子盯住冷面男人看了又看:
“多亏大哥,我……”
兰子红了脸不再说下去,因为那个冷面家伙的脸已经扭向车窗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惠姐碰碰兰子,朝她努努嘴。
兰子忽然就有些受不了,站起来,伸手拍拍冷面男人放在茶几上的胳膊:
“大哥,刚才……”
冷面男人站起来走了,去上厕所。
兰子说:
“木头木头死木头!气死我了!”
惠姐说:
“请我吃饭吧妹妹!”
对面剩下的那个男人,现在睁开了眼睛:
“刚才那个家伙,我一看就是个臭流氓,真可恶!乘警是干啥吃的,咋不管管呢?这车上咋这么乱呢?太不像话!你们说是不是?”
两个女人谁也不理他。
车厢头上忽然传来叮叮哐哐的声音。
兰子站起来看一眼喊道:
“妈呀不好了,有人打他呢!”
惠姐问:“打谁打谁?”忙站起来看,立时变了脸色说,“坏了坏了!一定是小偷一伙的!你快去叫乘警,我去……”
兰子拦住她说:“你找乘警,我去!”她张牙舞爪跑过去,“不好了,打人啦!流氓打人啦!快来救命啊!”
好笑的是,整节车厢里除去她大喊大叫外,所有人都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虽然许多人都睁着眼睛在看竖着耳朵在听。
“听说你挺英雄的,孙子!今天老子就成全你,叫你当一把救美的英雄,叫你为了当英雄流点血,断两根骨头,小子哎!你美吧!”
“对!哥们儿成全你,当一把大英雄!”
“你们今天要不敢打死我,你们就是一群畜生!就是一群臭流氓!就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狗娘养的!有种的你们打呀!打呀!打呀!”
这群被他激怒的无赖拳打脚踢,甚至还有一个解下皮带来抽他。
兰子冲上去想护住他,他立时瞪起眼睛吼道:
“臭女人!滚开!不用你管!”
兰子一时呆在那里,然后,眼泪叽里骨碌滚了出来,转身就走。走没几步,又跑回来,对那些人喊道:
“他有病,我看你们打坏了他怎么办!”
其实,冷面男人早已经被打倒在地上,软绵绵地动弹不得,好像已经死过去。那群无赖被兰子一喊立刻明白过来,转眼跑得无影无踪。
这时惠姐才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
“乘务室锁着门,跑几节车厢都找不到乘警,怕你着急,我就跑回来了。”
两个人奋力去拉躺在地上的冷面男人,他已经不省人事。
兰子硬是拉起一个强壮男人说:
“大哥帮帮忙吧,他已经,嗨,坏人都跑了,没事了……”
那个男人说:
“你都不怕,我帮帮你吧。”
这个男人两手抓住冷面男人的肩膀,两个女人一人一条腿,终算把他抬到坐席上,他身子一歪躺在那里。原来坐他旁边那个男人只得很不高兴地站起来。
过了也许半个小时吧,那位帮忙的男人从别个车厢走过来,小声告诉兰子说:
“我看你们还是下一站下车吧。我在别的车厢看见那几个人,他们说还要废他。”
惠姐说:
“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把他扶下车,交给车站的人吧。”
兰子说:
“那怎么行?他是为我惹的事,我不能不管。”
那位热心男人又来帮着出主意:
“你们素不相识,这闲事不好管的,还是不管的好啦,危险呀,这车次经常出事的。”
惠姐说:
“你管?你咋管?你不去南宁了?”
“我现在去不去南宁已经不重要了。”
“我可得去,好容易才有了这么个机会,还有人给我报销,以后我再……”
“我自己跟他下车,惠姐先去,如果他好了,我再去南宁找惠姐。”
“你说得倒轻松!两个人一起出来,现在你扔下我一个人,你好意思?要不是你硬要出来,我才不会出来呢!”
“好惠姐!回去我请你……”
话没有说完已经进站了。
凌晨三点钟,那个帮忙的男人又来帮兰子把男人给搀下了车。
兰子左肩背着自己的旅行袋,右肩架着男人的腋窝,左手抓住他担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右手揽着他的右腰,一步一步挪着走出站台,要了出租车,对司机说:
“哪里能住宿,便宜一点的,不要证件的。”
小店的老板娘说:
“我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夫妻,你这男朋友也不是病,是被人打的。我不管闲事,只是为你们安全,你们把门关好,来人查夜我也不给他们开,你们要干什么尽管放心大胆干,不过你们可得多破费几个钱儿。”
兰子一听哭笑不得,但无法解释,谁会相信你说什么?只好说: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怎么就不知道我们手里没多少钱呢?”
老板娘笑了:
“也好,后半夜了,给你们打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