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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据米切尔先生的遗嘱中所说的——炼金的方法用另外一张纸写下来了,但这张纸却又踪迹全无。
“米切尔先生谢世了,难道这项卓绝的发现也要随之消亡了吗?”
“真是太遗憾了!但总算顺利地找到了金砂存放的地点,这件事上卡得丽小姐真是功不可没呀!
“如果不是卡得丽小姐想重温童年时代的甜美回忆而去屋顶上搜寻,这个大秘密还发现不了呢。喂,劳佛子爵,这次你也无计可施了吧?”
贝修回头盯着罗宾,脸上挂着恶作剧似的微笑。
罗宾也笑容满面地说:
“这也不尽如此。我从巴黎抵达这儿的第二日就知道了。”
“你少说大话!”
“如果你不相信我,尽可以再细细检查一翻,在那个大陶壶后头还有一只小壶。”
贝修朝柜子瞅去,果然几个陶壶后头真有一只小壶。
“是这只吗?”
“你打开盖子看一看,里边有大量金砂,下面还压着一张小便条。”
“嗯……是的有。”
“那张便条上有米切尔先生亲手写下的‘9月13日’的字样吗?我认为那是他保存金砂的日子。”
“嗯,的确有“9月13日’。”
“在那一天,米切尔先生藏起了自己提炼出的金砂。两个星期后,他返回了巴黎,而在抵达巴黎的当夜,他死了。”
“哦,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这是我份内的事。”
罗宾兴高采烈地笑着说。
倍尔迈吩咐贝兰得把大小不一的三只壶放到柜子里。
“这些金砂在名义上是归你所有的。但是,这份遗嘱从前并不在我的文件库里,为什么又神秘地出现了,我实在是搞不懂。所以,我接下去准备认真调查、研究一下这份遗嘱的真伪,直到确定是真的以后再交到你手上。在这段时间内,这个柜子的钥匙就先让我代二位保管吧!”
公证人倍尔迈先生表情凝重地说完话,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
罗宾叫住了他。
“刚才您宣读遗嘱的时候,我瞥见最末一行有不少小数字。”
“不错,确实有。但我以为那是无关紧要的,也许是米切尔先生随意涂抹的。
我想那时候,他一定是在走神儿,或者是信手乱涂下来的吧?”
“也许吧!那么,你允许我把这些数字抄下来吗?”
于是,罗宾就在笔记本上记下了那一行细小的数字:
314151691314153141531112912131
倍尔迈把遗嘱放到公文包里,贝修送他到大门口,目送他远去了。
贝修送走倍尔迈以后,回到了大厅里,发现罗宾与姐妹二人沉默地静坐着,空气中笼罩着沉郁的气氛。
为了活跃一下气氛,贝修故意提高嗓门儿叫道:
“你真觉得那些数字有什么特别吗?”
“不知道^”
“我劝你也钻研一下。来,我替你抄下来它。”
他扯下一张纸来为贝修抄了一份。
“你觉得那些数字是暗号?”
“这个我不敢肯定。不过,很可能它是解开这一串怪事的关键喔。”
“例如?”
“例如这数字中有没有移动了三棵柳树的秘密?”
“你还抓住那3棵柳树不放吗?那3棵柳树从前就长在洼地上。”
“卡得丽说它们原先长在罗马人的土丘之上,我觉得那只不过是她的错觉而已。
最好、最有力的证据就是米切尔先生所绘制的分界图,那树不也在洼地上长着吗?”
“不错,但你最好再认真观察一下地图上的细节部分。”
罗宾把从贝兰得姐妹手中借来的地图铺在桌子上说:
“你好好看看,在那个罗马人的土丘上面还残留着橡皮擦拭的印迹。我借助放大镜认真观察过了,在被擦去的地方还隐约可见标出的×记号,这不就是表明那里原先有过三棵柳树吗?”
“不知道是谁把它擦去了,然后又在洼地的位置上添补了3个×记号。因为这些记号的黑色印迹还是新的,一看便知那是新近才画上去的。”
“嗯,真是这样……”
“那天,我带你去了那3棵柳树的所在地,不是让你立在丘陵上吗?而后我又攀上中央那棵树观察你的位置。”
“是的,我没忘!”
“你不妨再动动脑子,米切尔先生在遗嘱的最末一段写道:‘从中间那棵柳树到城堡大门口最西方的那棵屋柱一线,划一条线作为分界线’啊!”
“不错!”
“如果依照这张地图所指示的,从3棵柳树的位置向大门口屋柱划一条直线,然后再从原先的土丘上开始向屋柱划线,你就会发现,这两种划法差别极大!”
“我看一下。
贝修用绳子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直线。
“不错,的确差别很大。如果从土丘上开始拉线的话,城堡与河流的大半地区将会属卡得丽所有;但如果从洼地上(柳树现在所在地)开始的话,狩猎小屋与河流的大半地区就会被贝兰得所继承。”
“是的。米切尔先生膝下虽然有一双孙女儿,但他更偏爱于卡得丽,所以打算让她继承古堡与大部分的河流流域。”
“但是,有人探听出了这个内情,就悄悄地挪走了3棵柳树,打算将大半的河畔土地划归在贝兰得名下。”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这样做有什么企图吗?”
“我认为他想占有这条河。”
“河?那又有什么用?”
“这个秘密我们过不了多少日子就会明白的。总而言之,他是一个阴险狡黠、诡计多端的家伙。米切尔先生一去世,他马上设计窃出了遗嘱。当他注意到‘从3棵柳树中间那棵至大门口……’这句话的时候,就马上将树挪到别处去了。
“当然,这么浩大的计划,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完成不了,他一定还有同伙与帮凶。”
“原来是这样!”
“将柳树挪走之后,这个人又把移走后的泥土印迹用石头砸实,让人不容易发现这件事。然后,他又出了两万法郎的巨款收买了某个人,让他将米切尔先生的遗嘱放回事务所的金库之中。
“我千方百计打探,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就立即写了一封信寄给公证人倍尔迈先生,告诉他遗嘱混杂在事务所的金库当中。
“倍尔迈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异常惊诧,但他还是飞快地给贝兰得姐妹俩写信,让她们去古堡开会。”
“所以开了今天这个要紧的家庭会议?但是,那个偷窃米切尔先生财产的人,这么费尽心机地想夺一条河又是什么企图呢?”
“米切尔的遗嘱上不是表示:‘一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就将秘密公布于世’?”
“嗯,是的。但是他将要公布于世的东西又在什么地方藏着呢?”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改画地图并挪走3棵柳树的人一定知道n这个人头脑灵活,思维敏捷,而且野心勃勃。所以他想要的不仅仅是那一些东西,那一些土地,也不仅仅限于那条河,他真正想要的是那个秘密,但要了解秘密就必须占有那条河。”
“但是,改变了河流上的分界线,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姐姐贝兰得了n难道……那位气度不凡\高贵美丽、绰约多姿的寡妇策划了这场迷案吗?”
罗宾未置可否,他用一种深沉阴郁的目光盯着贝修。
第二日,他们二人去古堡里会见了贝兰得姐妹俩,不知道她们正在谈什么。
“啊,二位来了。我刚刚与妹妹在谈论……究竟会是谁将遗嘱放回事务所的金库之中……。”
妹妹卡得丽也附和着。
“不错,贝修先生对这一点也十分感兴趣。如果你们同样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放遗嘱的人是谁。”
“那么,是倍尔迈公证人先生身边一个书记员吗?”
卡得丽问。
“不错。”
“那儿的书记员我都见过。”
卡得丽说着,而后扭头盯着贝兰得,告诉她:
“姐姐,几个星期之前,曾经有一位书记员来家里拜访过姐夫,就在他被谋杀的那天早晨吕点钟左右。他来古堡时,看上去高兴得不得了!”
“后来,姐夫从楼上下来,跟那个人一起去院子中的树林里了。”
“你知道那个书记员的姓名吗?”
贝修大睁着双眼问道。
“知道,他名叫伏莫路。”
闻听伏莫路的名字时,罗宾的眉毛蹙紧了,但不一会就冷静下来了,接着对贝兰得说道:
“夫人,我想问您一个问题。那天晚上,凯山先生出去过吗?”
“我记不清了……他经常夜里独自一人出门漫步。”
“有,那天晚上他出门了。”
贝修插了句话。
“那天夜里,在后门那里,我碰到了凯山先生,他对我说他要去外面散散步。
然后我们俩一块儿走了一会儿,后来我回到了农家屋子,他朝着利尔本的方向去了。
我还知道那时候是晚上10点钟。”
“哦……太怪了……”
罗宾用手撑在腮边思索着。
“怪什么?”
“不,不是你说的话怪,而是你所说的与我打听到的消息有许多不谋而合之处。
因为那个接受两万法郎巨款而将遗嘱放回金库的男子名字也是伏莫路。
“那个男人曾经泪流满面地向我哭诉和忏悔。依据他所说的,凯山先生被谋杀的前一日夜里10点钟左右,在利尔本市区,他邂逅了一名男子。那位不速之客要求他将一个大信封放进米切尔先生的文件袋中,并答应用两万法郎来酬谢他。
“伏莫路本来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但一时抗拒不了金钱的诱惑,而为那男子做了这件事。这些都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那么,你认为那个委托伏莫路先生做事的人是凯山喽?”
贝修惊诧地问。
正在这时,一直沉默无言的贝兰得脸色一变,大叫道:
“你太放肆无礼了?!劳佛子爵!我劝你说话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污蔑我已然去世的丈夫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