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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艾佳并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失去好朋友,她只是天真地希望,以结束生命的方式让两个人能永远在一起。
整件事情,年轻的女教师是最清楚,但她并没有因此而配合警方办案。为了自己的前程,她选择帮助学校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毕竟,女学生自杀总比谋杀更上得来台面些,对校方的影响也能减少很多。
何暮兰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披上了自杀的白布,永远埋葬在冰冷的地底。
“墨年,你相信他的话吗?”左晴伦的父亲也认为,是何暮兰的冤魂索命。
“管他是人是鬼,我绝不会让他得逞。”他直视前方的目光犀利执拗,一扫平日亲和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反倒安抚了我不安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这些人里面,只剩下屈敏一个人跟这件事有关了。”我分析道,“假设真是何暮兰在报复的话,那么,她决不会放过那个男人的亲人,一定会展开行动。”
“已经展开了,他不是给屈敏下了死亡通知书了吗?”
“语音短信?”
“嗯!那部手机是屈敏的。”
“对了!艾叶叶死的那个晚上,她们说看见一个白衣少女,是真的吗?”
“也许,有很多学生都说看见了,可是我们找不到一点线索。”
“这么说……”我头皮一阵发麻,心在动摇。
“还在调查中。”
“那现在该怎么办?”
“重点保护屈敏,他不是喜欢在头七第二天下手吗?那我就去会会他,见鬼捉鬼,见人捉人,不再让他逍遥法外。”
我忍不住轻叹了口气,看来,墨年还不清楚自己所要面对的是些什么。真这么简单的话,这些女孩们就不会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死亡,是人类永远无法冲破的底限,所以我们才会为此而感到恐惧。
屈敏被警方密切保护起来,她的手机已经被迫关机,锁进了警察局里。她身边无时无刻不有人在身边守护,就连上厕所时都会有人在门外候着。
那栋闹鬼的宿舍楼没有人再愿意住下去,学校只好将女生们分散到其他宿舍楼去,本市的女生则安排回家。屈敏正是属于家在本市的一员,因此每天上学放学都会有专车接送,而那个司机就是墨年本人。
在如此严密的监控下,果然再没有发生任何恐怖事件,连那个红色的发夹都没有再出现过。
很快,时间来到艾叶叶头七的晚上,屈敏自然不能参加,被三名警察软禁在自己的家里。
这一整天,所有人都在紧张地注视着时间,一分一秒都显得十分漫长。更何况,这一天意味着二十四小时,谁也没有忘记,艾叶叶是在头七第二天的晚上出的事,当时离十二点仅差半个小时。
墨年也在屈敏的家中,我不时地给他打电话,紧盯着电脑屏幕下的时间显示,心里数着,再过十分钟就是十二点,死亡阴影开始笼罩大地。
单倪似乎完全不受影响,隔壁书房内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以及她最喜欢听的摇滚乐。
一点钟过去了,这个时候,艾叶叶的头七也刚刚结束。
我想到那位美丽大方的贵妇人,一生中最珍爱的两个女儿都相继离开人世,她所承受的伤痛恐怕无人能想像。
一点十分……喝完牛奶的我,不知不觉趴在电脑桌上睡了过去。
静谧诡谲的午夜,遽然奏起的铃声将我惊醒,脑子依然浑浊不清。勉强睁开眼睛,房间的灯没有关,电脑屏幕一闪一闪,早就自动转入屏保状态,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迷迷糊糊拿起手边的手机,下意识摁下接听键,“喂”了一声,声音粗哑。
“小沁,你还没有睡?我就知道,你听我说,古时时死了,跳楼死了……”
就像被人当头泼下一桶冷水,我一下清醒过来。他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我也没细听,莫名其妙地切断通话,我奋力滚动轮子来到书房前去拍打房门叫唤道。
“单倪……单倪……”
键盘敲击声以及歇斯底里的摇滚乐穿过厚重的门板传了出来,单倪就在里面,她正在里面敲字,可她为什么不打门呢?没有听到我的叫唤吗?
莫名的恐慌感让我全身的肌肉冰冷僵硬起来,小狗莉莉在我身边又叫又跳,而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房间里又传来我手机的来电音乐,所有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充斥着这个房间。
稍稍冷静下来的我试着扭动门把,扭不动,是反锁着的。就在我正不知所措时,大门突然传来声响,我一僵……
有人进来了!
两手紧紧握住轮子,使劲地扭转角度,当我好不容易正对大门时,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不,或许并不陌生。
她身着白色长裙,长发上夹着那只红色的,如血般殷红的发夹,面色苍白地望着我。那双眼睛,是的,那双美丽的,惊慌失措的眼睛我是如此熟悉的。
她正看着我,向我缓缓靠近,我动弹不得呆愣在轮椅上,被她那双眼眸吸去魂魄一般。喃喃如魔咒的声音直入鼓膜,我的眼皮开始沉重,意识脱离了躯壳,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一手探在床边摸着莉莉毛茸茸的头,一边回味梦中的一切。太真实,实在是太真实了!夏静,那个早已死去一年之久的女生,我怎么会突然梦到她呢?
夏静,当这个名字从脑中闪过时,我愣了一下。
对啊!她也是受害人之一,如果以我们的推论来看,死者与十多年前那场血案或多或少都有些联系。夏静呢?她是第一个受害人,她又跟何暮兰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难道仅仅是巧合?
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床上睡着的。
我什么时候上的床?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灯与电脑都关上了,可我居然完全没有记忆。
拿起枕边的手机,查看来电记录。
感觉自己好傻,不过是一场梦罢了,难不成真以为墨年昨天晚上来过电话?天底下哪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屈敏没事,死的是古时时?我八成是……
可当我看清上面的记录时,整个人呆住了。
上面,清楚地记录着,03:17分,墨年。
怎么可能?
我大惊失色,再查看未接记录,果然,上面密密麻麻的三四条未接,全部都是在三点二十分左右打来。
不是梦?
不可能!是梦!一定是梦。
我颤抖着拨打墨年的电话,心里七上八下像打鼓似的。
“喂……”电话接通后,很快传来墨年疲惫不堪的声音。
“墨……墨年吗?是我,严沁。”
“小沁?你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他关心道。
“那个,我有事想要问你。”
“这么巧?我也正好有事要告诉你,你先说。”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
“你知道?呵,我还以为你睡糊涂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了呢。”
“这么说,我真的接过你的电话了?”
“嗯,确切地说,接我电话的是单倪,不是你。她告诉我你睡得很沉,叫不醒,我就不敢再打扰你了。本来也是怕你还在等消息,才想着通知一声。”
“单倪接的电话?”我吃惊道,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是啊!不然还会有谁?难不成你窝藏了个男人在房里?”他居然还有心开玩笑。
“昨天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我心里暗暗祈祷着,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希冀得到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古时时昨天晚上死了。”
真的,居然跟梦里一模一样,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脑中唯一闪过的念头就是,她要索命。
“喂,小沁,你没事吧?喂,说话呀!”
“我没事,你忙吧!再见。”我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没一会儿单倪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慵懒地靠在门上。
“怎么起这么早?”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道,两个黑眼圈深得连厚重的眼影都盖不住。
“昨天晚上……”
“还好意思说,睡得像猪一样,灯都没关,还是我把你弄上床的。”
“电脑也是你帮我关的了?”
“当然啦!对了,还接到姓墨的电话,托他的福,害我一晚上没睡着。”
“谢谢!”看得出她真的没睡好,这种消息确实是让人不安,要换作是我,恐怕会更糟。
“饿了,下来找吃的。”她两手搭在肚子上,可怜兮兮的样子。
“等会儿,我这就帮你弄。”说着我忙去拉床边的轮椅,她见了走过来扶我。
单倪一向不到中午不起床,更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所以早餐一向是我自己弄来吃的。
“还是我来弄吧!”单倪面无表情地说道,她睡眠不足的时候好像脾气特别糟。
“单倪,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好吗?”我一手搭在她手上,认真道。
“好吧!随便你,我去刷牙。”她耸耸肩,把我推到厨房后往卫生间走去。
看着她婀娜的身段,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
没过多久,洗漱完毕的单倪又回到厨房门口,懒洋洋地靠在那里,望着我忙碌的身影突然说道:“沁,那件事,你还是不要再插手了吧?”
听她这么说,我顿了一下,强颜欢笑安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可是我怕那东西没分寸。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你一直在说梦话,嘴里喊着夏静,夏静什么的,我真的很担心你。”
“没关系啦!你不是也说过吗?它不会来索我的命吗?”
“可是,我担心,你了解太多,陷得太深了。”她的脸上布满忧心,“按照我们的推断,今天午夜出事的应该是屈敏。结果呢?死的却是跟这件事毫无关系的古时时,为什么?如果她连古时时都要杀,那在屈敏过后,下一个又会是谁?什么时候才算完?”
“没这么恐怖吧?”我脸失刷白,开始为墨年担心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墨年他,岂不是更危险?”我无助地抬起头望着她道。
“你就这么担心他?担心到连自己的安危都不在乎了吗?”
单倪脸上痛苦的神情让我有些不解,我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