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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投降,事情便好说了。法国政府大半会考虑他参预这起阴谋的证据不足,从而对他免予起诉。即便对他进行起诉,多半也会判他无罪;即便被判有罪,也会很快将他和其余活着的突击队员一起释放,以此作为对阿拉伯国家的友好表示。或者,在下一次某阿拉伯游击队劫持一架民航飞机后,跟所有的阿拉伯囚犯一起获得自由。
贝尔。加拉也知道,在欧洲任何一座监狱中,阿拉伯恐怖分子的服刑期都不会超过8个月。考虑了这些因素后,贝尔。加拉作出了明智的选择:将左轮枪放到地上,站起身来,双手举过头顶,伸开五指,表示没有武器,然后沿峭壁边向苏马格勒和其他人走去。
他们转过身,瞪眼看着他镇静地走来,双手举在空中。
“我没有武器,”他有力地宣称。“我将自己置于合法当局的拘留和保护之下。”
亨特从黑暗中走出来,端起猎枪,扣动了板机。猎枪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犹如一尊小炮。一大团铁沙全打在贝尔。加拉的胃部,将他轰成两截,从峭壁上掀翻下去。
亨特看也不看,扔下猎枪,转身离去。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上午9点钟,奥黛尔。拉马克离家去维尔弗朗切的早市采购新鲜蔬菜和肉食。她回到家时,天已近午了。父亲正在上层平台上为玫瑰花剪枝。他对奥黛尔讲述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
她神色凝重地听着。等父亲讲完后,她说:“山斯基的死不能怪他。他知道,全都不能怪他。”
“他知道,”拉马克同意地说。“但是……”他轻轻耸耸肩,没有把话说完。对有些事情,他颓唐地感觉到,他老了,力不从心了。
“他是从哪儿打电话来的?”女儿问道。
“他就在这儿。”见女儿向大屋子里望去,他接着说:“在下面的卧室里。他累垮了,但我想主要是精神上的原因。他并不愿意一个人呆着。”
奥黛尔沉思着走进房间,将菜篮子放到桌上。她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从窗口凝视着远处的大海。然后,她拿了一盒“高乐”香烟和几根火柴,走了出来。
拉马克已挪到顶层平台的另一端。他注视着女儿迈下台阶,往下层平台走去。
她悄悄推开门,走进那间小小的卧室。百叶窗是关着的,室内一片昏暗,但她仍能看清那人盖着被单躺在床上,熟睡着。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习惯了室内昏暗的光线,便能更清楚地看见他了。
奥黛尔取来一只烟缸,在床边那张低矮的柳条椅上坐下,点着了一枝香烟。划火柴的声音没有惊醒亨特。她又将双脚从凉鞋中脱出,搁到床垫上去,这样也没有将他惊醒。
奥黛尔将烟缸放在膝头上,仰身躺到柳条椅中,一边抽烟,一边注视着熟睡中的亨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