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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乃立微笑着拍拍他的口袋。
伯爵此时激动不已,脸都涨红了,身子有些发抖,直瞧着戴乃立鼓起的口袋儿。
几件祖传的失窃之物近在眼前,怎能不让他激动?
戴乃立见伯爵如此激动,就说:
“这一共有四件东西,我如数交还给你,但不会要任何报酬。”
“那怎么行?你究竟希望得到什么样的报酬,尽管说吧!”
“你既然这么客气,那我就提个小小的请求吧!这些被窃的东西,并不怎么值
钱,但你却费钱到报上登广告。还有,它们原来在哪里放着?我希望能看一看,因
为我这个人好奇心太重,所以忍不住想看个究竟。”
戴乃立很随意地这样说着。但伯爵却低头沉思,一副颇为为难的模样。他大概
盘算着:答不答应他的请求呢?如果不答应,那些东西可能就回不来了……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为难你了……”
“不……不,请跟我一起到二楼的大厅去吧。”
戴乃立给两个姑娘递了个眼色,暗示她们,到大厅时,就可以解开心中的谜了。
雷依娜身上的钻石被抢走,就是发生在一座古宅的大客厅里,上楼一看便知是不是
这里了。
雷依娜已领会戴乃立的意思了,不由地心跳加快,神情紧张起来。
伯爵带着他们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啊,二十五级……这楼梯也是二十五级!
“这难道真是那座古宅吗?”雷依娜想到这些不免有些头晕目眩。
“请!”伯爵开了门,大家依次而入。
雷依娜一看到屋内情形,“哎呀!”惊呀了一声,几乎晕倒。看着那曾见过的
路易十四式的家具、那些艺术品,和那个恐怖之夜到过的客厅没有什么区别。
她就是在这里被抢走身上的钻石的。一想到这个,她的腿就抖个不停,只好扶
着沙发坐下了。
随后进来的奥莱蒂,看到屋内的摆设,神情剧变,由于激动过度,当场晕倒了。
这屋内的一切,她怎能不记得?就是那天晚上,她逃到这里,趴到书橱顶上,
躲在上面。她一想到那可怖的夜晚,就晕倒了。
人们见她晕倒,急忙把她抱到椅子上,给她服了药,让她喝下水。伯爵此时也
慌了手脚,说:
“惠妮……渥丝蒂……快,快拿镇静剂,苏飞,快叫渥丝蒂来!”
一个叫惠妮的女人慌张地跑来。
这个惠妮曾经结过婚,但已经离了婚,回来跟她哥一起住。身材高挑,一头棕
发,虽已30多岁了,但仍很美丽,尤其是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十分招人喜爱。
戴乃立见惠妮跑来,不住地暗自点头,果不出所料,她身上的服装是青梅色的。
他故意视而不见,却暗中观察着惠妮的一举一动。
惠妮熟练地将镇静剂放到奥莱蒂的鼻下,让她闻药味。
“渥丝蒂,你好好照看她。”惠妮说着,又来到闭目养神的雷依娜身旁,说:
“小姐,你似乎也不舒服,是不是也试试?”
她边说边将小药瓶放到雷依娜的鼻下。
“多谢你。”
雷依娜边道谢,边缓缓睁开了眼睛。当她见到惠妮身上的青梅色服装时,不由
地一惊。
当她看清那只鼻边的白皙手后,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她的心头,她猛地坐
了起来。
“这枚珠戒……三角形的珠戒……是你……是你……抢走钻石的……就是在这
儿……这沙发……就是你,你别碰我2”
她仿佛在梦中似的,时断时续地说着。她没说多久就晕倒在了沙发上。
惠妮对此种情况不知如何是好。可就在此时奥莱蒂醒了,她一眼就瞧见惠妮的
尖头皮鞋了,她不由地惊叫道:
“啊,是你,……就是你……这太可怕了……”
她说完了这句又晕了过去。
惠妮被弄得满头雾水。彭布备和贝尤组长相视了一眼,然后点头示意;他们看
到戴乃立露出笑容,一副满意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珠戒、钻石地说个不停,这两位小姐是不是太紧张了?”
伯爵好像深入迷宫似的,也不知如何是好。贝尤集中精神观察着他。
“她们是有点紧张,伯爵,她们是见到了意料不到的东西才这么紧张的。”戴
乃立向他解释道。
“有什么意料不到的东西?我真不清楚。”
“迟早你会知道的。在这之前,我要和你说几句话。”伯爵一声不响地站在原
地。
戴乃立来到伯爵身边,用大拇指和食指拿出一个小钢片。那是一双展开的小鸟
翅膀身上的钢片。
“这是钥匙孔上的盖儿,原先在那书桌的抽屉的钥匙孔上,一看便知它同其他
两个抽屉上的相同。”
他边说边来到书桌前,拿着铜片到钥匙孔上试了试,结果恰好合适。
伯爵一见这些感到很吃惊。随后,戴乃立又掏出一小片蓝绸片。
“这条绸片就是从按铃的带子上撕下来的。”
他派人将按铃拿了下来,他拿手中的蓝绸片和上面剩的那块一对,竟完全吻合。
“你瞧,正合适,可见这一块是从那上边撕下来的。”
伯爵一看到此景,不由地又吃了一惊。
“现在,再看看火盘放在哪儿。伯爵,烛台在什么地方?噢,看见了,在那儿……”
他靠近烛台,那是六个分支的烛台,每个分支上各有一个火盘。这个烛台可以
总共放六根蜡烛。
戴乃立将那个火盘给安上了。
“最后一件是火钳柄。”他来到火炉前给火钳装上了柄。
“全部都丝毫不差。伯爵,可以说这些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您却花费这么
多的钱和这么大的精力去登广告找,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主要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尽管不是很值钱,但仍十分珍惜。也许您看着那些
东西不起眼,但对我来说都是纪念祖先的纪念品,使我回忆起古老的梅罗曼家族。”
“这倒也是。我不明白既然你如此看重这些东西,但怎么又搞丢了呢?”
“这是一天早上我突然发现的,这些东西神秘失踪,我和妹妹被吓坏了,而且
感到有些古怪。”
“依你看来,它们是被小偷窃走的,对吗?”
“我想大概是。”
“是否还有别的东西被窃?”
“还有一张桃花木的桌子,那是十八世纪的一个知名的木匠做的。”
“除了那桌子呢?”
“没什么了。”
“这有些让人想不透了,这儿有那么多名贵的东西,小偷来了反而一件也没有
偷,却只是拿走一张桌子和那几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你不觉得这有点不寻常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伯爵此时似乎已没有了耐性,很不耐烦地说。看来他是不准备谈下去了,态度
明显变得冷淡了。
但戴乃立似乎不准备放弃,他仍在说:
“伯爵,今天我们来拜访你,说是为了这几个小东西而来,实际上是另有原因
的。伯爵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两个姑娘一同来吗?而且,她们又为什么在这儿晕倒
呢?你不准备了解一下这其中的原因吗?”
“我看不必了,因为这与我无关!”伯爵很恼火地说。说着,他指了指门,对
老仆人说:
“苏飞,客人想走了,送客吧。”
“你错了,伯爵,这与你至关重要。”
贝尤此时已按捺不住了,忍不住说道:
“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伯爵,请你仔细回答我。”
“太无理了!”伯爵忍不住大骂起来,“你,你算是什么东西?”
“我是警察厅的贝尤刑警组长。”
“什么?刑警?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巴黎久负胜名的梅罗曼伯爵的公馆,
岂是像你这样的小人物随便出入的?”
此时伯爵火气十足,脸色发青。
“我是怎么混进来的?我可是和他们一同从大门进来拜访你的。在见面之后,
我作了自我介绍。一直到现在,看来是我想提几个有关我本职的问题了。请你认真
回答。”
“什么?看你的样子,我好像是一个犯了案的嫌疑犯了?”
伯爵怒气冲天,气得浑身直发抖;他妹妹惠妮也大惊失色;已经醒过来的奥莱
蒂和雷依娜紧紧靠在一起。
“贝尤已有所发现了,似乎看出了什么苗头。”
彭布备低声对戴乃立说,“他就像一只恶犬,一有什么动静,带着铁链也会扑
上去。”
戴乃立微笑着一言不发,一边站在两个姑娘的后面小心地照看着她们,一边看
着伯爵和贝尤争吵。
伯爵悄悄地说了点什么,然后直盯住贝尤,表露出他愤怒的神情,但同时夹杂
着一丝惊恐。
“伯爵,请你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会隐瞒什么?我向来做事光明磊落。”
伯爵直言对答。
贝尤此时竟意外地低头说了声:“对不起!”给伯爵道歉。这也正是贝尤高明
之处,他心里虽仍怒气未消,但脸上却露出一副笑容。他表面上笑脸相迎,却又用
绳子将人家勒住,他善用此种方法来制服对方。这可是多年刑警工作中积累的一套
绝活。有时,他会使对方大怒;有时,他会让对方受到惩罚。他依据当时情形变化
手法,使对方在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说出真相。
“真是很抱歉,我言语不当,多有得罪。现在我想知道你昨天什么时间离开公
馆的?”
伯爵,耸耸肩什么也不讲。
“那只有问夫人(指惠妮)了。”
惠妮毕竟是位淑女,不像她哥哥那样无动于衷,也许她认为据实回答会好一些。
于是她说:
“我在2点时和哥哥一同出去,在4点30分左右回来的。”
“之后呢?”
“就再也没出门,因为我们一直是傍晚之后不出门的。”
“这不是主要的,我是想知道昨晚8点到12点,你们在这个大客厅内干什么了?
我想弄清的就这些。”
就在惠妮正准备要说时,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