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我想是这样的,”布里奇特说,“可是,大家都这样疑神疑鬼的,你还能怎么办?”
“这么说你真的与吉多见过面,利用他来吓唬埃尔韦拉?”
“哦,并不是认真的,我并不这样认为。”
“那么,也许她还经常与另外某个人接触。”
“哦……那个……嗯,我不知道。”
“请告诉我,布里奇特小姐。要知道,这可能是——至关重要的。”
“对,我能看得出来。是有那么一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有另外一个人——她对此非常在意。她极为认真。我的意思是,那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经常和他见面吗?”
“我想是的。我的意思是,她说去见吉多但那不是吉多,是另外的那个人。”
“能猜测是谁吗?”
“不能。”听起来布里奇特有点迟疑不定。
“会不会是个叫做拉迪斯拉斯·马利诺斯基的赛车手?”
布里奇特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
“这么说您知道?”
“我说得对吗?”
“对——我想是这样的。她有一张他的照片,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她把它藏在长袜里面。”
“那可能只是个偶像英雄,对吗?”
“当然可能,可我觉得它并不是。”
“她在这儿,在这个国家和他见过面吗?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要知道,实际上我不知道从意大利回来之后她都在干些什么?”
“她去伦敦看牙医,”戴维提示她,“要么她是这样说的。但她却到你这儿来了。她给梅尔福兹太太打电话,说起一位老家庭教师的事。”
布里奇特轻轻地咯咯笑了起来。
“那不是真的,对吗?”总警督微笑着说,“她实际去了哪儿?”
布里奇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她去了爱尔兰。”
“她去了爱尔兰,是吗?为什么?”
“她不愿告诉我。她说她必须查出某件事情的真相。”
“你知道她去了爱尔兰的什么地方吗?”
“不太确切。她提到过一个地方,巴利什么的,巴利高兰,我想是这个地方。”
“我明白了。你肯定她去了爱尔兰?”
“我在肯辛顿机场为她送行。她乘坐的是林格斯航空公司的班机。”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第二天。”
“也是坐飞机?”
“是的。”
“你能肯定吗?她是坐飞机回来的?”
“呃,我想她是的!”
“她拿着返程机票吗?”
“没有,她没拿。我记得。”
“她有没有可能是通过另外一种方式返回的?”
“对,我想是可能的。”
“她可能是,比方说,坐爱尔兰邮车回来的?”
“她没说。”
“但她也没说她是坐飞机回来的,对吗?”
“对,”布里奇特同意道,“可是她为什么要坐船又坐火车而不坐飞机回来呢?”
“嗯,要是她已经查明了她想知道的事情的真相而又没有地方可呆,她可能觉得坐晚上的邮车回来更容易些。”
“对呀,我想她是有可能这样做的。”
戴维微微笑了笑。
“我想,你们现在的这些小姑娘,”他说,“一说旅行想到的只是坐飞机,是这样子的吗?”
“我想我们真是这样的。”布里奇特同意道。
“不管怎样,她回到英格兰。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有没有来过你这儿或者给你打电话?”
“她打过电话。”
“在那天的什么时候?”
“哦,在上午的某个时候。对了,我想肯定是十一点或十二点的时候。”
“她说了些什么?”
“嗯,她只是问是否一切正常。”
“一切都正常吗?”
“不,不正常,因为,要知道,梅尔福兹太太打来的电话让妈妈接了,于是情况变得非常不妙,我那时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埃尔韦拉说她就不来昂斯洛广场,但她会给她的米尔德里德表姐打电话尽量编造些借口。”
“你能记得的就这些?”
“就这些,”布里奇特说,还保留了一些情况。她想到了博拉德先生和那手镯。那当然是件她不想告诉总警督戴维的事情。“老爹”清楚地知道还有些事情没告诉他,他只能希望那些事情和他的调查没有关系。他又问道:
“你认为你的朋友真的害怕某个人或某件事?”
“是的。”
“她跟你提起过或者你跟她提起过这件事吗?”
“哦,我直截了当地问过她。开始她说没有,然后又承认她的确是害怕。我知道她是的,”布里奇特情绪激动地继续说道,“她处境危险,她对这深信不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产生的,对此我一无所知。”
“你对这点如此肯定,和那个上午有关,是不是,她从爱尔兰返回的那个上午?”
“是的,是的。我就是那时觉得非常肯定。”
“那天早上,她可能是坐爱尔兰邮车回来的吗?”
“我觉得她不可能那么做。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我最终很可能会问她的。但我不想让人注意到这点,暂时还不想。这可能只会使她的处境更加危险。”
布里奇特瞪圆了眼睛。
“您是什么意思?”
“你可能不记得,布里奇特小姐,爱尔兰邮车抢劫案就是在那个晚上——其实是凌晨——发生的。”
“您是说埃尔韦拉经历了那件事却跟我只字没提?”
“我也希望这不大可能,”“老爹”说,“但我想到她可能看到了与爱尔兰邮车有关的什么东西或什么人或什么事件。比方说,她可能看到了她认识的人,这使她身处危险之中。”
“哦!”布里奇特说,她仔细想了想。“您的意思是——她认识的某个人同这起抢劫案有牵连。”
总警督戴维站起身。
“我想我要问的就这些,”他说,“肯定你再没什么要告诉我的吗?你的朋友那天没去别的什么地方吗?或那前一天?”
博拉德先生和邦德大街上的商店再次浮现在布里奇特眼前。
“没有。”她说道。
“我觉得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总警督戴维说。
布里奇特感激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哦,我忘了,”她说,“是的。我是说她确实去找了几个律师——这些律师都是受托人——想查出点什么。”
“哦,她去找了几个律师,这些律师都是受托人。我想你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他们叫埃格顿——福布斯,埃格顿什么的,”布里奇特说,“很多名字。我想差不多就这样。”
“我知道了。她想查出点什么,是吗?”
“她想知道她有多少钱。”布里奇特说。
总警督戴维扬了扬眉毛。
“真的!”他说,“有意思。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哦,因为人们从不跟她谈钱的事,”布里奇特说,“他们好像觉得你知道自己实际有多少钱对你并不好。”
“她非常想知道,对吗?”
“对,”布里奇特说,“我觉得她认为这问题很重要。”
“嗯,谢谢你,”总警督戴维说,“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第二十三章
理查德·埃格顿又看了看面前的公务名片,然后抬头盯着总警督的脸。
“奇怪的事情。”他说。
“是的,阁下,”总警督戴维说,“非常奇怪的事情。”
“大雾中的,”埃格顿说,“伯特伦旅馆。是的,昨晚的雾可真大。我想你们在雾天总发生很多这样的事情吧?抢手提袋——这一类的事?”
“并不完全那样,”“老爹”说,“没有人企图从布莱克小姐身上抢走任何东西。”
“子弹是从哪射过来的?”
“由于大雾我们不能确定。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但是我们认为——这似乎是最好的看法——那人可能就站在那片地区。”
“你说,他向她开了两枪?”
“对。头一枪打偏了。门卫正站在旅馆的大门外,他冲上前去,刚将她推到身后,那人又开了第二枪。”
“这样反倒打中了他,是吗?”
“对。”
“真是个勇士。”
“是的,他很勇敢,”总警督说,“他的服役记录非常出色。是个爱尔兰人。”
“他叫什么?”
“戈尔曼。迈克尔·戈尔曼。”
“迈克尔·戈尔曼。”埃格顿皱了一会儿眉头。“不,”他说,“刚才我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当然,是个非常普通的名字。不管怎么说,他救了姑娘的性命。”
“您到我这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总警督先生?”
“我希望了解一些情况。要知道,对这次致命袭击的受害者的情况我们掌握得越充分越好。”
“哦,当然,当然。可是,说实在的,打她小时候起,我只见过她两次。”
“大约一个星期前她来拜访您的时候,您见过她,是吗?”
“是的,非常正确。您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如果是关于她的个性,她的朋友是谁,或者关于她的男友或者情侣之间的争吵——诸如此类的事情——您最好去找一个女人间问。我想,有一个把她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卡彭特太太,还有一个她在肯特与之生活在一起的梅尔福特太太。”
“我已经见过梅尔福特太太了。”
“哦。”
“没用,一点帮助都没有,先生。我并不怎么想了解这位姑娘的个人情况,况且,我已经亲自见过她了,而且听到了她能告诉我的——或者说她愿意告诉我的……”
看到埃格顿的眉毛飞快地动了动,他知道对方对他使用“愿意”这个词表示欣赏。
“我得知她为什么事情而焦虑不安、担惊受怕,而且确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