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外逐一探索,三个星期来只是枉费一番工夫,毫无收获。克罗叮包括在我的预订范围之内,事情就是这样。说实在的,狄克,我对克罗町并不抱太大的希望。这里只有一条半月形胡同,那便是威尔布朗姆,它的第一个字母倒是配上了‘w’这个字,不是吗?于是,我想再去找你,问你可有什么情报帮助我之前,先到威尔布朗姆胡同走一趟,这就是今天下午我所做的事——但是我找不到六十一号房子。”
“我跟你说过,住在六十一号的是本地的一个营造商。”
“那不是我要找的。他们有没有获得什么外国资助一类的?”
“可能罢。这种年头很多人这样做的。果真如此,他一定要注册,明天我帮你查查。”
“谢了,狄克。”
“明天我将对十九号左右两侧的房子作例行的查询,问他们是否曾经看见有人到那房子里,这一类的问题。很可能我也要走一趟后面的那户人家,也就是它的后花园与十九号的后花园相毗邻的那一家。根据我的印象,六十一号很像就是在十九号的背后。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我迫不及待地点头说要。
“我当做警佐蓝姆,负责速记。”
我们约好翌日早晨九点半在警察局会合。
第二天早晨,我依照所约时间赶到,正巧我的朋友正在发怒喝斥。
待他遣返那不幸的部下之后,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一会儿,哈卡斯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他才口水激溅地迸出:“就是那些要命的时钟!”
“又是时钟?出了何事?”
“掉了一只。”
“掉了?哪一只?”
“旅行用的皮钟,钟角有‘Rosemary’几个字的那一只。”
我嘬了一声口哨。
“似乎太离奇了。怎么会呢?”
“一群笨蛋——我也是其中一个——”(狄克是个非常坦白的人)——“做事一定要防着万一,否则就要遭殃。哈,那些钟昨天还好端端地在客厅里。我请佩玛练小姐将它们都摸过一次,看看是否熟悉。她帮不上忙。后来有人来将尸体移走。”
“然后呢?”
“我走到外面大门口吩咐几句话,然后返回屋内,到厨房里和佩玛缩小姐说话,说我得把钟带走,我会给她收据。”
“我记得,我听见了。”
“然后我告诉那小姐,说我会用警车送她回家,并要求你送她上车。”
“没错。”
“虽然佩玛缩小姐说那些钟并非她的,无需收据,但我还是开了一张给她。然后我便和你会合。我吩咐爱德华,要他把客厅里的钟小心包好送到这里。全部的钟,除了布谷钟和老爷钟之外,都要包起来。错就错在这里,我写好了‘犬’字,却忘了点一点。我当时应该特别叮咛,一共有四只。
爱德华说,他当时立即进屋,照我所说的去做,但他坚持除了那两只固定的钟外,一共只有三只。”
“这一出一进之间并没有多少时间,”我说。“那么表示——”
“可能是佩玛编那女人干的。她可能趁我离开房间后,随手拿起,直接到厨房去了。”
“极为可能,但是为什么呢?”
“我们想知道的事对多罗。还有别人吗?会不会是那个女孩?”
我想了一下,“我想不会罢。我——”我住口不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么是她干的了,”哈卡斯特说。“说下去啊!是啥时候?”
“那时我们正走出门外要上车去,”我闷闷不乐地说:
“她把手套留忘在屋内。我说:‘我替你去拿。’她说:‘噢,我知道我放在哪里,现在我已不怕,尸体已经移走了。’然后她便奔进屋里。但她只去了一分钟——”
当她回来时,手上是否戴着手套,或者拿在手里?”
我迟疑了一下。“是的——有的,我想她有的。”
“显然没有,”哈卡斯特说:“否则你用不着踟蹰”也许她是塞在口袋里。”
“问题是,”哈卡斯特以责难的口吻说:“你给那小妞迷上了。”
“不要那么笨啦,”我振振反驳。“昨天下午我才第一次看见她,何况更非你所谓的浪漫的邂逅。”
“这点我可没把握,”哈卡斯特说。“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姐,以维多利亚的古典姿态,在尖叫声中扑入年轻人的怀里,这种事不是每天都有的,使男人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一个英勇的保护者。你不要再保护那女孩子了。就是这样。你自己也知道,那女孩涉及这桩谋杀案也许已经没及颈部。”
“你是否在说,一个女孩轻松地向一个男人激了一刀,然后把凶器小心地藏好,让你的部下一个也找不着,然后故意地奔出屋子外,在我面前尖叫演戏?”
“如果你是我,就不会觉得意外,”哈卡斯特沉声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愤愤诸问他,“我的生活中充满各国的美丽间谍吗?她们害人的数目可以令美国人胜目结舌。对于一切女性的诱惑,我是有免疫力的。”
“人总是有遇到滑铁卢的时候,”哈卡斯特说。“那要看是哪一型。雪拉·威伯就是你的那一型。”
“总之,你算定是她了。”
哈卡斯特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算定了是她——我总得要找个起点罢。尸体是在佩玛统的房子里发现的,事情就牵涉到了她。发现尸体的是那威伯女孩——我用不着告诉你,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常常是最后一个看见他活着的人。除非有进一步的发现。这两个女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我是在刚过三点时候进入室内,死者已经气闭有半个小时,也许还要久。这要怎么说?”
“雪拉·威伯从一点半至二点半在外吃饭。”
我看着他,十分恼火。
“寇里的事你查得如何?”
出乎意料地,哈卡斯特沉痛地说:“什么也没有!”
“什么意思?什么也没有?”
“就是说他是不存在,根本就没这个人。”
“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怎么说呢?”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因为根本就没这公司。‘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是虚构的,丹弗街是假的,寇里也是假的。”
“这可有意思了,”我说。“照你这么说,他拿的只是一张印着假地址、假公司行号、假姓名的假名片而已?”
“大抵如此。”
“你的看法如何?”
哈卡斯特耸耸肩。
“目前只是猜测而已。也许他在制造假象,也许那是他进入人家屋子的一种方法,一种取得别人信任的诡计。也许他是个骗子,专门串门子,到处招摇撞骗。也许他是个私人调查员。我们不知道、”“但你会查出来的。”
“懊,是的,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们已经送出他的指纹,查看他是否有前科。如果有,事情就明朗多了。如果没有,办起来就要增加困难。”
“私家侦探,”我陷于沉思中。“这个,我看可能性很大——”
“目前我们所知道的都只是可能而已。”
“何时举行侦讯会议?”
“后天。纯粹是个形式而已,真正的势必要延后。”
“验尸结果如何呢?”
“哦,凶器是把利刃,像是普通厨房用的菜刀那一类。”
“这下佩玛绕小姐可脱嫌了,是不是?”我关切地说。
“一个瞎眼的女人,几乎是不可能拿刀子戳人的。她是真的瞎眼罢?”
“噢,是的,她的眼睛看不见。她从前是北村小学的数学老师,大概十六年前双目失明,后来接受盲人点字训练,最后在本地的亚伦堡学院找到了一个工作。”
“她的精神会不会有些失常?”
“你是说对时钟和保险员有偏执狂?”
“听起来也许不切实际,”我禁不住一腔的热心说。“譬如阿莱妮·奥利弗在她处境最恶劣的时候,或是已故的盖瑞·格瑞森走到了顶点之际——”
“你自己说给自己听罢2你不是刑事调查组的那个可怜负责人,你无需应付你的上司,或是警察局长,或是任何人。”
“嗯,也许我们可以从邻居找着一点线索。”
“我看不可能,”哈卡斯特苦涩涩地说。“如果那个人是被刺死在前面花园里,而后由两个戴面罩的人抬进屋子里——不会有半个人看见的,这里不是小村庄。威尔布朗姆胡同是个高级住宅区,一点钟时候,那些可能有机会目击的做上午工的妇人,都已经回家,路上连一辆手推车也不会有——”
“不可能有病人整天坐在窗口吗?”
“这正是我们在找的——但也是我们所找不到的。”
“十八号和二十号如何?”
“住在十八号的是华特豪斯先生,盖思福特和史威坦哈姆两位法律官的总录事,她的姊姊有空便过来照顾他。至于二十号,我所知道的是女主人养了大约二十只的猫。我讨厌猫——”
我对他说,警察这一行可不是好干的,然后我们便出发了。
第七章
华特豪斯先生站在威尔布朗姆胡同十八号的台阶上,踟蹰无措,焦虑地回头望着他姊姊。
“你确定没事吗?”华特豪斯先生说。
华特豪斯的姊姊愤愤地表示不耐烦。
“我真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詹姆士。”
华特豪斯先生面露歉意。他一定是个经常把抱歉挂在嘴上的人,难怪脸色看起来老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噢,亲爱的,我只是说—…·想起昨天隔壁发生的事…”
华特豪斯先生正准备离家上班。他是一个外表整洁、一丝不苟的人,一头灰发,双肩微驼,脸色不见得不健康,但灰白总是多于红润。
华特豪斯先生的姊姊,身材高大瘦瘠,是个非常讲理,而颇不能容忍别人无理的妇人。
“你说说看有什么道理,詹姆士,因为邻居昨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