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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打电话说她确认自己的人身安全正受到威胁。”
“什么时间打的电话?”
“大概是10 点20 分”
“那么你和保罗·德雷克火速赶到这里是来当保镖的啦!”特拉格说,
“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我看她并不想让警方知道。”
“你怎么知道?”
“如果她想的话,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特拉格说:“这幢楼连着个车库,我们下去看看。你和德雷克最好和我
们一道去,我可不想你们溜出我的视线。”
“这一摊子怎么办?”梅森指指房间。
“暂时先搁下,”特拉格说,“这里有人看着,所有线索都会保护起来。
眼下我想去看看车库,看是不是能发现什么。”
“你找不到什么的。”梅森说。
“你怎么知道?”
“嗯,我只是这么觉得。”
“依你看,那姑娘是在她的车里被绑架的吗?”
“我不知道。”
“可你确实认定她被绑架了。”
“我敢肯定。”
“好吧,我们去看看。”特拉格说,“我有些新情况告诉你,佩里。”
“什么情况?”
“这幢楼里的每套公寓出租时都配备一个私人车库。我们的人查看了这
套公寓的。你猜他们发现了什么?”
“不会是安布勒小姐的尸体吗?”梅森问。
“不,不,不,”特拉格急忙打断他,“我可没想吓你,佩里。我不过
想婉转地透露一下情况而已。我们找到了几天来一直在找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们一直在找那辆肇事车,是辆浅色的卡迪拉克,车牌号WHW694。9
月5 号在旧金山被盗,9 月6 号在本地涉嫌一起肇事潜逃案。”
“你是说它就停在车库里?”
“没错。被盗车辆,挡泥板有轻微凹陷,左前灯镜破损——和在现场捡
到的一小片前灯玻璃正好吻合。我想让你看一看。”
“这么说她是对的。”梅森说。
“谁是对的?”
“我的委托人。”
“为什么?”
“目前,我还不能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你,特拉格。我要说的是这辆车子
的出现是她来见我的首要原因。”
“好极了,”特拉格说,“如果你想帮你的委托人一把,也想帮助警方
在发生不幸之前找到她,你得再告诉我一点她的事情。”
“可以,这个我愿意讲一讲。”梅森说,“她强烈地预感到有人企图把
她和9 月6 号的事联系起来。但对此她还不确定。”
“所以你就承担了这个任务?”
“我做了一点调查。”
“是那起肇事案吗?
“是的。”
“那么你知道涉嫌肇事的车子在这个车库里了?”
“当然不知道。”梅森说,“要不是你告诉我,我一点不知道。我可不
是什么肇事案件的从犯,也没有掩盖任何犯罪事实。那车是几分钟前才放进
车库的。这也是我们调查的一部分。”
一个警察乘电梯上来,递给特拉格一张折着的纸条。
特拉格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内容,然后折上它,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
他盯着佩里·梅森说:“好吧,你现在知道我们有多难了吧,佩里?”
“怎么讲?”
“救护车拉走的那个人一到医院就死了。这样一来,我们得改办谋杀案
了。”
“希望不要有两起谋杀案。”梅森说。
特拉格头前领路,乘电梯下到地下室,出电梯来到后面,是一排排编号
的车库。
“走这边。”特拉格说着穿过停车场,领他们到了907 号车库。
特拉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挂锁,“现在我要求你们把手插进
口袋,不要碰任何东西。只要看就行了。”
梅森把手往口袋里一插,德雷克随后也照办。
特拉格打开灯。
“就是它。”他说。
梅森看见了那辆宽大的浅色卡迪拉克。
特拉格说:“看看右手的挡泥板,佩里。往这边来一点——再过来一点
——就在这儿。看见了吧,看到蜘蛛网和上面的苍蝇了吗?蜘蛛网结在汽车
标志和车库的小工具台的边缘。请注意它上面的苍蝇。网结了有时候了。”
特拉格注视着梅森的脸,“佩里,我干这一行可是有年头了,知道不能
相信一个女人讲故事,尤其是如果她还有机会演戏的话。
“我们不能确定多莉·安布勒是否被绑架。她房间里有个被谋杀的人,
她要对此负责,也可能不。但是她肯定得对车库里的这辆车负责。首先,这
是辆偷来的车;其次,它涉及一起交通事故。
“佩里,现在,我要问问你到底对多莉·安布勒了解多少?”
梅森没吭声,沉吟了一会儿说:“不太多。”
“你知道的都是她告诉你的?”
“是她告诉我的。”
“好吧,”特拉格说,“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我给你看过了蜘蛛网。我
们得给它洒点药水然后拍照。不管什么时候审案子,对本区律师来讲它都是
关键。
“我带你来车库是自作主张,我想和你做笔交易。对你的委托人而言,
那可是至关重要的。我看你手头掌握的一些情况对我也很重要。”
特拉格把梅森和保罗领出车库,锁上门。
“怎么样,佩里?”
梅森回答道:“特拉格,我乐意与你合作,但我得好好考虑考虑,还得
核对一些事实。”
“过后你能把你知道的和盘托出吗?”
“所有我认为对我的委托人有利的,我都可以说。”
“一言为定,”特拉格说,“你说多少我们就听多少。”
“另外,”梅森说,“我想求你件事。”
“什么事?”
“一旦你找到我的委托人,能否通知我一声?”
“如果我们找到了你的委托人,梅森,我们会就谋杀和肇事潜逃一案审
问她的。如果她愿意,可以找律师商量,但我们会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开口的。
这你是知道的。”
“是的,”梅森说,“我明白。”
6
一走到特拉格听不到的地方,梅森就对德雷克说道:“保罗,给你的办
公室打个电话。我想赶在警察之前和米纳瓦·明登谈谈。”
“好的,”德雷克说,“我们最好沿街走远一点儿再打电话。”
梅森说:“她可能还在法庭。”
“也许吧,”德雷克说,“但我的想法是她的律师已经尽快保护她离开
媒体社会的关注了。”
“你我都清楚1000 块钱的罚款对米纳瓦·明登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法
官的训斥在米纳瓦·明登听来也不过如此。那姑娘惹过的麻烦已足以让她学
会如何避免正面交锋。她会一本正经地聆听法官的训斥,老老实实交上罚款,
然后找个地方,开上瓶香槟庆祝胜利。
“法官们可不喜欢被他们判罚的人自鸣得意。律师们清楚这一点。律师
不仅要考虑这个案子还得想到明登下次再犯到同一个法官手里该怎么办。因
此我猜律师会让她不露面,远离公众,不见任何人,也不接电话。”
梅森说:“听上去合情合理。如果她是我的委托人,碰上这种情况我也
会这么做的,保罗。不过,我们还是给你办公室挂个电话吧!看看情况进展
如何。”
他们开车过了五六个街区,梅森才找到一家带电话亭的加油站,那地方
已经离调查现场很远了。
德雷克打完电话回来说:“都查过了,佩里。她的律师急匆匆派人把她
从法院接走了。她走到电话亭神气活现的打电话。刚打两个,她的律师就赶
了上来,把她从电话亭拉出来,塞进车里,并亲自开车送她到蒙特罗斯庄园。
现在他们俩大概都在那儿。”
“她的律师是谁?”梅森问。
“赫伯特·诺克斯。”德雷克说,“甘比特,诺克斯—贝莱姆律师事务
所的。”
“是老赫布·诺克斯吗?”梅森说,“这个老狐狸。她得到遗产时他就
是她的律师了吗?”
“不清楚,”德雷克说,“不过我不这么想。我记得她曾找过好些律师,
她有选择。”
“嗯,这一类案子她不可能找到比赫伯特·诺克斯更棒的了。”梅森说,
“他圆滑老练,深谙此道,是法庭上的老手了。”
梅森沉吟片刻说道:“我们打个电话到蒙特罗斯庄园去找米纳瓦,看能
搞到些什么。”
“电话簿里不会有她的号码。”
梅森摇摇头:“保罗,他们可能有两三部电话。有两部是不会公开的,
只有一部能在电话簿里找到号码。她的秘书或商务经理会接电话,但至少我
们可以用它来捎个信给她。”
“只捎个信有什么用?”德雷克问。
“会有用的,”梅森说,“让她大吃一惊,引起她的注意。”
德雷克翻了翻电话簿说:“有了,号码在这儿。你估计得没错,这里面
确实有她的电话。”
梅森拨通了电话。传来一个柔和的、极有分寸的女人的声音:“愿为您
效劳,这是明登府邸。”
“我是佩里·梅森律师,”梅森说,“我找明登小姐。”
“这恐怕不可能,梅森先生。不过我也许可以给您捎个信。”
“告诉她,”梅森说,“我知道在机场开枪的是谁,我想就此事和她谈
谈。”
“我一定会代为转达的。我该怎么和您联系呢,梅森先生。”
“我可以不挂断电话。”
“很抱歉,那不可能。我不能那么快见到她。”
“为什么不呢?她不在吗?”梅森问。
“稍后,我会给您办公室打电话的。谢谢。”说完这句话,电话“咔嗒”
一声断了。
梅森说:“保罗,赫伯特·诺克斯离开以前,我们还有机会到她住的蒙
特罗斯庄园去。如果我能和她说上话,或许可以澄清一些事实,获得一些能
救多莉·安布勒命的情况。我不打算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警方。但我有种感
觉。。算了,保罗,我们走吧!”
“走,”德雷克说,“不过,我打赌老赫布·诺克斯会让他的委托人把
你拒之门外的。”
“别那么早下结论,”梅森说,“你会输的。”
他们在高速公路上一路顺风。这个时候不会塞车,车速飞快。相比起下
午高峰时挤在车流里的一大堆车子,它只能算是一条小溪了。
米纳瓦·明登的蒙特罗斯庄园座落在山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