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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为了保护她而牺牲了自己的名声。”
他一边朝办公室里间走一边说:“我也不想这么做,但别无办法。给德
雷克打个电话,让他到这儿来,我想见他。”
斯特里特点点头,但并没有马上打电话,她等梅森关上里间的门时,才
拿起电话。
梅森将帽子往书柜上一扔,开始在屋内走来走去。这时斯特里特打开门,
说:“保罗·德雷克来了。”
“让他进来。”他说。
德雷克懒洋洋地瞅着梅森,慢声慢气地说:
“哎呀,伙计,你就没睡一会儿?”
“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我一直在跟踪你,或者说得更确切一点儿,我手下的人在跟踪
你。”
“我睡了两个多小时,洗了个蒸汽浴,刮了脸。办案时能做到这样也就
足够了。”
“好吧,给我一支烟,告诉我有什么新闻。”德雷克说着身子往下一沉,
坐在一张大皮椅上,两条腿悬吊在椅子扶手上。
梅森递给他一支烟,又给他拿了火柴,说:
“你倒是挺喜欢别人伺候你。”
“你不也一样吗,”德雷克说,“你把每个私人侦探所都搞得沸沸扬扬。
我收到了很多电报,上面提供的都是些错误的消息或无关紧要的事实,你一
个星期都看不完。”
“你发现阿瑟·卡特赖特或波拉·卡特赖特的线索了吗?”梅森问。
“一点线索也没有。他们已从地球上彻底消失了。不仅如此,我们已问
过城里的每个出租汽车公司,并和所有汽车司机都谈过了,就是找不出一个
人在卡特赖特夫人离开弗利住宅的那天早上开车去过米尔帕斯路4889 号。”
“你知不知道是哪种出租车?”
“不知道。西尔马·本顿说是一辆出租车。她对这一点很肯定,但我们
就是找不到这辆出租车。”
“也许司机撒谎了?”梅森说。
“也许,但这不大可能。”
梅森在桌子后面坐下,用手敲着桌面说:
“保罗,我可以驳回他们对贝西·福布斯的指控。”
“你当然可以,”德雷克说,“你只需让那个女人说明情况就行了,你
为什么要她保持沉默?只有有罪的人或不思悔改的罪犯才会使用这种诡
计。”
“我想等到你手下的人确实找不到卡特赖特之后再让她说明自己的情
况。”梅森说。
“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德雷克问道,“你是不是认为卡特赖特有罪,
所以想等他藏到警察根本不可能找到地方之后,再把警方的注意力从贝西·福
布斯身上引开?”
梅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儿,他开始用右手
握成的拳头轻轻地敲打桌子。
“保罗,”他说,“在这个案子上我可以将他们打得一败涂地,但要做
到这一点就必须在最适当的时候向他们出击。我必须引起公众的兴趣,创造
一种戏剧性的紧张气氛,然后迅猛出击。这样不等地方检察官想好怎样反驳
我,陪审团就已经做出了裁决。”
“你的意思是让那女人受审?”
“她必须受审。”
“但是地方检察官并不想审讯她。他还不能肯定是否有确凿的证据。他
只不过是想让她说明情况。”
梅森郑重其事地强调说:“那个女人必须受审,当然她也一定会获得无
罪宣判。不过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不是说你可以将他们打得一败涂地吗?”
“是的,只要我能在适当的时候以适当的方式出击。但我得把事情弄
大。”
“为什么不让她在初审时得到解脱?”
“那不行,我认为她注定要受审,我还要求他们能够尽快对她审讯。”
德雷克吹出嘴里吸进去的烟,看着梅森好奇地问:
“你那藏而不露的武器是什么?”
“如果我告诉了你,也许你会不以为然。”梅森说。
“不过,你还是可以跟我说一下。”
“我告诉你吧,那个武器就是一条嚎叫的狗。”
“天哪!”德雷克说,“你又要回到那条嚎叫的狗上?”
“是的。”梅森说。
“算了吧,那条狗与本案早就没有关系了,它已经死了,而且它根本就
没有叫过。”
梅森固执地说:“我想证实那条狗确确实实嚎叫过。”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
“那只是一种愚蠢的迷信,”德雷克说,“只有像卡特赖特这样神经衰
弱的人才会被那条狗搅得睡不着觉。”
梅森十分坚定地说:“我必须证实那条狗真的嚎叫过,而且必须用事实
证明这一点。我惟一相信的证人就是那个中国厨师阿王。”
“但阿王也说那狗没有叫过。”
“阿王必须讲实话,”梅森说,“他们把他遣送回国了吗?”
“他们准备今天送他走。”
“好吧,”梅森说,“我准备给他搞一张传票,传他到这里作证。我还
想请你找一位熟练的中国翻译,并让这位中国翻译知道阿王必须承认那条狗
嚎叫过。”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那条狗嚎叫过没有,你都想让他说叫过,是吗?”
梅森说:“我的意思是让阿王说真话。那条狗叫过,我想证实这一点。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如果狗没有叫,我希望阿王就说狗没有叫。但我相信
那条狗确实叫过,而且也想证明它叫过。”
“行。这事我能办到。我在移民局里有熟人。”德雷克说。
“还有一件事,”梅森说,“你出其不意地告诉阿王,克林顿·弗利或
福布斯,不管你怎么叫反正都是一个人,应该对阿王被捕一事负责。这件事
也许会加深这个东方人的印象。”
“明白你的意思了。”德雷克说,“我一点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
认为这样做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还需要我干什么吗?”
“我希望你调查一下那条狗的详细情况。”
“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让你了解克林顿·弗利什么时候开始养那条狗,那条狗的习性,
它过去的生活经历,以及它在夜里是否嚎叫过。
“克林顿·弗利买下米尔帕斯路4889 号房子时就养了这条警犬。你去调
查一下他养了多久了,在哪儿买的,狗有多大了。查清有关它的一切情况,
特别是它叫不叫。”
德雷克说:“我已掌握了部分情况。福布斯的狗已经养了多年了,他离
开圣巴巴拉时又带上了那条狗。这也是他不忍丢下的一样东西。他太爱这条
狗了——他的妻子也是如此。”
“好吧,”梅森说,“我需要找些证人来证明这件事。去一趟圣巴巴拉,
如果这条狗在夜里嚎叫过,那么邻居就应该会听到。找到他们原来的邻居,
让他们写一份宣誓书,我们将会找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做证人。不要怕花钱。”
“就为了一条狗吗?”德雷克问道。
“对。就为了一条在圣巴巴拉不叫,但在这儿又叫的狗。”梅森说。
德雷克提醒他说:“那条狗已经死啦。”
“那并不影响它作为证据的重要性。”梅森说。
电话铃响了,梅森拿起话筒。
斯特里特说:“德雷克先生手下的一名侦探打来电话,说他有要事需要
立即向他报告。”
梅森将听筒递给德雷克,说:
“保罗,有人要向你报告情况。”
德雷克拿起听筒,懒洋洋地说了声:“喂!”
听筒里突然传来刺耳的声音。德雷克脸上露出惊讶、难以置信的表情,
最后他问:
“你敢肯定吗?”
打电话的人又说了几句。
德雷克说了声:“见鬼吧!”然后放下电话。他望着梅森,眼睛里依然
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知道是谁吗?”
“你手下的一个人?”
“对。一个主要负责从警察或记者那里探听消息的侦探。你知道他告诉
我什么了吗?”
“我自然不知道。”
“他说警方已认出了在弗利家中发现的那支手枪,就是打死警犬和弗利
的那支手枪。”
“继续说。他们是怎样认出来的。”
“他们以手枪上的编号为线索,搞到了售枪证明,彻底查清了买枪的
人。”
“是谁买了那支枪?”
德雷克一边仔细端详着梅森的脸,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那支手枪是贝
西·福布斯在其夫与波拉·卡特赖特私奔的前两天在加里弗尼亚州的圣巴巴
拉购买的。”
梅森一下子怔住了,直直地盯着德雷克看了约10 秒钟。
德雷克说:“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梅森眯着眼,说:
“我不想说什么啦,我收回我说过的一些话。”
“什么话?”
“我说过在适当的时候我可以击败他们对贝西·福布斯的指控。”
德雷克说:“我自己也改变了主意。”
梅森慢慢地说:“没有关系。我仍然认为自己能够打赢这场官司,只是
现在还不那么肯定罢了。”
他拿起话筒不慌不忙地举到耳边,听见德拉·斯特里特的声音后,说:
“德拉,请你给我接《编年史》本地新闻栏目编辑亚历克斯·博斯特威克,
让他本人接电话,我在这儿等着他。”
德雷克脸上惊讶的表情渐渐消失了,他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幽默的神情,
说:
“哎,让我大吃一惊。我认为在这个案子上你要么知道的情况比我想象
的多,要么就是在耍小聪明。福布斯夫人没有露面向警方大作解释也许是一
件好事。”
“也许吧。”梅森说着转过身来接电话,“喂!是博斯特威克吗?你好,
我是佩里·梅森,我有条最新消息要告诉你。你总说我从来没有给你们透露
任何消息,使你手下人无法抢先发布新闻。我现在就有一条你们感兴趣的消
息。请派一名记者到米尔帕斯路4893 号,那是一个名叫卡特赖特的人的住
宅。记者到那儿可以找到一位古怪的聋子管家,她叫伊丽莎白·沃克。如果
你的记者能引她说话,就会发现她知道是谁杀死了克林顿·弗利。。对。就
是化名克林顿·弗利住在米尔帕斯路4889 号的克林顿·福布斯。。
“是的,她知道是谁开的枪。。
“不,不是贝西·福布斯杀的。你让她开口说吧。。
“好吧,如果你坚持问,我就实话实说了,她会告诉你是阿瑟·卡